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白听到白扬的回答,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上不好。
以前,她是有些排斥唐煜的这个身份。
现在,她已经说过,如果,他站在世界的另一面,那么,她就是背叛全世界也要站在他身边,所以,她并没有厌恶,只是,听到白扬这么说,才有种,原来他真的是军火商的感觉。
顾月白眸一敛,随既又看向白扬道:“你也不是单纯的生意人吧!”
白扬很无辜的说道:“难道,我知道军火头子唐煜这个人,就说我也不是好人吗?你安心吧,我可是正当的生意人,绝对,不会把你的哥给带坏的。”
顾月白不由喃喃出声:“是吗?”
白扬听到这两个字,挑了挑眉,问:“怎么,不相信我?”
顾月白才发现她把心中想的话,也说了出来,笑了笑,忙解释道:“不是,只是,我觉得哥现在有钱后,似乎变得爱炫耀了。”说到这个,顾月白就有些担忧,依哥现在的个性,她还真怕他得罪什么人。
白扬不以为然,说道:“这是人之本性,怎么能说,你哥变坏了?”
她本来就没有这么想过,只是隐隐有些担扰,听到白扬这么一说,笑了笑说:“大概,是我太爱操心了吧!”
白扬看着她脸上的笑,凤眸略微眯了眯,随而说道:“你啊!还是想想怎么跟你未婚夫和好的事情吧!你哥这么大一个人了,哪还用得着你这个妹妹替他操心。”
“说得也是。”
“对吧,要管你也得让你未来的嫂子管。”
之后,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在飞机上用过餐后,两人没有交谈了,都闭上眼睛,睡觉了。
飞机,一直往目的地前进着……
顾月白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她是被一阵急促的喘气声所惊醒,睁开眼,就听到那喘气声好像在她的耳边响一样……
她急忙扭过头,然后,就看到本来脸色就苍白的白扬,气色越加不好,更是急促的喘息着,身体也在打着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顾月白没有多想,急忙伸手在他的背部顺着气,同时,急切的问道:“白扬,你怎么了?”
白扬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顾月白一看,只看到他一只手颤抖的在怀里摸着,似乎摸着什么东西,她似乎有所猜到,急忙问道:“药吗?你是拿药吗?”
“嗯……”白扬好不容易,含糊的发出一个字。
“我帮你。”顾月白说着,就将手伸进他的怀中,很快,就摸到了他所说的药,一看,似乎是气雾剂之类的,她急忙递到他的手上……
白扬对着嘴使用起来。
顾月白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拧,她觉得还是叫来空姐比较好,于是,她扭过头,正想叫人过来,手腕,就被人抓住,接着,白扬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了……我……没事了……”
虽说仍在喘,但却可以说话了。
顾月白扭头看他,问道:“真的没问题了吗?”
白扬又喷了喷,然后直起腰,脸色苍白的看着她道:“没事了。”
顾月白看他真的好了许多,于是,就没叫人了,待到他完全平复下来,她才开口说道:“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了,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单单只是哮喘,气色不会这样吧!”
白扬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身体往后一靠,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反正死不了。”
顾月白从来不乐意听到别人说这样的话,对于,自杀死亡的人,她也是鄙视的,她没好气的说道:“什么死不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就是有九条命,那也是不够你消耗的。”
白扬听到这句话,猛然扭过头看向顾月白。
顾月白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对上他直勾勾的凤眸,更是微微惊愕了一下,他的眼睛狭长漂亮,更是如猫一样的琉璃色,这,她一直知道,可是此时,他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是什么??
那光芒让他那一双狭长,犹如水墨染出来的凤眸,更加的迷人,甚至,好像多了一层水光。
是的,水光?
顾月白的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仰,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看不懂?
她,说错了什么吗?他要这样看着她?
