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难闯,偶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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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难闯,偶尔不爽-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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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你这是怎么了?”
  青帝没有抬头,她是骄傲的,眼中的泪不想让人看到,纵使这个人是她的亲人。可她也是脆弱的,她需要一个怀抱让她依靠,这一刻女性的柔弱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她扑进那名女子的怀里,小声地说:“青眉,带我去找刘伶。”她没有问青眉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秦会认为青眉已经去京城了,现在的青帝,只能先把自己照顾好。
  刘伶正在整理药材,想起之前青眉跟她聊的内容,冷面如她也出现了怅然的表情,人人皆传青眉要去京城,连她也以为是这样,却不想在临行前,青眉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她来到刘伶这里,说是要问清楚秦和刘伶之前的关系。
  青眉这倔强的女人缠了刘伶很久,不知疲倦的。刘伶问过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过去的事情?青眉惨笑:不是我在意,是他在意,他放不下过去,他不肯放过他自己,那还谈什么将来呢?我若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我就要负责治愈他过去的伤口,而不是一味地要他遗忘或是在他伤口上撒盐,你说呢?
  刘伶手中的东西掉下来,在他伤口上撒盐,是啊,她在做的不就是这样吗?原来青眉看的这样清楚。或许是因为这份通透,刘伶将过去的事尽数告知。惩戒有度,这原本就跟秦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也不过是别人借来的刀,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隐藏在暗处活得好好的,那么他又有什么必要受到谴责呢?
  门忽然被打开,青眉去而复返,还带着受伤的青帝。刘伶秀眉颦蹙,这又是哪一出,青帝怎么会受伤呢,她不是在夜少的保护下吗?这倒稀奇了,夜少怎舍得让她受伤
  ,还是说连夜少也不能幸免?如果是这样,那事情也太严重了。
  青眉问刘伶:“青帝怎么会受伤的。”那碳黑的肌肤倒有几分像是被烧伤的样子。
  刘伶起身净手,神色凝重,她说:“身上那些烧伤倒没什么,这都是外伤,可惜她之前身体似乎受过什么冲击,而且还跟强大的内息过了招,现在是内府受损,再加上外伤的感染引起高烧,这才成了这个模样。”
  迷迷糊糊的青帝口中忽然喊了一句:“夜少,你给我出来……”无意识地只是记得印象中最深刻的事情,她还记得火灾时的情景吧。
  青眉与刘伶相视不语,不知道她跟夜少出了什么事情,如果现在夜少在这里的话,她会不会好一点。青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对刘伶点点头就出门去,刘伶笑了一下,心中想:青眉这丫头确实热心活泼了一点,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秦会过的很轻松愉快吧。原本就决定放手的刘伶此刻更是坚定了这份心思,她恨了这么多年也累了,是时候放开他也放开自己了。夜少说的对:与其执着于惩治那些无意卷入这件事的人,不如揪出幕后黑手。
  别院秦正在为夜少复诊,悉心把脉,发现夜少体内那一股异流平复了不少,他低声说了句:“果然有效。”
  闭眼调息的夜少淡淡地问了一句:“什么?”他不甚在意的模样,似乎只是随口问一句,回不回答都无关紧要。秦却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股气愤,他刻意加重语调说:“有人为了你什么都顾不上了,你……还是有福的。”
  要不是青帝说过不要告诉夜少,此刻秦还用的着这般隐瞒吗?只可惜,夜少也不过是哦了一声,仿佛这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影响,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有人对他好,就像是他习惯了有人要害他一样。
  沉闷之际,有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秦松散地瞥了一眼,然后像是注意到什么,又仔仔细细地朝那人看去,他顿时站起身来,结巴地喊道:“你……你……怎么还在……我……”
  伶牙俐齿的秦竟然会有此种状态,夜少也笑了起来:果然一物降一物。
  青眉没有理会秦的表现,她直冲着躺在椅上的夜少说:“青帝现在在刘伶那里,内伤加上外伤,如今情况很不好,她口口声声要见你,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不过有空的话就去看看,如果没空的话就算了。”青眉赌气一般地说着,然后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青帝的情况确实不是很好,但也不像她说的那么严重,最后一面什么的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
  秦皱眉,问道:“怎么可能,之前看她还活蹦乱跳的啊,这会儿怎么就这么严重多了?
  ”
  青眉横眉扫过:“信不信随你,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了。”说完她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恋。
  秦却不是不能这么轻易就让她走的,他飞速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兴奋地问:“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在哪里,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吗?”
