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应朋友之邀,写了篇文章,对《破阵记》中的主要人作了个简介。收藏*顶点~小说~网现在贴上来,喜欢《破阵记》的朋友可当消遣来看。
《破阵记》全书有名有姓的人物,估计有120个,以下是主要人物的简单介绍。
方破阵:严格地讲,方破阵并不是一个英雄,尽管他自己一直都以乔峰为榜样,想做个英雄,而且也有着高尚的独立人格。他是名侠客,一名不很成功的侠客。甚至可以说,他是个略略带有悲剧色彩的失败者,因为他内心深处真正想做成的三件事,只做成了一件,成功得并不彻底。他是宗法社会中的人物(需要说明的是,武侠小说中所谓的“江湖”,在笔者眼里从来就不曾存在过,有的只是“人情世态”),并且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恰恰就是这两点,使得他不能成为英雄,因此,他的最终归宿是选择“道家式”的归隐这点,也就不难理解了。笔者所以要这样去塑造主人翁,往大处说,原因很简单,是想说明“侠客在中国历史的进程中,不起丝毫作用”这一主题,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或许也是一种“反武侠”吧。
霍青丝:笔者竭力想把她塑造成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女性,至少,她也应该是笔者心目中的理想女性。限于学识见闻,能不能成功地做到这一点,笔者自己也没有把握。笔者塑造这个人物的主要起因,是看了美国片《绿卡》,霍青丝在外表上,就应该象麦克道威尔在片中所扮演的女主角那样,浑身上下散发出宁静安详的气质。作为一名波斯异域女性,霍青丝与中国古代才女的唯一不同,仅仅体现在外貌长相上,在笔者心目当中,她是中国传统理想女性的化身,她有倾城貌、有冰雪心、有柳絮才、有柏舟操……正因为笔者将她理想化了,所以最终安排她离开男主人翁,使她不致成为男性的附属品。
小禾:百伶百俐一小女人,普普通通一居家女,除了出众的美貌之外,小禾就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寻常女性。能成为方破阵的侍妾,是她最大的心愿,我们应该相信,如愿以偿后,她一定是名称职的“妻子”。
纪纪:有一种女人,即使在她嫁给男人之后,在生儿育女之后,仍然能够不可思议地保持一份少女时代的娇憨烂漫与纯真无邪,使得你不得不叹服造物之神奇。纪纪就是这样的女性。
心止:作为方破阵的三名妻妾之一,作为一名曾经出家持清修的女冠,心止最不能使人理解的是,她对**的克制能力,恰恰与她冰清玉洁的外表成反比。
张抱珍:千年一系的张天师,显然是个具有极高政治智慧的人物,正如方破阵对他的认识;掌教天师深谋远虑,并非是个只懂拄杖看山之辈。
郭抱朴:中国传统隐士,有“真隐”、“充隐”之分,但郭抱朴这正一教的不二之老,显然不是严光“君为名利隐”、“一袭羊袭便有心,虚名传诵到如今。当时若着蓑衣去,烟水茫茫何处寻?”那样的假隐,而是孔夫子所说的那种“鸟兽不可与同群”的真正“辟世之士”。再者,通常来说,真正的隐士往往都是绝顶高手,但就《破阵记》而言,就武功而言,方破阵历尽磨难,“破阵神功”练成后,内功至大正中,郭抱朴这位当世第一高手可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梁丘父:作为主人翁方破阵的对立面,许多矛盾冲突和故事情节,都需梁丘父来制造和推动,但笔者并无意把他描写成一位反面人物。甚至可以这样说,笔者正面描写梁丘父所花费的笔墨,要远远多过对他的鞭挞。在作者心目当中,梁丘父并不是个坏人,顶多是“士为知己者用”这一传统狭隘荣辱观念的牺牲品罢了。
方腊:对于农民起义在中国历史进程中所起的作用,学术界褒贬不一,历来就有争议。在处理方腊这一真实的历史人物时,笔者常常会问自己:方腊究竟是革命者?是暴徒?是英雄?是枭雄?抑或是诸如此类定义的一种复杂的混合?胡适先生对历史的真实性,曾有过一个俏皮的说法,他说历史是个小姑娘,她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而顾颉刚先生则更为大胆,下过一个惊世骇俗的断论,他甚至说“禹是一条虫”。既然有先贤对历史的真实性持怀疑主义精神,教导我们牢记孟老夫子的话:“尽信书,则不如无书”,那么我们再去向帙卷浩繁的史丛寻求历史人物的真实性,似乎就显得没必要了。因此,笔者宁愿本着“不以成败论英雄”这一评价历史人物功过的信条,对家乡这位九百年前的农民起义领袖,寄于深深的崇敬和同情,义无反顾地将他描写成一位英雄。
宋江:与方腊相比,笔者在描写宋江这个人物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多大困惑。宋江从头到尾,就是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
霍梅意:霍梅意从小说的第十六回开始,基本上不再出场,但前面十五回他的戏份很重,是个灵魂人物。读史让我们知道,中国历史上有许多人,很有才干,很有抱负,有心用世,但老天爷偏偏就是要和他们作对,做什么都不成功。霍梅意就是这样的一位可怜人物,虽然他是波斯人,但笔者想,古今中外像这样糟糕命运的人很多很多,我们除了感慨造化弄人外,对他们大可不必责备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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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
