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我们一旦把目标定于李镇远,那必然会分散精力而轻视了对手本身,到时候敌人便有机可乘,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柳青云一边听着儿子的话,一边眼睛出神地望着茶杯里面的水,“这水是如此的清澈,一旦它浑浊了,污浊的不仅仅是水本身,而是我们的双眼,我们要做的就是紧盯着是什么让这杯水变得浑浊!”
柳乘风似乎不太能领悟其中的道理,“爹!您。。。说什么?”
“哦~!”柳青云故意地岔开刚才的话,“乘风,你刚才分析的很有道理,那还有没有别的解释?”
“别的解释?如果李华说的不假,那也就是说整个镖局的人被杀的时候,李华并未亲眼得见,而是醒来之后才看见一切情景,他也没有看见他爹到底是不是已经死亡,这一切都是凭着他的感觉。。。”柳乘风突然站起,靠近柳青云,“难道。。。难道李镇远并没有死?!”
柳青云猛然睁开双眼,释放出两道光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若真如你所言,李镇远会去哪里呢?莫非他看到‘花岗石樽’被劫,去寻其踪迹?那他为何撇下儿子不管,独自一人前去呢?李镇远在青云镇多年,我和他也有些来往,这几年他们镇远镖局的名声不错,也从来没有出过事情,这次一出事情便矛头指向了青云山庄,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爹,依我之见,待李华伤势好转,便把他送回家中,以探虚实,若李镇远活命,又不敢追寻‘花岗石樽’的下落,又不敢与世人相见,那他一定会回镇远镖局,因为谁都会忽略最明显的地方,而李华回去,父子必然相见,那时便可消去爹爹心头疑雾!”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几天仔细地观察李华,看看他有没有异常之举,另外加快给他调治伤症,待其好转,马上送他回家!”
“是!孩儿明白!”
到了第二天,大家厅中吃茶,五台三绝、黑白双侠、欧阳余晖和董化成都在场,柳乘风因为有事,不在其中,董化成好动不好静,不过这回欧阳余晖对他的看法倒是大为改观,认为是自己看错了对方,不应该把自己认为不对的地方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这位董老兄,蹦来蹦去的,终于开口,“我们都是好友,在江湖上交往了这么多年,为何在此一聚如此沉闷?眼下就是柳庄主的大寿之日,想必那些被邀的朋友也该到了吧!”
柳青云茶杯置于桌上,“董兄!这次的寿诞,我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意思,只是低调行事罢了,除了你们之外,也邀请了一些好友前来,按照时间推算,现在应该在路上了,恐怕再有几日便可到达!”
“柳庄主!我替大家说句公道话,以前你寿诞之日,我们可曾提前来过?没有,因为这次不一样,这可是你的六十大寿啊,怎么不隆重一些?我们提前来此,就是为了张罗此事,大家说是不是啊?”
董化成的一席话,大家完全赞同,拍手称是,柳青云一笑,“各位,多谢大家美意!我柳青云何德何能?竟要劳烦大家,真是深感愧疚,执掌如此大的山庄还需精力,更不用说过一个小小的寿诞了,我年近花甲,不过也罢!”
董化成从椅子上面纵下,站在大厅的中央,摇头晃脑,“柳庄主!此言差矣!人生能有几个甲子,恐怕也就那么一个,为何不过的好些?这样吧,这前前后后的事情,你也不必亲自操持,就交给我们吧,到了寿诞之日一定包你满意,如何?”
柳青云摆摆手,“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是客,有句话叫客随主便,你们还是。。。”话还没有说完,欧阳余晖站起身来,“柳庄主,我看董兄所言极是!你就不必推辞了吧,距六月初六只有几日的光景了,这些天你还有别的事情操心,实在是分不开身呀,我们就替你把寿诞之事办好,这样你便可去做别的事情,岂不更好?”
柳青云见大家如此热情,便不好推辞,于是答应了大家的请求,这寿诞的事情就让他们帮着分担些。。。
董化成真是个热心之人,自从接受任务之后,忙里忙外,时而指挥他人,时而亲力亲为,忙的不亦乐乎,这一天就到了六月初一了,还有五日便是柳青云寿诞之日,柳乘风来见爹爹,“爹,李华的伤情大见好转,现在可以简单地练些拳脚,我看已无大碍,是否让他马上回家?”
