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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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圣剑-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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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高胜寒一声令下,便有数不清的弓箭从四面八方射来,金兵先锋部队皆轻装上阵,毫无抵御办法,顿时死伤无数。



  高胜寒随即号令众人合围金兵,义士们便各个方向冲杀过来。金兵自知五路可退,唯有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来。于是双方陷入一场艰苦卓绝的肉搏战中。只见山谷中刀剑碰撞的火花此起彼伏,喊杀声、哀嚎声混成一片,交战双方剧烈的打斗演变成倒地的把戏,义军倒下一个,金兵便倒下一个,然后血液染红一片土地……如此往复循环。这才是战争,悲壮、残酷、血腥,只是全情投入其中的人,都没空去想这些。



  金兵将领带着残余部队猛攻山口合围的赵承宗部,虽然赵承宗功夫了得,但他所带部属毕竟人数较少,根本抵挡不了多久,随即一个口子被金兵冲破,顿时山谷中的金兵犹如决堤洪流般从这个撕开的口子里奔涌出来。金兵一旦出来便夺路而逃,丝毫不愿再停留一刻。众人欲追上去再杀个痛快,却被赵承宗拦住。



  “穷寇莫追!”赵承宗大声喊道。



  “为何?”高胜寒等不解的问道。



  “金兵此行已然失败,而粮草被劫一定也传到他们军中,必定有后备兵力来援,我们如果追过江去,只怕要中他们埋伏。”赵承宗警觉的说道。



  杀红了眼的义士们这才冷静下来,此役不仅败退金兵先锋部队,而且前后至少杀死千余敌军,也算大功告成。



  “赵大侠所言甚是。”高胜寒随即号令众人停止追击。



  金兵仓皇而逃,重回江中,又有粮草被烧的消息传来,便不得不撤退回去。义士们隔江对望败退的金兵,个个义愤填膺,激动不已。而此刻,章秉烛、高致远等偷袭粮草军营的部众也赶回来了,望着江岸一字排开的火光,不用想便知道义军已经击退金兵了。



  “高老大,我等前去偷袭敌方粮草大营得手,特来报告。”章秉烛激动的说道。



  “章老英雄辛苦了,此番打退金贼,你们功不可没啊!”高胜寒亦激动的说道。



  “可惜未能感伤方才击杀金贼先锋部队的战役,不然我定当多砍下几颗狗头,以慰我大宋受苦之民。”章秉烛抚着大刀不无遗憾的说道。



  “哈哈,章老英雄宝刀未老,雄风犹在!”高胜寒赞叹道。



  “此番能够如此顺利的击退金贼,全仗高老大指挥得当,老夫由衷佩服。”章秉烛赞道。



  “诶,这些全靠赵大侠运筹帷幄,每一步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整个规划全在预料之中。赵大侠才是此次大胜的首功之人啊!”高胜寒说着,对着赵承宗深深作辑。



  赵承宗急忙拦住高胜寒,郑重的说道:“赵某不过闲读过几年兵书而已,今日大败那金贼,全仗诸位视死如归奋力杀敌,其实在场各位才是居首功之人。是在场诸位阻断了金贼南侵之路,是诸位挽救大宋万民于水火。”



  赵承宗的一席话,顿时让大家热血沸腾,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精忠报国的好汉,如果这样的事迹能够传遍大江南北,真是光宗耀祖,不枉此生了。



  次日,七里镇大设宴席,为各位仗义前来抗金的义士庆功。众人大醉三天三夜,真是好不痛快。



  此番火烧粮草,又重创金兵先锋部队,金兵可谓损失惨重。更让金兵气愤的是,他们原本以为宋境不会有什么大战准备,可这次前来却发现部署周至精密,原本一马平川的设想算是泡汤了。高胜寒估摸着金兵需要好好休整才能卷土重来,这一年应该可以太平着过去了。



  果然,这一年的年尾岁末,淮河两岸都相安无事。而往后这一年,金兵虽然也有几番来袭,但规模终究止于小打小闹的局面。这一年,赵承宗继续运筹帷幄,与众人一起策划了打石岭伏击,龙王庙奇袭等战事,亦遭遇过马背山被围的失利。总之胜多败少,众人对其文韬武略皆佩服不已,只道赵承宗若能位居要职,必定是国之台柱。赵承宗却对此笑而不答。



  但边境的战事却越打越小,越打越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莫非金贼怕了七里镇的义士不成?义士们当然不敢轻敌,自然也不会如此想想。只是有些事情这些江湖男儿是不会懂的:义士们虽然知道其他防线上朝廷军队和金兵时有交锋,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过程中宋金两军皆有准备,谁也吃不了谁,打不下去,便就讲和。一讲和,就又是交银纳贡,又会有一段苟且偷安的太平日子。



