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一点点儿就春心萌动了。
李天羽嘿嘿笑了笑,走回了客厅。房间中就剩下了方舟和王小算两个人,见到李天羽出来了,他们都站起了身子,问李天羽是不是可以去场子了。李天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曾思敏出来,问她是不是一起去。曾思敏打了个哈欠,这段时间忙碌公司的事情,都已经累得不行,下午不想出去了,躺在房间里面睡一觉。
李天羽也没有再坚持,和方舟、王小算走了出去。一直坐到车上,李天羽刚要发动车子,坐在后座的方舟突然拉扯了一下李天羽的胳膊,小声道:“羽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事儿只有我和小算知道,敏儿可能偷偷地来了……”
“敏儿?”李天羽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旋即,他就感到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阵发黑,忙转过头抓住了方舟的胳膊,急道:“你说什么?灵敏儿来了?她怎么会来呢?你们来到南丰市露出了什么马脚?”
第385章 灵敏儿估计是潜伏了
方舟的胳膊被抓得挺痛的,却不敢说别的,忙解释道:“羽哥,你也知道敏儿那丫头,鬼精灵一个,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了她的事情。我们几个这次来到南丰市,都是偷偷过来的,但是在临出发前的那一刻,敏儿还是找到了我和小算,问我们是不是要来到南丰市找你。你听听,那丫头埋藏的多深,竟然早就知道你在南丰市,就我们其余几个人蒙在鼓里……”
王小算也忙道:“是啊!方舟说的对。敏儿那丫头太精了,我们就是想瞒她也瞒不住,因为她知道的比我们了解的事情还要多。找到我和方舟,她只不过是想确定一下而已。”
李天羽松开了方舟,皱眉问道:“敏儿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说了!”这次,方舟和王小算是异口同声,大声道:“敏儿让我们给你带来几句话,无论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无论是你结没结婚,她……她都等你。还说,你在南丰市肯定是有女人了,她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你迷恋往返。不过,羽哥,我们也就是猜她会来到南丰市,还不能确保……”
这丫头!李天羽一拳头瞧在了方向盘上,冷声道:“还猜什么?还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吗?她这么说,就是让你们替她传递一个信息,证明是她要来到南丰市了,而且不会正面见我,肯定是在背地里搞什么猫腻。乱了,是真的乱套了。我不在天羽社,她自恃精明过人,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包括雷俊风,肯定也对她没辙。算了,不提她了,我还巴不得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呢,看我怎么收拾她。”
别人不知道,王小算和方舟等天羽社的兄弟,可是知道李天羽和灵敏儿的关系。灵敏儿聪明伶俐、娇小可人,加入天羽社,就是因为喜欢李天羽。可是,这丫头太精明了,精明得甚至有些可怕,看着她不怎么吱声,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她。连李天羽都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
试想一下,在女人的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还算是男人吗?李天羽可不敢找这样的女人,换句话说,他是有点儿怕了灵敏儿。这丫头乖巧、会来事儿,不会纠缠着李天羽,却又会在李天羽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立即将那东西送到他的面前。默不作声,闪动着的大眼睛却充满了灵气。
灵敏儿?李天羽面色低沉,冷冷道:“她一个人来南丰市,肯定会潜伏下来,想要了解我的动向和我身边的女人,很有可能会从你俩的身上寻找突破口。我先将话给你俩撂到这里,要是她找到你俩,你俩务必要告诉我。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隐瞒我,我立即将他逐出天羽社。”
“是,是,我们知道。”方舟和王小算吓得面色惨白,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跟李天羽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们深深地了解李天羽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没有人敢反驳。不过,在以前,李天羽即使是训斥他们,还没有说过将他们驱逐出天羽社。看来这次,李天羽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方舟和王小算互望了一眼,都感到挺委屈的。这是李天羽和灵敏儿之间的事情,干嘛非要将他俩给牵扯进来?夹在中间,两面都不敢得罪,搞不好又是两面不是人,还真的难办。本以为来到南丰市见到了李天羽,能够大展一番拳脚,如今,他们的心中却没了半点儿的欣喜,反而是多了几分紧张和惶恐。
