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剑哈哈笑道:“这小子内力厉害得很。是个好对手。得好好会会!”然后把锦盒交给高一丰保管,凝神运气,欲与程闵比一高下。
程闵知道眼前的之人乃是师傅好友白君剑,不想与他动手,道:“前辈,你我无怨无仇的,不应以武相博的。”
但此刻白君剑岂会把话听进耳去?他猛跃起,左掌变爪,右掌拍出,直取程闵胸与脸门。迫于急势,程闵惟有拔剑相迎,与白君剑缠斗起来。
此处乃半山拐角,宽不到两丈,一面山壁,一面断崖,加上皑皑积雪,在这样的地方武斗,实在险象横生。因此程闵既要谨慎出招,以免伤及白君剑,又要小心侧面悬崖。若是失足掉下,则粉身碎骨了。
这时,乌兰闪身至高一丰面前,伸手去夺锦盒。高一丰侧身,拔剑还击。乌兰仗着对高一丰的了解,毫不畏惧,轻松应对。但不到五招,她便发觉高一丰武功远远超出自己估量,没有把握取胜,夺得解药。
高一丰对对手假扮自己,欺骗师傅而十分愤怒,出剑决不留情,既快又狠。乌兰赤手空拳,难以抗挡,只能退后闪避。不知不觉,她已退到崖边上了,万分危险。
程闵急忙呼叫提醒乌兰。但与此同时,高一丰一招仙姑采莲,剑如指,直点乌兰要穴而去。只有脚沾崖边的乌兰无法闪避,惟有撕下假脸皮,破口叫道:“师兄。”
一旁的程闵顾不上个人安危,跃后两步,迅速把剑尖插入雪中,对准高一丰,用力一挑,一坨积雪立即飞了过去。
高一丰认出了乌兰,大惊之下,慌忙将剑一收。随即听见左边有东西飞来,躲避不及,被打中肩膀,剧痛顿起。一看,雪花穿透了衣服,留迹里面。
而乌兰则趁其不备,闪身掠过,从高一丰手中夺走了锦盒。但当她欲呼叫程闵离去时却吓得心几乎跳了出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夺解药4
原来白君剑趁程闵分心相救乌兰之际,使出缠交手,如闪电一拌把程闵的命脉给扣住。此刻程闵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济于事。
白君剑高举右掌,道:“哈哈,小子,你认命吧。”然后朝程闵头顶拍下。
乌兰急中生智,转过身,迅速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解药藏在衣袖,然后喊道:“白君剑,你看。”说完手一甩,那锦盒立即飞出了崖边。
白君剑视那解药比生命更重要的。他丝毫不作思虑,放开程闵,双脚一蹬,跃向锦盒飞去之处。虽然他拿住了锦盒,但人已悬空,往山底掉去。
高一丰望着下坠的师傅,大声惊呼。然后转过身对着乌兰怒吼:“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不是害死了我师傅吗?”
此时乌兰也后悔莫及,深深责备。当时她扔下锦盒只是希望让师叔分神,好让程闵有机可乘,逃脱虎口的。但没想到师叔为了拿解药连性命也不顾。
本以为死定的程闵突然被眼前情景弄糊涂了,等他走到崖边,已无法施救,遗憾之极。但很快,他看见坠落中的白君剑用两腿夹住锦盒,接着解开外衣,手执外衣两角,如大鹏展翅姿势。用兽皮做成的坚韧外衣立刻迎风涨鼓,减缓了白君剑下坠速度。
幸好白君剑内力超强,不然也无法在大风凛冽的半空中拿得住衣角。飘荡了半许,白君剑最后安然的落在二十来丈深的山底上。
此时乌兰的心才稍稍释然,但仍紧张地望着,直至看见师叔站起,跑进树林里才完全松了口气,道:“幸好师叔急中生智,以此聪明的方法救了救了自己。”
高一丰则恶狠狠的道:“要不是师傅没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乌兰道:“师叔糊涂,难道你也糊涂呀。你师娘都死了三十多年了,还能救活么?糊涂,两个糊涂蛋!”
高一丰道:“我的命是师傅救的,武功是师傅教的。只要他要完成的事,无论有多荒谬,我也坚持跟着他做的。”说完便掉头,向山下走去。
乌兰朝高一丰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拿出解药,递给程闵。
程闵一怔,道:“它不是被扔了么?”
乌兰道:“我才没那么笨呢。赶快吃了它吧。”
程闵甚是感动,面对着乌兰不知该如何感谢。只好深深作了一个揖,道:“姑娘的恩德,程闵铭记在心。他日定当相报。”
乌兰却道:“行了行了,若不是认识你久了。还真的以为你是个文酸酸的秀才呢。一点大侠风度也没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夺解药5
两人走回去,未进屋便见赵丹走了出来。她一脸愧疚,道:“师妹,拿回解药了没?当时我与他两句话不到就吵了起来,他便负气走了。真对不起。”
乌兰道:“师姐不必自责,解药拿回来了。义父呢?”
