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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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神纪元-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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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天师点了点头,一声令下,妖鲸飞舰在金甲傀儡的操控下,缓缓开始从空中降落。

    还未等降落到地面,谭阳突然生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只见脚下的野菊花丛中有一条砾石小径,小径尽头联通着一座白桦木制的回廊栈桥,栈桥从湖畔直通湖水中央一座两三亩大小的小岛。岛上奇花异草,修竹篁篁,参松翠柏间掩映着十几座草房木屋,清尘脱俗中尽显清静幽幽。

    “凤槃谷!这里的一切跟凤槃谷简直如出一辙!”

    谭阳心里蓦然想了起来,眼前的一切跟万兽妖林中凤槃谷十分相像,只是湖心岛上没有一株参天梧桐树而已。

    钟天师一行众人站在甲板上,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欣赏着眼前幽美至极美轮美奂的景致。

    世界上有一种美丽,带给人的不光是震撼,还有身心灵魂的洗涤,还有内心深处的感动。

    正在这时,从湖心岛上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各位道友有缘光临千菊湖,不妨来寒舍一叙如何?”娇莺细语,不娇不媚,如仙乐般银铃澄澈,又如珠落碧泉,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已经让人心旌摇曳。

    “不会吧?”谭阳暗自诧异,“这声音怎么也跟桐老妖有点相像?莫非又是一个千年树妖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三个人影出现在了岛上栈桥的尽头,一个三十左右岁的黄衣青年,英俊剽悍;一个十**岁的淡绿衣裙少女,清丽绝尘,还有一位身穿道袍的老年道士。

    当谭阳看到那个老道时,差一点惊呼失声:“我的天,怎么会是他?”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胡眉儿一眼,而后者也正惊诧莫名地看着他,并悄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并没认错,那个老道士獐眉鼠目,面容猥琐,而且一只眼睛被黑布蒙住,正是独眼老道卢问机!

    正在谭阳和胡眉儿惊疑不定时,钟天师低声道:“这地方方圆几万里荒无人烟,贫瘠荒凉连鸟兽都稀少罕见。这三人恐怕不是人族,再说岛上禁制重重,贫道以为还是不去为妙。”

    风万里冷哼一声,道:“这两个人身上没有人间烟火气,肯定是妖灵族无疑,而那个独眼老道却是货真价实的人族修士。看上去那男子是元相境界老怪,那女子不过是证罡境界修为而已,凭咱们三个人,还有什么可惧?”

    无嗔禅师也艺高胆大,微笑道:“人家诚心相邀,如若推拒,与理不合。再说现在天色向晚,不妨在此好山好水处休憩一晚。”

    钟天师从善如流,不再分辩,朗声道:“贫道东土凌海阁钟乘笈,如此就叨扰仙居了。”

    话音一落,只见白桦木制的栈桥回廊中,一层层荡漾起了数十道水样波纹,然后消散不见。众人心里明白,是岛主已经打开了岛上的层层禁制。

    钟天师一行人缓步登岛,只见岛上林木葳蕤,绿草茵茵,奇花异果遍植其中,香气袭人。明明已是万物萧疏的初冬时分,这里竟无半点苦寒,反是一派春意盎然,真是一个清心修炼的洞天福地。

    走到近前,谭阳果然认出那个独眼老道正是卢问机,此时卢问机也认出了谭阳和胡眉儿,禁不住豁然一惊,正想上前相认,耳鼓里却传来了一个低如蚊鸣的传音声:“卢道友,此处说话不便,就当咱们不认识吧!”

    卢问机毕竟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立刻反应过来,幸亏他一张老脸满是橘皮似地皱纹,神色变化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在三位主人的引导下,众人在一个青竹搭成的木屋中落座,屋里陈设简单,木桌竹凳,干净得一尘不染。方一坐定,卢问机便张罗着让两个青衣童子送来了点心清茶,看起来他在这里的身份,似乎只是个仆役而已。

    一番寒暄介绍过后,众人才得知此地叫千菊湖。黄衣男子叫梅听松,绿衣女子叫梅傲霜,是一对夫妻,而那位独眼老道卢问机,居然是二人的记名弟子!

    谭阳暗自咂舌不已,当初在靖海城之时,当自己问到卢问机日后有何打算之时,他曾经说要去寻找恩师终老山林,没想到他的恩师居然会是两位千年老妖!卢问机已经是造诣匪浅的天语者,那他的师父岂不是真的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三百载的神仙了?