  讲和之后,边境日渐安宁。此一时彼一时的考虑之下,朝廷开始限制各路义士北上,颇令义士前后掣肘。于是不少人纷纷卸甲归田,重回家乡。



  “倘若他日贼寇来犯,我等必定再来相助。”这样的话语一直持续到来年之冬,因为到那时,连高家双雄也打算回闽南老家了。



  “这些年与众位一起力敌,实乃我这一生最痛快之事,他日重归江湖,再叙兄弟情谊。”高家双雄以一番短短的告白,作别七里镇的豪杰。



  “赵大侠豪气云干,雄才伟略,绝对江湖第一人,如有用得着我高家兄弟的地方,只要赵大侠一句话,我兄弟二人必定全力以赴。”高胜寒说道。



  “高家兄弟与我结缘七里镇,大家这些年出生入死,早已是生死之交,我只道一声保重,送别二位兄弟。”赵承宗不舍的说道。



  “保重!”高家兄弟一番恳切之语,亦是不舍的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赵承宗继续和其他义士作别,直到七里镇最后只剩下他一人。所有道别几乎都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辞等豪气云云,颇让人热血沸腾。残月夜深,赵承宗独自在楼台看着七里镇的一切,又回忆起众人话别时候的殷殷话语,自是感慨良多。但除了感慨,他更是心中得意,轻松的笑颜不禁浮上脸庞。



  次日,赵承宗草草收拾行囊,向着临安城方向悠然而去。



  一路回来,但凡经过面馆、小摊,摊主必问来者可是七里镇义士,只要答是的,要么免单吃喝,要么有好酒好菜额外赠送。赵承宗却不似其他义士般热情自豪,只是随意的享用一番,平静而自然。



  回到迎龙山庄之后,赵承宗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案台上厚厚的一叠文书:有相约挑战的,也有邀请赴约的。可是这些年北上,都无暇理会,多少有些遗憾。所幸梁伯代为交代,也不算开罪于人。



  但在这些文书中,一封笔法生硬的信件令其眼前一亮。他没有拆开书信,只问梁伯如今是什么日子。



  “老爷,现在是九月初三。”梁伯利索的答道。



  “九月初三?那六日之后便是重阳了。”赵承宗自言自语道。



  “是的,老爷。”梁伯看了看赵承宗,不明所以的答道。



  他当然不会知道,赵承宗今年九月九日有一位故人要见,而细细算来,这位故人已有许久不曾见面了。顿时,十年前的情形浮现在眼前,仿佛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令人记忆犹新。
第八回 再战宫本
  迎龙山庄这几日闭门谢客,不管是谁来,都不接见。赵承宗亦独自在屋里静坐调养,直到九月九日。



  重阳之日,暮昏之时,海滨渔村钱塘镇外,赵承宗屹立山陵,极目远眺。妈祖庙外,残阳和着霞光将海面照耀的滟滟生金,好不壮观。潮起潮落之间,时有海风吹拂,登高之人衣袂飘飘,临风偶感,实在惬意非常。



  赵承宗望着海面出神,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当年之约来。十年前,赵承宗奉师命南下,在静海一带遇到一位奇特的东瀛剑士。这剑士年纪轻轻却有一身出众功夫,东瀛长刀之术更是凌厉无比,一时之间江浙两地不少高手皆死于非命。这东瀛剑士并非寻仇而来,而是自诩东瀛第一剑客,来挑战中原武林群雄的。到了不惑之年再回头看看,赵承宗只觉得东瀛剑士这样的做法简直幼稚可笑。但这就是东瀛剑士,简单、直接,毫不掩饰,就是心高气傲的想做个天下第一。其实武林人士年轻之时又何尝不是和东瀛剑士一样有着与天地一较高下的想法,甚至有些人老来之后还乐此不疲。想到这里,赵承宗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年轻时候的赵承宗久经师父调教,变得严谨而低调,虽然初学一身上乘武功,却从不无由与人争斗。往后看来,师父这样的刻意安排也许是对的。因为大凡好斗之人,必定早早死于非命,难有善终。但江湖却又是个奇怪的地方,有时候你不想斗,别人却非要纠缠于你。十年前赵承宗与东瀛剑士的遭遇就是如此。



  东瀛剑士赢遍江浙,本打算继续深入中原,却在途中偶遇赵承宗。高手见面,一下就能洞悉对方,东瀛剑士如此,赵承宗亦如此。或许当时赵承宗是不想节外生枝的,但无奈东瀛剑士汉语水平实在有限,虽然听得懂,却不能讲出许多汉语来。索性横刀相向,示意挑战。赵承宗见退无可退,唯有应战。



  东瀛剑士的刀法果凌厉无比,每一招一式都直逼要害;他的刀法又老辣非常,攻即是守,守便是攻,全然不见破绽之处。难怪他能自称东瀛第一剑道高手,接连打败江浙名宿。



  此次南下的赵承宗算是遇到劲敌了。东瀛剑士挥刀而来,赵承宗以步法避其锋芒,然后回与大悲手掌法。但见那东瀛剑士手中长刀一扬,一道剑气脱手而出,恰好抵消大悲手所发出的掌力,继而又继续攻来。赵承宗知道此人武功未必在自己之下,便用心对敌。东瀛剑士亦知赵承宗武学造诣精深,更是精神一振,酣畅淋漓的打了起来。



