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愣了一下,憨笑起来,她回说:“过奖过奖,不过你没发现,我穿这样更有种帅气的美吗?”
很明显的,青帝收到了一双白眼,还有血修罗的话:“你真要脸。”这师徒两口中虽然交战不停,但是却刻意地压低了声音,跟踪的脚步也没有落下。
不久就发现那个人到了一处别院,看样子还挺豪华气派的,不知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师徒两对视一眼,然后一个去正门一个贴着墙根,血修罗是美人理所当然是要做优雅点的事情,只见她从容地叩门,等着守门的人出来。
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她朝墙根那边看了看,连青帝也不见踪影了,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她心里有些把不准。
正担心着,忽然门开了,她扬手欲偷袭,结果却看到青帝那张嬉笑的脸,她带点骄傲地说:“嘿嘿,师父啊,你的动作似乎慢了点呢!”原来青帝翻墙过去,打晕了开门的人,这才给师父来开门。
血修罗似是叹息地说:“爬墙啊,你还真敢,真不知道以后你嫁人了也会不会这么做?”她口中的爬墙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青帝显然是懂的,她挑眉道:“如果墙那边有像师父这样的美人的话,我是不介意多爬几次墙的。”
这两人在接近主屋的时候就默契地保持沉默,上房掀瓦一看,那装饰华丽的屋子里正是刚才那个“美人”还有一个人,他坐在帘中让人看不清长相,但是凭借模糊的影像可以判断,是个男人,年龄不大。
只见“美人”拱手站立在一旁,说:“主子,我已经观察那个人很多天了,她的功夫不弱,性子有点古怪,要不是主子告诉过我,她是女子,我还真看不出来。她表现地太像一个风流浪子了。”
而那个掩藏在帘子里的主子,不咸不淡地开口说:“这么说来你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了?”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几分危险,吓得那人立刻接口说:“也不是这样,至少属下知道她是血修罗的徒弟
,而血修罗跟司夜皇关系不浅,这样推测下去,司夜皇和她恐怕是还没有断了联系吧。”
青帝身体不自觉地一震,这明明是她知道的事情,可是由别人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种味道。司夜皇啊,这个名字是她的弱点,听到就不能平静。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覆在她的背上,是血修罗。这位师父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还能说什么,这些事两个人都很清楚,只不过都选择忽视罢了。
那主子的话打破了师徒两至今的沉默,他说:“你说如果朝廷下了旨意介入这场交流会,场面会不会更热闹一点呢?”他像是在问属下,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意思是他要插手?
忽然房上掉下一块瓦,那属下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护在主子前面,而他的主子这个时候也有点慌张,但他仍维持着镇定的样子说:“哪位英雄到来,为何不现身一叙呢?”
青帝看了血修罗一眼,明知道是她故意把东西扔下去的,心里不解,但是也只好认了,这师父又在搞什么花样,隐在一旁的师父用眼神示意青帝下去,她说,我会在一旁看着,一旦出了事我一定先逃走搬救兵。
这话听得青帝几欲吐血,就不会说点好的啊,明明是她害得自己暴露了行踪,还说要先逃走,这人果然够无耻。好吧,青帝明白了,无耻的人天下无敌,下回也不用跟别人客气了。到了这个时候,血修罗还在尽职地“教导”青帝,还真是好师父呢!
当青帝出现的时候,那属下的脸一下子绿了,样子很是好笑,而帘子里的主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青帝不管他们想什么,很有兴趣地打量着这屋子,说:“行啊你们,住的地方都这么好,不过那位仁兄,我都听你的话出来了,你这么还像个小姑娘一样躲在里面呢,难道你现在是赤身裸体的?就算是那样也不用担心,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帘子里慢慢传来笑声,随后两名女子将帘子拉开,只见那主子是……二皇子律之渊!而他此时倒还真的是□着胸膛,他的笑容也显得那样不真诚,他说:“沈兄弟果然风趣,既然你都不介意,那我就更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左右不过几块肉,看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了,沈兄弟对男人应该是没兴趣的吧?”说完他朝属下看了一眼,意味深长。
青帝就是不喜欢他的笑,于是她凑近点,说道:“你可不一定,比如说你这属下,我倒是很中意呢。”
那属下这会儿却脸红了,他家主子的为人他是清楚的,这万一让主子以为他跟青帝有什么关系,那他的小命就不保了,于是他紧张地说:“主子,属下……”后面的话还没来得
及说出口就被人制止了,律之渊盯着他说:“你先下去吧。”
青帝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到桌上有东西,拿起来就吃,她一边说着:“饿死我了,二皇子,谢谢你啊。”
律之渊森森一笑,问道:“难道你不担心我这东西里有毒吗?”
