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还是丁一看见群雄围困,想要化解矛盾,不然的话以他此时心中的怒火,这一抓就直接想把人给杀死了。但这个时候杀人却对于说合极为不妙,所以他忍住了,伏低身形看着狼狈不堪的男子,高声问道:“说说看你都做过些什么行侠仗义的事情?”说着话将这人一把提起,他身形高大提着这人仿佛一个大人提着一个孩童一般说道:“你这衣服的料子不错啊,在哪买的?多少钱啊?这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众人听他这仿佛聊家常一般话,却又觉得其中似乎另有深意,这被丁一抓着的人也不是没想过反抗,但偏偏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禁锢住了一般,半分的力气也用不出来,望着丁一的双眼中已经是无比的恐怖,听到丁一的问话,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这,这,这是汴京城鲜衣坊,你要的话可以自己去买,不要杀我!”
丁一点点头又问:“那这衣服多少钱一件,你这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人本能的觉得不对,但看见丁一充满杀意的双眼,却是来不及做过多的思索便道:“五两银子一件,银子是我路过咸阳是去了一户人家弄来的,不,不,是借的,是借的,我以后会去还的,肯定会去还的。”
丁一又问:“那你平生都做过些什么好事?说来给大家伙听听!”运气缓慢却充满了凛然杀机,直刺激的这男子吓得大叫:“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过,放了我吧,我不过是过来看看的,有机会看看能不能杀死萧峰弄个名头,我什么事情都没做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立刻便走,马上便走……”
这人的怯弱让群豪鄙夷不已,却哪里知道他正面面对着丁一,那丁一的杀意和气势是他能够抵受的住的?没有吓得屎尿齐流已经不愧是江湖的二流好手了。
不过因为丁一两次出手,群雄也知道他实力深不可测,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再敢胡乱说话,虽说一起上去的话最终丁一很可能被活活的磨死,但这冲在最前面的那些人却也是必死无疑,这种情况下又有谁敢第一个冲上去呢?
没有!
莫说一个,半个也没有!
而这个时候丁春秋却已经在准备离开了,他在擂鼓山见过丁一,多方打听后知道了丁一的名字,立刻想起了师门中的那个长辈,心中对其忌惮不已,趁着丁一环视群雄的时候已经退进了自己的星宿派中,就准备让这些弟子挡着逃开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些弟子看见他走了回来,立刻便高声大叫:“星宿老仙,法力无边,你这跳梁小丑,快快前来受死。星宿老仙……”
在这忽然安静下来的场中,这星球派弟子的高声呼喝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丁春秋看见丁一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心中本能的觉得冰寒无比,心中暗恨这些弟子都是不争气的家伙,好好的逃走的机会就这样没了。却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自己平日里就是这样要求这些弟子的,这些弟子又哪里会在这时候忽然高声呼喝来拍他的马屁。
不过即使丁一的杀意逼了过来,丁春秋毕竟已经和他拉开了不少距离,看见自己的悄悄溜走的打算已经无法实现,当即脚下一顿人凭空飞起,仿佛仙鹤起舞一般就遥遥的往山下掠去,那些星宿派弟子却还在那里大声的喝彩,只以为这是他们的师傅要大显神威了,却哪里知道自己的师傅连交手都不敢就已经想着逃走了。
丁春秋能如愿吗?
自然不能!
在屋檐之上丁一就说过了这人一定要拿下来,所以丁春秋的身形刚刚升起,凭空三道身影分立三角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了,正是逍遥派的三老。
不管是巫行云、无崖子还是李秋水,其实力都要远胜丁春秋,而无崖子之所以会被丁春秋害的险些丧命,其原因不过是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弟子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所以根本没有防备,不然的话那时候三个丁春秋也不是无崖子的对手。
看着空中四人仿佛神仙一般,在空中不停的飞舞,都是衣袖飘飘,冷若御风,群雄不仅暗自喝彩一声,却又不仅想到:这忽然出现的三人又是何方神圣?
而那丁春秋在空中连续变幻身形,却哪里逃得出三人的包围,三人也没有出手逼他,只是用着绝顶的轻功锁死了他出逃的方位,让他一口真气用尽只能不甘的落在了地上,那童颜鹤发的脸上却已经是咬牙切齿一般的恐惧!
无崖子淡淡的看了看丁春秋道:“怎么?是不是看见为师!我,没死,你很不甘心?哼!”