“好,这件事情就由你安排吧,有这些庄客替爹爹分担寿诞的事情,我看足矣,你就亲自送李华回一趟镖局!”
“是!孩儿遵命!”
柳乘风找到李华,“李公子,今天的气色很好,看来你的伤势已无大碍!”
李华收住脚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多谢柳公子,要不是伯父给我疗伤,要不是山庄的灵丹妙药,恐怕我现在还在床上休养,不得行动啊!”
“嗯,那就好,李公子离家多日,是否想回去看一看娘亲?”
李华一把拉住柳乘风的胳臂,万分激动,“柳公子,你是说我现在可以离开山庄了?”
柳乘风点了点头,“你的伤势无碍,现在也该回家看一看,免得家人担心,另外我怕路上危险,我陪你一起回家,顺便看看你老夫人!”
“如此甚好!家母见到你一定高兴,他老人家经常在我的面前提起你,说柳公子何等的年少英雄,还要我多多的想你学习!”
柳乘风一笑,“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镇远镖局就在青云镇上,柳乘风和李华飞身上马,又带了四名庄丁,向镇远镖局飞奔而去。。。
来到镇远镖局的大门前,本来冷清的街头变得更加的冷清,好像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下了马,李华在前,来到大门前,门外并无人把守,李华急切地叩打门环,但无人应答,李华心中不解,现在的时间已接近中午,为何里面毫无动静?他们都在做什么?
柳乘风说,“怎么?家中无人?”
“唉。。。我也不清楚,看半晌无人应声,我先到里面去看一看!”
“这样也好,我们在外面等你的消息!”
李华看了看墙头,腾身而起,便越过了大墙,来到镖局的院中,死一般的一片寂静,好像没有了一点生气。。。。。。
第十二章 迷魂夺命
李华来到镖局的院中,心中疑惑,一边往里走,一边叫喊,“张大叔,张大叔。。。李二哥,李二哥。。。小六子,小六子。。。”,一步步地走到了正堂的前面,门依然是关着,李华心想:大热天的,门还关着,也不怕悟出痱子,他轻轻地推了推门,里面好像插着,“啪啪啪”,他一边敲门,一边问道,“里面有人吗?大白天的干嘛还关着门?我回来了,赶快开门!”
连说数遍,无人答言,李华就感觉事情不对,头脑集聚地转动,心头‘砰砰’直跳:难道出事了?
他用足了掌力,击打在前门之上,“咔嚓”一声,门被击开,李华迅速地来到大堂之中,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
大堂之内,无半点瑕疵,干净异常,正坐的虎皮椅上坐着一个人,但是此人黑纱掩面,不识庐山真面目,但李华却认得那身衣着,正是自己母亲的服饰;两旁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一个个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坐姿几乎一模一样,穿着和自己赴山西走镖之时并无不同,但奇怪在于这些人一动不动,令李华十分迟疑,他望着两边的人,他们好像并没有察觉有人进到了堂内。。。
李华几近疯狂地来到虎皮椅的切近,“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啊?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们都怎么了?不要吓孩儿,娘,你说话呀?!娘。。。”
如此急迫的声音,震动整个大堂,但这位夫人却无动于衷,面对儿子的声声呼唤,仿佛一切皆为浮云。。。
李华实在忍受不了如此的折磨,上前一下把那人的黑纱扯掉,定睛瞧看,眼前闪出的不是母亲的头颅,而是一个用稻草扎成的脑壳,李华吓得后退数步,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刚刚稳住身形,稻草的脑壳从腔上坠落,与此同时,周围那些正襟危坐者的头颅全部落下,从这些头颅之内散发出缕缕青烟,李华吓得冷汗直流,双腿发软,瘫倒于地,大声的惊叫。。。
柳乘风等人正在外边等候,忽听院中大喊,不知发生何事,让几名庄丁看护马匹,飘身来到院中,望见大堂正门大开,发现李华坐于地上大叫不止,赶紧来到堂内,眼前的情景令他心头一惊,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乘风不知发生何事,赶紧把李华拉起,此时的李华已神志不清,如此之大的打击令他还未恢复的身心再次遭到重创,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敌人,一转身便见到柳乘风,李华的五官挪位,死死地抓住柳乘风的胳膊,眼露凶光,“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全家!我要给我娘报仇!啊~~~!”一边大喊着,一边不顾一切地对柳乘风发起进攻,此情此景,乘风深知乃极度刺激所致,便只是招招架架,不予还手,一边往后面退去,一边劝解李华,“李公子,你不要这样!我不是你的仇人,我是柳乘风啊,你好好看一看,我是柳乘风啊。。。!”
