变得很是安静。,守在院外的魏七看了一眼天上被云遮住大半的明月,有些担忧地的往院里看了一眼,抱著佩剑默默地摇了摇头。
屋内燃著一盏昏黄的灯,床上之人双目紧闭,似是睡熟了。过了没一会儿,露在外侧的胳膊上渐渐显县露出与云竹左臂上一样的暗红色纹路,云鹰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表情很是痛苦。,纵使如此他依旧没有醒来,似是在遭受著什麽。
碧水蓝天鸟语花香,还有坐在山涧石泉旁嬉耍的孩童。温柔娇美的女子拎著竹篮将还在与蝴蝶嬉耍的孩童唤了过来,小小的身影一头扎进了女子的怀里,绷著一张漂亮的脸蛋轻声唤了句:“娘亲。”
女子笑了笑,弯下身子用帕子擦了擦他有些汗湿的小脸,竹篮里被布巾蒙著的东西动了动,孩子好奇地的伸手触了触,软乎乎的一团让他不禁眨了眨那双与娘亲一样好看的双眼。女子将布巾揭开,笑著将里面的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抱到了他的怀里,“阿鹰不要贪玩了,快帮娘照顾一下这个和你一样淘气的小家夥。”说罢还用手指刮了刮云鹰的鼻尖,云鹰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抱著那只受了伤的兔子,跟著娘亲下了山。
云鹰自出生之日起便成为了这乌鸣碧云的少主,本应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却被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人,还有那个所谓的弟弟,彻底搅乱了。狐媚的女人彻底迷惑了宫主的心,他不再疼惜云鹰的母亲,甚至会为了那个女人子虚乌有的慌话来责备她。
一向痴迷於蛊虫的父亲,更是不知从哪里得来了苗疆古域关於制药人的古方,残缺的破卷变成了毁灭云鹰的工具。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宫主他开始丧心病狂地的利用自己结发的妻子来做药引,只因他的妻是碧云宫的圣女,圣女的血是制成药人最好的引子。噩梦从那一刻开始,云鹰他被父亲关了起来,眼睁睁地的看著母亲被人带走,几乎每日他都能听到母亲院子里传来痛彻心扉的嘶吼。,他不懂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直到父亲强硬地的逼自己吃下无药可解的毒蛊,直到他被迫吞下後看到女人唇角勾起的笑。那一刻他明白了,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云竹的娘想得到原本属於娘亲的东西……
剧痛让本在沈睡的云鹰蜷缩起身子,猛然睁开的双眼带著些微红。,他坐起身来,肩上的衣衫滑落下来,露出了大片肌肤。,微凉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里面装著的是毒蛊的解药,云鹰看著倒在手中的解药,嗤笑了一声,用内力将其震碎。
束缚他的早已不是毒蛊,而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你也应该猜到了,老宫主并没有制得药人他并没有制得药人。……”云竹吹了吹手中的粥,给秦华喂了过去,被吊在墙上的人勉强吃了几口,便不愿再用。云竹也不逼他,只是继续说道:“其实夫人在再被主子救下来之後又撑了一些时日,蛊师说唯有真正的药人才可以救她的命,所以主子就派人去寻……”云竹抬眼看了看秦华,结果自然是没有寻到,云鹰的娘亲也因此油尽灯枯。
被囚禁,被迫吃下毒蛊,云鹰此人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才会挣脱这一切,杀光了那些欺凌过他的人,夺回自己的东西。
其实,云鹰的娘亲本是老宫主的女儿,老宫主自然不会将整个碧云宫全部交给他那个娶走女儿的徒弟,因此他为女儿留了後路。,在云鹰院子的後面有一处密室,密室开启的方法只有云鹰的娘亲知晓,娘亲在父亲变心的时候就将密室开启的方法教给了云鹰。密室里留有碧云宫传下来的古卷,以及一些逆天的武功秘籍,云鹰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练成一代高手,应是习了那些被正道人士说成是邪魔的内功心法。
“所以他如此恨我?”秦华失笑,觉得云鹰从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一个小孩。云竹摇了摇头,“主子不是讨厌你,而是讨厌药人。”不可置否,秦华没再在说什麽。
地牢外的长廊里响起一阵响动,云竹立马站起了身来,反倒是秦华有些无所谓地的笑了,“得,又要放血了。”
☆、第四十章
一身墨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冷眼看著地牢里的两个人。,云竹下意识地的低下了头,恭敬地了行礼後便想要先行退下。擦身的瞬间,左臂被男人轻易的抓住,云竹错愕地的抬头,见云鹰的眼神里带著些复杂,这让他感到一丝恐惧。,灼热沿著两人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云竹知道这是毒蛊就要发作的先兆。
