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了!还是把人看好吧,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他日遇到个强硬的,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呢!你家在有权势,总不能一手遮天吧?”说完不待他们说话,转身匆匆的离开。
在人间35
花园中一袭素白衣裤的身影,在那里跳跃着。此时的天才蒙蒙亮,空中一弯新月还未隐去。我在空地上辗转腾挪,认真的练习所学的武艺。自然身体中的真气在运行着,一道道光晕从体内溢出而后再流转回去。这一切都被我隐藏了,不让外人看到。一来,怕吓倒这些人们;二来,不想惹麻烦。至于那些法术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能施展练习。有时候我会趁着黑夜潜出城去,找个没人烟的地方大肆的折腾一番。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映射在空中,此时的街巷巷复活了一般热闹起来。花园中我依旧静坐在那块大青石上。晨光丝丝缕缕的在我身形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花儿叶儿上的晨露,在晨光中闪闪烁烁。我慢慢的调整气息,缓缓的睁开双目。清新明朗的清晨出现在我眼前,一只秋蝶飞过眼前停留在一朵带着露珠的花上。不只是在品尝花香,还是在晒太阳!我微微一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目光一转收起笑容,看着园门处那抹蓝色的身影。他用竹剪轻轻摘取一支支秋菊,月季。神情是那么的专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起身朝他走了两步,迟疑了一下看看四下没有其他人。心中默念咒语,我悄然的消失在园中。就像我从来没有来过似的,花园依旧甜美寂静。
一到微弱的光芒闪现,我出现在自己的屋中。走到内室,那出换洗的衣物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迟疑了一下,手掐灵诀在虚空中划出几道弧。一个与我一抹一样的人出现在面前,感觉有点像照镜子。我动动左手,她也动动左手。我朝她笑笑,她朝我咧咧嘴……我用手指指她:“你现在就是我!”她点点头:“我现在就是你!”我满意的再次消失在屋中。
在一个隐蔽的山谷中,水汽弥漫开来。一个天然形成的池中,若隐若现的有个人影。我通过水雾看着周围,碧草野花不见秋日的景象。这是我偶然找到的,于是就据为己有。细细的洗涤水如丝绸般划过肌肤,身体的每个毛孔都绽开愉快的呼吸着纯净的空气。
细细的穿好干净的衣裙,坐在水中的一块大石上晾晒着半湿的头发。一阵窸窣传来,我警惕的侧耳倾听又全无声息。我心里直犯嘀咕——是我听错了,应该不会!举目四处观瞧,山谷寂静如出看不出一丝异样。我麻利的梳理好长发,站起身脚尖轻点大石,轻飘飘的浮立在水面一手微微一抬,岸边的衣物消失转瞬出现在手中。我看了一眼着山谷,慢慢淡去无声的消失。
屋中的那个我静静的坐在桌旁,装模作样的绣着一条绢帕。我走过去,她站了起来笑着看着我消失在屋中。我拿起桌上的绷子,洁白的丝绢上绣着一朵莲花,一朵青莲!好奇怪,从来没有见过青莲花。不过,绣的比我好!
看看时辰恐怕已经过了早饭的的时间,于是拿着衣服开门走了出去。凭着模糊的记忆,一路寻觅到后院径直来到井边。“吱呀——吱呀——”摇着井边的辘轳,“哗——”一桶水倒在木盆里。蹲在那里揉揉搓搓的洗着衣服,时不时地有那么一两只麻雀跳来跳去的找寻着食物。它们瞪着小眼睛,左瞧瞧右看看稍微有一点动静就扑楞一下飞上树丫或是房檐。我看着它们那可爱的样子,无声的笑起来。好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我要是一只鸟该多好,可以自由的翱翔不受约束!我轻笑一声耸耸肩,继续洗我的衣服。我刚把衣服搭在竹竿上,一阵低语由远而近。没办法谁让我耳朵好呢,不想都听都不行!
“云香小姐的衣服?”
“可不是吗!”
“一天也不知道换多少回衣服,也不嫌麻烦!”
“人家换多少回衣服你管得了吗?”
“我是管不了,可是这衣服还不是得我洗啊!”
“你这话和我们说说就行了,可被乱说。小心被她听到,到时候有你受的了!”
