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让她吃亏,我们梦儿从小娇生惯养,没有挨过打骂,没有遭过罪。受不得委屈……”
何仲英问:“请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美凤双目含泪:“求你别刨根问底了,林家少爷都没寻根问底,你又何必?”
何仲英回头对韩美梅说道:“咱们走吧,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美梅如在雾里,只得跟何仲英拜别美凤婆媳,上了大车,返回红谷县。
见何仲英不但没有答应自己的恳求,反而要去刨根寻源,美凤更加为宦梦担心不已,经过这次的重大打击,她一直坚持挺了过来,此时方觉浑身颤抖,体力不支。
且说白牧风接到虽含悲忍泪却娇俏可人的新娘子,他拿过刘大卫的车钥匙,自己开车,宦梦便坐在身旁,身着大红衣裳大红裙子,头发盘起。戴着一个漂亮精致的花冠,更衬得人比花娇,姿容艳丽。
韩媒婆,秦月明,刘大卫坐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他们,郎才女貌,倒是一对璧人。
韩媒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简直兴高采烈,一路上唾沫纷飞,细说宦梦的学历人品。自是炫耀到了天上,余人各有心事,也无人把她的话装进耳朵,只算自说自话罢了。
从宦梦家到公路上有很长一段路程,所幸大路一直到门口都还挺宽,够汽车直达门口。
上了公路往红谷县而去是个很高的坡,小轿车上了坡顶,白牧风把车停了下来。
在坡下,整整齐齐停了两列车,一列红,一列黑,看到白牧风的车到了坡顶停下来,一辆车里迅速走出几个年轻人,手里提着花篮提袋等等,快速来到车前,几乎是顷刻之间,把这辆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的小轿车装扮一新。
粉红色乔其纱结扎的一朵硕大的玫瑰被固定在车头,一个由玫瑰花瓣组成的心形图案贴在那朵玫瑰前面,虽然简单,但是顿时就给这个小车增添了气氛,终于有了一丝结婚的喜气。
白牧风已经小声跟宦梦说了句:“我爸来了,我去一下,你在车上等我。”
看到宦梦点了点头,他才下了车,朝下了车往这边过来的韩啸天和林子仪快步走过去。
韩啸天哈哈大笑:“牧风,可惜是在这里,只能
做到这样,回去柳城,爸找时间给你补办一场!”
早晨安排好了早餐事宜,程灵芝去喊儿女吃了饭去化妆,做头发,发现除了白牧霞和柳溢文夫妻,其他人包括昨夜答应帮她看着白牧风的秦月明都跑的一干二净,顿时就慌了,跑去跟丈夫说了此事。
林子仪淡淡说道:“也好,让牧风自己去接亲,他要是不乐意。这件事就算了,就是几千块钱打了水漂,没啥大不了的。以后咱们再帮他物色。他要是相中了,是宦梦的福气。我觉得宦梦就不错。宦云那丫头,相亲那天居然都不在家,我看她压根也没把这个婚事放在心上。我总觉着这里头另有蹊跷,闲了,去打听打听。”
韩啸天听说就两部车去接新娘子,其他的车闲在那儿,哪里肯依:“快,安排车,去迎接!”
车队刚行到那个陡坡那里,正好看到白牧风的车上了坡顶,便一齐停下来等候。
白牧风笑道:“我妈迷信,非要抢什么头,我也没看到有别的人接亲。呵呵,这样就好,还不错,我可不想讲大哥结婚那天的排场。”
林子仪不知道宦梦已经在车上,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牧风,对新娘子还满意吗?”
白牧风笑道:“很好啊,没想到是宦梦。我以前见过照片的,人比照片有气质,她姐姐,我没看到,也没问,可能不想嫁给我吧。呵呵。”
自从他一眼见到宦梦,看到那眸子里似乎承载了世间所有的哀愁,蓄积了汪洋大海般的泪水,仿佛她只要轻轻一眨,就会江河泛滥,雷电成灾,他在刹那间,突然决定,一定要好好研究这个女孩,好好爱惜,保护,与她共度一生,忘掉自己那无法成立的初恋,至于宦云,如果仅仅是跟柳婄茹长相相似,对自己正眼懒得看一眼,放在身边,只会是更大的痛苦,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爱情已经打算全部交给宦梦了。
跟两个爸爸打过招呼,白牧风回头上了车,冲宦梦一笑:“我爸都来接你了,你比我嫂子还有面子。”
秦月明笑道:“宦梦,咱们牧风今儿是真高兴,他一般很少说话这么逗!”