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李天羽叹息了一声,抽出两根烟,一根叼在嘴上,一根丢给了方舟,然后在他俩的脑门儿上,一人敲了一下,笑道:“咋了?有什么好紧张的?刚才我太激动了,说得话是有些过火了点儿,你们别往心理去。不过,敏儿这件事情,咱们可千万不能马虎大意。这丫头平日里收集各方面的信息,尤其是喜欢收集关于唐寅的一切,乃至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要是让她知道了,咱们可能要跟唐寅过上几招,肯定是兴奋得不行。表面不会跟我们往来,暗中不知道会怎么搞唐寅。唐寅身手了得,他的手下也都是个个强悍、精明,而灵敏儿是头脑精明,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势单力薄,要是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难以想象。这我可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你们千万要当回事,放到心上。”
方舟和王小算目瞪口呆的望着李天羽,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还看什么?赶紧坐好了,咱们出发。”李天羽驾驶着车子,沿着星光村的巷子往出行驶。
一直等到车子行驶到了大街上,王小算和方舟才有些醒悟过来。望着近在咫尺的李天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以前的李天羽孤傲自负、性情偏激,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还要做好,哪怕这件事情是错的,李天羽是绝对不会承认错误的。因为那样,在李天羽看来,是很没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可是如今,李天羽竟然跟他们道歉了,这让王小算和方舟越来越想不明白,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就改变了一个人呢?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看来这句话放在李天羽的身上是错了。
车内的空气比较憋闷,也比较紧张,没有人吭声,只有呼呼的春风吹送进来。透过后望镜,李天羽看他俩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道:“几个月不见,怎么?你俩还有背背的倾向了?别这么看着我,再看也没有用,我只对女人感兴趣。”
“呵呵……”方舟干笑两声,试图打破车内的尴尬,喃喃道:“羽哥,我……我说一句话你别介意,你好像是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羽哥了。”
“哦?说说,我哪里变了?”
“我有点儿说不上来,还是让小算来说吧!”方舟捅咕了一下王小算,将烫手的芋头丢给了他。
王小算习惯性地正了正大眼镜,若有所思地道:“以前的羽哥太过于锋芒毕露,做事只讲究利益,而不追求过程。可能我们会得罪什么人,羽哥绝对不在乎,遇佛杀佛,遇魔杀魔,谁也不敢撩其锋芒。可是如今的羽哥,就像是隐藏在河蚌中的珍珠,有些深藏不露,人们看到河蚌的外表,是难以猜到里面有没有珍珠……我认为,羽哥是饱满了、成熟了,是个男人了。”
“噗哧!”李天羽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音道:“你在做论文答辩吗?是人就有血有肉,就有七情六欲,犯错是难免的,关键是犯错之后,是否懂的去改正。我以前可能是没有看到这点,也有可能是刻意回避这点,但是如今,我看透了,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还能当饭吃似的。”
这番话,说得王小算和方舟哑口无言,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幸好的是,李天羽转移了话题,闲聊了一些在南丰市的点点滴滴、有趣的事情,又问了问他们在北京的这段时间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是在平淡中,欢笑中度过,王小算和方舟紧张的心才渐渐地平缓下来。
正在值班的保安都认识李天羽的这辆宝马车,离老远就忙将大门给打开了,然后分列门两边,向着李天羽行注目礼。李天羽按了下喇叭,算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厂办公大楼门口。
这是休假的第三天,第二车间、第三车间的职工们都还没有来上班,厂子安静了许多。办公大楼内静悄悄的,李天羽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来到了四楼,沿着走廊一直往右走,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轻敲几下房门,喊道:“长贵,我是李天羽,开下门。”
方舟和王小算看了看门口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化验室”三个大字。又敲了几下,里面才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四十来岁年纪,头发夹杂着白发的中年人,他的身材还算是魁梧,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整个人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休息了,眼圈儿熬的像是熊猫,双眼也布满了血丝。
这个人就是化验室的科研人员张长贵。张长贵性格比较倔犟、古板、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为人处事上却不怎么样,跟厂子的一些人都处不到一起去。厂子效益不好,化验室也就成了摆设,张长贵自己一人按时上班、下班,捅咕瓶瓶罐罐,不叨扰别人,原来的厂子罗林也就懒得去再管他。
第386章 变通