    梅听松也不相瞒,主动坦承自己夫妇二人乃梅树之体修真,在此地隐居修炼已达数千年。林木花草等植物类妖灵族,先天没有灵智,历经劫难能修成人形者少之又少,比人族和动物类妖灵族修真艰难万倍,钟天师等众人听完后皆有崇敬之意。

    “梅树成妖?莫非这两位就是梅花易数的鼻祖不成?”

    谭阳暗自思忖道,怪不得卢问机水平如此之高,名师出高徒,有两位鼻祖级别的天语者栽培指导,水平不高才怪。

    这时,无嗔禅师奇道:“两位道友既是梅树之体证道,为何此处尽是野菊花,而且还命名为千菊湖呢?”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钟天师的算盘
    钟天师稽首道:“贫道此次冒昧造访,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说着,他将钟鸿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贫道知道此事于理不合,但还望诸位大师慈悲为怀,能答允贫道这个不情之请。”

    果然,在听到钟天师要求传授梵天般若功之后,梵天寺诸僧的脸上均浮出了几分为难之色,面面相觑之下,并无一个人开口说话。

    “诸位放心,为了防止炼魂**的阴气反噬,影儿只需修习梵天般若功的前三重功法即够,并不要求后续功法。”钟天师似乎早已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随手从乾坤戒中摸出了一块古旧的黄色玉简,递给了释难大师,道:“另外,这是凌海阁历代祖师传下的《太清丹要》,贫道此行过于仓促,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本丹经赠给诸位大师共同参详。”

    凌海阁以道家修真,尤擅制金丹铅汞,调阴阳坎离。而修真之途,除了灵根资质仙缘深厚,离不开仙丹灵药的辅助,所以丹方比功法更加珍贵难得,何况是万年传承的凌海阁的丹经?

    梵天寺以佛法修真,注重修炼自身,淬炼肉*体培补元神,于丹药之术并不擅长,所以众人脸上均露出欣喜之色。

    其实说起来,修真界各门派家族的核心功法虽然都严禁外传,但也仅限于御灵境界及其以上的功法而已,御灵境界以下功法则很难控制。

    这一是因为无论什么门派,其炼体境界的功法都大同小异,只是到了聚气境界以后才会开枝散叶。各自向不同方向发展;所以御灵境界以下功法不会受到太大重视。

    二是因为一个门派家族中人数众多,特别是御灵境界以下弟子更是良莠不齐。难免会因各种原因造成功法外泄,特别是为了觊觎功法而派弟子互相卧底。那就更防不胜防了。

    但一旦到了御灵境界修为以上的修士,基本已在各自的家族或门派中赢得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对家族或门派的归属感和忠诚感会大大加强,他们所习得的本门派或本家族的功法也就极其不易外传了。

    所以,在修真界一些不公开场合或黑市里,御灵境界以下的各大门派功法也许可以高价买到,但御灵境界特别是证罡境界以上功法,则几乎是万金难求了。

    现在钟天师要求传授的梵天般若功前三重,正是御灵境界及以下功法。其中除了对应御灵境界的第三重功法,搞到前两重功法对凌海阁不是太大的难事,所以他提的要求基本上等于要一个修炼允可而已,否则阁主之女偷偷修习别派心法,一旦泄露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以上这些道理,在座的梵天寺诸僧都心知肚明,何况人家还拿来了如此珍贵的《太清丹要》,传授钟鸿影一个人功法,可以换来造福全寺的太清丹要。这笔交易怎么算怎么合适,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已大为心动。

    方丈释难大师并未立刻接玉简,而是先看了无嗔禅师一眼,作为心禅堂首座长老。他可以代表梵天寺众多长老的意见。

    无嗔禅师沉吟片刻,朗声笑道:“钟老儿这是逼宫来了?也罢,佛家讲普渡众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必宥于门户之见。鄙寺答应了便是。本寺的梵天般若禅功共分为九重,鉴于这孩子非本门弟子。可以传授其第一重的佛光初照、第二重的金灯问佛和第三重的佛音禅心,也算帮这孩子争那一线生机。释难师侄,你看如何?”

