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门常年存在!却不曾想造化弄人,凡人好胜心切,十峰争斗,青门衰亡,才有了今天的下场!晚生不才,祖上受过青门子恩惠,后人留于古观,做个守观人!”
少年不足的摇着头,感叹着世事变迁,却忽然瞅见莫仓凡眼角间冒出的黑气。
茶红猛然站起来,战战兢兢地指着供桌旁的一处雕像,大声喊道:“莫公子!它,它竟和你一模一样。”
莫仓凡大惊,缓缓地走过去,眼前的泥胎,虽然褪去了色彩,却依稀能辨出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莫仓凡扭过头来,大喊道:“它是谁?”
少年跪在地上叩拜着,虔诚道:“正是本门开山始祖青门子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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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在漠北荒凉的沙漠上,有一座千年古城。古城在泾河下游,地处栈道要害,中原的要塞、漠北的枢纽,曾传闻有精卫在泾河填海,民风非常淳朴,与世隔绝,不与外界往来。山之阳;水之阴为南;山之阴;水之阳为北,古城在泾河的北岸坡、青山的南面,所以被称作泾阳。泾阳在青山脚下,常有仙鹤在空中逗留嬉戏,山木翠绿清香缕缕。山是荒凉的草山,往来者少,偶尔有仙乐从山顶飘来,绕梁三日竟不散去。有僧人逃亡经过此山,偶遇菩提,指点迷津,站立成佛。后来僧人托梦言于众人,为此山正名莫青菩提山。
百年之后,菩提山更加苍翠,紫气东升,祥云弥补,灵气四溢,常有乌龙、凤凰在山上相会。泾阳城虽然是小城,许多人慕名而来,人声鼎沸,日益繁华。僧人再度托梦,赠人天书一卷。
天书中记载:众生虚幻,夙愿轮回!漠北清流,天然道场!泾阳小城,卫海古镇;苍生府邸,尽在菩提!
青门子得到天书,行走在天地间,自然有着一番奇遇。青门子是不入流的江湖术士,以为人相面为生,不是道友、也非佛家。
天书中所述,都是修仙的命脉奇术,青门子潜心修行,晚年竟有所成,于是周游天下,匡扶天道!青门子擅长相术,能够预言未来,向世人解释说曾经在蓬莱仙岛学过通天法术,然而帝王昏庸,得不到重用,一气之下,坐着青牛向着玉门关外的沙漠而去。忽然有一天,青门子行到泾阳,望见菩提山,见山势陡峭、奇峰迭起,大有卧龙之势;万花竞放,凤凰齐鸣,更有饶富之态。青门子长喝三声,“卧虎藏龙,天赐福地!”青门子大喜,连忙从怀中掏出天书,天书上所绘的群山,与此山吻合!青门子犹若癫狂,奔跑上山,遇见一个路人,得知这座荒山叫做菩提山。青门子不是道家人,也不是佛家客,于是自立门户,开坛授法,菩提青门一时间风生水起。
青门子曾经收过三十个徒弟,都是行侠仗义的侠客,天下皆知。菩提山天然道场,十峰林立,灵气环绕。青门子坐卧青云峰,授人相术修仙之法,在主峰修成青云观。青门子选出十个杰出的弟子,各自散去,在菩提十峰开坛设法,自成一派。青门子生两百一十七岁,遂仙游而去。
彼时,修仙已成浑然自脉,存于世而能与菩提青门相媲美的也寥寥无几,浑天派、幻生谷、厄释堡已成气候。
青门子临终遗言,凡我后人徒孙,切不可妄自出走,丢弃天然道场。此地为天赐府邸,日后我门必将发扬远大。然而青门子死后,座下弟子孤立,青云观的处境岌岌可危。弟子中英杰之辈分舵,相争而起,三十徒勾心斗角,两年内只留下十人。十人各自不服气,自成联盟。从此菩提青门衰落,再不见当年荣光!一年后菩提青门一分为二,一者菩提,一者青门。青门占据内五峰,菩提自选外五峰,虽然共推青门子是开山祖师,矛盾却日益加剧,互通有无不似当年。
青门并未向青门子预言的那样,百年间更无一点繁华之象,这些年反而是更加颓废、凄凉了!青门日益衰弱,内五峰被蚕食,到柳眉道长掌教时,只剩青云、凌霄二峰。世人不知菩提山上有高人,青云观香火暗淡,天书不胫而走,散入人间。
顿时仙、魔、人三界动荡。柳眉道长唤来众弟子,授传长生之术,众弟子天赋凡胎,修成者寥寥无几。菩提山本是福地,却不如青门子所言,百年之后,竟成了屠戮争斗的场所。菩提青门并未昌盛,却有闭门之灾。众弟子顷刻间下上山寻找天书,在人世间各处奔走二十一载。柳眉道长出关之时,众弟子前来看望,不见天书,郁郁而终。临终之时,忽然想起藏书阁中还有玄铁,便将一息尚存的精血注入玄铁中。柳眉叹道:“那日接替掌教之位时,扯下这炼器残页,即使有玄铁也不能铸成绝尘。。。。。。”众弟子哀痛良久,将玄铁藏好,各自散去,自成一派,号为柳门,再也不能与菩提媲美!
