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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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天书-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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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敢拼命一战!如今……回想起,亦是忍辱的毫无尊严啊……而他们,被当时尚且存活的吾们……称之为……堕落的净世者!堕落于世,只为净世,不为杀戮,只求制裁!这……就是他们,‘末世净裁’的最真实之真相!”

    巫金科已是惊讶说不出话,漠刀虽然同时惊讶,但对已求的真我,武道更近一步的他来说,有些事情,他却不能相信!

    “怎么可能!一个人就算天纵奇才,早年求得大圆满,悟得天之道。那么创造小天地,于世隔绝,这也不是不可能。但……就算穷极一生,亦是不可能在那时独对那么多的江湖高手!父亲,你们那个时代,虽然离三皇五帝那个太古时期亦有一段距离,但拥有不逊色于太古高手的人,恐怕也不少吧……父亲,你是在搪塞么?”

    城主闻此,只是轻轻一笑,但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剩下来的,只是苦涩!

    “吾儿,你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而真正的原因……你们……又能否接受得了?”

    巫金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应话,但眼神的交接,已是表明了心迹,漠刀亦是同样!

    城主当然明目,但虽是看的明白,只是心中,还能如何接受如此清晰的不堪之往昔。但事已至此,如今,唯有轻声叹,叹,叹,叹!

    “堕落的净世者……不仅一人……而是……一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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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城主此言一出,巫金科与漠刀同时一愣,虽是最为不信的言辞,但却是最为可信的事实!

    巫金科内心一阵汹涌浪潮,脑海亦是波涛横流,是记忆的回顾,也是情报的署理。23Us.com过了片刻,纷乱的思绪渐渐沉静,巫金科方是睁眼低吟,一声一语,道出了心中不明白的一切:“四十年前,真的会有这种族类么?若是真的有,岂不是会打破这个世界的力量制衡?若是真的有这种不惧苍天之罚的种族存在,那么……城主,你现在就不该在这跟我说话。三十多年前,你,早该死了……”

    城主闻此,竟是没有动怒,因为他知道,巫金科此刻的言辞,说的只是一个事实,一个不能改变的事实,所以,城主只有默然不语,但一瞬间,好似苍老了。

    漠刀好似对巫金科的话有所感悟,但依旧有着不解的疑惑,随即,漠言再出,只求一个解释:“苍天之罚?这是什么东西?”

    巫金科见城主没有回答的**,只好缓了缓语气,解释道:“我也只是从书籍上得知到的片段内容罢了,也许,正如城主所言,百年前的史载文籍,皆在三十年前已被焚毁,所以,留下的,只剩只言片语……哎……如果我能知道得更多一些,也许,我……就能扭转这整个局面了……”

    巫金科的叹息未完,城主已是接话,但巫金科却没有太多惊讶,因为,这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城主最后的几句话,倒是让巫金科咬了咬下唇,一脸复杂的情感,三分窘迫,三分惊诧,再加三分苦笑。

    “苍天之罚,在《始末神皇录》所记载的,是创世众神为制衡凡世力量而催生出的惩戒之法,是凡俗的力量不能抵抗的力量,所有凡尘的一切,在它的面前,都是蚍蜉。而它……还有一个俗世之名,就是吾们所认知的——天雷!其实……世上究竟是否有神这一物,吾并不能断定其说法,但越是靠近凡人巅峰的力量,吾才越是能感受到整个天地的力量,同样,亦是越能感受到整个自己的弱小。即使是如今的吾,对上三十多年前的他们任何一人,全力施为,也只是在五五的胜负之数。但,三十多年前的那天,可是有着数百个这样的堕落者啊!虽说有不逊于太古高手的绝世之人,但都是一盘散沙,如何是对手?!就是这样,不消多久的时间,那些绝世之人,就已是被残杀殆尽,即使未死的,也是不敢再出来作战。直到此刻,才是‘末世净裁’最为黑暗血腥的时期。而当时的吾,正如你们现在的年龄,虽是年少,却已是见识到了太多的死亡,没有救赎,没有希望,只有苟且,只有逃亡。吾知道,故人之子,你一直想套吾的话,吾并不气愤,因为,你是吾故人的孩子。但对于过去的一切,吾并不想过多让你知道。现今,你的身上封印咒法,已随故人之嘱托,受吾之力完全压制住。却不曾想到,竟刹那与其他三股力量形成了制衡,初为混浊之气,现今太极双分,恍若天地初生的包容之力。真是吾之料想不到,此刻的你,已经拥有了不逊色于吾的力量。但虽然如此,却只是力量的突飞猛进,而意境与道心却不能同时兼具,所以你的控制力尚且薄弱,一时不慎,这股力量,除了伤及己身,同时,亦会波及到身边的伙伴,所以,你要多加磨练,非搏命之时,不要出全力!”