  东瀛剑士的每一招出手都极其快速,每一招之后全然不需要多做停留,下一招就已经打了出来,仿佛铁链上的锁扣一般环环相连,攻势自然是行云流水般的天衣无缝。



  赵承宗也不遑多让,虽然未必如东瀛剑士般犀利,也没有那么多花哨奇怪的招式,但他的掌法亦是连绵不绝,变化多端。大悲手共有二十四种掌法,每一掌的力道、路数都不尽相同,功效亦多种多样。赵承宗彼时的大悲手虽刚刚学有所成,却依然能以不同的掌法反击东瀛剑士。



  两人酣战近百回合,东瀛剑士暗觉此人造诣不在自己之下,再这样一味强攻毫无胜算。乃使出看家本领幻剑术,顿时有三五个一模一样的东瀛剑士出现在赵承宗面前。赵承宗随师父学道之时曾听说幻术虽虚虚实实,也不过是障眼之法。遂潜心观察,并默默感知这三五个东瀛剑士的剑气,终于锁定真身,便佯装连发数掌攻击每一个东瀛剑士。东瀛剑士见赵承宗陷入困斗,便突然使出杀招在刀光剑影中狠狠的刺出一刀。真身终于迫不及待的出来了,赵承宗立刻迎身一式定风掌死死的制住剑气锋芒,并补于两掌破穹手,东瀛剑士大呼上当,欲抽刀格挡,却根本抽不动。东瀛剑士中了两掌,乃仗剑倒地。这破穹手是大悲手中最具力道力道的一招,中掌者必定伤筋动骨重伤难愈。



  东瀛剑士一招败北,再无法应战,失望之余竟然欲意挥刀自裁,却被赵承宗阻断。赵承宗知道他刀法造诣独步一时,自己当时若非用计,也难以这么快结束战斗。如此不免怜惜其才,便随口一说,叫其十年后再战。言者无心,听着有意。东瀛剑客将赵承宗的话铭记于心,然后东渡回去了。



  想到这里,赵承宗多少有些无奈。我本无心与人争斗,奈何他人死死纠缠,或许是赵承宗无奈心境的写照。



  远远的海面,一叶扁舟徐徐而来,待离岸边百步之时,小舟忽然起火,在大海中分外显眼,看来他此行是下了铁心要破釜沉舟了。只见舟上一人飞身而出,蜻蜓点水般的掠海而过,再欲看时,那人已经到了岸上。赵承宗亦提步而起,直下山去。



  只见这人头戴斗笠,身披白色浪人衫,左侧腰间横夸一长一短双刀,而脚上踩着的那对木屐,更是显眼别致。此人正是十年前与赵承宗静海一战的东瀛剑士宫本仲义。



  “一别十年,宫本先生别来无恙吧?”赵承宗问道。



  “十年不见,阁下内力精进不少。”宫本仲义摘下斗笠,扔到一旁空地后说道。



  宫本仲义一听赵承宗之言,便探查出其内力修为,果然也是一位高手。



  “宫本先生这十年来想必也是练就了一套更加精妙的刀法的。”赵承宗会心一笑的说道。



  高手对决就是如此,任何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的。宫本一上岸,赵承宗就发现宫本腰间那一长一短的双剑,这和十年前的情景是不一样的。



  宫本仲义却不作答,只是利索的解开披在外面的白衫,又褪去脚下木屐,全程仿佛在家起居一般,随意而又严谨。最后,宫本仲义才站到赵承宗面前,取出双剑中的长刀,缓缓说道:“你看这把刀可有什么不同?”



  赵承宗扫了一眼长刀,只见那长刀刀鞘之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许多大雁的图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别的地方,于是笑了笑说道:“上面有许多只鸟。”



  “哈哈哈……。那你可知道这些大雁的由来?”宫本仲义又问道。



  赵承宗摇摇头,等待宫本仲义说出来。



  “在我们扶桑,第一剑道高手将会得到国主赠赐的七十二雁阵刀,我是第一位得此殊荣之人。”宫本仲义得意的说道。



  赵承宗似乎对这些颇不在意,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宫本仲义也不多费口舌,左手拇指一按,长刀便脱鞘而出,再欲看时,长刀已握在宫本仲义右手之中。



  “出招吧。”宫本大吼一声,便挥刀打出一道剑气来。只见那剑气凌空飞来,犀利无比,直向赵承宗刺去。



  赵承宗能感受到这剑气的强劲,乃蓄足内力以一招翻云手御之,一时间,两股力量碰撞到一起,震得荒地飞沙滚滚。



  宫本仲义迎着漫天黄沙疾驰而来,赵承宗亦高超的轻功履尘功迎了上去。一时间,两大高手来回攻防、相互拆招,打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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