最早接触到武侠小说,是在十九年前,当时还在读初中二年级,看得由天津百花文艺社出版的大陆最早一种版本的《书剑恩仇录》。。26dd自己动手写这部《破阵记》,是在四年前,三年多来,真正是撇开一切,百事不闻不问,一心只在这上面。到现在为止,《破阵记》已完成三十回,一百零五万字。原计划要写一百二十万字,但有过长篇小说创作经验的人都知道,故事情节一旦展开,有时候并不受作者本人的驾驭,反而是情节本身推着作者在走。《破阵记》是否只写一百二十万字,眼下我自己也不能肯定。
《破阵记》第一回的回目是:“至今有人说英雄”,这里的英雄,自然指得乔峰。同时,在第一回的正文内,开门见山,借小说人物之口,隐约提到了金庸先生本人,提到了先生的故乡浙江海宁袁花镇。之所以这样开局,和小说后文对《水浒》中的梁山好汉进行了描写,是出于同一原因:意不在掠美,更不在狗尾续貂,而是想借此地表明自己的一个愿望,对“武侠”这一中国传统形式的小说,有承继,并且能做到存亡续绝。
说来惭愧,我对网络是一窍不通的,这次将自己的作品登载在“龙的天空”,肇始之由,是受了朋友们的怂恿,目的有二。“同气相求,同声相应”,通过网站,结交有志于武侠小说创作的朋友,此其一;其二,为自己的小说寻找一条能令自己满意的出版途径。这次最先登载的,是经过修改的第一回,约三万字。现在手头上在进行第三十一回的写作,同时也在对二、三两回进行修改,修改完毕,将及时上传。
任何一位作者,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最大限度地被读者所阅读、所接受。我也如此,所以网友们一切形式的评论与建议,我都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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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至今有人说英雄】………
一、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26dd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琅琅背诵书文之声,自义塾西窗传出,传到了松桧遍植、藤蔓满墙的院落当中。时当六月,三伏酷暑天候,当真是骄阳似火,流金铄石,但这处院落里苍松如盖,翠柏成荫,将火辣辣的日光尽数挡住,却是连一丝半星暑气也无。
西窗墙下,这时正蹲着一位少年。这少年衣衫敝旧,膝头和袖口都补了补丁,脚下一双用稻杆打成的草鞋,也早已被磨光,变了颜色。单看他这一身装来,便知是个上不起学堂的穷家子弟。这少年已在窗下蹲了许久,始终一动未动,只是随着窗中传出的背书声,他的嘴唇也在不住地轻轻启合,显然是在暗记默诵。
窗内课堂上,一名须发俱白的老塾师凝神闭目,坐在书桌后的一张靠背椅中,右手握了把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搧着,在听一名学童背书,边听边颔首,似乎是在赞那学童书背得不错。他身前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沓字贴、两叠课本以及文房四宝;书桌前面不到一丈处,前前后后坐了十余名十三、四岁大的学童,人手一册薄薄的《大学》,正翻到第一页。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恨,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有所……”那名背诵《大学》的学童头圆脸胖,头顶扎着一条冲天辩,颌下肥肉赘赘,是个大胖小子。他背至此处,似有失记,一阵抓耳摸腮后,忽又记起,高声接了下去:“……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虑,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自此至终,一路背将下去,再无忘却。
老塾师听那学童背诵完毕,神色间甚是喜悦,捋须道:“嗯,背得不错。方肥啊,你往后读书若是都能象今日这般,为师那可就大放其心啰!”那方肥听得先生称赞,脸有得色,沾沾自喜道:“是,学生往后一定加倍用功。”老塾师吩咐他坐下,指着他身前另一名学童道:“方朋,你来将这篇‘大学’背一遍。”
那名唤作“方朋”的学童身材矮小,目光呆滞,见先生指名道姓要自已背书,磨蹭着迟迟不肯从座位上站起。老塾师喝道:“方朋,为师说话,你没听见么?”方朋无计可施,只得从座位上站起,但双唇紧闭如封,久久不发一声,便似一根木桩伫立在那儿。老塾师设馆多年,见此情形,哪还有不明白的?知他定是无法将这篇‘大学’背诵出来,不禁气恼,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成哑巴了?”
