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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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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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二人在开封府仅仅停留了两日的时光,在第三天早晨便告别包相爷与诸位英雄,扳鞍上马,飞奔西夏。

    这日春光明媚,二人来到西夏都城兴庆府,兴庆是西夏的政治、经济、商贸中心,南北各有两门,东西各一门,城内道路宽阔,商铺、客栈等比比皆是,南来北往的客商接踵摩肩,热闹非凡。

    弟兄二人在城南找了一家极其偏僻肃静的客栈栖身,晚饭用罢,他们向店家打听清楚牧王府的位置后便信步走出客栈,在穿过几条大街之后,他们眼前出现一座府邸。

    这座府邸建于一片绿荫之中,环境清幽,高墙黛瓦,高高的门槛,乌木的大门宽厚而沉重,在门楣之上悬挂一块黑底金字大匾,上面题有“牧王府”三个鎏金大字,有八名身着盔甲的勇士在门前站岗当值。

    白云瑞站在一棵树旁,望着近在咫尺的牧王府,心情万分激动,他真想一脚迈进府门,但是他却不敢,他将身子靠于树上,抬头望着天上弯弯的月牙儿,思绪就像一匹奔驰的骏马一般,去岁发生的点点滴滴又浮现于眼前。

    徐良看出他心头所想,遂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半日白云瑞才说道:“三哥,我该怎样作才能让我爹知道我就在府门外?”

    徐良说道:“如果我们施展飞檐走壁之能进府,那样一来显得不恭敬,二来会惊动旁人,于五叔不利,我们只有等待,还是先回客栈吧,我们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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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赤子之心
    白云瑞又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牧王府,这才转身和徐良离开。

    此时牧王府的书房内灯烛摇摇,白玉堂正面对着书案之上的一幅画像出神,忽然窗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望去,看到牧云天走进了书房。

    牧云天来至书案前,望着书案上的画像,说道:“父亲又在想念兄长了,不知兄长是否安好?”

    白玉堂小心的卷起了画卷,说道:“陌上花已开,又是一季春,江南恐怕早已杨柳青青,繁花似锦。天儿,明日爹带你去放纸鸢吧。”

    牧云天稍稍沉默了片刻,这才回答道:“好,天色已晚,父亲还是回房休息吧。”

    白玉堂望着眼前尚在年少的儿子,问道:“天儿,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

    “父亲,我……”

    牧云天双眉蹙起,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父亲那带有几分期许的目光。

    白玉堂看到儿子此种神态便知道了答案,他心中轻叹了一声,来至窗前,望着天空中那轮弯弯的月牙儿,说道:“天儿,夜已深,回房睡吧!”

    牧云天退出书房,慢慢的踱步于清冷的月光下,心如乱麻,思绪万千,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入怀中,握紧了一物,此物硌痛了他的掌心,也刺痛了他那颗不知该如何取舍的心。

    白玉堂又在书房坐了片刻便回到了卧房,当他轻轻进入房间时,他的妻子野利青黛早已服过药睡下了。

    次日,白玉堂用过早饭,便唤上牧云天出了南城到郊外去放纸鸢,当他们路过一片树林时,突然眼前出现八名黑衣人,这些人手中各握雌雄双剑,如旋风一般直扑父子二人。

    牧云天急忙掣出斩魔剑,怒喝道:“又是你们这群魔鬼,尔等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今日小爷就用掌中这把斩魔剑斩魔!”

    白玉堂剑眉一挑,说道:“天儿,休要与他们啰唣,动手!”

    父子二人迎上去与这八名黑衣人绞杀在一起。

    这八名黑衣人虽然训练有素,功夫神出鬼没,但是想顷刻之间便杀掉父子二人犹如登天。

    他们正在围攻白玉堂父子之时,突然眼前飞过一白一黑两道身影,这二人掌中的两柄宝剑如同狂扫落叶的秋风,又如出海的蛟龙一般,剑剑夺魂,招招致命,直取他们的性命。

    他们顿感招架不住这二人凌厉的攻势,纷纷逃走。

    这二人打退群魔之后,那白衣人转回身,面对白玉堂,双膝跪倒尘埃,随着父亲二字出口,已是泪洒衣衫。

    白玉堂望着眼前风华依旧的儿子,恍如梦中一般,他把头扭向一旁,努力控制住激动的情绪,未让泪水流下来。牧云天站在原地,望着白云瑞,并未说一句话。

    徐良走过来,施礼笑道:“五叔,云天兄弟,你们一定感到很意外吧?”

