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客官您稍等。”
百里行风缓缓起身,往另一张桌子走去,然后缓缓在那张桌子坐了下来。
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一个身穿白衣,脸色发青,嘴角泛白的中年人。
这人,不正是要百里行风拿印龙宝匣去换北堂飞雪的那个叫薛飞的人吗。
只是,百里行风刚刚坐下,那薛飞却是眼神一冷,然后抬头冷冷的盯了百里行风一眼:“谁让你坐这儿的?你不知道我坐在这儿么?”
他的眼神为何这么冷,不对,有问题,百里行风抬头细细观察着此人,眼睛一瞄,忽然发现,这个中年男人有一双很粗糙的大手,手掌宽厚,指节粗大,这肯定是一双男人的手,但是,上回在小客栈,百里行风清楚的记得,那个叫薛飞的,生有一双白皙,纤细的小手,那手指纤细,修长,整双手白皙如雪,嫩如春葱,百里行风敢断定,那一定是一双女人的手。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薛飞,和无名小客栈遇到的那个薛飞,哪个才是薛飞?或者说,薛飞是谁?百里行风已经猜测,薛飞是一个用人皮面具假扮出来的身份,但是,一下子出现两个薛飞,这着实有些乱了。
脸色微微一变,百里行风道:“失礼了,我刚刚认错人了,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不过有缘才能相聚,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薛飞!”中年人说完后连看都不看百里行风一眼,只是静静的吃菜,喝酒。
薛飞,真的叫薛飞,但是,百里行风敢断定,这个薛飞,一定不是无名客栈遇到的那个薛飞,百里行风甚至敢断定,这个薛飞根本不认识自己,那么,这个薛飞,是谁?
百里行风没有问他,只是轻轻一笑:“好名字!”
说完,百里行风起身,转身离开。
“小二!”
“诶,客官,你有何吩咐?”
百里行风重新坐回了第一张桌子:“我在这儿吃。”
“啊?可是我已经通知厨房上菜的把酒菜上那桌了。”
“啊什么?我改主意了,我在这桌吃,有问题么?”
“没,没问题。。。。。。。。。。。。”说完,店小二又蹬蹬蹬跑厨房去通知了。
百里行风则陷入了沉思,那个薛飞,百里行风猜测,是拓跋飞雪。那么这个薛飞,到底是谁?
。。。。。。。。。。。。。。。。。。。。。。。。。。。。。
长安城,故人客栈。
星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故人客栈。
星玖看星耀一身脏兮兮的,不禁笑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弄这般模样?”
星耀拍了拍脏兮兮的道袍:“呃。。。。。。。。。。。。。。。。昨晚练功摔了一跤。”
“那你脸怎么有些肿了。”星玖又问道。
星耀叹了口气:“哎,别提了,昨晚啊,我在树林练功,看到一头母猪受伤了,我就去救它,谁知啊,那母猪恩将仇报,把我给撞伤了,这不,弄成了这般模样。”
“哦,原来是这样!”
“我先去洗个澡!”说完,星耀便往东厢房走去。
星耀的背后,凤无情凌乱了,她惊得张大了嘴巴,他说我是母猪?他竟然说我是母猪?
星耀!你给我等着!
其实,得罪一个女人,是一件既麻烦,又痛苦的事。估计星耀今后的生活,不太平啊。
“师父,我昨晚遇到刺杀金城文,金城武,李连川,胡一统的凶手了。”星耀道。
归海一震微微一惊:“哦,跟我说说。”
星耀点了点头:“昨晚,我站在东厢房的走廊,凤无情站在西厢房的走廊,然后,凤无情拔下发簪甩了出去,便看到西厢房的走廊尽头有一个黑影掠过,凤无情追了上去,我也追了上去。然后,便在一处竹林打了起来。”
“凶手实力如何?”
“两个都是九重三层境界。”
归海一震眉头一皱:“两个?”
星耀点了点头:“是两个,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并且轻功很好,身形缥缈不定,踪迹难寻,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人。并且我猜测,金城文,金城武,李连川,胡一统的死因可能就是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那两个凶手先点了穴道,然后被震断经脉死的,从而没有任何外伤,能在别人还没出手就先制服他人,这说明那两个凶手的轻功,已经很了不得了,甚至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有道理!”归海一震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星耀微微一顿,继续说到:“然后我用七星剑法第三式,星海月牙,将那二人打伤了,谁知那凶手二人还是逃了。”
归海一震点了点头:“还有呢?”