“是啊……小翠,你要……大小姐!”我转过身看着这三个丫头,笑了笑继续晾我的衣服。
“大小姐,我们来吧!”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说着就要帮忙。
“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忙你的吧!”我没让她插手,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我侧头看着她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大小姐!”她吞吞吐吐的说。
我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小秋!”她答道。
“小秋啊!以后别大小姐大小姐的叫,我应给比你大些叫姐姐就好!”我温和的说着。她的瞪的圆圆的,不可思议的看着。一个劲儿的摇头:“这可不行!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会挨罚的!”
“那就私下里叫我姐姐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她只得点点头,笑着说:“以后姐姐的衣服我来洗!”
我笑着摇摇头:“不,我的衣服自己洗就好!”
“那怎么行啊!您是小姐,怎么有小姐洗衣服的!你们说是不是?”她说着其他两个丫头。两个丫头居然一致同意,异口同声说道:“就是就是,小姐怎么能洗衣服呢?”
“小姐怎么不能洗衣服?”我问道。
“小姐要是洗衣服了,丫环做什么?”她抱着一大堆衣服吭哧吭哧边洗,边说。我猜她就是小翠,应该是云香房里的丫环。
“我不与你们挣。总之,我的衣服自己来洗。你们不用管,小秋你是谁房里的丫头?”我漫不经心的说。
“回小姐……呕不,姐姐,我在少爷屋里做打扫的。”小秋不好意思地说。
“哦!”我想了想问:“在少爷那里很累吧?”
小秋摇摇头,笑着说:“少爷最好服侍了!我们那除了我就是少爷的书童雨墨。少爷同姐姐一样,很多事情不让我们管!所以,我们那是很清闲的!”我点点头淡淡的笑笑。
“你们忙吧,我回去了!”说完拿着木盆转身离开。我边走边琢磨着她们的对话,不禁眉头皱起——这个云香也太会折腾屋里的丫环了。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没出去,其实不是没有出门。而是我出去了,没有人看见罢了。每次我离开都会在屋里留个“我”,让她帮我看屋子。自然,到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回来那么她就替我去吃了。所以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如果有那也是觉得我比较安静罢了。
在人间36
我刚刚收回替身,就有人轻敲房门。我迟疑了一下,走到外屋:“是谁?”屋外一阵沉静,我以为听错了摇摇头刚要回里屋去。“当当”又是两下轻击。我心下疑惑,大白天的那家伙就出来了?
“是谁?”我微微提高声音问道。
“云儿!”屋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我走过去轻轻的打开房门,只见莫灵峰身着素净的衣服——白底墨竹的袍子,衬托的他更加的儒雅。
我双手扶门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淡淡的开口:“兄长有事吗?”他微微一愣,也许是对我这样称呼他感觉陌生。他静静地看着我,我低垂眼睑不看他。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云儿,有客来访!”我抬起眼看着他,疑惑的问:“有客来,叫我做什么?”
“人家是专门来拜访你的,当然你要出去相陪了!”莫灵峰的语气更佳的柔和了。我点点头迈步走出屋反手把门关好,并在暗中布了一道结届以防不测。
还没到花厅远远的一阵笑语声飘来,我微挑眉梢——这么热闹!我随着莫灵峰来到花厅,还未进门就觉得刚才的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我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向父母问安后,才得机会扫视厅中在坐的人——欧阳家的兄妹都在,还有那个,那个王彪也在坐。见到这个人我的神色不由得一凛,微挑眉梢瞧着他。
见我如此神情旁边的莫灵峰和家里的人都一愣,他们看看欧阳家的人又看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丫头,见了客人怎么不打招呼啊?”老爹在一旁责怪道。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冷冷的开口:“你来我家做什么?”
“我……我是来……”那王彪吞吞吐吐的语不成句,用眼睛瞟着欧阳家的两位公子。
“是来打架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冷冰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娘忍不住在一旁数落着。我依旧不动地方的瞧着他。
“伯父伯母,莫怪云姑娘。此次我们蹬府拜访,一来是看望二老。二来是给云姑娘赔罪。”欧阳逸璇起身说道,神态自若。我棱棱着眼睛看着他——伯父,伯母?我爹娘啥时候成了他的伯父伯母了?