白牧风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突然伸出,握着宦梦的手。
宦梦低声说道:“好好开车。”
白牧风扭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垂着头的宦梦,耳垂都红了,心情大乐,收回手,嘴里吹上口哨了。
车子呼地一下从两列车队之间开过去,后面两列车缓缓掉头,跟在红车后面。
而此时坡顶上冒出了一个大车头,何仲英的车居然连接上了套。
看到下面交叉回头的车队,韩美梅笑道:“一定是哥哥嫂子他们带队来接我小嫂子了,都怪你刚才耽误时间,咱们连续两场好戏,都错过了。”
第十章 新婚之夜郎远行
白牧风走过来,伸手拉起宦梦。让她跟自己对面站着,柔声问:“我可以吻你吗?”
宦梦刚刚舒缓的情绪马上紧张起来,但是,这是必须的一步吧,她的心重重的叹息,垂下了头,没有言语。
在男女相处中,大多都是男子主动,女子的沉默潜意识就是默许的意思。
白牧风把宦梦的沉默想当然的当做了默许。
他伸手抬起宦梦的下巴,宦梦闭上了眼睛,隐藏自己眼中的慌乱和无奈的悲泪。
那微蹙的眉尖,那嫣红的唇瓣,颤动的睫毛,微光下纤毫毕现的精致面容,被迫抬起却俏丽无比的下巴,都让白牧风情动,那一刻,他眼中心中,只有眼前的女子,他在心底发誓要好好对她,与她共度一生的女子!
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好柔软的触感,带着轻微的颤抖,原来,亲吻女人的嘴唇是这么美好的感觉!
这是白牧风的初吻,怀抱中的女孩不动不挣扎,不迎合不反抗,一任他去学习,尝试。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他有些紧张,迷惘,双手捧着她的头,让她更贴近自己,自己的嘴唇在宦梦的嘴唇上面揉动。
原来,是个没有经验的男子,宦梦从紧张中解放出来,想笑,并无意中咧嘴笑了,这样的放松,让正在使劲摩擦的白牧风的嘴唇揉了进去,吻住了她的牙齿,倒像是宦梦主动张嘴含住了他。
两人都有些吃惊,白牧风却因此开了窍,撬开了宦梦的牙齿,含住了她的香舌。
宦梦开始挣扎,抗拒,深深后悔自己刚才想笑的举动。
白牧风哪里还肯放开,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并意淫到柳婄茹的小嘴也是如此芬芳迷人。叫人沉醉。
他的手伸到宦梦的腰间,解开了那个大袍的带子,袍子从宦梦身上拖落,掉到地上去了。
宦梦想弯腰去捡,白牧风却将她抱起来,快步来到床上,很快褪掉了她所有的衣裤。
这个外表像个文弱书生的男子,行动却敏捷迅速,毫不逊色于白牧云。
屋里有暖气,并不是很冷,还没反应过来就变得光。溜溜的宦梦简直懵了,即使白牧云,也没有这么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己简直还没有来得及反抗,眨眼间就被剥葱一样剥得干干净净。
宦梦还没感觉到白牧风有离开自己的间隙,白牧风自己,也顷刻间和宦梦一样了。
本来么,他的睡衣里什么也没有!
那个温柔的小绵羊,眨眼间变成了一头凶猛的猎豹,很快侵占了她的身体,虽小心翼翼却不失勇猛的进入到了她的体内。完成了新婚之夜必然的交。合。
一切的发生,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场面,更让宦梦悲愤的是,她莫名其妙达到了久违的高。潮,那份来自身体深处的愉悦,是白牧云跟她在一起时也没能带给她的极度快。感。
下。被子被“呼”地一下xian开,“啪”的一声,室内的大灯全部都亮起来,宦梦还有些微微抽搐的娇躯彻底裸裎在刺目的灯?
两行清泪正直线一般从宦梦的眼角流淌。
宦梦吃惊的张大眼睛,慌忙伸手去抓被子,白牧风一脚踏在被子上,眼睛血红的盯着宦梦微微隆起的腹部,突然抬脚朝宦梦腹部踏过去!
宦梦的腰很细,穿上衣服一点也不显形,赤。身。裸。体却可以看到肚子不是少女应有的平坦,而是奇怪的突起?
如果是个胖姑娘,亦可以躲过一厄,可惜她圆脸掩饰下的身躯那么纤细,那么瘦削,那么修长苗条!
唯有肚皮突出,而且明显不是柔软的赘肉。
林奶奶临走的时候,悄悄拉过白牧风在一角,一副神秘玄虚而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新娘子走路的姿势不对劲,不像是处*女。”
白牧风觉得奶奶太三八了,哪有人家走走路就能看出是不是处*女的,忍不住笑出来,还没张嘴说话,奶奶已经生气了:“你别笑,现在的小姑娘。本份的不多,奶奶但愿是瞎操心。(奶奶叹了口气)咱牧风这样的男孩,娶个乡下姑娘,本来就委屈了咱孩子,要是娶个不干不净的,奶奶会难受死的。”
奶奶拿出一方白帕:“这个白帕子,做完了那件事,你放在她身。下,别害羞啊,呵呵,奶奶是过来人,说话直接,你别臊,这孩子,脸都红了,奶奶也没坏心。奶奶告诉你,没开苞的嫩花心,会见红,开过苞的,只有水儿,那种水儿,越多越说明这女娃娃的……”
白牧风不等奶奶说下去,脸脖子都红了。一把抢过奶奶手中的白帕子:“奶奶,孙子明白啦。快走吧,那么多人都在下面等着呢!”