    方丈释难大师连连点头道:“一切由师叔做主便是。”说着,他这才双手接过了钟天师递过来的太清丹要玉简。

    钟天师大喜,连声道谢。

    无嗔禅师继续道:“不过,钟老儿别高兴太早,你让这孩子修习梵天般若功,无非是想抵御修炼炼魂**的阴气反噬而已,现在冥教能否答应传你炼魂**犹未可知,如果万一不成,你这套太清丹要可就白费了,你可要想清楚,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众人皆大笑,钟天师笑道:“你这老和尚的算盘打得是越来越精了,为了别让贫道既赔夫人又折兵,所以还得劳烦大和尚陪我们走一趟西域,一是路上可以传授影儿功法,二是希望在冥教的阴教主面前,能借你一个面子。”

    无嗔禅师哈哈大笑,指着钟天师道:“你这老儿,居然还敢说老衲算盘打得精,我看你这算盘打得比谁都精。老衲就知道你这套太清丹要不是那么好要的,原来连我都被你算计进去了。也罢也罢,反正闲来无事,老衲就随你走上一遭吧!不过咱们可有言在先,阴教主能否卖我这个薄面,老衲可就不敢保证了。”

    其实,无嗔禅师和钟天师相交多年,即使没有太清丹要,他恐怕也很难拒绝钟天师这个要求。

    ******

    卧佛山脚下,妖鲸飞舰旁边,已经围满了无数梵天寺的弟子,如此巨大的飞舰,即使是他们也没见过几次,一个个面带好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散开,都散开!方丈和师祖来了!”

    随着一声大喝,众弟子纷纷散了开来,让开了一条大大的通道。

    无嗔禅师和钟天师联袂而来,后面跟着送行的梵天寺方丈释难大师及诸僧,还有风万里及谭阳等人。

    不过,几乎所有在场弟子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钟鸿影和胡眉儿身上。

    “天啊!九天仙子下凡了!”

    “阿弥陀佛,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贫僧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佛曰,再美的女人也不过是血肉皮囊而已,不过有这么漂亮的皮囊,恐怕连佛陀也难免会把持不定吧?”

    “住口!不许亵渎佛祖!这位师弟。拜托你积点口德好不好?”

    “你就拉倒吧,少来这套。嘴上说的这么好听,那你还涎着脸往前挤啥挤?”

    “喂喂喂。你们看,两个小仙子身边那个蓝衣少年是谁?这小子简直太有福气了,长得连我都不如,居然还有脸离小仙子那么近,我呸!”

    ……

    走到了妖鲸飞舰下,无嗔禅师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巨型飞舰,一边笑道:“呵呵,钟老儿,你可真舍得下血本。从东海之滨一路飞来,这要花掉多少晶石和妖丹?”

    钟天师苦笑道:“没办法,影儿元神受损,承受不了超远距离跃迁的空间压力,贫道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完,他抬手一指,一道五颜六色的虹桥蓦然浮出,从地面架到了飞舰的甲板上。

    告别了梵天寺送行的诸僧,众人陆续登上了妖鲸飞舰。在无数艳羡的目光中,飞舰在金甲傀儡武士的操控下,缓缓升上了天空。

    ****

    离开梵天寺后的当天晚上,谭阳正在自己舱房里修炼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来访了,居然是只有一面之识的无嗔禅师。

    谭阳受宠若惊,连忙又让座又倒水。心下却在暗自揣摩来者的意图。

    落座以后,无嗔禅师看了舱房门口的光幕一眼。开门见山地道:“谭师侄,老衲就不跟你绕圈子了。你能跟老衲说一说,你修炼的梵天般若功是从何而来?”

    谭阳大吃一惊,豁然站起身来。

    “坐坐坐,别害怕。”无嗔禅师摆手道,“你的佛光初照已经练成,你身上那几分若有若无的佛力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老衲。不过你放心,老衲如果想为难你,今天在迎宾殿里时就会当众揭穿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谭阳后背还是沁出了一层冷汗,偷学别派功法是修真界大忌,如果这老和尚真的不在乎,又何必登门质问?

    无嗔禅师继续面色凝重地道:“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老衲可以考虑不追究此事,不过你要告诉老衲梵天般若功的来源,否则一旦本寺的戒律院找上你,此事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他的言外之意不言自喻,如果此事惊动了梵天寺的戒律院,即使凌海阁可能都保不了谭阳。

    谭阳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但都被他一一否决,无奈之下,他只得先试探道:“禅师法眼如炬,在下的确修习过梵天般若功。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在下想先问禅师一个问题,您是否知道药王宫?”

    经过反复掂量,谭阳准备了两套方案,一是如实说出功法来自药王宫的姜夔,但他不敢断定姜夔得到梵天般若功的途径是否正当,一旦不正当,反而会给药王宫带来无妄之灾,所以只能先探探口风;第二套方案,就是说自己的梵天般若功来自万兽妖林里那具无名尸体,但这个方案暴露的秘密更多,后患更大,所以只能做备选方案。

    “药王宫?”无嗔禅师面色一变,惊讶道,“你是说你的功法来自药王宫?”

    察言观色之下,谭阳立刻断定自己这一把赌对了,不过为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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