这时,也许说白扬看着顾月白,不如看着另一女人比较恰当,一句话,让他好像穿越多年,回到了少年时的时光,他在外跟人打架,受伤了,那时的对话,就跟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
初南骂他,他回了初南一句死不了。
初南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说的就是这一句话:“臭小子,你以为你是九命猫?还死不了,就你这样跟人打,多少命也是不够你消耗的。”
可是,那时的他,根本不领情,还骂她多管闲事。
如今,时隔多年,居然让他再一次听到这一句相同的话。
“初南……”
183 唐二爷威武
“初南……”
白扬看着眼前这张脸,像是受到蛊惑似的,不由伸出手,向那张想念多年的脸孔,触摸而去,然而,他还没有摸上那张脸,那张脸就退开了,同时,嘴里说道:“喂,白扬,你做什么?”
这个声音,瞬间,打破了白扬的幻想,白扬一眨眼,就看到了顾月白那张清秀的脸,明明知道这才是真实,初南早已经死了,可是,就这么被打断,心中还是免不得有些失望。
顾月白看他不出声,小声问道:“刚才,把我认成了别人吧!”
因为,她有听到他唤初南这两个字。
初南,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白扬没有否认,坐端身体,视线直视着前方,微微点了点头:“嗯。”
一个轻轻的嗯,带着说不出的忧伤,顾月白看着他落寞的侧面,心中不由微微一动,认识白扬很久了,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的模样,原来,他也有心爱的人吗?
顾月白看到他这个模样,就想到她最近这些日子的情感起伏,说不上同情,只是觉得这样的他,跟她似乎有了一个共同点,让她忍不住想跟他多聊一聊。
所以,她不由问道:“那个叫初南的,是你心爱的女人吗?”
白扬听到这句话,眸光微微一颤……
他沉默了好一会,就在顾月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话了,很肯定的说道:“对,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只是直到最后分开,她都不知道我是爱她的,因为,我没有告诉她。”
顾月白听得有些感伤,不由说道:“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就算分开了,也可以告诉她不是吗?说不定还能挽回。”
挽回??
白扬嘴角一勾,掀起一抹苍凉的笑容,摇了摇头道:“我也想告诉她,可是来不及了,她已经听不到了,任由对着吼千遍万遍,她也不可知道我爱好这件事了。”
顾月白一惊,才恍悟过来,他心爱的人已经不在世了。
她想到自己居然问起别人的伤心,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
白扬摇了摇头,侧目看着她,安慰道:“没关系的,都过去了,而且要说起不知道,当时,我也是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说到这里,白扬的语音一硬,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语毕,他紧紧闭着嘴巴,不在说了,他怕他再说下去,也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到时,他就自己毁了自己的计划。
顾月白听到他这话,才知道,原来,他连心爱女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这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觉得,她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那样的伤,怎么会是区区几句话就能安慰的……
可是,看着他消沉的模样,她又没有办法当作没有看到。
顾月白急着想找出什么脱离这种气氛,不由脱口而出:“我跟她长得相似吗?”
这话一出,顾月白有种搬石砸脚的感觉。
她本意只是想岔开话题,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大概因为第一次见面时,那一句差点一见钟情的话,还有,刚才他把她认错了,所以,她就一时……
实在是该死该死,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她想当做没有说过,也是不可能的了。
白扬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听到她这话,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
相似?
顾月白跟初南相似吗?
他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光说容貌就不像,顾月白那张清秀的脸,要跟初南相比,那根本是比不上的,而,性格更是不一样的,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只有一样,笑容。
那样灿烂,阳光,不带一丝阴霾的笑容。
这么多年,除了初南,他也就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了,可惜,光是笑容,怎么能说相似,再者,再相似的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初南了,他刚才会做出那样失态的行为,大概,只是因为太想初南了。
白扬摇了摇头,回道:“不像,只是我产生幻觉了,才会看错人。”
“哦,原来是这样。”
顾月白微微松了一口气,老实说,虽然感动于两人的爱情,但,她可不想长得跟别人相似,而且,她对于问了这个问题,实在是懊恼,她这次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对了,现在这是到哪里了?”
