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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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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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眼前这个英俊的中年男子鬓边已有了几缕云丝,野利青黛的眼眸中闪过几分疼惜,“放之,这二十几载苦了你了!”

    白玉堂淡淡一笑,并未说话,只是伸手给妻子往上拉了拉被子。

    “前些时日,都罗藩王府的王妃来探望为妻,她在言语中透出看中了天儿,欲把他家又灵嫁给天儿,为妻让你去问问天儿,这孩子是否愿意?”

    白玉堂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天儿尚在年少,现在就令他婚娶,难免有些难为孩子,我看不如再缓个三年五载再说。”

    “三年五载?时间太长了,为妻希望现在就定下他们的婚事,下个月就成亲。”

    “下个月?!为何这样急?”

    白玉堂抬起头,吃惊的询问着妻子。

    “就是下个月。”

    野利青黛态度非常坚决,她望着丈夫,稍稍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这些年,虽然你不对为妻讲,但是我也知道你在作何事。保家卫国,铲除奸恶,是每一个血性男儿义不容辞之事,我能理解。为妻谢谢你这二十多年来的不离不弃,你把最灿烂的年华都给了我,我们是一家人。现在都罗家不仅在朝中位极人臣,而且还握有兵权,如果我们结了亲,我想会对你有帮助的。”

    白玉堂惊呆了,他原以为是妻子想早日看到儿子成家,却不知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青黛,你怎能这样?你不能为了我而牺牲天儿的幸福!”

    野利青黛看到丈夫蹙起剑眉,双目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于是便慢语轻声的辩解道:“这怎么是在牺牲天儿的幸福?虽说又灵年长天儿两岁,可是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我们与都罗家结亲也是门当户对,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你为何不答应?”

    白玉堂说道:“我已问过天儿,孩子不太愿意。”

    野利青黛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这孩子去了一趟大宋,他的心思就不在这里了,他整日不是练剑,要不然就是对着一只小金铃发呆,我几次和他提起婚娶之事,他总是推三阻四,也怪我太宠他,使得他越来越没了规矩,连最起码的晨昏定省都抛在了脑后。”

    白玉堂又沉默了片刻,这才对妻子说道:“青黛,我不想隐瞒你,云瑞来了,他为了我的安全,不方便进府,我已然把他安排在了别处。天儿大了,有些话已经不方便对我们讲,云瑞是他的兄长,弟兄两个无话不谈,所以现在天儿和云瑞在一起,要晚些时候才会回府。”

    野利青黛忽听此言,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半日方笑着说道:“云瑞来了?太好了!听闻他是追风侠、玉面达摩,他的名头威震江湖,我还真想见见他,可惜他不能进府,云瑞从金华来到这里不易,这几日你就多陪陪他吧!”

    白玉堂不禁笑道:“你何时也关心起了江湖之事?不过这个孩子真是不错,这次他跨越万水千山来看望我,还为我带来了忠儿的小像,忠儿的模样就和我梦中梦到的一样,我真想亲亲热热的抱他一下……”

    一提到儿子,白玉堂就兴奋不已,以至于让他忽略了野利青黛的感受,就这样滔滔不绝的一路说下去,最终还是野利青黛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要再说了,时候不早,赶紧睡吧!”

    白玉堂这才闭口不言,上床安寝。

    野利青黛面对点点烛光,心中暗暗忖度,“白云瑞此次来到西夏只是来看望他的父亲吗?樊梅若、白云瑞,这两个人始终住在他的心尖上,我到底嫁的是牧放之,还是白玉堂?我抑郁成疾已有半载,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恐怕是回天无术,难道真的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她把目光落在白玉堂的脸上,此刻白玉堂正缠绵于梦境当中,在梦中,他又回到了江南水乡,他看到了他的发妻樊梅若正然坐于后堂窗下,对镜梳妆。

    次日天明,一家人用完早饭,野利青黛回房休息,牧云天则跟随着父亲出了牧王府,奔那处私宅而来。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白云瑞睁开惺忪睡眼,他感到头痛额热,稍微一动身,腰背酸痛不已,他勉强撑起身子,向窗外唤道:“三哥,三哥!”

    徐良正在院中练剑,听到白云瑞的呼唤,急忙收剑走进房间,当他看到白云瑞身穿内衫,靠在床头,面色依旧发红时,便说道:“怎么,酒还没有醒?”

    白云瑞蹙着眉头,说道:“三哥,我头痛的厉害,腰背还有些酸痛。”

    徐良一惊,急忙来到床前,用手摸了摸白云瑞的额头,发现他在发烧,便说道:“可能是昨晚着了凉,赶快躺好!”