柳门弟子不被菩提所容,被驱赶出山,从此只好在诸峰游历,传道伐妖,名声一时大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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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从泾阳方向来了五六个顽劣的孩童,嬉戏着,向着菩提山深入奔去,不知不觉中,竟已经渐渐到了青云峰。青云峰陡峭,犹如一线天,凡人很难涉足。即使是在深山里修炼的菩提门弟子,也要施展御剑之术飞升而来。孩童们走失已经十多天,听说这山上有玄铁,就开着玩笑,爬了上来。
“莫仓凡,你快点!别让我追上,不然我就是孩童王!”
跑在前面的莫仓凡,扭过头来,吐着舌头,心里想着,我怎能让你们追上。于是加快了步伐,拼了命的奔跑。
莫仓凡,是泾阳莫氏一族第七十六代铸剑师。虽说是铸剑师,却不过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家境殷实,吃喝不愁,在父亲的庇佑下,从未打造过一把剑。也学过一些锻造之术,只不过都是些皮毛,如今根本不可能独自铸成。不过莫仓凡也过的惬意,每天和一群孩子相斗嬉戏,俨然一副孩子王的样子。
青云峰荒芜,人际罕至,那些错综复杂的山路,已经渐渐地被山草所覆盖。杂草丛生、花木幽然,莫仓凡带领着一众孩童,不畏艰难,脱下身上的青衣袍,裹在自己的脚下,在杂草中艰难跋涉。
“莫公子,这只是荒山一座!真有你说的那些玄石吗?”一个头发鲜红,穿着樱桃长袍,挂着短剑的女孩忽然问道,“我们已经十多天没有回家了!”
莫仓凡微笑着答道:“茶红,从你在我家做侍女也有六年了吧!我莫大公子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茶红的脸上忽然一阵红晕,不过转瞬就变成了惊讶!“莫公子,天要裂了!”
骤然晴空,忽然间黑暗下来,乌云密布,云霭里一道霞光,远远望去,仿佛天空裂了道口子。孩童们站在荒草之中,各自张望,茶红卷缩着躲在莫仓凡的怀里。
“茶红,你怕这个?”莫仓凡故作镇静,两股却颤抖起来,若不是茶红抱的紧,早就倒在了地上。
云霭之中,一团黑气从莫仓凡的眼前闪过,莫仓凡惊魂未定之时,一个游方的道长忽然跳在莫仓凡的跟前。
游方道长带青云盔,穿紫色长袍,提着流云枪,追黑云于此。
那团黑气中竟有人言,浑厚而委婉,道:“柳门弟子,你莫要坏我好事!”
柳门道长闻言,轻蔑一笑,提枪而起,扫向空中,电闪雷鸣,金光闪烁。道长箭步如飞,在众孩童身上游来移去,刚刚落定,众孩童就昏睡在地上。
莫仓凡站在远处,竟然见到如此异术,大为吃惊!
那团黑气也不避讳,浑浊的天空中,忽然张开了一张黑气围城的大嘴,一口将流云枪咬在口中。
柳门道长怒道:“你这孽畜,莫不是要我把你打到灰飞烟灭吗?”柳门道长卧在云间,移起泰山步,犹如千斤巨石的两只脚,重重的向着黑气踩去。
“高人!小心!”
