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等了千年万年,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哈哈哈哈哈!”那声音竟然异常激动,和刚才似乎判若两人。
蛋蛋转了转身:“你认识我麻麻?”
“我现在就救醒她!”
那话音刚落一道青光自虚空中飘出,传入白帘画的体内,她手指微微一动。
蛋蛋兴奋道:“醒了醒了,阿画麻麻醒过来了,老爷爷你真是个好人。”
声音的主人听到蛋蛋的夸奖,不禁暗暗得意道:那当然,他本想等到这女娃娃醒了之后告诉她一个秘密却不曾想不远处传来了动静。
“不好,有人来了!”
“老爷爷你害怕他们?”蛋蛋疑惑道。
“我不是害怕他们,只是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记住,等你妈妈醒了,一定叫她回来找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一定要记住蛋蛋。”那声音说完这句话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爷爷?”
无论蛋蛋再怎么呼唤,那个声音也没有再出现过,反而招来了一群奇怪的人。
他们黑乎乎的好像是一抹黑烟,在空中飘来飘去,蛋蛋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
“圣君派我们来娶亲,没想到这里果然来了一个女人。”
“这慎鬼涧多少年不曾来过人,别说是人,就连鬼物也没出现过,怎么就好端端出现了她??”说话的那个鬼物像一缕黑烟一般在白帘画周身缠绕。
“你们不许碰我麻麻!”蛋蛋怒道。
它虽然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鬼物,但眼前看来多是*不离十了。
“呦,这怎么还有一条蛇!”
“嗯?老大,你说圣君是要娶这个女人,还是娶这条蛇?”另一个笨哈哈的问道,因为临走的时候圣君只交代这里会出现未来的鬼母,却没有说这鬼母究竟是人是蛇。
“你管它做什么,两个都带回去,等圣君裁决。”
“呼”一阵阴风自蛋蛋的身后像两名鬼物刮去,不过这阵阴风着实太小了点,连给两个鬼物抓痒痒都不够。
“哎呦,这小蛇还会法术,可惜这御风术对咱们无用,哈哈。”
蛋蛋急的直转圈,都怪它跟师父学习法术的时候偷懒,“不要抓我麻麻!要不然我就咬人了!”
“哟,还来劲了是不是?”
“老二,别管它,耽误了圣君的好事咱们可担待不起,赶紧把他们俩都抓起来。”
***
十方殿内。
“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鬼师,你确定鬼母今日会去那慎鬼涧?”一名男子斜靠在不知道什么材质打造的巨大椅背上,似玉非石,左右分别雕刻着两个五爪黑龙,栩栩如生,更显座上之人贵气逼人。
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看着面前在空中漂浮的青铜球体,排列有序的在轨道上运行,笃定道:“回圣君,老夫的推算绝不会有错,还请圣君耐心等待。”
座上男子不耐烦的打了一个哈欠,睡的好好的被鬼师交出来非找哪门子鬼母?要是找不到,看他不拔了他的胡子!
圣君的脑袋越来越沉,晕乎乎的马上又要睡过去,就听到殿外有人高喊道:“报——!”
圣君被吓的一个激灵:怒吼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鬼师听到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现任圣君继承了鬼圣的职位,终日无所事事,无论是鬼界的事情还是十界神器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要不是借由鬼母之事将他叫醒,恐怕圣君是不会来的。
“回禀圣君,找到了,找到鬼母了。”
这圣君一听,顿时困意全无,眼睛瞪的溜圆:“这么快……就找到了?”
鬼大对着后面一摆手,鬼二便压着一人一蛇进了这十方殿,圣君仔细一看,这人竟还半晕半醒呢,便指着这晕迷的女子道:“这位可就是鬼师说的那位鬼母?”
圣君的话音未落,哪知道这十方殿上的所有鬼物全部朝着白帘画跪拜下去,山呼“鬼母”,原本还想挣扎的蛋蛋弄的是一愣一愣的。
鬼师微微皱眉,单手放到青铜球体上却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她!”
“什么?”鬼师这是在砸自己的招牌么?鬼圣有些不淡定了。
就连跪拜一大殿的鬼物也不淡定了,有没有搞错,他们本就没有形体,跪一次那么容易?身子弯曲不了,几乎脸都要贴在地上,容易么?
蛋蛋眨了眨眼睛,看着众鬼奇怪的表演,这才反映过神来,大叫道:“妖怪,快放了我麻麻!”……“还有我!”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十方殿内,还带着回音。
“有我……我!”