“贤侄坐下,到家里就不要客气!”娘在一旁答话。
“是啊!你与灵峰是兄弟,什么赔不赔罪的!一定是这丫头在外面惹事了!”老爹捋着胡子断言道。我猛然侧头看着他,原来我在你们心中是这么的,这么的爱惹是生非?心好似有人用刀子猛的一刺——痛,痛的呼吸都迟缓了。
“伯父!您弄错了,云姑娘没做错事情。错的是我这表弟,今日特地带他来向云姑娘赔罪的!要打要罚全凭姑娘一句话!”欧阳逸璇边说边看向我,目光柔和的象冬日的阳光。
我低垂下眼睑,自动忽略掉他的目光。“赔罪就不用,我也担不起!”我目光静如止水,声音没有一丝情感:“既然今天来了,就不能让你白来。放心,既不打你也不骂你,我送你几句话:祸福无门,惟人自招。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
王彪以及在场的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我扫视一圈平静的说:“我要说得都说了,你要不要听是你的事。不过,我要提醒你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那王彪低下头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叨咕着什么,突然抬起头面色凝重地看着我。噔噔几步来到我面前,恭敬的一礼:“多谢姑娘!姑娘的一席话让王彪感受颇深,从此后王彪一定改掉陋习。不复姑娘今日的教诲。”
我看着他会心的一笑,微微点点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若从即日起,公子能真心改过。一日行百善,定能将以往的罪孽抵消!”王彪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坚定。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只是犹豫不决。我含笑看着他问道:“公子可还有话要讲?”
王彪一愣,我心中所想她怎会知晓?难不成她能看透人的心思不成?他这么一想,就更加恭敬了:“不知,王彪可否与姑娘结为好友?”我听他这么一说,不自觉地看了看在场的人。见大家都闭口不言的看着我,我在屋中慢慢的踱了几步。我抬头看着王彪,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我低下头略略沉思,而后缓缓的开口说:“不是我不与你为友,只是……”
“姑娘是何等的高洁,怎能与我这样的人为友!是我为难姑娘了!”王彪的话越说声越小,语气中带着失落。我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的说:“我没有这个意思!”王彪抬起头看着我,我微微点头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自幼长年跟随一位道长学艺。长年住在山野中,在对一些事物的看法上都与常人不同。所以,我在旁人眼里,是个古怪的人。公子还愿与我这个古怪的人,结为好友吗?”
“云姑娘原来师承道门!怪不得能说出刚才的那番话。”欧阳逸昕第一次用如此敬重的口吻和我说话。
“表兄你别打岔!”而后看向我认真地问:“云姑娘此话当真?”我微微点头。
“这么说姑娘不厌弃有我这样的朋友?”王彪不放心的问。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是,圣贤也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普通人呢!有错改了就好,就怕知错不改!”我静静的说着。
“是啊!云儿这次可说对了,错了就改,改了就好!”老爹在一旁插话道。王彪则在一旁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
“对了!听说王小姐病了,现在可好些了?”娘在一旁问道。
王彪摇摇头:“谢谢莫老夫人的关心!罄儿的病不见好,还是那个老样子!”他面带愁色轻轻叹息。
“可这怎么好!小小年纪的,到底是什么病症?大夫是怎么说的?”娘在那里细细的询问。我看看这几个人的面色,于是打断了娘的询问:“娘,就不要再问了!”
“大人讲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你这点就不如云香,以后好好跟着学学。”娘严肃的列出我的不是。“我要说什么来着?对了,前两天听说几家小孩出水花,用了个不知从何处讨来的方子。花都顺利的出来了,孩子也没大受罪。我是想啊,不如打听打听这开方子的人。也许,就是个世外的高人也说不准啊!”娘唠叨个没完。
娘话音未落,在场人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除了,爹娘、王彪还有云香以外。我很不自在的笑笑:“那个,那个,没事的话,我回去了!”说着就往门外蹭。
“云姑娘留步!”欧阳逸昕的一句话讲我劫在门里。我转过身看着他们,此时真想用法术遁去!
“怎,怎么回事?”娘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迷糊道。“还能怎么样,一定和这丫头有关呗!”老爹一语道破。“什么吗?”娘大惊。
我不禁冒了一身的汗,憋了半天才说道:“这个……其实吧……也没什么了……就是,就是随便,写的,方子!”
“那药方是随便写着玩的吗?出了人命怎么办?你这丫头,胆子也忒大了!出门几年,没学出什么好!”娘在那里训斥道。
“丫头,你不通医理以后不可以乱给人开方子,知道吗?这药方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吃错药就会出人命的!”老爹的口气虽严厉,但不像娘那么让然难以接受。
“这臭丫头,就会气人别的什么也不会!从小就是这样,打也打不怕是骂也骂不怕。……论文才比不上峰儿,论娴静不如云香……云儿啊,云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也不动动脑子!就不能安顿会儿别到处惹事!”娘噼里啪啦的如竹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