赵丹道:“吐蕃二王子前来拜访,师傅与他到密室商谈要事了。”
程闵一听,想:吐蕃王子拜访国师?莫非是商讨攻打我大明的事?
乌兰见程闵沉思,推了推他,道:“二王子与我义父都是主和派,不会针对你大明国的。千万别想着去偷听啊。”
程闵尴尬笑了笑,辩解道:“我才没那心思呢。我刚才在想怎样解了身上的蛛毒。”说完转身出了去,独自走到热泉湖边上,拿出那颗白色解药,感慨万千。以为必死无疑的他此刻竟又有生存下去的条件。
程闵吃下解药,只需一会,便觉得丹田同时冒起冷热两股气,接着感到口干舌燥,一会哆嗦,一会燥热。慢慢地,体内犹如被涨进气的皮囊,膨胀起来。但却无法排出体外。
程闵急忙跳下湖中。被滚烫的热水包围着,痛苦万分。但他仍盘膝坐在浅水处,露出头来,再运气将气往外排。或许与热泉相益得彰,程闵觉得体内积气开始缓缓外泄。
周围湖水不断涌滚,清白的水慢慢夹杂的黑色。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体内的毒积气也排完。程闵整个人虚脱,用尽最后一口气,走到岸边,摊睡在地上。一整风吹过,湿透的他觉得全身就要结冰一样,寒气直灌心肺,于是运功抵寒,但体内空空如也,一点内力也提不上。方醒悟方才逼毒,内力耗损过多导致的。
突然,左边小径上传来脚步声。程闵急忙望过去,见雪白的径上,一魁伟的清影慢慢走过着过来。那清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阴森可怕,以致程闵再也感觉不到半点的寒意。
青衣蒙面人走近,看着爬起来的程闵,冷笑了两声,道:“没想到你不但活着,连天下最毒的毒也给解了。真是好运气。”
程闵亦学对方笑起来,但因太冷不到两声,笑声便成了哆嗦声,道:“你......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
“哼,死到临头,嘴巴还想硬?”青衣人冷冷道。
程闵自知此刻内力耗了大半,根本不是青衣人的对手,但仍装腔道:“你要杀我,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青衣人道:“本来确实是不容易的。但你刚才运气排毒,想必内力耗已损了不少吧?怎样?是要我出手还是你跳下山去来个痛快?”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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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程闵心里着急万分,暗暗试了好几次运气,但真气硬是无法凝聚。于是乎他便想拖延时间,等真气恢复,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总是蒙上面,是不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怕漏了身份?”
“哼,你问这事未免多余了吧?”青衣人道。
程闵道:“不多余,反正我此刻打不过你了,小命也在你手上捏着。只是不想连死在何人手上都不知道。”
青衣人当然能看穿程闵的意图。他冷冷笑了两声,道:“好,老夫便让你做个明白鬼!”说完便伸手到脑后欲解下蒙面黑布。
程闵屏息盯望,极其渴望眼前这个神出鬼没、阴险狡猾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他错了,错得过于天真,错得毫无戒心。
只见那青衣人突然将手一扬,两道寒光立即划空而过,分别射进了毫无防范也已没能力防范的程闵体内。
程闵立即觉得期门两穴酸疼起来,但酸疼很快便消失了。于是他暗暗骂了几句。面对如此狡猾的老狐狸,程闵犹如砧板上的鱼,任由宰割了。眼下他不求什么,只想死得有些尊严。于是他将腰板一挺,道:“你暗算偷袭算什么英雄?做事还蒙面,更犹如钻洞老鼠。”
青衣人曾与程闵交手多次,对其武功略有忌惮。为求稳胜只好偷发暗器。被程闵辱骂,他哈哈一笑,道:“哈哈......,自古成大业者有谁不尽其能,极其手段的?老夫要成就大业必要清掉你这个阻碍。”
程闵不屑说道:“能让你如此看重,不知是荣幸还是羞耻?”说完再暗运内力。本以为内力已恢复三四成的,但一提气,期门穴立即犹如被剑刺一般,痛到弯下了腰。
青衣人见状,道:“不必白费力了,你中了我的尾蜂针,纵使内力全恢复也无法运用。若强行运气,真气便会全聚在期门穴上,小心会爆裂而亡啊。”
程闵咬牙道:“你太歹毒了!”