宦梦洗澡的时候,白牧风把帕子塞在枕头下面,行完了夫妻之礼,见那下面已是春江泛滥,便随手抽出那个帕子帮宦梦揩拭,好多啊!
加上他的,好多好多啊!
本来,白牧风并没有在意奶奶的话,但是他没想到会有那么多流质。他是钻在被子里,感觉那个帕子不够用,钻出来打算重新找个东西去擦拭。
出了被窝,他把那帕子扔在一边,找别的东西,发现那帕子上虽然有很多奶奶说的那种“水”,却没有什么“红”,他的脑袋轰地一响,突然恍然大悟,今天从看到宦梦之后便感觉她好像有很沉很重的心事,并不是她解释的那样,因为嫁给一个陌生的人,害怕,眼中之泪是因为感动。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孩的的确确有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她带着那个秘密嫁给他,那鼓出的肚皮,便是秘密的源头!
见他一脚朝自己踏过来,宦梦大吃一惊,闪电般翻身下床,直挺挺跪在毛茸茸的羊绒地毯上大喊饶命。
白牧风学过武术,他要真一脚踏上去,宦梦难逃一厄,他只是抬脚欲踹,脚却停在半空,没有踩下去,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宦梦以一个奇怪的动作闪电般“飞”到床下。
白牧风年轻的心突然充满了苍凉的悲哀。
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冷冷的对宦梦说道:“起来,穿上你的衣服!”
宦梦受到这样的惊吓,手抖得厉害,好半天才穿好内衣裤。
白牧风见她筛糠般颤抖不已,以为她是冷得发抖,跳下床把她的长袍睡衣批在她身上。
此时的他,已然恢复平静,柔声说道:“不要害怕,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再伤害你。请你跟我说实话,这孩子是谁的,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宦梦尚未开言泪先流出,她再次给白牧风跪下来:“我对不起你,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求你看在本家侄子的份上,饶他一命!”
“本家侄子?谁?”白牧风还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白牧云的骨肉,是你的亲侄子啊!”宦梦长泪零落,爆出实情。
白牧风这一惊更加非同小可,他几乎霎时毛发倒竖般僵立在那里,良久才扶起宦梦,不知如何是好,是白牧云的骨肉,那么便是自己的嫂子,自己刚才却……
他扶宦梦坐在凳子上,自己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睛血红的冲宦梦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快疯了!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宦梦泪落如注:“为了这孩子,我是真心愿意嫁给你,愿意伺候你,跟你过日子,我本不想说出来的,你要杀这孩子,我不得已说出来,求求你,手下留情,给牧云留下这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嫁给牧云?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你现在告诉我这些,让我无地自容,我跟牧云结交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一见如故,我也曾经答应将来带他到柳城发展,你,让我怎么有脸再见他?!”
提起白牧云,宦梦更加如泪人一般,掩面哀泣。
白牧风拿来一个毛巾递给宦梦:“刚才的事情,我希望咱们永远都忘掉,我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再染指于你,不论多难,我都要促成你和牧云的婚事……你能忘掉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吗?”
宦梦缓缓摇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牧云的这个孩子,我的一生,都将为这个孩子而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都不会存在于我的记忆。因为牧云,已经死了,我的心,也随他去了。”
这句话,比刚才的震惊更雷人,白牧风睁大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离开的这几个月村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变化,冲击了自己这一代的年轻人的命运!
在白牧风温柔的呵护和安静的聆听下,宦梦断断续续说了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白牧风跟林子仪回明月村认祖归宗的那天,就是宦梦和白牧云在瓜园水乳*交融怀下白文俊的日子。
那天,如果白牧风能跟白牧霞一起去逛,也许就能知道白牧云的秘密。
听完宦梦的讲述,白牧风震惊当场,无法相信,原本可以避免的一个悲剧,原本也许会是皆大欢喜的一部青春的大喜剧,演变成了那么惨绝人寰的大悲剧。
这一切的起源,也许就是自己的存在才会发生的吧?
白牧风落下泪水,不明白命运为什么一再跟自己开这种无法承受的玩笑。
白牧风木然的换好衣服,拿上行李,木然的离开了那栋房子。
第十一章 千里寻子了无音
看着白牧风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离开新房。宦梦的心犹如堕入了冰窖,聪明如她,已经明白自己和腹中孩儿的命运,将因此走向更大的悲哀,就在新婚之夜,面临被丈夫抛弃的境地。
她追出去,外面好冷,她打了个寒噤,把睡袍的门襟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