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不明所以,只是愣愣地点头,而后忽然咧开笑容,朝着景砾傻笑:“师兄,咱们把辕则的毛给剃了吧!待它醒过来,定要气坏了!”
景砾见清芷眼中光芒闪烁,随即也朗然一笑,撩了撩袖子,作势道:“好啊!”
天历三月十五,澜沧上仙,夏之桀率领一十二名弟子朝昆仑山而去,参加昆仑法会,商讨讨伐魔尊江沅事宜!
从东海之东去往西境以西的昆仑,御剑需要五天,腾云需要三天。
出行的弟子皆是天字派的弟子,修行武功灵力皆属上乘,腾云五天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清芷和瑾瑜乃最末班,灵力术法修为皆支撑不了长时间的腾云,又加之清芷身上有伤,所以澜沧上仙和夏之桀一商议,决议御剑!
清芷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就连御剑都有些困难,只是这心伤是自己所为,又不能言喻,所以只能用尽全力默默跟在一行人后。
脚下的陆地透过稀薄的云层腾起的尽是缭绕炊烟和瑞气腾腾。
夏之桀朝澜沧上仙拱一拱手,道:“上仙,今日正是孔琼族的三月节,不如我们下界看一看,也好让弟子们开开眼界!”
澜沧上线微微蹙眉,呢喃道:“只是这昆仑法会……”
“上仙!我们初次出山,都极想下界去看上一看…。。”正当澜沧上仙踌躇不定的时候,一名跟在夏之桀身后天字辈的女弟子跃跃欲试的说道。
澜沧上仙回首看了看一众弟子,眼光悠悠地落在了最后面的清芷身上。
她额角似是有些汗珠,喘息的样子也急促了些。
应是乏了……
于是澜沧上仙收回眼光,提了声音道:“今日御剑都辛苦了,就下界休息休息吧!”
说完,又细心地嘱咐了一遍:“人界繁扰,切不可透露身份,也不可走散,稍事休息后就继续赶路!”
众弟子颔首答“是!”
清芷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行人落在了一处无人的山头上,收好了佩剑,又幻化了人界的衣衫,打眼望上去各个都俊朗不凡,清丽脱俗。
当一行人款款行至孔琼镇时,皆被眼前热闹的景象吸引了去。
“三月节是孔琼族最盛大的节日,至三月十五起,三月二十一终,共六日。在这六日内,百姓相聚焚香祭祀,祈福求昌,客商云集,甚是热闹!”
夏之桀化作一幅书生模样,除了一贯绛蓝色的袍子外,手中还执了一柄折扇,风度翩翩。
他扬着折扇朝前面的方向指了指,同身后的弟子们继续宣讲:“人界有许多此类的祭祀活动,是对九重天神明的祈佑和崇拜!”
“拜九天神明有什么用?我看还不如多拜拜澜沧三仙保其风调雨顺,安乐康健!”
说这话的正是方才祈求下界的那名女弟子,名唤白羽,是夏之桀坐下的弟子,其家一族是西域民鸟,与天后是远方亲属,自然而然便有些傲气。
夏之桀微露愠色看了她一眼,她便咽了咽口水,将剩下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许是白羽觉得尴尬,又转了话锋朝身后的清芷笑盈盈地看去,问道:“诶?清芷,你不是下界了五年,可曾见过此般热闹的庆典啊?”
想得极为舒畅,白羽便扬起了眉眼,意气风发地朝镇子里走去了。
34 孔琼
许是白羽觉得尴尬,又转了话锋朝身后的清芷笑盈盈地看去,问道:“诶?清芷,你不是下界了五年,可曾见过此般热闹的庆典啊?”
一语既出,便引得众人唏嘘。
白羽却没觉得什么,倒是睁着一双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着清芷。
清芷身子一怔,抬起头干干的笑了两声,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第一次见…。。”
白羽歪了歪头:“怎么会呢?师父不是说几乎每个地方都有类似的庆典吗?我还听上回去流沙镇降妖的慕白师兄说,那里有上元节,花灯节,除夕夜…。。清芷你待了五年却什么也没听说过吗?”
清芷确实没机会在人界瞎晃。
五年前从澜沧溜出来后直接被江沅带回了大槿宫,待到好不容易出了大槿宫到了人界,却又因为自己好管闲事惹来了祸,没待几天又被澜沧上线带回了澜沧山。
说起来五年,自由的时间连三月都不到,哪有机会过什么上元节,花灯节,三月节的……
清芷想到这里,未免有些气郁,于是扳平了一张脸也不答话。
白羽见她迟迟不言语,只以为她藐视自己,正欲发作,却听得澜沧上线清浅的声音淡淡传来:“清芷下山五年是去南海修炼了,自然没见过此般人界盛典!今日正好一见!我们过去吧!”