    巫金科闻言,只是握了握拳头,感受到百骸涌动的朝气,只是没有兴奋的感觉,随之而来的,却是极为平静的问话。也许,他自己十分的清楚,他真正想要求到的,并不是这种冠绝天下的力量,而是一段过去,一段失去了十八年的情感,一段寻找了十八年的往昔!

    “那么……城主,你准备好了么?”

    城主闻言,只是望及巫金科的双眼,片刻接触,便是片刻错开,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段极其无奈的话:“故人……之子,你真的想知道?”

    巫金科缓缓点了点头,虽然不曾指名道姓,但是眼神的迫切,已是不容猜忌!

    “说吧,城主,你言中的故人,我的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城主沉默半响,虽是不欲吐言,但直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告知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也许城主自己心中也是如此的想法吧。

    唯有彻底相信她的孩子,才能彻底贯彻到她的信念!

    城主微微吐了一口浊气,看了巫金科一眼,又看了漠刀一眼。同是为人父母,想来,城主此刻,也是在臆想故人之心思吧。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吾也不得隐瞒,但这牵扯到吾之一段过往。吾儿,你先出去。”

    漠刀闻言一愣,随后只是轻轻一笑,竟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低了低傲首,随即转身大步,不过片刻,就已经踏出了两人的视线。

    巫金科闻言亦是一愣,但对漠刀的不闻不问,亦是感到讶异不少,不禁对漠刀的真我之境,感到一番耐人寻味,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啊?!

    待到漠刀消失在了殿堂后,巫金科才是一吐疑心:“为什么要让漠刀出去,难道他听不得么?”

    城主只是一叹,竟是摇了摇头,言语之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是对自己的自责,也是对漠刀的羞愧:“不是吾儿听不得,而是吾没有勇气在他面前说……”

    巫金科更是惊异,心中不禁自忖:“你还没有勇气?!我看你都有勇气把漠刀揍个半死,还怕他知道个啥?!”

    但巫金科却不会把心声说出来,只是心境一转,语气压下,换了另一番的说辞:“究竟是什么事?”

    城主闻言,向来无情无欲的他,竟首次说出了那几个字,说得毫无迟疑,毫无羞赧。但却是刹那震惊了巫金科,让巫金科不禁哑然!

    “因为我爱她——你的母亲!”

    乍闻城主此惊世骇俗之言,巫金科脑袋顿时轰鸣,一时间,竟无法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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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城主好似视巫金科的惊容于不闻,只是兀自沉浸在回忆的倘徉,不能自拔:“从她第一次出现在吾的眼帘时,吾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23Us.com她一如百里霜寒的积冰,冷的令人惊惧,也冷的令人心疼……什么中原第一美人,吐蕃第一王女,大理第一公主……这些庸脂俗粉,在当时的吾看来,根本就连给她提鞋都嫌不配!她美得让吾惊诧,也美得让吾心旷,更是美得让吾不敢生起一丝一毫的亵渎之意图……她是九天之仙女一般的存在,没有凡俗的尘垢,更不会容有红尘的污渍,所以,在那时的吾看来,只要远远瞧着她一眼,吾就心满意足了……”

    城主还未说完,巫金科已是沉声低吼了一声,虽然愤怒,却是依旧留有理智,但是字里行间之中,已经不留任何余地:“你……说够了没!”随即,话锋一尖,已是最后一点理智:“对一个孩子而言,在他听到有其他人——除去他父亲以外的男人,就这么**裸的表达对他母亲的感情!这个孩子,他可不担保会做出什么事!因为,对这个孩子而言,不能够,也不允许,有人如此亵渎他的双亲!”

    城主面对巫金科的怒火,只是平平淡淡的欣然接受。而随后,却仿佛无视巫金科的嗔怒,也许,只是他自己觉得,自己这般袒露了心迹,只是一种自豪,一种骄傲,一种对巫金科母亲的倾慕!

    “吾知道你的愤怒从何而来,能够理解,也能够体谅。但……吾之本源,原本就不是你们中原人!从小所习的律法,也不是你们中原提倡的儒家,所以行事风格或许有些许偏差,但吾只想让你知道,对于吾来说,你的母亲,真的是吾一生之中,所见到的最为美丽的女子,美得让吾窒息,让吾惊心,让吾从此以后的三十年里,再也无法喜欢上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子!”