    白玉堂脸上带着笑意,将二人扶起,问道:“你们是几时到的西夏?”

    徐良答道:“我们昨日便来到了兴庆府,现于城南一家客栈栖身,这次在我们赶往西夏的途中,路过汴梁城,在开封府遇见了颜查散大人,他告之我们,您不回大宋的原因,您为云瑞着想,我们也要为您的安全考虑,当初云天兄弟凭相貌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如果云瑞进府,肯定会引起旁人的怀疑,所以我们未敢进府,今日天光刚亮,我们就等候在府门外,希望能够见到五叔,果真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见到了五叔和云天兄弟,本想找一个僻静之处再与五叔相见,谁知却发生了此事。”

    白云瑞问道:“爹,刚才那些人是何来路?他们为何要对您和云天下杀手?”

    白玉堂答道:“说来话长,改日再叙吧,现在你们马上赶回客栈结账,然后随我去一个地方。”

    白云瑞不解,想问但又不敢,于是便和三哥赶回客栈,结完账,又在约好的街头找到了父亲。

    白云瑞看到只有父亲一人,便问道:“爹,云天呢?”

    白玉堂答道:“爹让他去办事了,我们先行一步,他随后就到。”

    白云瑞跟随在父亲身后,在转过了两条街后,他们停步在一所偏僻的院落前。

    白玉堂打开了院门,将他们引进院子,这个院落共有两层房屋,前面是厅堂,当中有穿堂门,直通后堂,旁边还有一个小跨院,厅堂的廊檐下栽种着各色花草,由于西北的春天来的稍晚,所以这些花草才刚刚吐出新芽,嫩小的绿芽在春风中努力生长着,给人一种蓬勃向上之感。

    白玉堂向儿子介绍道:“这是爹在兴庆府的一处私宅,瑞儿跨越千山万水来看望爹,爹怎能不让我儿进家门,这里条件虽然不如王府,但却是一应俱全,爹已经让天儿去购买一些吃穿用度之物,你们住在这里就如同住在家中一般。”

    白云瑞放眼四望,竟是半晌无言,徐良来到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襟,他这才回过神来,随父亲进入厅堂。

    白玉堂对徐良说道:“良子,五叔感谢你肯陪瑞儿走这一趟西夏。”

    徐良笑道:“五叔,您言重了,为了云瑞,即使让我粉身碎骨我也愿意,小侄不便打扰你们父子谈话,我去门外迎一下云天兄弟。”

    白云瑞对三哥报以一笑,白玉堂则是剑眉微皱,目送徐良退出了厅堂。

    白云瑞坐到父亲身边,问道:“爹,您还好吗?您的旧疾是否痊愈?”

    白玉堂握起儿子的手,微笑道:“爹的旧疾早已痊愈,我儿不必挂怀。孩子,家中可好?”

    白云瑞笑道:“家中一切平安如意,爹不必牵挂。现在家中的生意都是我大哥在打理,说来惭愧,这几年儿一直忙于自身的事情,从未替大哥分担一丝一毫,大哥身边虽然有白春帮忙,但是白春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生意场上,一心想着要随性而活。”

    白玉堂说道:“芸生自小性子就绵软仁厚,他能撑起家中的生意也实在是难为他了,你也要多帮帮他才好,关于白春,爹倒是有所耳闻,这孩子不错,不愧是我白家的好儿郎!”

    白云瑞一笑,站起身,从行囊中取出一物,拿到父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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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雨过天晴
    白玉堂看到此物乃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孩童泥像,便笑道:“这不是孩童时期的你嘛。”

    白云瑞笑着摇摇头,说道:“爹再仔细看一看。”

    白玉堂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他发现这个泥像的土质尚新,不似多年之物,难道这孩童是……

    顿时他眼中现出惊喜之色,一把抓住儿子的手,问道:“这是忠儿?”

    白云瑞笑着点点头,解释道:“这是去岁儿带着忠儿赶庙会时在地摊上捏的。忠儿特别喜爱这个小像,这次儿要来西夏看望爹,忠儿便拿出了这个小像,说是送给祖父的礼物。儿本想带着他来西夏,但是他还年幼,再等上几载,儿一定带上他来看望爹。”

    白玉堂顿感有一股酸苦的味道涌上喉间,他低下头摩挲着孙儿的小像,心中一片悲凉。

    白云瑞看到父亲伤心难过,急忙岔开了话题,说起沿途的喜见乐闻,用来冲淡父亲悲伤的心情,白玉堂也明白儿子的用意,遂不再提起这些伤心事,只是顺着儿子的话题说去。

    父子二人正在相谈之时,牧云天和徐良走进厅堂,于是白玉堂便令牧云天去泡壶茶来,不料牧云天却说道:“父亲,儿才想起来,家中的茶叶已用完,恐怕今日要用白水待客了。”

    这“待客”二字,深深刺痛了白云瑞那颗火热的心,他愣住了。

    自从他见到牧云天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云天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云天对待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难道一载未见,弟兄之间已然生疏到这种地步?