  “我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要疯癫别抹黑到我身上了。”她的话冷得很,但秦却听得热泪盈眶,一把将她拖入怀中,什么也不说了,只用行动紧紧地宣告:你是我的女人!
  青眉脸都皱成一团了,她使劲推着,说:“你做什么呢,这么多人看着,你没脸没皮,我还要脸呢!”
  秦觉得这女人怎么那么多话呢,他拉开青眉的肩,固定在身前,戏谑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堵住你的嘴。”
  “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一个样字还没出口,青眉的唇已经被包裹在秦的唇上,那清凉的摩擦的触感让青眉终于停止了说话,而她的眼角也闪过一丝笑意。
  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夜少默默地起身,在旁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外出,如今外面有不少人等着要他的性命,杀了他就意味着在一定程度上战胜了司夜家,这是一份无上的荣耀,那么这个时候他呆在别院是最安全的吧,因为这附近有他的人,各式各样的人都已经逐渐聚拢在这周围,一旦有人伺机行刺就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
  可惜夜少却还是出了门去,不为别的,只是那一个“最后一面”让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只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所以愿意放纵一次,就这一次吧。
  血修罗出现在夜少面前,她笑靥如花道:“老叫花子不放心,一定要我跟着你。”夜少点头说“好”,剩下的就不再言语。
  血修罗看似自言自语地说:“我在想要把那小子打造成什么样的一个人呢?如果把他变成杀人的工具,那是不是会对我们更有好处?”但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夜少。
  夜少波澜无兴地说:“如果你能做到的话,随你,但是,不要试图猜测我的心思,那是白费力气。”
  血修罗撇了撇嘴,心中却不这么认为:夜少啊,你的心意都已经不用猜了,但凡接近你的人都能看得清呢,只有你们两人自己还不知道。
  刘伶用沾着冷水毛巾一遍一遍地帮青帝降温,但是她这一烧来得气势汹汹,大概是内心郁结再加上内府受了震荡,这才越发的控制不得,只听得青帝口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皱眉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疼,可惜能解答她的人还没来。
  起身要换毛巾的时候,刘伶被门口的夜少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站了有
  多久了,她侧身让开,才发现跟在夜少身后的血修罗,两人交换眼神,一道出去,留下夜少和青帝。
  作者有话要说:夜少会和青帝说什么?


☆、【谁人无情】

  夜少站在离青帝不远不近的地方;只是看着也不说话,她脸色有异样的潮红;眉峰紧锁;像是看到什么令她难受的一幕,口中喃喃有声。夜少走近几步;却听得一声清晰的“滚”;青帝张牙舞爪的模样;好像要驱赶什么人。
  笑意浮上脸庞,夜少柔声说:“在你看到我之前,我一定会滚的;只是你这脾气……把人都赶走了,就以为受伤的时候没人看到了吗?没有人值得你这样付出,你要负责的就只有你自己,再也不要为别人伤心……”他的笑苍白了些,一只手悬在半空中,顺着青帝脸的轮廓,虚空地勾勒着,既然选择了放手,那就不要再有纠缠。
  刘伶的到来让夜少的动作凝滞了,他从容地起身说要告辞了,可惜刘伶将毛巾放在他手上,只说她还要忙着煎药就撇下他们走了。
  夜少叹了口气,拿起毛巾没有犹豫就在青帝的额头上细细地擦起来,从近处看她,她脸上的皮肤很嫩,尤其是当擦去了脸上乌黑的涂料之后,这东西是刘伶给她的,能让她化妆之后显得更加的男性化一点,可惜毕竟不是天生的男子,伪装地再完美也有被拆穿的一天,况且青帝心思不深,对人不会设防,被人发现她是女子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再说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了。
  突然,青帝抓住夜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颜夫人,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任由青帝抓着手,夜少也只能苦笑:这个时候若是强行抽出的话,可能会把她惊醒,若是她醒了,见到自己,只怕又说不清了吧。
  忽见青帝眼眶微动,夜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轻声说道:“不管你醒没醒,我只有一言相劝,对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你要好好想清楚,徒劳地放逐自己对你没有一点的好处,也不会引来谁人的同情,只会让人更轻看你罢了。”说完他抽袖离开。
  床上,青帝没有睁眼,但是一滴泪却顺着流下,滴落在枕上。伤心人自被无情人伤,如今,却是连装睡都躲不了了。
  青眉跟颜夫人打了招呼,说是青帝这几日要去寻找传言中的召集令,可能有一阵子不能回来了,颜夫人倒是体贴,她明白这是孩子想做的事,因此没有多问。
  而龙渊阁那一边却一直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喜事不成,麻烦不断。龙暮风被打伤的消息传出去,上门来探望的人数不胜数,可惜这些人中总有那么些人心怀不轨的,名义上是来看病,实际却是来看看龙暮风到底什么时候会死。少一个江湖劲敌,那么在之后的武学交流会和盟主竞选上就能多点把握。
  可惜让这些人失望的是,龙暮风受的不是什么重伤,只要休息几天
  就能康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们开始从哪些刺客身上动手,是什么人要刺杀龙暮风,这些人这么厉害,那是不是得到了他们就能暗中解决不少的对手呢?怀着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于是一场搜索刺客的行动又展开了,不知道谁能先找到他们,也不知道先找到的人是能利用了刺客,还是被丧命在刺客的剑下。
  轻波守在龙暮风的床边,她的眼角有泪迹,虽然她不认为父亲是完全的受害者,但毕竟是父亲,他受伤了,作为女儿怎么能不难过。
  龙暮风伸手在轻波的鬓间抚了抚,说:“乖女儿,爹这不是没事吗,哭什么啊?”