他咬了咬下唇,想要抑制住那种不安。,本以为主子心情不好会多加折磨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竟是无比温柔地的问了一句:“疼吗?”云竹不敢不敢置信相信地的瞪大了眼睛,只是那双美目并没有看向云竹,而是冷冷地的盯著被吊在墙上的秦华。
云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身子有些无法抑制地的发抖,左臂上若隐若现的毒蛊纹路刺得他生疼,那句不是对他说的温柔话语更是刺痛了他的心。他知道,主子是故意的,他也知道,他不配拥有主子的温柔,只是内心依然有著小小的奢望,奢望著哥哥能看他一眼,奢望著……叫他一声“哥哥”。
终究抵不过毒蛊带来的刺痛,云竹就这样直直地的跪在了云鹰的脚下,唯有左臂还被那人拉扯著。云鹰低头看著面前向自己示弱的人,心中变得有些畅快,将解药塞到了云竹的口中後便将人推到了一边,径自走了进去。药性渐渐起了作用,云竹靠著墙面喘息著,他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默默地离开了地牢。
云鹰走到秦华的面前,审视著他的这件杰作。,秦华皱著眉头看了他一眼,讥讽道:“美人果然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人都要百般折磨。”
云鹰嗤笑一声,径自走到墙边将上面挂著的鞭子拿在了手里,看向秦华的眼神里带著些不屑与挑衅,“既是我的人,生死便全在我的一念之间。”他顿了顿,转身走向秦华,接著说道:“我就喜欢看人生不如死的模样,就像你现在这样……”
秦华眨了眨眼,有些好笑地的看向云鹰,“我可不是你的人。”
云鹰笑了笑,意外的没有反驳。,鞭子被他拿在手中掂量,美目一抬,打量起这个几次三番故意挑衅自己的人。,狼狈的模样却带著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云鹰眯了眯眼睛,觉得有些烦躁。对方丝毫不在乎的表情让他很是恼怒,手上的鞭子突然毫不留情地的挥向了吊挂著的秦华,一鞭一鞭毫不留情。
这些天来云鹰都在食用药人之血,他可以清楚地的察觉到体内明显的变化,不仅内力大增,就连一直未能有所进展的独门绝技也突破了第七层,神功练成指日可待。越是如此他心中便愈发烦闷,世间之人贪婪无耻,为得名利神功不惜伤害至亲之人,真是太过可笑!
抽打在秦华身上的鞭子将他原本就凌乱破损的衣衫彻底抽碎,大片肌肤落露了出来,白皙的身子上满是可怖的鞭痕,竟是带著些狼狈的美感。痛楚让秦华忍不住轻哼出声,低哑的哼泣婉如一只困笼之兽。,云鹰停了手,像是安抚小兽一般的抚摸起秦华汗湿的脸颊,只是他的这只猎物却不像想象中的那般乖巧听话。,秦华欲躲开云鹰的触碰,仅是这一微小的动作便觉身後剧刺痛不断,饶是如此秦华依旧想要躲开。,这一动作惹怒了云鹰,先前的温柔不再,他狠狠地的捏起秦华的下颚,冷笑道:“怎麽样,鞭子的滋味好受吗?恩?”
秦华的唇角上沾著血,看向云鹰的眼神里带著些不甘。,他狠狠地盯著那张美人脸,半晌突然笑道:“呵,美人你不知道,我师父也善用长鞭,他那鞭子……可是用来缠情人的。哪里像你这样见人就打,毫无怜惜可言!”
秦华的这个眼神深深地的映在了云鹰的眼里,他心头一震,仿佛看到了曾经对著自己父亲说要复仇的自己。
气急败坏地的从地牢出来後,云鹰便命人将养在後院的男宠唤了过来。,没有丝毫的怜惜,一把将人推倒到在了床榻之上,扯掉男宠身上那要掉不掉的衣裳便冲了进去。,云鹰听著身下人的娇喘皱了皱眉,这个人是平日里最会伺候他的,而今日却是让他没了丝毫感觉。他有些气恼地的骂了句:“闭嘴!”小男宠有些委屈地的眨了眨眼,云鹰一把抓过他的头发,将他按到身下的地方,让他跪在榻上用嘴伺弄起自己的巨物。面对主子的喜怒无常小男宠早已习惯,他看了一眼主子尚未发泄的巨物,痴迷地的抿了抿唇,张口吞了下去。
云鹰斜靠在床榻上,享受著男宠技巧的服侍,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庞,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大敞的衣衫,低沈的喘息,说不出的惑人,小男宠越吞越深,用自己来取悦著男人。
不知怎的,云鹰的脑海里出现了秦华那副狼狈却又不肯低头的模样,用刑时候偶尔倾泻出口的低吟,低哑而诱惑。他闷哼了一声,就这样射了出来。,小男宠有些猝不及防,愣愣地的看向自家主子。,云鹰心情大好,抬手摸了摸男宠白嫩的小脸儿,低哑地的开口道:“赏你的,喜欢吗?”男宠将云鹰的东西咽了下去,跪在榻上抬起手来擦了擦嘴角的白浊,老老实实地的点了点头,本以为主子会再要自己几次,却没料到没想到对方却将自己推了开来,下床穿好了衣裳。