作者有话要说:无耻的人天下无敌~~~血修罗又教了青帝一课呢~~~
☆、【阴险皇子】
“毒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啊?”青帝手上没停;将东西一股脑塞进嘴里,可是说到担心;她怎么能不担心;想律之渊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指不定会在这里放什么害人的玩意儿;可是这个时候青帝怎么能在气势上先输了呢?赌一把吧;她的运气一向不错的;这回也没有例外。
二皇子让侍女服侍着起了身,但是胸前那块□的却还是依旧在眼前晃啊晃的,青帝看了心生一计;她拿着一块水晶糕凑近皇子,含笑地说:“你要不要来一块?”而她的眼睛一直等着他的胸膛,瞅准了时机将吃的东西一把扣在他脖子下端的空地……
要作弄人嘛,就是要彻底,瞧着皇子慵懒的样子,不知他身上被弄脏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青帝此刻倒是很想看到。几次遇到律之渊,此人都给青帝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要青帝对他客气,实在是做不到。
律之渊有一时的怔忡,好在他心思深,就算是已经怒火中烧了,他还是维持了狐狸般的笑意,让侍女将他收拾干净,他……他……竟然当着青帝的面开始宽衣解带,青帝本能地想转头,但是又想起师父的教诲,于是假装从容地说:“身材不错,只可惜白了点,作为男人嘛,要有古铜色皮肤,这才像个男人,不然就只能被人叫做小白脸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没用……”
某皇子不怒反笑:“你是在说你吗?”
青帝瞪了他一眼,他又不是没见过自己女装的样子,这时候却还这么说,真是颠倒黑白,装什么傻啊。手里攥着水晶糕,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身体,青帝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男人,不然你怎么知道找一个美男化装成女子来接近我呢?不过说实在的,你这属下的味道不错,资质也还可以,要不你把他送给我吧?”
收拾完,换上一件银色云锦衫,那轻盈的材质穿在身上更显得飘摇潇洒,律之渊指了侍女出去,然后他欺身上前,直盯盯地看着青帝说:“是吗,那我先来试试你好不好,如果你好的话,我才放心把属下交给你啊。”
跟这种人对话是要折寿的,若不是这阵子青帝已经锻炼出了厚脸皮,她绝对是撑不过今晚的,让他“试”过的话,那她沈青帝可真成破鞋了。破鞋?想起这个词,青帝又记起那晚跟夜少发生的事,她现在不就是破鞋了吗?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律之渊还以为是他的话起作用了,于是更加地靠近,甚至挑起青帝的下巴说:“见过你穿女装的样子,那时以为已经够清丽脱俗了,不想男装更加的惹人垂涎,你这个妖孽,倒是真会勾引人……”
不带这样的啊,青帝在心里狂叫,为什么她的手脚还是不听使唤了,这般麻
木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感觉动不了了吗?那就对了,你以为我这里是那么容易进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刚才我就问过你不怕东西里有毒吗,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打算要你的命,但是没毒并不代表安全。因为……你这个人,我还是挺喜欢的,放在身边也不错,你说呢?”