这时二人已退到院中,李华突然停住了脚步,“柳乘风!柳乘风。。。对,你是我的恩人,你是我的恩人,怎么会是我的仇人?哦!不~~!是你,就是你杀了我的全家,现在有假意装扮我的恩人,哈哈哈哈,你想掩盖一切吗?你想让这一笔笔的血债埋藏于地下吗?我不会让我全家白死的!”
而后又冲将上来,对柳乘风步步紧逼,柳乘风一边劝解一边躲闪避让,但无济于事,乘风突然发现李华的双眼已然变成红色,像着了魔一般,对自己的言语丝毫不予理会,乘风心中疑惑:难道李华中了邪?怎么变得如此疯狂?不行!我要将他制止住,回到青云山庄交与爹爹,再做定论!
正在这时,李华双拳袭来,猛击柳乘风左右肩井穴,柳乘风身子猛然一转,便来到李华的身后,挥起一拳将李华打晕,正要叫外面的庄丁进来将李华抬走,忽听外面人喊马嘶,有人高声喊喝:“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镖局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几位庄丁言到:“这位官爷,我们是青云山庄的,今天送李公子回来看望母亲!”
“哦~~!你们都是青云山庄的人?那李公子人在何处?”
“嗯~~!他说先进去,让我们在外面守候!”
“哼!你们一共是六匹马,现在外面只有四个人,还有一个呢?”
“哦!还有一个是我们家少爷,刚才听到一声大叫,便跟了进去!”
“赶快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查看!”
“官爷,我们刚才叫门,里面无人答言,这门恐怕是被反锁了!”
“一派胡言,今日晴空万里,偌大的镖局怎会无人把守?怎会将门反锁?来人呐!把大门撞开,本差要亲自查看!”
官差不下几十人,几下就将门撞开了,大家一拥而入,那个当头的差官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李华,还有站在身边的柳乘风!“这是怎么回事?你因何将此人打倒?来人,先把他们围起来!后面的堂中发生了何事?”
一部分人围着柳乘风他们,另一部分人随着差官来到大堂之中,眼前的情景把这些人吓得不轻,命令手下人看护现场,他疾步来至柳乘风的面前,“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将镖局上下杀个干净,现在又要对此人下起毒手!若不是本差即使赶到,想必此人性命早已不保!你到底是何人?镇远镖局与你何愁何恨?从实招来!”
柳乘风看着来人,上下打量,心中暗自思量:青云镇上的大小官员,我都已见过,但从未见过此人?难道是最近新来的?乘风十分镇定,“这位大人?我叫柳乘风,是青云山庄的少庄主,刚才大人说我杀了镇远镖局全家,有何证据?大人您是否亲眼所见呢?”
“哼!还在这里巧言狡辩,眼下证据确凿,眼前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来人,先把他们绑了,带到衙门再做定论!”
庄丁不服,“少爷!少爷!这不可能呀,你们这帮官差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柳乘风心想,现在有口难辩,如果我想离开,这些人是万难挡住,但我一走,岂不是证明了我的心虚,到时候更加难以申辩,仿佛对自己更加不利,当这些人上前来捆绑的时候,柳乘风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好!这位大人!我跟你们走,但不必将我捆绑,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这四个人都是我的庄丁,他们并未进到院中,大人可否网开一面,把他们放了,也表明大人您是个贤明之人呐!”
“哼!柳乘风!不要在我面前玩弄心术,想让这些人回去报信,我怎么会给你们这样的机会?全部带走!”
柳乘风被一群官差围堵在镇远镖局,走也不是,不走也说不清楚,没有办法,只好应承,这几十名官差押着柳乘风和四名庄丁,出了镇远镖局,柳乘风忽然想到了李华,“大人,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你还有可说的?”
“那个人,你们准备如何处置呀?”柳乘风一指躺在地上的李华。。。
“那个自然不用你来操心,他是这场大屠杀唯一的幸存者,我们会严加保护,走!”
那差官留下了几名官差,剩下的押着柳乘风等人离开镇远镖局,赶奔青云镇的府衙,那四名庄丁愁眉苦脸,真是横生祸端,柳乘风一边走,一边观察这些官差,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一时又查查不出,青云镇不大,横竖不过几里之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