白羽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再看了看清芷满脸气郁闷闷之色心下也了了大概。
不过是被送去南海关了紧闭,却是想起来有些难过,不肯提便罢了!
想得极为舒畅,白羽便扬起了眉眼,意气风发地朝镇子里走去了。
镇子本不甚宽阔的街道全部挤满了穿着各式各样衣裙的百姓。
他们手中或拿着五彩羽毛编织的扇子,或拿着含苞待放的鲜花,又或端着一个个脸大的铜盆,吆喝着唱着旁人听不懂的调子,来回舞动着。
澜沧上仙着着月白袍子走在当头,一头乌发垂泻而下,仙风道骨如何用法术遮掩都遮掩不住。
只见他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弟子和夏之桀也自然停了下来。
夏之桀微蹙眉头,朝前探去:“有妖气!”
澜沧上仙静默片刻,点点头,低声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本仙前去一探究竟!”
夏之桀奉命与众弟子待在原地,被一群歌舞不停的百姓围着看来看去,而澜沧上仙一人缓缓步向街道另一头。
热闹与静谧仅在一线之间。
澜沧上仙迈着均匀的步子,越过嘈杂的百姓和小贩,朝一处花灯漫布的酒楼走去。
******
鸠雨细,燕风斜。
与百姓欢欣鼓舞祭祀神灵格格不入的便是这街道一头,挂满七色绸帐,扑鼻玉炉香的花楼。
这孔琼镇不大,却受了许多西南白族的影响。
百姓尊崇孔雀神,孔琼镇也是因此得名的。
澜沧上仙立在这满目缭绕花色的花楼前,周身开始散发出幽幽白光。
这花楼有上下两层,下面一层是富丽堂皇的酒场戏台子,二楼则修的有几分江南风味,亭台楼阁,雕花洞窗。
许多姑娘挽了长发时而对镜描眉,时而朝街下驻足观望的男人抛去一个媚眼儿。
若是驻足的久了,里面的姑娘便会摇着沾满了香粉的绸缎绢子,扭着水蛇腰肢,妖妖娆娆的出来拉着你进去。
就如同此时,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争先恐后地拽澜沧上仙袖子的情形是一样一样的。
许是见不到这般俊朗的男人,并且这般俊朗的男人会聚精会神地盯着花楼,让许多做了好多年姑娘的女子也都忍不住想抢上一抢,哪怕一枚铜钱也想把这生意给做了!
眼看着岿然不动面色沉稳的澜沧上仙被一群张牙舞爪的女子快要给分了去,一直悄悄跟在澜沧上仙身后的小狐狸一跃,伸出锋利的前爪,从最左处着了大红色衣裙的女子手上一一跳过一直到伸着爪子挠到了最右处的那位露了办个肩膀的女子手上,才又重新落回地面。
一阵“咿咿呀呀”的尖叫声让她们炸开了锅,个个都清一色的甩着双手,吃痛的朝花楼里一窝蜂的跑去,也再不理会这个难得一见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也不想着做了这一枚铜钱都不要的生意。
小狐狸挠完了花楼里的姑娘,得意的抬起毛茸茸的脑袋,朝仙风道骨不能自已的澜沧上仙眯着眼睛贼贼的笑。
澜沧上仙颔首无奈的摇摇头,张开双手,让小狐狸跳进了他的怀里。
“正好,你的气味可以掩住为师的仙气,一同进去就不会打草惊蛇了!”
澜沧上仙温柔地抚了抚怀中雪白的小狐狸,迈开步子,朝花楼里行去。
35 花楼
待澜沧上仙刚刚站到粉墙黛瓦,金漆银雕的酒场中央时,立即围上来了一群魁梧大汉,恶狠狠地看着这个白衣男子和白衣男子怀中的小狐狸。
“柳娘,闹事的就是他!”
方才被小狐狸挠上的女子愤愤然地站出来了一两个,指着眼前眉若远黛,目如丛山,衣袂飘远,瑞气腾腾的澜沧上仙。
过了片刻,从蜿蜒的木质楼梯上缓缓行下来了一位粉衣绿裙,妖娆更甚,妩媚不减,钗环佩玉满身翡翠的女子。
她每走一步便盈盈笑一下,直至站在了离澜沧上仙两尺开外的地方。
风情万种,声音也似涂了蜜般的妖娆,她上下打量着澜沧上仙,一双眼睛似是要把他扒开似的:“柳娘从未见过如此有风情的男子!今日见到公子,着实让柳娘心泛春漾呢!”