    他来到牧云天面前,勉强笑道:“云天,我没有得罪你吧?”

    牧云天冷笑一声,猛然掣出掌中斩魔剑,直刺白云瑞。

    白云瑞急忙撤步闪身,躲开了这一剑,可是刚躲过这一剑,另一剑又来,白云瑞左躲右闪,一直未还击,最终白云瑞伸出右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问道:“云天,你这是为何?”

    牧云天甩开白云瑞的右手,斩魔剑直指他的前胸,他声音发颤的叫道:“为何?你心里清楚!你是白家少爷,又曾是大宋朝的二品将军,我高攀不上!”

    这“高攀”二字,活生生拉开了弟兄之间的距离,白云瑞愕然了。

    他感到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被践踏了,他呆呆的望着牧云天,一时无语。

    牧云天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白玉堂大步来到牧云天身边,怒喝道:“天儿,收起你的宝剑!瑞儿是你的兄长,无论到何时,你都要恭敬爱戴他!你兄长不远万里来看望我们,你怎能这般对待他!你兄长是爹的至亲骨肉,他是我们的家人,他不是客!你们是最亲密的手足弟兄,不要再说诸如高攀之类的话语,这样会伤了你兄长的心。天儿,你已成年,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徐良努力遏制着心中的怒火,在旁凝眉说道:“牧云天,这次云瑞怀着一颗炽热的心,路远迢迢来到西夏,可是你却对他风刀霜剑,恶语相向,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白云瑞轻叹了一声,来到牧云天身后,说道:“云天,我们弟兄相处半载,我以为你最懂我的心,可今日看来你还是不懂。”

    当牧云天听罢此语,他那颗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心好似被泼上了一盆冷水一般,于是斩魔剑落了地,再转回身的他已是满眼泪光。

    他声音发哽地说道:“我懂,正是因为我懂,我才不能原谅你。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连声招呼都不打,你把父亲、把我当作你的什么人?!你可知在你走的那天,父亲打算完成对你许下二十年的承诺,他要陪你去放纸鸢,可是你却未给他这个机会,你太自私了,你一心只想着你对家人的承诺,你多一日都不肯停留,你走的好潇洒,可是你知道这一年来我们又是如何渡过的?”

    这“自私”二字,道出了牧云天对白云瑞的不满与埋怨,白云瑞明白了。

    他低下了头,他的确守住了那份对家人的承诺,但是却白白辜负了父亲对自己的一片心。

    徐良弯腰捡起斩魔剑,插入剑鞘内,放于桌上。

    他来到牧云天面前,说道:“云天兄弟,云瑞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为了兄弟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如果他知道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走。”

    牧云天抹去眼角的泪水,瞟了一眼白云瑞,对徐良说道:“他昨日便来到了兴庆府,虽然不便正大光明的进入王府,但是他可以晚间悄悄进入王府去见我们,他又不是没有这种本领,当日襄阳王的贼巢他都敢闯,难道王府中有狼虫虎豹,能吃了他?竟然去住客栈!说到底,他还是没有把我当作兄弟!”

    徐良被牧云天这孩子般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云天此言差矣,牧王府是五叔的府邸,如果你去拜见长辈,晚上番强而入,到处乱闯,你觉得恭敬吗?”

    牧云天顿时哑口无言,但是他心中还是不服气,赌气说道:“三哥和他狼狈为奸,当然要替他说话!”

    白云瑞马上抬起头,说道:“云天,你可以指责我,但是你不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三哥!”

    牧云天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厅堂。

    白云瑞回到父亲身边,对父亲说道:“爹,刚才云天所说,儿真的不知道,不过去岁儿陪着母亲、妻儿去郊外踏青,刚好有一只纸鸢落在儿脚下,那纸鸢上有一首《芙蓉楼送辛渐》,我娘说这只纸鸢是爹放飞的,果真如此吗?”

    白玉堂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收到了那只纸鸢?那你娘看到后说了些什么?”

    白云瑞轻轻的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儿看到了我娘脸上的笑容,我娘告诉儿,作人要懂得知足,是自己的终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不得。”

    白玉堂半日方叹道:“我对不起你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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