星耀摇了摇头:“没有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星玖道:“师兄,你不是说你救了一头母猪吗?还被那头母猪撞伤了。。。。。。。。。。。。。。。。。”
“多嘴!”星耀瞪了星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的。”
归海一震道:“星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跟为师说。”
“没有!”
“你昨晚是不是和凤无情发生了什么?”
“没有,师父,真的没有。”
归海一震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星耀的肩膀:“加油!”
“加油?”星耀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师父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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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以后不抓你了
长安,落松坡南部,有一个颇为隐秘的山洞。
山洞里空旷而幽深。
一处平坦的地面上,躺着一位身穿金色长裙的绝色女子,华丽而尊贵,最讨人喜欢的,还是她俏脸儿上那两抹淡淡的婴儿肥,实在是可爱。此人,便是拓拔飞雪无疑了,也只有拓拔飞雪才有这般可爱的脸儿。
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位身穿一席淡青色长裙,超凡脱俗,气质如仙的绝色女子,此人正是北堂飞雪,此刻,北堂飞雪正盘膝而坐,双手结出一个奇妙的手印。
而那天山毒老此刻却又不见了踪迹,至尊强者总是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踪迹缥缈无处寻。
拓拔飞雪目光陶醉的望着北堂飞雪:“喂,小美人儿,别练了,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北堂飞雪睁开眼睛,缓缓收功,转头瞥了拓拔飞雪一眼,道:“师父出去之前说了,你很狡猾,不让我跟你说话,他还特别叮嘱我,一定不能听你的胡言乱语。”
拓拔飞雪笑到:“你怕什么?我中了你师父下的毒,动不了了,我伤害不到你的,何况你也知道,我根本不会伤害你的。”
北堂飞雪道:“那我也不能跟你说话,总之就是不能,你太狡猾了。”
拓拔飞雪笑了笑:“狐狸再狡猾,被关进了笼子也是病猫一只啊。”
“拓拔飞雪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我也不会理你的。”
“喂!”拓拔飞雪看着北堂飞雪,道:“你什么时候拜天山毒老为师的。”
北堂飞雪静静地盯着拓拔飞雪,就是不说话。
拓拔飞雪又道:“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么?你还有没有家人?”
北堂飞雪还是静静地盯着拓拔飞雪,愣是不说一句话。
“你有没有君子香的解药啊!”拓拔飞雪试探着问道。
“你别想了,有我也不会给你的。”北堂飞雪紧紧盯着拓拔飞雪,似乎稍不注意,拓拔飞雪就会过来抢她的解药一般。
听她这么说,那便是有解药了,拓拔飞雪轻轻一笑:“我们商量个事好不好?”
北堂飞雪知道,拓拔飞雪又要耍诡计了,索性不说话了。
拓拔飞雪一个人说话甚是无趣,也便安静了下来,忽然,拓拔飞雪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黠笑,道:“喂,小美人,我要尿尿,你帮帮我啊。”
北堂飞雪眉头一皱:“拓拔飞雪你是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样?”
“没有啊,我真的想尿尿!”拓拔飞雪笑道。
北堂飞雪皱着眉,没有说话。
拓拔飞雪道:“喂!你不会真的不管我吧,要知道,在飞雪阁,我可是照顾了你十几天,管你吃,管你喝,我还天天给你洗澡,从头洗到脚,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什么。”
“我又没叫你给我洗,我说了我自己洗,是你硬要给我洗的,其实我还不乐意你给我洗呢。”
“你个没良心的,反正你就帮不帮我吧,不然我尿裤子上了,你知道,我可是公主,你们这样对我,如果我告诉我父皇,我父皇会很生气的,我父皇一生气,会死很多人的,而且,遭殃的大多都是无辜的黎民百姓你应该替他们想想,是不是?”
北堂飞雪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朝拓拔飞雪走去。心软,这也是北堂飞雪一个致命的缺点之一。
北堂飞雪走到拓拔飞雪的身旁,道:“好,我抱你到外面尿,警告你啊,不许耍花样。”
“放心,我动都动不了,哪里还能耍什么花样。”
北堂飞雪蹲下身,抱起拓拔飞雪,正要起身,却忽然感觉腰间一麻,然后渐渐软倒在地。
“噗。。。。。。。。。。。。。。。。。。。。。。。!”
拓拔飞雪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北堂飞雪躺倒在地上,愤怒地盯着拓拔飞雪:“你骗我?”