柳门道长忽然听见背后一声疾呼,大惊失色。莫仓凡抱着茶红,两个人目瞪口呆的坐在草地上,喘着粗气。
忽然空中数道闪电,鬼魅般的向着莫仓凡劈去,骤雨顷刻而下。
柳门道长长啸一声,“孽畜,我一会再来收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长在人世间修行,积累了不少功德,如今人命危在旦夕,岂能撒手不管。
黑气忽然癫狂,口中咆哮道:“苍天助我,这菩提山中,竟然能让我遇见血灵!”黑气化作一道黑烟,瞬间出现在莫仓凡的面前。
莫仓凡两股颤颤,不知不觉中松开了怀中的茶红,茶红战战兢兢地挡在莫仓凡的跟前。
柳门道长看此变数,连忙低下头去,子鼠戊牛掐算一番,心中不由得一颤。
“你这孽蓄,还不悔过?”柳门道长施展手段,移云动雾,双脚蹬地,一跃而来,“这孩童是我先看中的,莫非你要和我抢?不自量力!”道长一声闷吼,灵剑幻化,百只剑向黑气刺去。
大雨顷刻而来,不多久阴雨弥补,犹如珠帘。狂风卷动着山丘上的沙石,在空中杂乱无章的盘旋着,灰色的天似乎要塌下来。
黑气中扔出一把红色血帆,邪气袅起,还带着尹红色幽光,在雨水中忽隐忽现。
“灵煞帆?”柳门道长大惊,今日恐怕要羽化在此了。
血灵忽然出现,黑气岂能罢休,大笑道:“这五行灵煞帆,是我用了一百个阴时阴历童男子精魄血炼成的!今日就用你来祭奠!”
柳眉道长眉毛微蹙,念动入定**,迫使自己安静下来。灵煞帆,天人不耻的邪术,黑气的通天魔宝,日后如果有奇遇,得到阳气方刚的血灵,炼成不死斜体,到时候浴血天下、威慑三界。
灵煞帆忽然出现,一番恶斗在所难免,黑气虽然还未有人性,但对血灵势在必得,挟持着莫仓凡悬在空中。
柳眉道长怒目圆大,抚摸着垂下的胡须,故作镇静的说道:“你这孽畜!这山叫做菩提山!山中有修仙的高人,如今你搅乱了他们的福地,若是青门菩提纷出,到时候你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孽畜,你要是在此山犯了杀戒,罪及青云峰,到时候众弟子云出,将你打到魂消魄散!”
黑气yin声在耳,粗旷尖锐,望着无助的莫仓凡,兴奋地说道:“如今我已经得到了血灵,来日终会大战三界!既然我敢来到这莫青菩提山,就不会将他们这群修仙的蝼蚁放在心上!纵使十峰皆在,能奈我何!如今青门不在,菩提示弱,即使青门子在世,能奈我何!”黑气舒怀畅意大笑,血帆悬在空中,忽然一阵悸动,泛起红光,犹如奔流的血液一般,万古煞气涌动着漫天灰暗的雨水,直奔道长而来!
道长解开青衣长袍,脱去追云发冠,闪过灵煞帆,御剑而去,提枪而来,悬在黑气的面前。
“大无量功!”道长做兰花指,怒目圆睁,正气霄汉,灵气四溢,全身由上而下燃起炯炯灵火,在雨夜里甚是吓人。
黑气始料未及,这游方的道长,竟有洪荒法术,他能将元婴自燃,散去修为的同时,将功力发挥到极致。黑气不敢小觑,退在乌云之后,收回灵煞帆,惺惺作态道:“道长,你这是要与我逐死一搏了!”黑气怅然若失,徘徊着不敢轻易上前,远远的注视着柳门道长。黑气挥起灵煞帆,数道血色雾烟透过莫仓凡的鼻息,钻到身上去了。
“孽畜,还不悔过!今日我便解决了你!”柳门道长踏着乌云,在漫天的雨水中上蹿下跳,忽然闪现在莫仓凡的跟前。
“你这后生,天资聪慧敏耐,却如此顽劣!小子,你要记住,菩提山内五峰,日后必有一番奇遇!”道长说完,竟呼啸着,向黑气扑去。
莫仓凡勉强支撑着忽然疲惫不堪的双眼,额头上围绕着一团微弱的黑气,茫然的答道:“莫仓凡知道了!”莫仓凡莫名的疲累,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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