“无毒不丈夫。你别怨谁了,受死吧。”青衣人聚力在手,向程闵猛击过去。
突然,一声娇喝,乌兰从侧旁跃来,持剑刺向青衣人。
青衣人无奈撤掌,闪开刺来的一剑。对有人潜近竟察觉不到,让他觉得羞愧。他当下喝道:“臭丫头,多管闲事只有死路一条。”
乌兰把剑一摆,道:“好呀,臭老头,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亡。”
青衣人不再言语,冷不防的一掌拍出。这一掌蕴藏了七成内力,想一招将乌兰击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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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顿觉掌风刮脸,知道对手乃绝顶高手,不敢怠慢,急忙跃起,乘势挥出一剑。青衣人避开,再连拍数掌,把乌兰逼得透不过气来。
程闵担心殃及乌兰,喊道:“乌兰姑娘,我的生死是小事,你不必相救了。快走。”
乌兰一面奋力抵抗,一面回道:“你好不容易才解了身上的毒,怎么一点也珍惜?别忘了,解药是我给的,你的性命便是我的了。不准你死,你便要活下去。”
程闵听完十分惭愧,自己为什么不全力一拼呢?在这方面还远不及一女子。他马上走过去拔出长剑,奔跑过去,与乌兰并肩作战。但没有内力的加持,纵使他的剑法再高明,也无半点威力可言。
而在武林中乌兰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但无奈对手武功实在过于强大。因此不到十招,两人都被青衣人在身后拿住后颈,挣脱不开。
青衣人说道:“老夫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算是待你们不薄了吧?”
程闵内力全失,无力反抗,惟有叫道:“要杀便杀。别再废话。”
乌兰则暗凝内力,手腕一转,剑尖向后,奋力捅去。
青衣人因得意忘形而疏于防范,再者这一剑确实迅速无比,左腹被剑刺中。他一怒,在乌兰背上击了一掌,然后后跃,检查伤口。发现伤得不深,但仍心有余悸。若不是反应够快,定会肚破肠流了。
乌兰一口鲜血吐在白雪上,随即失去了知觉,扑倒在地。程闵快步过去,将其抱起,着急喊道:“乌兰姑娘,你快醒醒。”但乌兰仍昏迷不醒,探其脉搏,越来越弱。
程闵将乌兰扶正而坐后,双手按住她两肩膀上的肩井穴,想将体内仅剩的几成内力输给乌兰,救其性命。但程闵中了尾蜂针,内力只往期门穴积压,且疼痛难抵。眼看乌兰气息越来越弱,情况危急。他惟有用尽全力,忍着巨痛,将内力从期门穴强行突破,往乌兰肩井穴灌输进去。
青衣人冷冷而观,并不急着对两人下毒手。直到程闵疼晕过去过去,他才运气于掌,一步一步的走近。
或许程闵与乌兰注定有天相助。
正在此时,旁边一小径,神智糊涂的白君剑哈哈狂笑,迅速奔过。他手中捧着一个赤红的东西。在他后面则有一白衣男子率领着数人奋力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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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小径上的那些人越走越远,青衣人一急便放弃杀死两人的念头,转身追了过去。追上后,他呼呼数掌便将白衣男子身后的人全部打落山底。那白衣男子急忙拔刀,回头攻击。但青衣人毫不费力地将他擒住,再点住其穴道,往肩上一放,展开轻功扬长离去。
再说乌兰本伤得甚重,但得到一股纯刚无比内力后,渐渐从衰竭中挺过来。但她的余光却见青衣人正于一旁虎视眈眈。她自知此刻身负重伤,与程闵的性命都危在旦夕,惟有暗凝最后的真气,欲作最后一击,将青衣人击杀。然而,她却见白君剑师叔从旁飞奔而过,二王子则率众紧追不舍。那青衣人似乎急着要掳走二王子而不下毒手,她与程闵便得以脱险。
乌兰急忙扶起程闵,在其人中按了几下,直至程闵苏醒过来。
程闵一睁开眼便见到乌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强颜欢笑道:“我还没死呢,用不着先哭。”
乌兰听完眼泪夺眶而出,推了一下程闵,道:“那你快去死呀,免得我白伤心。”
程闵望着乌兰,想:她是星月教的人,更是我的敌人,曾经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但数次相斗下来,现在竟与她成为了相互相救、患难与共的知己。于是他感慨说道:“就算死,我也不会死在你眼前的。不能让你再掉一滴眼泪了。”
乌兰红着脸,默默不语,心里既欢喜又带些失落。直到听见程闵问青衣人怎么会不杀他们?她才回过神,将青衣人掳走吐蕃二王子一事道出。
程闵思索道:“他居心何在呢?”
乌兰道:“这个不难猜呀。吐蕃王儿子众多,但有能力继承王位的只有大王子都延与二王子恩戎。他们一个主战,一个主和,暗中较量,争夺王储一位。眼下吐蕃王年事已高,病痛缠身,有与大明朝议和之心,于是派恩戎来请我义父出山。如此来看,恩戎被立为王储的机会很大了。另一边的都延当然不甘心,便派人将弟弟掳走啊。”
程闵道:“你这样说虽有据有理。但都延不至于如此笨吧。如此关头,恩戎失踪了,所有矛头不都全指向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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