    白云瑞重新躺好,徐良坐在床头给他轻揉着头,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徐良便说道:“听脚步声,应该是五叔和云天兄弟。”

    正如徐良所说,白玉堂和牧云天走进房间,牧云天一见二人这般模样,便叫道:“这是怎么了?”

    徐良急忙站起身,对白玉堂说道:“五叔,您来的正好,云瑞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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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都罗又灵
    白玉堂剑眉紧皱大步来到床前,附身问道:“瑞儿,身上何处不舒服?”

    白云瑞坐起身,笑着说道:“爹,我三哥说话太过夸张,儿只是酒还没有醒,有些头痛罢了!”

    白玉堂坐在床边,将手搭在儿子的脉搏上,诊脉片刻,这才舒展开眉头,微笑说道:“小小风寒,并无大碍,服上三五剂药便痊愈了。”

    他起身来到桌前,提笔开好药方,递给牧云天,令他去药铺抓药,又令徐良去熬一碗粳米粥。

    待二人离开房间后,白玉堂坐在床头,一边给儿子按摩着头,一边说道:“西北的天气比不得江南,虽说已是春季,但早晚间仍如冬日一般寒冷,昨日爹竟忘记嘱咐你多加件衣服。”

    白云瑞抽了抽鼻子,说道:“昨日儿太过得意,从而忘了形,吹了会子冷风,谁知竟会伤了风。由于儿不方便进府,至今也没有去拜见我王府中的母亲,儿本想今日和爹商议一下,不料却病了,等爹见到母亲好歹替儿解释一下,不然便显得儿太不懂礼数了。”

    白玉堂说道:“此事再议吧,头疼的是否好些?再睡会儿吧,等药煎好了,爹再唤你服药。”

    白云瑞“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眸。

    就在白云瑞渐入梦乡之时,牧云天已经抓完药,又到杂货店买了一包莲子糖,然后拎着东西按原路返回,谁知在路过一家香料店时被一名妙龄女子拦了下来。

    这女子身穿湖蓝色窄袖长裙,外罩一件玉狐对襟小褂,面如傅粉,乌黑的长发被五色发带束于脑后,浓浓的双眉,一双瞳人剪秋水的眼眸尽显泼辣之色。

    牧云天一见此人,顿时脸色一红,急忙后退了几步,施礼说道:“又灵姐姐,早安!”

    都罗又灵面含嗔怒,抱着双臂站在牧云天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牧云天,我何处得罪了你?你为何总是躲着我?”

    牧云天剑眉微微皱起,将手中之物往她面前一递,说道:“我哪里躲姐姐了,我确实有事。”

    都罗又灵看了一眼他手中拎的药包,脸色稍微和缓下来,抬起一双秋瞳望着牧云天,说道:“原来你去抓药了,怪不得刚刚我随母亲去王府探望王妃夫人时你不在,看来你倒是个至孝之人,不然怎会亲自为自己的母亲抓药呢。”

    牧云天从她的眼神中似乎读出他意,这不由得使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刚想找个借口走掉,不料又听都罗又灵说道:“云天,我看今日王妃夫人气色不错,看来病体已有好转,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赛马了,不如明日我们去郊外赛马吧。”

    “恐怕不行,我要服侍我母亲,我真的没有时间,又灵姐姐如果没有他事,那我失陪了。”

    牧云天找了个由头,匆忙与都罗又灵擦身而过,快步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等他回到那处私宅,徐良已经将粥熬好,他看到牧云天走进厨房,于是便接过他手中的药,用水浸泡开,放于沙锅内,添上清水,武火烧开,然后改为文火熬制。

    牧云天坐于一旁,拖着腮,呆呆的望着炉内燃烧的火苗出神,徐良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云天兄弟在想什么?”

    牧云天回过神来,扭头望着徐良,欲言,但又止。

    一时药好,徐良将药汁滤于碗中,用托盘端着,二人回到跨院屋内,唤醒白云瑞喝粥,服药。

    待白云瑞服完药,牧云天又递上一颗莲子糖,白云瑞含着这份甜蜜,捂上被子,一直睡到日色平西才醒来。

    当他睁开睡眼,看到牧云天独坐桌旁,正在擦拭着自己的那把秋霜剑,于是便唤道:“云天!”

    牧云天答应一声,将宝剑放于桌上,走到床前,问道:“兄长醒了,是否好些?”