在左侧的李秋水却是一脸的杀意,艳若桃花的脸上却已经是冰霜遍布,这无崖子是谁,是她心爱之人,更是她的夫君啊,就这样被这个逆徒推下山崖,数十年不能动弹,如果不是大师兄出手相救,怕是夫妻二人再也无重见之日,心中又怎能不恨他。
巫行云虽然没有李秋水那般,却也是冷冷的看着这人,望着丁春秋这仿佛慈爱老者的皮囊之下居然潜伏着如此一颗恶毒之心,真是光看外表又哪里可能知道此人居然是个弑师的大逆不道之徒。
不过三人并没有动手,并不是说不想动手,而是这丁春秋怎么也不可能逃出去,而现在他们的大师兄丁一很显然正在质问群雄,这时候动手的话反而为让群雄不再去关注丁一的说话,如果弄得纷乱四起,即使他们能够自保无恙,这里也必定是会血流成河,所以这得不偿失的事情,三人是不会做的,只等着丁一将群雄问的哑口无言,让群雄无法在随意动手,那时候即使这里面还有有心人在挑拨,却也不可能在挑起什么事端来了。
很显然丁一看着三人将丁春秋围住后没有动手,心中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所以转头看向群雄,内力运至却是用起了声吼功,大声喝道:“平日里做过些什么事情的,又有那般行侠仗义的,还请站出来,站出来说说!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的不平事,你们不去管,反而死死的盯着这萧峰?为什么?一群混蛋,如果没有北乔峰的名头,这萧峰你们还会如此的重视吗?还会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吗?不管他是乔峰也好,萧峰也罢,好歹他功劳显赫对大宋有功无过!你们如果说今后怎么样的话,怎么不先问问自己,你们又做过什么为国为民的事情呢?啊?说啊!”
说到最后的两个字,却是声如雷动。只震得山中轰隆隆作响,四周的树木不时的簌簌抖动,整个少室山中丁一的话语不时的在那回响,“说啊……说啊……”
即使是还没有上的山来的人也听见了丁一的逼问,在震惊与丁一的内力之时,也第一次的扪心自问。
这便是丁一为什么要耗费内力用声吼功来说话,正是因为他的浩然诀配合声吼功可以有震慑心扉的作用,能令众人仿佛当头棒喝一般有着如梦初醒的效果,毕竟都是武林豪客,丁一又怎么可能大打出手?能让他们自己明白那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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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写的时候正好在听歌,忽然间想到了一首山歌,便按照那个节奏给换了词。见笑了~
………【第一五五章 所图为何直若往昔】………
雷音震慑,洗涤心灵。
昔日传说中佛祖讲法的时候,便能让众生在听道的过程中沉浸到那声音之中,那如雷之声,能够将心中的不净洗涤、清除,让众生能有恍若新生的感觉。
这是佛祖的大法,丁一虽然还不及其,但用声吼功后出来的心声配合着白云的浩然诀,却是正气浩然,比之佛祖的循循善诱,反而如当头棒喝却更能令众人犹如大梦初醒,扪心自问,却是比之佛祖讲法也不差多少了。
随着丁一的声音渐渐的消散于山岭之中,人群中忽然一个人倒地痛哭,正是因为丁一的大喝直逼心灵让他忽然惊醒,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又做了些什么好事?如今又为了什么而要对着那萧峰咄咄逼人,誓要杀死其人,什么时候自己初踏入江湖之时的那种行侠仗义之心居然已经被自己远远的丢弃了,忽然想起了却只觉得苦从心中生,泪从眼中出。
看着忽然面色大变的群雄,丁一长出了一口气,能够在现在面对自己的本心,就证明还有良善之心未泯,只是一时之间被这江湖染上了别的颜色罢了,徐徐开口道:“能歌能哭迈流俗,亦狂亦侠真名士!”