白扬看了看时间,随既说道:“现在,大概快进入了北美洲范围了。”
顾月白随既道:“那,再睡了一会吧!你才犯了病,也要多多休息。”
“好。”
虽说,这么答应了,可是白扬怎么睡得着,脑中反反复复都是那几个让他难以忘怀的画面,他睁开眼,不由侧头往顾月白看去,这会,她睡得正香,嘴巴还微微张开着……
他盯着她睡得像天使一样的脸孔,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轻笑,他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事情,居然全盘告诉了她。
而且,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心情,反倒觉得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
可是这个女人……
白扬狭长的凤眸一眯,盯着顾月白脸的目光,微微一暗。
撒满监狱在m国西部,整个监狱被高高的铁丝网,高压电线所包围,整个大楼色调沉重,压迫感十足。
监狱的大门尤为宏伟,那道重金属的大门,足以让来到这里的犯人明白,一旦走进那道大门,就代表着得暂时跟自由说拜拜了,除了妄想以天才之姿越狱,那么,只能乖乖的等到刑期结束。
或者,比刑期更早的死在监狱。
这里,不比别的地方,关的大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所以,强者生存的法则,在这个地方更是发挥到了极致,如若你不够强,那么,你根本等不到刑期结束,就先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这里,每天都会上演各种各样暴行,只要不影响到狱警切身的利益关系,基本,狱警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有时候,狱警也会加入欺凌弱小的行为。
人权,在这里,只有特殊的人,才能享受到的……
又是一天的午饭时间,这个时间,犯人们都被放出来,来到饭厅,穿着灰色囚服的犯人,黑人白人黄种人都有,三五两人,或者一个派系的,各自分开坐着,整个饭厅被各种声音所充斥着……
“哈哈哈……”一个体型健壮,高大的黑人跟同伙人正高声谈笑着,却在一个黑头发的黄种人经过时,故意夸张的挥舞着手臂,将黄种人餐盘打落到了地上。
餐盘落地,带来匡当的声音,很响亮,顿时,饭厅里寂静下来,多数人都往声音这边看来,很多犯人都认识,故意挑衅的那一个黑人是诺森,在这个监狱已经几年了,自有一股势力。
而,那个有着一头黑发,一双漆黑眼瞳的亚裔人,是新人,前几天来进到这个监狱,据说是因为一起恐怖事件被抓进来的,至于新人的身份,这些人并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这个特异独行的新人很强悍,刚来就有人挑战他,却死得很惨,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犯人都目睹了那一幕,所以,看不惯这个特异独行的男人大有人在。
诺森就是其中一个,于是,故意借机挑衅。
所以犯人都如野兽观战,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因为,这通常代表,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
餐盘打翻,那里面的汤水,也弄脏了诺森的袖子,黑人霍然站起身,盯着那黄种人骂道:“狗屎,你是怎么走路的,居然撞到我,还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嗯,你这个下贱的黄种猪?”
被骂黄种猪的人,不巧正是唐煜,当然在这个监狱里,他的身份并不是唐煜,而是一个有着r国国籍的恐怖份子,这是他众多假身份中的其中一个。
此时,他低头看着被弄脏的鞋子,并没有理会那个黑人的叫嚣。
这样的无视,令那个黑人诺森更为恼怒,他一把抓住黑发男人的囚服,爆喝道:“该死的黄种猪,听不懂英文是不是?”
在众人的注目下,唐煜终于有所动作了,他慢慢抬起眼,看向前面像熊一样壮的黑人,无视身高的差距,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比他矮的人,缓缓张开口,说了两个字:“松手。”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让常年打斗的黑人诺森,敏锐的嗅到一股杀气。
诺森对上男人那双黑眸,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明明他长得比这黄种猪高,此刻,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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