云鹰系上衣带,心里想的却是或许可以将秦华留在身边,看著他臣服自己,岂不畅快?云鹰系著衣带的手顿了顿,方才的一瞬间他竟是想放过秦华,将他留在身边,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让他不禁蹙了蹙眉。,他将长发从衣衫中撩出,看著铜镜中那张俊美无暇的脸,笑了笑:“玩物罢了。”
黄昏日落,云鹰踱步而出,在看到院外守著的魏七时,冷声吩咐道:“本座要闭关数日,大小事务你斟酌著处理。”碧云宫中,云鹰真正信任的人并不多,魏七是打小跟著他过来的,也是在他被软禁的日子里唯一一个敢为他打抱不平的下人,所以他将魏七留到了现在。
魏七对此并不意外,主子功力大增,也是时候修炼老宫主留下的传世秘籍了。,只是那本秘籍邪门得的很,主子当初仅仅练了两年多便可将生父杀死,逆天之法注定有不少弊端,只怕……
云鹰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勾起唇笑道:“从今往後,这中原天下定将是我碧云宫的囊中之物。”
作家的话:
有喜欢鹰咋的吗。。。大概没有这麽变态的人
☆、第四十一章
这天一大清早,锺离轩便来到了封时暂居的院里,见那人正坐在院里擦拭著带来的那两把剑,不由挑了挑眉。他走过去一把按住了封时的手,剑身撞击到石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封时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麽,只是拂开对方的手将秦华的那把佩剑收好。见此情形,锺离轩不由笑道:“怎麽,这会儿倒是有心思摆弄这些了?”
封时没有看他,右手在剑身的纹路上轻轻抚了抚,冷声开口道:“既然蛊王说有办法,那便应是万无一失的。”说罢,他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明显恭维的话语让锺离轩心情大好,他有些赞许地的点了点头,“有消息了,跟我来。”
封时将双剑收起,跟著锺离轩一路出了武林盟的大门,这会儿门外聚集了不少的人,除了自己带来的那些个夙暝影卫,还有一些季君寒的亲信。封时微微蹙眉,只见季君寒将缰绳塞到了他的手中,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些都是我的亲信。”
闻言封时点了点头,秦华身份特殊,若非迫不得已,他并不想让太多人参与进来。,只是他们现在并不知晓对手的情况,为保万一还是多一些人手比较好。本以为那些人是盟主借给自己的,不料对方也跟著翻身上马。,见封时有少许错愕,一旁早已上马的锺离轩哼笑道:“徒弟出了事,师母不去救,像话吗?”
“锺!离!轩!”季君寒打马向著锺离轩的方向追去,封时骑在马上看著远去的两人,微微松了口气。,他知晓这是二人故意说给自己的,为的就是让他不要太过紧张。
骏马在原地踢踏了两下,封时拉紧手中缰绳,看向两人远去的方向,心中默念道:“‘秦华,等我!”’
一行人趁著晨光往之前发现秦华记号的那片树林里赶去。守在那处的苗疆汉子在听到马蹄声後不免警觉了起来,手中滑落下苗疆特有的剧毒暗器,蹲在一旁的同伴见此情形拉了抬手他一下,用苗语说道:“可能是蛊王来了。”
果不其然,打马在最前面的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苗疆之主,跟在後面的除却王妃还有那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苗疆汉子将暗器收好,见来人翻身下马,便恭敬地的行了一礼,用苗语唤了句“蛊王,王妃。”季君寒轻咳了一声,而後瞪了两个汉子一眼。,两人有些不明所以,默默地将地方让给了自家主子。
反倒是锺离轩很是满意俩亲卫的表现,看向季君寒的目光里满是戏谑,仿佛在说:“反正此处懂得苗语的就我他们四人,怕什麽。”
季君寒无奈地的摇了摇头,凑到早已下马查看的封时身边。树干上被秦华刻上的扭曲记号变成了莹蓝色,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只是他们二人并未看出什麽端倪,“若是普通人也能看出来,那还要蛊师做什麽?”锺离轩走了过来,站在他们两人面前说道。锺离轩瞥了一眼季君寒,袖中不知何时蹿出的银蛇吓了对方一大跳。,季君寒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一下躲到了封时的身後,抓著他的衣裳冲著锺离轩嚷嚷:“你你你……把它放出来作甚!”
盘在锺离轩手臂上的银蛇嘶嘶吐著信子,样子看上去有些委屈。,封时面无表情地的任由季君寒抓著,可见对方确实不善对付这类东西。
锺离轩给银蛇喂了一颗不知是什麽的药丸,只见原本银白的蛇身居然泛起了幽蓝兰的光。,他将银蛇放到了地上,说道:“跟著它走就可以了。”银蛇喜欢噬玉蛊的香气,跟著它定能找到秦华的所在。
本以为有了银蛇带路事情会变得顺利许多,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是十分谨慎,在围著江城周边转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