众鬼皆是一愣,鬼大率先反映过来,怒道:“大胆,竟敢在圣君面前放肆,找死?”
从慎鬼涧回来的路上这条死蛇就一直不老实,现在证实了他们俩不是鬼母,看他怎么修理它!鬼大说着便要对蛋蛋动粗。
“住手!”
鬼大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毫不犹豫的就冲了上去,结果被一道罡风刮退好远,连鬼影都比先前虚弱了许多,几乎要便成了透明的。
“大哥!”鬼二惊恐道。
“鬼师……”鬼大不明的看着他。
鬼师收起袖袍,横跨虚空来到蛋蛋的面前,鬼大本以为他要亲手解决了蛋蛋,谁知鬼师竟然跪倒在蛋蛋的面前,并且恭敬道:“鬼母亲临,属下惶恐。”
第40章 河梨帝母
众鬼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这条水蓝色的小蛇会是鬼师大人口中所说的鬼母。
先是愣了片刻,然后跟在鬼师身后乌央乌央的跪了满地。
蛋蛋一怔:“什么鬼母?我可不是你们口中的鬼母!”
鬼师毅然决然的说道:“您就是鬼母,是上天赐给圣君的,只有您与圣君完婚,才能助圣君一统十界。”
“一统十界!一统十界!”
底下的鬼物一同高声呼应着。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蛋蛋疯狂的摇着脑袋,它的蛇头还接受不了这么庞大且不合逻辑的信息。
正当蛋蛋六神无主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白帘画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虽然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动作,却毫无遗漏的落在蛋蛋的严厉。
它惊喜的叫了一声:“麻麻!”
白帘画听到蛋蛋的呼喊声,艰难的睁开双眼,入眼的却是一群鬼物。
众鬼看到能够让“鬼母”都如此在意的人定然是了不得的人,立刻禁了声,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就连圣君也在一旁观看,并未出声阻止。
“陶……蛋蛋”白帘画虚弱的叫出声。
“麻麻!”蛋蛋兴奋的在白帘画的身边转来转去。
“这些。。。都是什么鬼?”
面对白帘画突如其来的问题,蛋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可众鬼也是一怔,鬼就是鬼啊,还分什么鬼么?
由于白帘画身具三件神器,加之那神秘老者的帮助,很快便苏醒过来,只是身上还有些空间节点引爆的剧痛。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直觉告诉她这里绝不是一个好地方,她要快点带着蛋蛋离开此地。
“走,蛋蛋,麻麻带你离开。”
哪只白帘画话音刚落,鬼师的话便轰然响起:“你可以走,但,鬼母必须留下!”其中一手还指着蛋蛋。
“谁是鬼母?你说蛋蛋?”
刚刚苏醒的白帘画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就连脑子运转的速度也比平时慢上许多。
蛋蛋恰到好处的在白帘画的腿上转了个圈,委屈的说道:“麻麻,他们非说我是鬼母,还要让我和那个什么圣君成亲。”说罢便一副撒娇的模样对着白帘画嘤嘤的哭了起来。
白帘画一听,差点跳起来:“什么,他们逼你成亲?”
蛋蛋才多大,出生都不到几个月,他们这么多人竟然逼着它一个小腾蛇去跟一个什么劳什子圣君成亲,简直丧心病狂,要不是她身上有伤,她非拆了这十方殿不可!
蛋蛋听到白帘画如此惊讶,猛然抬起头问道:“麻麻,成亲是咩?”
“额?成亲?”白帘画一怔,虽然蛋蛋叫她麻麻,可它俩毕竟没什么血缘关系,白帘画还云英未嫁,又怎么懂得如何教育孩纸?早恋和早熟这倒是个问题,到底要不要告诉它?
“成亲就是你嫁给我们圣君,然后每天就会有很多好吃的。”不知道是哪个鬼物瞎掰对蛋蛋解释道。
“真的咩?”蛋蛋停止了控诉,兴奋的反问道。
白帘画扶额,果然是穷养儿子富养女,蛋蛋竟然被好吃的骗走。。。等等!蛋蛋是母的么?它好像从来没和她说过它的性别。。。
“蛋蛋!”白帘画佯装生气的喊道。
蛋蛋听到吼声立即缩了缩蛇头。
“蛋蛋是不会和什么圣君成亲的!”白帘画当然没有阻止蛋蛋恋爱的打算,只是它还这么小,她这个监护人当然有责任和权利保护它,等啊都它长大一些,懂得情爱,她便再也不会阻止它。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鬼师厉声说道。
“好了好了,鬼师,这事情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况且你也不能强人所难,总要让这个小不点自己答应才行。”
这时候,一直坐在上面的圣君终于开了口,鬼母虽然对鬼界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可他也不想和一个小蛇成亲,他可是堂堂鬼界圣君,若是传了出去,总归好听不好说不是?