    白云瑞坐起身,说道:“出了一身透汗,现在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爹回府了?”

    “没有,父亲和三哥正在厅堂商议斩魔一事,我在这里守护‘宝贝’。”

    白云瑞不禁笑了一声,故意叹道:“可是我这个宝贝才值五两银子!”

    牧云天拿来白云瑞的外衣,给他披在身上,而后微微一笑,垂下眼眸,说道:“兄长还记得这句玩笑话?那兄长是否还记得那晚您对我说过的另一句话吗?”

    白云瑞观其神态,便知他所指,但故意逗他道:“那晚我们彻夜长谈,讲了很多知心话,云天指的是哪一句?”

    牧云天低头支吾了半晌,最后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说道:“就是那句关于‘那个’的话。兄长对我说,终有一日,我的身边会有一位女子伴我一生的。如今我遇到了难题,还求兄长指点迷津。”

    “什么难题?”

    白云瑞拉住牧云天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牧云天在兄长身边坐好,未曾开言,眼圈已发红,“兄长,我的母亲已患病半载,虽然父亲拼劲一身医术,可是并不见起色,我母亲恐怕……每当我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想痛哭一场,我原以为自己很坚强,可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击。”

    白云瑞忽听此言,心中便是一惊,他马上收起了笑脸,他这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母亲已经患病许久,父亲为何没有对自己提起此事?

    这时他又听牧云天说道:“我母亲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我成家,她看中了都罗藩王府的都罗又灵,欲与都罗家结亲,前几日,父亲把我唤到书房,征求我的意见,虽然我与都罗又灵一起长大,可是她是我的又灵姐姐,她也只能是我的姐姐,让我和她成亲,我感到别扭极了,如果我不答应,那我就成了不孝子,兄长,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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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指点迷津
    白云瑞望着刚刚成年的兄弟,当他看到牧云天眉宇间那股飞扬的神采已被愁容所取代时,不由得心痛万分。

    他搂住牧云天的肩头,劝导道:“云天,百善孝为先,这是母亲的心愿,再别扭你也要咽下去,你与都罗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总强于你与一个陌生人成亲吧!”

    “兄长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就是感到别扭,而且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身影挥之不去,虽然我不知道她身在何方,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还能记起我,可我就是想着她,惦着她,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何我会如此想念一个人?”

    “云天,能否告诉我,她身上有何优点会让你如此想念?”

    牧云天抬起头,眼望着窗外,慢慢地说道:“我想念她的乐观开朗,想念她那灿烂的笑容,当初就是她这灿烂的笑给了我莫大的鼓舞,这一年来,每当我遇到困难,她那张灿烂的笑脸便会浮现于我眼前,她好像在对我说,云天哥哥,你是天上的云,振作起来,不要再愁眉苦脸了!”

    牧云天说到此处,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金铃,说道:“这是她临别时赠予我的,每当我看到了此物就好像看到了她一般。”

    白云瑞低头看了一眼这只小巧的金铃,之后抬起双眸,望着牧云天,说道:“云天,你想知道她身在何方吗?让我告诉你,在江南有一个叫作白家茶行的地方,她就在那里作了一名采茶女。”

    牧云天一愣,随之发出一声惊叫,“她在白家茶行?她一直都在我们家的茶行?!”

    “云天,你先冷静下来,让我告诉你实情,这次匪寇敲诈茶行,劫走的就是凌姑娘,后来虽被救,可是凌老伯却被截杀三哥的黑衣人逼落悬崖,现在凌姑娘已是孑然一身,大哥把她安排在了茶行居住,在我和三哥动身离开茶行时,她还向我问起了你,她说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到你。”

    “然后兄长便说有缘自会相见吧?”

    牧云天接过了白云瑞的话,叹道:“雀儿还记得我,我真是太高兴了,可是雀儿生来就命苦,她自幼便失去双亲,现在又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即使她再乐观,恐怕也很难跨过这个坎儿,我真想见她一面,好好安慰她一场。”

    白云瑞说道:“凌姑娘乐观向上,我相信她一定能从悲痛中走出来,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斩魔一事,李益那个魔头很难对付吗?”

    牧云天点了点头,说道:“那个魔头老奸巨猾,狡兔三窟,他白天为佛家弟子,夜晚则变成杀人的魔王,在这座府城的正北方有一座陶家酒坊,这家酒坊的老主人陶鹤膝下有二子,二子婚配的是一对亲姐妹,名唤邱雨和邱月,不料想二子成婚半载,便相继染病身亡,陶鹤禁受不住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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