    巫金科闻听城主的言辞,只觉也有道理,地域广阔,风俗迥异,所形成的人文修理本就不同,所以他心中的怒火释去了大半,原本是想道歉一番,但忽觉城主的哪一段话有些不对劲,细细一想,方是恍然大悟,不禁神色一变,登时瞠目结舌:“你说你再也没有喜欢过其他女子……那……漠刀他难道……”

    巫金科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不经意间,或许也是有意间,瞧见了城主瞳孔中,那一闪而过的羞愧。正是这种短暂的羞愧,让巫金科顿时闭上了嘴,因为不用问,巫金科已经证实了心中所想,霎时间,一种凄凉的感觉不觉油然升起,是为漠刀,也是为这眼前的可怜人!

    城主见巫金科没有继续说下去,料想巫金科已经猜出一些端倪,只是没有阻止,因为该知道的,始终都要知道,这个秘密,他已经守了二十多年。而每次面对漠刀,城主却是连多一刻的时间都不想守住。是多么想告诉漠刀,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但自己,又是多么想告诉漠刀,他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自己,却会一直待他如亲生。只是这一段真相,又怎么能吐出双唇?!

    城主蓦然又是一声深叹,随即,便是些许无奈而道:“吾猜想你也是心中有数,但吾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告诉漠刀。等吾准备好了,吾会亲自告知他这一切,虽然这样有点懦夫的行迹,但是吾失去的太多,却不能再失去吾的孩儿。所以,即使是懦弱的行为,吾亦不会在乎了。”

    巫金科闻此,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情虽没有变化,而心中,却是不由的一叹。

    城主见到巫金科点头答应,不禁一阵欣慰,而随后,又是回归到了主题,渐渐揭开了蘼芜般的过去,是未知的暗涌,也是已知的明渠:“既然被称之为‘堕落’的净世者,当然,也会有未曾堕落的净世者,吾想你的心中已有定数,所以吾也不问你了。而这未曾堕落的净世者,相较这对立的净世者,却是仅仅一人!而这唯一的人,就是那‘末世净裁’的起始之因,却也是终结之果,亦是这三十年之变局的策划谋首,你的娘亲,吾之……故人——半夕蝶梦。”

    巫金科乍闻娘亲之名,恍若一呆,随即喃喃自语,虽是呢喃,却逃不过城主的双耳。

    “半夕……蝶梦?娘亲的……名字?这……竟然不是姓……箫?!”

    “从吾遇见你娘亲,又直到她离开吾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回归他们一族的本姓,也许,你娘亲,也是想如此与他们断隔这种血脉传承吧……”

    巫金科听此,双目一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只是深深吸了口气,让城主继续说下去。

    “在那个时期,大部分的绝世高手都被净世者一一虐杀,血染红了江河,渗透了疆土,除了疲于逃命的人,只剩下盘旋于空的秃鹫!没有一处地方还算是完整,处处皆是残壁断垣,点点都是干涸血渍,一大滩的鲜血横流,从城口直可达城中央!只要是还存活的人,都是苟且偷生的鼠辈。那时……没有所谓的尊严,没有所谓的反抗,也没有所谓的希望。不是吾们不曾努力,而是因为吾们……根本就不配!在他们的眼中,吾们只是蚍蜉,轻轻一捏,就是无趣的死亡。但就在这么绝望的时刻,你的娘亲,她就这么出现了……吾从不曾拜佛信教,但就在那一刹那,吾竟然看到了……竟然看到了……”

    巫金科见到城主那结舌的窘态,却没有讥笑,因为这时的城主,双眼散发的,是狂热的信仰与倾心!

    巫金科不禁插口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吾……竟然看到了光芒!没错,那散发万丈柔和清辉的昊光,是只有济世的大菩萨才能拥有的啊!吾们……刹那间,像似重新活了一般,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当时的吾,竟然哭了起来……你的娘亲,她的出现……不仅仅是挽救了吾,更是挽救了这个大世界……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吾,也不会有现在的中原,更不会有如今的你了。你的娘亲不知是如何办到,凡是她路经之路上所遇见的净世者,竟都是毫无征兆,轰然自爆!你知道吗?这些净世者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吗?都是一些可以匹敌太古高手的修罗!而你的娘亲,却是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路过他们的身边,他们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消逝了。她的孩子,你……又能否体会到吾当时的心情呢?”

    城主言此,已是狂热的神态,但却不期望巫金科能够答出,没有体会到深切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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