拓拔飞雪舔了舔嘴唇上鲜红的血液,擦了擦嘴角,笑道:“你真是个傻孩子,不过我喜欢你这样,放心,三个时辰过后,你的穴道会自动解开的。对了,忘了告诉你,君子香确实是种不错的毒,不过用来对付至尊强者,还差一截,至尊强者完全可以用深厚的内力暂时压制毒性。”
说完,拓拔飞雪轻轻一笑,便从北堂飞雪身上搜了起来,不多时,便搜出一个白色的玉瓶。
“百花玉露丸,解百毒的,这个我喜欢,呵呵。”拓拔飞雪轻轻一笑,吃了几粒,又将瓶子塞进了北堂飞雪的怀里:“谢谢你的解药,还你。”
“拓拔飞雪,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以后?”拓拔飞雪笑道:“你以为我还能让天山毒老在抓一回吗?现在狐狸出笼了,是不是该抓个猎物回去?”
“拓拔飞雪你要干嘛。。。。。。。。。。。。喂!”
拓拔飞雪轻轻一笑,抱起北堂飞雪,身形一晃,掠出了山洞。
三个时辰后,北堂飞雪缓缓睁开眼睛,一眨眼,已是日近黄昏,夕阳西下。自己正坐在一处山头之上。
北堂飞雪轻轻扭了扭腰肢,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柔软的怀里,被人轻轻的抱着。抬头一看,正是拓拔飞雪,北堂飞雪眉头一皱:“拓拔飞雪你又要干嘛?”
拓拔飞雪轻轻一笑:“你放心,我不抓你了,我只是带你来看看夕阳,你看,多美啊,红霞万里,一片彤红,只可惜,夕阳再美好,却只是短暂的片刻。”
北堂飞雪无心看夕阳,只是带着一抹疑惑,静静的盯着拓拔飞雪。
拓拔飞雪轻轻一笑:“是不是我比夕阳还好看?”
北堂飞雪答非所问:“你是不是想通了?”
拓拔飞雪摸了摸北堂飞雪的脸颊,道:“或许吧!也可能是我们没有缘分,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我是公主,我注定要嫁给某个王子,一个我不喜欢的王子。”
“不喜欢你还嫁给他干嘛?”北堂飞雪问道。
拓拔飞雪无奈的一笑:“我是公主,嫁给不喜欢的人,这是我的命,也许我哪天就听从命运的安排嫁了。当然,也许我哪天就不顾一切逃了,因为我要和命运搏一把。”
北堂飞雪看着拓拔飞雪,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怜惜,这样看来,拓拔飞雪虽然是公主,也是蛮可怜的,从小就活的很艰难,长大了还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拓拔飞雪看着北堂飞雪,道:“吻我?好不好?”
“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你就当安慰安慰我。”
“这。。。。。。。。。。。。。。。。。”
拓拔飞雪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
北堂飞雪迟疑着,其实,这样说来,拓拔飞雪也蛮可怜的,好吧,满足她一次吧,看着拓拔飞雪,北堂飞雪心底的怜悯之情再度被激发。
深呼吸一口气,北堂飞雪轻轻搂住拓拔飞雪纤细的腰肢,将红唇印上了拓拔飞雪的红唇。
拓拔飞雪恰时睁开了眼睛,然后双手紧紧搂住了北堂飞雪的脖子,将主动权握在手中。
“。。。。。。。。。。。。。。。。。。。。。。嗯咛!”北堂飞雪发出一声低吟。
四片红唇紧紧的吮吸着,香舌缠绕交融着。
拓拔飞雪反身推倒北堂飞雪,左手扯住了北堂飞雪腰间的丝带。
北堂飞雪却紧紧的抓住了拓拔飞雪的手:“拓拔飞雪!。。。。。。。。。。。。。。。。。。不要!”
迟疑片刻,拓拔飞雪松开了手中的丝带,俯下身,再次吻上了北堂飞雪的双唇。
这一吻,就是好几柱香的时间。
直到太阳已经下山,拓拔飞雪才缓缓起身。
北堂飞雪也缓缓坐了起来,两人都剧烈的喘息着。
拓拔飞雪轻轻将北堂飞雪搂在怀里:“其实。我舍不得你!”
北堂飞雪抬头看着拓拔飞雪:“你刚说不抓我了,你不会又反悔吧。”
“是啊,我想反悔。”拓拔飞雪轻轻一笑道。
北堂飞雪眉头一皱。
拓拔飞雪轻轻一笑:“逗你的,以后我真的不抓你了,也不会在打扰你的生活了,走,我送你下山。”
说完,拓拔飞雪再次吻了吻北堂飞雪的双唇,然后抱着北堂飞雪,化为一抹残影,朝山下掠去。
北堂飞雪抬起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缓缓升起了。
其实,世间总有那么一些错综复杂的感情,有些人总,生下来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有些人,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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