小狐狸禁不住这般的笑声和如此摒弃节操的挑逗话语,整个狐狸身子一抖,心里揣测着眼前这女子许是九尾狐一族的,所以魅惑的很,但转念一想,即便九尾狐一族魅惑的紧,却也是狐狸族的,不会魅惑的如此没性格,只怕是别的山野山精,让人承受不住,承受不住啊。
澜沧上仙却如同充耳不闻的雕塑,岿然的立在那里,着实有些傻。
小狐狸用脑袋蹭了蹭男子的衣襟,意在提醒他速战速决,可男子总是温柔的抚弄一下狐狸毛,然后不苟言笑,不温不火,不动不移的立在那里。
柳娘见来了个书呆子,就扬了扬手将围上来的打手给遣退了下去,也放松了几分警惕盈盈又朝澜沧上仙移了移步子,这时却将眼光落在了浑身雪白的小狐狸身上:“公子怀中的雪狐甚是珍贵,看着也讨喜,想必公子定是富贵人家出身……”柳娘眼睛一转,又咧着蜜唇轻笑起来:“只怕是公子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所以不甚开怀罢了,来啊,将玉醇姑娘请出来,就说有贵客来了!”
正当小狐狸翻着白眼唾弃这个专门做“贵客”生意的什么姑娘时,澜沧上仙竟然迈开了步子,跟在柳娘后面朝二层楼走去。
小狐狸又顶了顶男子的衣襟,示意让他不要被俗事给污了清净的思明。
男子又安抚地来回摩挲着小狐狸柔软的皮毛,并不言语。
等到了二楼,柳娘将澜沧上仙安置进了一间通体挂着水粉蔓帐的屋子里,便兀自出了门去。
小狐狸见没人,正欲开口说话,便听到了推门的声音,所以只得知趣的当起了白狐宠物。
只见此番进来的是一个不施粉黛,柔弱不堪风轻过的清秀女子。
身材纤细,一件单薄隐约透着肉的粉色长衫交错捆在身体上,眉眼无光,唇色微白,没什么生气,却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倾心之色。
想必她就是玉醇姑娘了。
花楼里的姑娘总归是生意做得多了,也都比较敬业。
哪怕眼前这个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姑娘,也是如此。
她刚刚站定在澜沧上仙的面前,伸手顺遂地便解开了衣裙上只轻轻打了一个结的衣带。
那一匹粉色柔滑的外衫婆娑着身子徐徐下落。
小狐狸一抖,眼前的女子没穿里衫,连个肚兜都没有,不禁心生赞叹,真是敬业啊敬业。
小狐狸抬头看了看仍旧岿然不动,端着身子坐在雕花圆椅上的澜沧上仙,突然就明白了那夜在玉漱泉里的玉体横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突然就明白了澜沧上仙还能玩笑还能释然还能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原来是见得多了。
嗯。
见得多了。
眼光再移回这位玉醇姑娘身上时,小狐狸又咋舌了。
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只造型别异的铜壶,一只手拎着,将铜壶中散发着奇异香味的液体地从高挺的**之间缓缓倒下。
液体泛着月牙白,从耸起的**之间流向平坦细嫩的小腹,再由她的另一只手来回在身体上轻盈揉搓,双眼微眯,双唇微闭,发出轻巧又迷离的喘息声。
小狐狸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却就如同被勾了魂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幅香艳的画面。
之后玉醇姑娘放下了手中的铜壶,将挽着头发的珠钗利落拆下,挺着**颔着下巴,慢悠悠地朝澜沧上仙一步一步的挪动。
突然,她抬起幼白泛着荧光的腿,勾在澜沧上仙的腿上,而后又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身子探前匍匐而下,圆润的臀高高翘起,柳细的腰沉沉的勾下。
她转过头,眼睛里含了迷离**。
她将眼光滑过自己娇嫩诱人的臀,张了张口,说了一个字:“来!”
澜沧上仙竟微微弯了嘴角,似是在对她笑,然后将有些发直的小狐狸放在一旁的圆桌上,起身伸手,朝她而去……
小狐狸一看,师父竟伸出手朝那玉醇姑娘的白臀直直而去顿时就火光四溢,怒气腾腾,也不管其他,腾地一声跳落在地,转了两个圈便化成了少女的模样。
“师父!你能不能矜持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玉体袒露的玉醇一愣,让正准备伸手捉拿玉醇的澜沧上仙一愣。
片刻过后,先是玉醇一声凄厉的叫声,像极了山谷里鸟雀的嘶鸣,而后便腾身一起,化作一团烟雾想要逃窜。
澜沧上仙也顾不上解释,随手变出了捆妖绳朝那团五彩烟雾捆去,暂时制住了想要逃跑的敬业的玉醇。
澜沧上仙横眉沉声说:“胡闹!”
36 地窖
五彩烟雾被捆妖绳死死缠裹住,很快便散尽,只剩一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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