这时候萧峰走了过来对着丁一抱拳道:“几次三番蒙大哥相助,萧某感激不尽。”
丁一摇摇头,他是欣赏萧峰,但也不仅仅是因为萧峰,而是为了整个江湖,这次回来后再入这江湖,却只感觉和他离开之时大不一样了。落草为寇的更多了,却也不知道是真的无法生活了才落的草,还是就是为了能够劫掠他人落的草,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江湖的味道变了,如果以前是一坛老白干的话,那味道是入口呛人而苦涩,但细细品质,却又是如此的醇厚绵软,那时候的江湖便是如此。也许你初入江湖会觉得这江湖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美好,但当时江湖上的风气还是很好的,时不时的就会有人因为行侠仗义而被天下传名,如南侠展昭等人便是如此。
但数十年后再回来,这江湖却已经是如此的浑浊不堪,仿佛那黄河之水一般,细细一看没有什么,但稍微一动却立刻就是浑浊不已。在这样的江湖中,不时的就会有某某山头又有强人落草,某某官员又逼死了谁谁谁……
如果说从前的江湖还有着一丝的美好,那现在的江湖却真的就应了那句话了: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你进来了,不是被这浑浊的湖水给染污了,就是因为你的出尘不染而引起无数人的关注,只想着将你这个异类除去方能心安,却已经是如此病态的一个江湖。
所以丁一会想要点醒他们,在萧峰的杏子林一事之后,又有时迁一路上说的事情,这江湖之事已经让丁一很是不畅了。如果丁一是个隐士的话,最多就是独善其身而已,但偏偏他是个责任心异常强又偏偏喜欢管闲事的人,所以看见江湖变成了如此这般,而那官场更加的污浊,只让丁一心中百感交集、不吐不快,这次的谈笑怒骂,不过是群雄的再次逼迫让丁一选择了这个时候出场想要骂醒众人。
而这时候玄慈方丈也领着少林寺的众僧走了过来对着丁一合十一礼道:“得前辈点播,我等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前面还真是我们着相了,让前辈见笑了。”顿了顿又转向萧峰道:“萧施主,你是何身份,却再也无需道明,说来惭愧。萧施主从前所立下的那些汗马功劳,却偏偏因为一个身份的原因而被我等忘怀了,真是惭愧。”
丁一看了看这群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知道他们是玄字辈的,却哪里还有从前熟悉的身影,摇头道:“我不是为了指点你们,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众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前辈海量宽怀,我等敬佩。”
丁一挥挥手,这些老和尚客气起来能将你烦死,忽然看向一旁喃喃自语的慕容世家的那个男子,却见对方仿佛入魔一般,口中不时的呼喝道:“复国?复国?……”
却让丁一身子一震,难道这慕容世家到了现在还在想着复国之事?走了过去正要开口询问,却忽然冷哼一声道:“你藏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要显出来了吗?”说话间一个急转身单掌横削正和一道指力对上,凭空只听见“波”的一声响动,丁一是丝毫未动,冷冷的注视着一处大树旁道:“既然动手了为什么还不现身?还有那边的一个也出来吧。”话音落下就是两道断空指射了过去,比之刚才攻过来的指力更快更急,却分袭左右。
只见指力过处,两道身影“唰”的一声,从树上跳了出来,居然都是蒙面之人,但其中一人丁一看其身型,道了声:“你是萧远山?”
那人点点头,转头看向了对方蒙面人,丁一这时也看了过去问道:“你这参合指的功力不俗,想来应该是慕容家的什么人吧?”
这人看了看场中形势,又看了看丁一身后的慕容复,冷哼一声道:“阁下为什么处处与我慕容世家做对?”
丁一摇头道:“不是我要与你作对,是你在于天下做对。看来你的确应该是慕容世家之人,慕容龙城是你什么人?”
听见“慕容龙城”这四个字眼,这蒙面人忽然身子一震,道:“你真的就是那人,却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慕容家两次计划,居然都是为你所坏……”
丁一看了看这人说道:“你是慕容家的什么人?”顿了顿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慕容复又说:“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紧张这人,你是他的谁?”
谁想这灰衣蒙面人尚未说话,玄慈忽然道:“阿弥陀佛,慕容博老施主,当日你假传信息,只是雁门关惨案,这些年来你可曾有愧疚于心?”
群雄听见玄慈对着这灰衣人说话,他们大都知道南慕容,那慕容复的父亲单名就是一个博字,这慕容博说的却是眼前这人,难道当初那慕容博没有死吗?
这灰衣人看了看玄慈道:“玄慈方丈真是慧眼如炬,如此这般居然也将我认了出来,果真厉害!”说完伸手扯下面幕,露出一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脸来。
那原本呆在那边的慕容复却是惊叫一声:“爹爹……你,你没有死?”语气惊讶,当日他父亲身死之时,他多番不信,但以手探之,却寥无声息这才悲痛欲绝将其埋葬,却哪里料到今天居然还能再见到自己的父亲。
听到这里丁一忽然心中明悟,这慕容博很显然是假死脱身,当年的雁门一事他假传信息,必是要挑起辽宋战争,但事后却也知道玄慈必定会询问与他,所以以假死之法脱出身去藏于幕后。这样一来玄慈反而会为他多方遮掩,却正好可以将雁门关一事藏了下来。
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这雁门关这萧远山也是辽国的有名之人,却偏偏失踪不见也没见辽国有什么动作,白白让他的心血白费。不过看到萧峰开始练武后,心中又生一计,便是要等萧峰功成名就之时在挑动萧峰和宋朝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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