  轻波横了他一眼:“这次是没事,那以后呢,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难道你都不追究吗?”
  龙暮风眼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阴冷,随即消失不见,他不是不追究,只是,从这几天的风声来看,有太多的人插手这件事,龙渊阁已经没必要再来蹚浑水了。他恢复了慈祥的模样说:“你难道没听说过,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尤其是最近事情多了,就算爹爹我做事再留情,总也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大概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全,得罪了什么人吧。总之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再说也只会徒增烦恼。”
  这个时候倚天端着药进来,他最近倒是勤快了不少,伺候龙暮风一直是亲力亲为,不假他人手,也因此在府内外赢得了不少的好名声。
  倚天看轻波已经很累了,就让她去休息。轻波却是知道的,大概是大哥和父亲有什么事要商量了吧,她依言起身离开。
  倚天伺候了龙暮风喝药,喝完,龙暮风却还握着药碗,只见他笑着看着碗问了一句:“你说这药里会不会有毒药?”
  倚天听完一震,尴尬地说:“父亲放心,这是我亲手熬的,没有别人接触过。”
  “是吗?”龙暮风骤然脸色一变,将碗狠狠地摔在台阶上,清脆的碎裂声震得人心慌不已,倚天抬头看到龙暮风的目光,这样的陌生、疏离,父亲是知道什么了吗?
  “就是你经手的,我才不放心。逆子,你干的好事啊!”龙暮风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倚天吼道,“难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我是怎么受伤的,你比谁都清楚,你说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倚天一下子跪倒在床边,他紧张地说:“父亲,那些人的确是我找来的,可是我没指使人害你啊,我怎么会害你呢?这肯定是有人的离间计。”
  一声长叹,龙暮风颓然倒在床上,他盯着倚天说:“你是长大了,我也越来越看不懂你在做些什么了,你不是说布置周全了吗,怎么还会让他逃脱呢?这么好的
  一个机会错过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要是不解决了他,你就一辈子都别想超越他,这个人是司夜家培养出来的,连我都要掂量掂量,你就更不用说了。”他轻蔑地看了倚天一眼,就是这种眼神让倚天觉得难受,从小他对倚天的要求就高,对倚天做的事都不满意,而倚天最害怕看到的就是这种轻视的眼神,以前为了避免看到,他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只是为了让父亲夸自己一句,现在却觉得一切都是那样不值得,也许在父亲的心中只有那个夜少才能达到他的要求,而他的亲生儿子却永远比不过外人……
  轻波站在门外,捂住自己的嘴,原来真是哥哥招来的人,真是好笑呢,自己这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受伤的还是自己,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吗?她忽然想起那一日去找夜少时他说的话:“你要好好看清你身边的人,或许他们待你很好,可惜他们的手真的像你想的那么干净吗?”
  忽然管家匆忙跑进来,他紧张地喊着说是不少人带着家伙来龙渊阁,凶神恶煞的模样,还说是要清理叛徒。
  叛徒?这哪里来叛徒一说,就算是有,来龙渊阁做什么?
  倚天和龙暮风对视了一眼,各怀心思,龙暮风让倚天把他扶起来说:“还是我出去看看,交给你,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话似乎又在倚天的心上划了一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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