这笑声真是刺耳,他明知道青帝现在已经慢慢开不了口了,他还这么挑衅,果然是气死人不偿命,青帝像木头人一样僵立难动,她现在只能暗自调息,看看能不能冲破这层限制,只是就算是能,也需要一段时间,她要怎么拖延时间呢?忽然之间她想起什么,目光有意朝房顶看去,只是她不知道那里早就没有血修罗的影子了,而律之渊更是充满把握地说:“你在找你那个同伴吧,她在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只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就算是回来我门口也安排了不少的守卫,要想硬闯进来不容易呢!她是个聪明的人,应该是比你早发现问题了吧,所以才会推你下来,她好借机逃走,真是好计谋。”
这一刻青帝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被人的监控之下,至于律之渊的话,她信也不信,师父确实是故意推她下来的,也许确实是为了她自己能够逃脱,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律之渊说的那么不堪,原本她就教过青帝,打不过的时候就要跑,所以如果血修罗能够因此逃出去,那也算是一件好事,总比两个人都被困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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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家别院,小夏突然跑进来说:“血师父受伤了。”这话震惊了屋内正商量大事的人,阿源吼了他一声说:“开什么玩笑,血修罗受伤?什么人干的啊!老子去端了他。”
秦也是这个意思,血修罗这个女人虽然有时候嚣张了点,得罪不少人,但是要他们看着她被人欺负,那还是不能的。
夜少却是不同,只有他清楚他安排了血修罗去教导青帝,若是她受伤了,那青帝呢?他对小夏说:“秦,你先去替她看看吧,我们继续……”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夜少在接下来的谈话中一直心不在焉的,阿源他们说的话,他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看上去像是在思索什么重要的问题,但其实他是在想青帝是不是出事了。
血修罗一看是秦过来,她忙问:“夜少呢?”手臂上流着血也不管不顾的。
用干净的水和毛巾仔细地替她收拾伤口,秦说:“夜少还在忙正事,可能还要过一会儿才能来看你。不是我说你,凭你的身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好在伤口看着危险,但没有伤到筋骨,不然你这手臂可是要报废了。”
“我知道,我控制着呢不会伤到筋骨
的。”血修罗自信地说。这倒是让秦停下手上的动作,他似乎是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说:“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受伤的?”他只是试探地问了一下啊,这血修罗行事诡异,谁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是啊,看着还蛮恐怖的是不,我在想没有伤口就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秦抚额,叹息:“你不好好照顾自己,要劳什子说服力啊,你打算说服谁?”
笑声盈盈,血色朦胧中,她说:“也算是我做一件好事,看看夜少到底能为那孩子做到哪一步。如果这次他还能忍,还能无动于衷,那么他们两就真的是绝情绝意了,也省的那孩子牵肠挂肚,要断就断的彻底。”
秦似乎听出了什么,他想到了一个人,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血修罗微笑点头。虽然不清楚血修罗要做什么,不过秦还是决定配合。他听血修罗的话,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让伤口看起来更恐怖,但也只是看起来。
“小夜,血似乎不大好,嘴里还一直说着,臭小子快逃,危险……你去看看吧。”秦说谎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竟然都能这样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夜少镇定地说:“今天就先商量到这里吧,这两天大家好好休息,为接下来的事情保存精力,没事的话就不用过来了。”说完,他就朝客房走去,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秦看着心中更是明白了些。秦转过头,却看到阿源还没走,他盯着自己看,然后说:“有古怪,你说,你都做了什么?”秦笑了笑,心里却想:阿源看着粗鲁,但是心思却很细腻,小夜看中的人果然不简单。
夜少站在门口就听到血喊着:“青帝,你个臭小子……你不会逃啊……教你这么久,怎么你还是这么笨啊……”声音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梦,夜少脸上冷了下来。
感觉夜少已经在床边了,血幽幽转醒,她急切地说:“快,城西山庄,那里是二皇子律之渊的地方,青帝在那里……”
让秦留在这里照顾血,夜少带着阿源过去了,阿源已经听秦说了个大概,他们都是了解夜少和青帝之间的纠葛的人,所以能理解夜少现在的心情。夜少现在肯定是很着急的,不然怎么会连血的伤势到底如何都看不出来呢?聪明如夜少,若不是关心则乱,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如此自乱阵脚,真假不分呢?
阿源也学着秦的样子叹了口气,他也去看过血修罗的手臂虽然满是血,可惜伤口并不大,而夜少急着听她的话却没有仔细看,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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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之渊的手顺着青帝的脖子一路向下,他在青帝的衣领的第一颗扣子前徘徊,像是要解开,又像不是,击溃猎物的精神最厉害的一招就
是,让猎物时刻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而不是轻易下手。
他压低了声音充满魅惑地说:“怎么样,现在能告诉我,你要不要从了我呢?”
如果现在能开口的话,青帝一定送他一句:从你个头,姑娘我说不从你就放手了吗?如果不是,那费什么话,说你是脑残还是神经病啊。
☆、【深夜交锋】
在二皇子跟青帝玩猫捉老鼠游戏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那属下说是有人来访。这深更半夜的;还会有谁来拜访;八成是跟青帝有关系的吧。律之渊笑了一下,勾起青帝的下巴;迫近问:“你猜会是谁来呢?我赌是你最想见到的人。”观察到青帝表情有一丝微动;律之渊笑意越发地深了;“你再猜,我会不会出去见他呢?”
明知道青帝现在已经说不来话了,他还这么问;这不成心是要青帝着急吗,她瞪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