胖小子方肥放开大嗓门,嘻嘻笑道:“先生,阿朋他舌头上生了个大疔疮,说不出话。”一句话,逗得众童哄堂大笑。
老塾师瞪了方肥一眼,厉声斥道:“胡说!”又对众童喝道:“肃静。”方朋一张白皙的瘦脸涨得通红,忽憋出一句话来:“先生,我背不出,我……我不是读书的料。”老塾师闻言直摇头,叹道:“唉,愚不可虑,笨也不可虑,愚笨而气馁,诚可虑也。方朋啊方朋,如此而往,你可怎生得了啊!好罢,你且坐下。方胜,你将这篇‘大学’再背一遍。”最后一句话,是对方肥身后一位学童说的。
那方胜闻声而起,张口便来,背诵如流。他也只十三、四岁年纪,生得眉清目秀,体格健实。但见他摇头晃脑,好整以暇地一路背将下去,犹似银河倒泻,竟毫无滞漏停顿之处,一篇近两千字的‘大学’背将下来,只错了三处。
老塾师待方胜背诵完毕,老脸绽笑,捋须颔首地示意嘉许,挥手命他坐下。方胜**尚未坐稳,前排方肥已回过头来,向他伸伸舌头,扮个鬼脸,意思是不服气。方胜懒得理他,静静坐好了。
那老塾师一清嗓门,侃侃而道:“今日书且背到这里,眼下便由为师为尔等讲解这篇‘大学’。‘大学’出自《礼记》,《礼记》乃夫子再传弟子记述先秦诸般礼议之论着,又称《小戴礼》或《小戴礼记》。何也?只因此书为汉时大儒戴圣编篡,为别于其同世人戴德之《大戴记》,故而得此名。汉代经学集大成者郑康成为《礼记》作注,那便是天下读书人必读的《礼记注》了。此书全篇四十有九,乃儒家吾道要典,四十九篇中,又尤以此篇‘大学’为重中之重,其微言大义,尔等不可不知……”
如此这般,老塾师读一句“大学”原文,引经据典,旁征博采地阐释一句,苦口婆心,教化众位童儒。他这里口似悬河,唾沫飞溅,直说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那边厢方肥耳生老茧,挖鼻弄泗,却听得脸苦目愁,昏昏欲睡。
正所谓“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听了一会儿,方肥早已是老大不耐烦,眼珠子骨溜溜一转,伸手入书囊,掏出一只尖嘴黑睛的小白鼠来,然后向老塾师偷觑一眼,见先生摇头晃耳,正讲到兴浓处,于是左手将前排方朋的后衣领一把扯开,右手迅捷无比地将小白鼠塞了进去。方朋正听先生讲解书文,似懂非懂之际,忽觉衣领内多了一团热烘烘、软绵绵的物事,不由得尖叫出声。于此肃移课堂之上,这一声尖叫不啻晴天打个霹雳、立刻引得众学童扭头观看。
老塾师见方朋双脚乱跳,缩颈抬臂地在自己衣内乱摸乱抓,神色惊慌狼狈,不禁责问道:“方朋,你先前背不出书来,眼下又不好好听为师讲解,只管在身上乱摸什么?”
方朋没顾上回答先生的问话,右手已从衣内抓出一团毛绒绒的物事,一看之下,更是尖声大叫,只见一只全身长满白毛的老鼠,一对骨溜溜、黑漆漆的小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头皮发麻,忙不迭用力一摔,登时将小白鼠摔得头破嘴裂,一命呜呼。
老塾师见状呵斥道:“上苍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偷生!方朋,你小小年纪,怎能如此残忍!哼,这小白鼠又是从哪儿来的?”
方朋明知是身后的方肥在捣鬼,心中虽恨,但一向畏其强蛮,也不敢明禀,只想:“若说是阿肥放的白鼠,待会下学路上定没好果子吃!”吞吞吐吐道:“我也不知道这小老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我……我……学生正听先生讲书,身上忽然就痒了起来,伸手去抓,就……就抓着……”老塾师哪里肯轻信?喝道:“一派胡言!这屋子里大白天哪来的老鼠?还不快说实话。”方朋垂下头来,嗫嚅道:“学生……学生真不晓得。”
老塾师放下手中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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