鬼母不干,如今圣君也出来打圆场,鬼师这次的打算看来有些难度了。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若不是她突然醒过来,事情原本可以很顺利的!
鬼师本想利用青铜球去看看白帘画的来历,可一阵刺眼的抢光将他拦了下来,连同他的鬼眼都受到了损伤。
“啊!”
鬼师突然一阵哀嚎,好好的鬼眼竟然突的蹦出来挂在脸上,血肉模糊。
白帘画一看,胃里不禁一阵翻涌。
“鬼师,你怎么了?”圣君不禁有些关切的问道,虽然鬼师这个人脾性他不是很认可,但他终究事事以鬼界为先,几百年来也算是尽忠职守。
“我的。。。我的鬼眼被一道强光穿过。。。”鬼师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极其恐惧刚才发生的事情,虽然连一声惊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他的鬼眼便已然废掉。
即便是不甘、怨恨充斥着整个内心,鬼师也知道他一定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上苍才会惩罚他,他这只能够观测过去、未来的鬼眼算是真的废了!这个女人!鬼师怒视着白帘画。
圣君看鬼师的样子不像是装假,连忙下令:“还不快去扶鬼师下去休息,还愣着干什么,找最好的术士给鬼师医治,若是治不好,本君要了你们的命!”
众鬼物七手八脚的将鬼师抬了下去。
白帘画一看那个拦着她的鬼被人抬了下去,心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手抓起地上的蛋蛋揣到怀中,就要往出走,谁知她手忙脚乱的竟然将储物袋中的虚皇鼎掉了下来,叮叮当当的脆响声在整个大殿内传荡。
白帘画一惊,慌张伸手去捡,生怕慢上一步被人认出来这东西。
“等一下。”
白帘画的手还悬在空中,就被人喊住,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虚皇鼎塞了进去。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胭脂盒。。。”
“哦?好精致的胭脂盒。。。”
白帘画拍了拍胸口,还好虚皇鼎不使用的时候只有手掌大小,否则还真是不好解释。
“能拿给我看看么?”
白帘画犹如五雷轰顶,愣在那里三秒没动。
“我说。。。我想看看你的胭脂盒。”圣君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紧接着打了一个哈欠:“又困了。。。算了,今天不看了,本君要睡了。”
“晚安。。。”白帘画擦了擦汗,真是虚惊一场。
众鬼一看白帘画走出十方殿连圣君都没有阻拦,自然没人在敢上前。
她怀中揣着蛋蛋一路狂奔,可外面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两人已经在外面不知奔走了多久,白帘画额角上的汗水流下不知不觉的浸湿了领口。
“麻麻。”
“蛋蛋别怕。。。”白帘画安慰蛋蛋说道:“麻麻肯定能找到出口。。。”
此时的白帘画已经有些筋疲力尽,加之空点节点引爆的伤势根本没好,整个人快好虚脱了一般在这漆黑的空间里狂奔,不自己有些脱力的坐在地上。
“麻麻。。。”
蛋蛋的小脑袋一直在白帘画怀里钻来钻去,看样子很不安分。
“怎么了?”白帘画喘着粗气,她自己也有些害怕,可是蛋蛋还在,她就不能退缩。
“麻麻,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有个老爷爷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老爷爷,你在哪看到神马老爷爷?”
刚才白帘画刚醒过来就在十方殿内了,没看到什么老爷爷,都是一群牛鬼蛇神的。
“慎鬼涧,他说他在慎鬼涧等你,而且你刚刚受了很重很重的伤,是那个老爷爷把你救醒的。”蛋蛋很认真的说道。
“慎鬼涧?在哪儿?”
“啊?”蛋蛋猛地一抬头:天啊,它只记住慎鬼涧这个名字了,没记住慎鬼涧在哪儿呀?怎么办怎么办?麻麻会不会骂它?
白帘画也不知道蛋蛋口中的那个老爷爷到底是不是来帮助他们的人,可是现在,他们在鬼界转了这么久完全找不到出路,而且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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