如今这社会,干什么都得会来事儿。像是张长贵这样倔犟、古板,不懂得变通,死木疙瘩一块的人,到哪里都白扯。厂子效益不好,化验室成了摆设,罗林没有将张长贵下放到后勤烧锅炉就已经算是对他不错了。
人家逢年过节都会给领导送礼,可是张长贵没有,换句话的话说,送礼?呸!他在厂子都干了十五、六年了,资格比谁都老,要送礼也是领导给他们送礼才对。就是因为这个,他老婆不知道跟他超过多少次。没办法,张长贵已然是我行我素,终日一人在化验室里面捅捅咕咕,别人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
在车间做流水线的职工,每个月的工资还算是稳定,至少说还有全勤补助等等,可是张长贵除了基本工资之外,什么都没有项目都没有开发,换句话说是厂子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开发什么。自然而然地,他是别的什么待遇都没有。这还不算什么,由于罗林跟销售部、采购部、财务部等等各部门联手,以高价吃进原材料,收取大量回扣,再以低价出卖饮用品,再收取回扣,一里一外,厂子的流动资金一点点儿被挖空,职工们的连最基本的工资都发布下来了,倒是肥了罗林等厂领导的个人腰包。
张长贵本来工资就少,这下连工资都没有了,读高中的儿子没有了学费,他老婆一气之下回娘家了。为了这事儿,张长贵也愁,可那又能有什么办法?除了搞科研,他没有别的本事,要是去车间做流水线,他又做不来。所以,四十多岁的张长贵,花白头发多了不少,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多十好几岁。
生活是总要继续的,张长贵又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怎么也不肯跟亲戚朋友借钱。眼看着儿子读书无望、家里连生活都快难有保障的时候,李天羽来了,以三百万元竞拍得到了通达饮料厂的所有股份。第二天,就给厂子所有的职工发放了工资、奖金和其他的福利待遇。对于一些家庭生活特殊的职工,李天羽还发放了特困补助,拿着手中的钱,张长贵的眼泪都下来了。这样的好领导,上哪里去找啊!
别的张长贵也不知道怎么做,送钱?人家董事长还在乎他的那点钱,肯定是不合适。送礼?对!送礼!张长贵真的买了两条烟给李天羽送去了。李天羽什么都没有说,将烟给收下了,不过给了他两条烟钱。张长贵不收,李天羽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其实,大家在一起就是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如果什么事情都谈到钱和礼物上面来,那就变质、没有味道了。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张长贵的心里去了,本来他就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人,对李天羽再不单单只是感激,而是认为交到了生死之交。要是早有这样的好领导,他就算是豁出去小命,也要在有生之年,搞出一项科研成果。
帮不上李天羽什么忙,反而是成了张长贵最为忧心的一件事情。不过,他没有忧心几天,就在前几天,李天羽带回来了一瓶泉水,让他来化验。在张长贵看来,这可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瓶泉水吗?根本就不值得他这个搞科研的专门出手。如果是别人,张长贵肯定是直接就撂挑子了,可李天羽不一样,即便是针鼻儿、芝麻大小的事儿,在张长贵看来,都是相当的重要。
单单只是检验泉水中的矿物质成分,对张长贵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当着李天羽的面儿,就下了包票,最多一天的时间,保证将泉水中的所有成分都化验出来,做成表格,交给李天羽。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天的时间,张长贵连家都没有时间回,越是检测就越是迷茫,因为他只能检测出泉水中蕴含着硼、锌、硒、铬等离子矿物、微量元素或二氧化碳气体等等,但是他感觉还有几种物质,还没有检测出来。
对于性情执拗,又怀揣着一颗对李天羽的感恩之心,张长贵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感觉检测不出来,都对不起李天羽。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敲响了。看着李天羽,张长贵的脸上尽是愧疚之色,双手抚弄着衣襟,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等待着家长的惩罚。
化验室的房间内,四面墙壁都是装满了瓶瓶罐罐的壁橱,正中间摆放着一些检测和试验仪器。由于化验室除了张长贵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而张长贵的时间几乎是都用到了搞研究上,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整理,所以整个房间看上去比较凌乱,甚至连沙发上都堆满了书籍、报纸、试管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台式机,两台电脑都打开着,上面显示着各种数据,都是张长贵连日来整理的资料。对于这种泉水,他是真的有股子力不从心的感觉。不用说,李天羽就猜得到他化验的结果了,否则张长贵早就已经乐得屁颠屁颠地找他汇报情况了。
握着手中几张纸,张长贵惭愧道:“李哥,真是不好意思,我没能在规定的期限内完成任务。这是我这几天整理出来的资料和检测报告,你看下。”别看张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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