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告诉我一些事吗?”
他笑:“倒是没我想象的那么笨。”
“能让帝君想象,九歌实在不胜惶恐。”
“若九歌将惶恐换成高兴,本君会加更满意。”他附在她耳边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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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琴
白玄影将花九歌带到了蛮荒之地,花九歌之所以会跟他走不仅因为想知道这一个个于她有关的谜底,更因为白玄影告诉她,昆仑镜在他手里。
那晚花九歌险些被光所伤,离夜为了救花九歌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些光,但由于他受了重伤,所以白玄影趁机夺得了昆仑镜。
当然,这些早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也不足为奇。只是花九歌不明白,为何离夜要骗她昆仑镜还在他那儿。
难道他只是为了和她成亲?
可是他为何要和她成亲,难道只是因为狴犴说的那样,她是那个叫孽孽的女生的替身?
可在他心里,孽孽又是谁的替身?
那个棺材里的女人又是谁,孽孽?还是另一个女生?
白玄影将昆仑镜放在她手里,“如果想知道真相就自己去看吧。”
“你明知道,我的力量无法驱使昆仑镜。”从前她想,如果昆仑镜真在离夜那里,她和离夜成亲便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催动昆仑镜。
所以更多的时候,她宁愿将他们的关系看做一种合作。
可是剩下的时候呢?剩下的时候她又将他们的关系看做什么?
花九歌没再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这样的问题终究是没有答案的。
面前的白玄影胸有成竹地看着她,“所以你需要伏羲琴的帮助,你修习的蛊术与伏羲琴迷惑人心智的灵力同源,或许它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伏羲琴?”花九歌皱眉,这个可能她不是没考虑过,可要得到伏羲琴这般神器谈何容易。
伏羲琴在敦煌千佛处,千佛法力高强,要从他们手中得到伏羲琴,恐怕不比催动昆仑镜容易多少。
“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白玄影看出了她的担忧,继续道,“况且,你想替狐族报仇不是吗?这一步迟早都要走,为何不现在试试呢?”
花九歌想了想,看着白玄影,“你为什么要帮我?”
“忙自然不会白帮。”白玄影笑。
“那你想要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白玄影说得没错,迟早,她还是要得到伏羲琴的。若如今他真的肯出手相助,那她自然求之不得。
代价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为狐族报仇,便是要了她这性命又如何?
花九歌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这笔交易,看来她确实还有很多资本,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找她做交易。
千佛住在敦煌佛光照耀处,而伏羲琴便在佛光嘴盛的地方,吸收了千万年佛光的伏羲琴不仅有控制人心智的灵力,更有净化心灵的力量。
一件器物本无好坏之分,因为有了不同的人和不同的私心,所以器物的用途也就自然有了好坏不同。
而花九歌用这把琴,就现在她的目的而言,肯定不会拿来拯救天下苍生。
“我会先拖住千佛,但你记住,我只能让佛光消失半刻钟的时间,若这段时间你无法拿到伏羲琴,那就不仅仅是计划失败那么简单,我们很有可能永远都走不出那片佛光了。”白玄影的眼神是花九歌从未见过的严肃。
花九歌点点头,其实她真的没什么把握。
不过,就算要死至少还有人陪葬。只是大仇未报,恐怕死也会死不瞑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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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算计1
前途是光明的,道是曲折的。
花九歌在这条报仇的上拐了何止十八个弯?与虎谋皮、狼狈为奸,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她。
“九歌,快!”白玄影布下结界拖住千佛。而花九歌的任务就是去佛光最盛出拿到伏羲琴,可现在佛光已经完全消失了。可是这样的时光只有片刻,她必须在这片刻中判断出哪里才是佛光最盛处。
这样才能找到伏羲琴。
花九歌寻遍了千佛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可她却感应不到佛光所在的位置。
如今没有佛光,她无法凭肉眼直观地辨认,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像只无头苍蝇般乱闯。
心里的焦虑越来越密集,白玄影嘴角渗出了殷红的鲜血,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要不我们走吧!”花九歌急了,“现在就走,我们不找了。”
“九歌你听我说,”白玄影也急了,这个笨女人,她以为现在还能退吗?他一边抵抗着千佛,一边还要分心来宽她的心。
“九歌,我们没有退了,不找到伏羲琴我们只能被困在这里。”
“可是我真的感应不到。”
“集中注意力,用你的蛊术。伏羲琴和幻术是可以想通的。”
“可是,你……”
“我还能撑一会儿,所以你要抓紧时间。”白玄影打断她。
花九歌咬了咬唇,催动体内的蛊术。
可什么也没有,她的大脑只有一片空白。
“不行。”还有五分之一刻钟的时间。
“别着急,九歌,集中精力。”
“可是……”
“没有可以,你不想活下去了吗?你不是还要为狐族报仇吗?”他比她更急。
花九歌咬咬唇,她要为狐族报仇,她要活下去。可为什么此时她脑中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在她觉得自己性命垂危之际,她想得最多的竟然是他——离夜。
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想吓了一大跳,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因为她看到白玄影嘴角的鲜血越流越多,如果再找不到伏羲琴,恐怕他们真的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此刻她更担心的竟是白玄影的身体。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千佛的对手,可她知道这里是千佛的领地,千佛的法力在这里可以达到顶峰。
而白玄影是魔族帝君,他的法力与佛光格格不入,而如今他又要阻却佛光。这般对抗不知他是否还承受的起。
“白玄影……”花九歌看着他嘴角殷红的血,心脏里有什么东西猛地跳动了一下。那短暂的一下疼得她几乎昏死过去。
可也在那瞬间,她脑中突然出现了伏羲琴的幻象,一闪而过,不过足以让她锁定目标了。
“我找到了。”她大叫一声,“白玄影,你再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拜托,千万不要有事。
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人离开了。不管是朋友还是那些看似陌之人。
“我等你。”白玄影回过头,看着花九歌往千佛崖飞去的身影,沾着鲜血的嘴角向上轻轻一扬,勾勒出一抹欣慰而残忍的笑。
这只是第一步,虽然他也差点付出沉重的代价,可毕竟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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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算计2
花九歌顺利找到了伏羲琴,那里是佛光最盛处,幸好,她还有时间,只要在佛光恢复前离开就行了。
白玄影嘴角轻扬,熟轻就驾地收回了法力。
花九歌已经拿到了伏羲琴,千佛已经奈何不了他们。可她也要付出代价。
花九歌还沉浸在找到琴的兴奋中,佛光突然如芒刺般从四面八方向她射来。
伏羲琴移了位,灵力被佛光催动,随着一道七彩的光剑直射向花九歌的心脏。
“啊!”花九歌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光剑射中。
白玄影一个反身,轻跃而起,将花九歌和伏羲琴一起带出了佛光的控制之境。
伏羲琴的灵力已随着佛光入了花九歌的心,如今,只要有伏羲琴在手,佛光就再也伤不到他们了。
白玄影带着花九歌一疾驰而去。
花九歌的心里承受着伏羲琴的巨大灵力,仍在昏迷中,而此时她的心智是最薄弱的。这正是白玄影要的。
他在最后那刹故意放手便是想借助佛光催动伏羲琴,伏羲琴离开了它原本的位置,受到强大佛光的照耀,其中的灵力便会被催发出来,重新寻觅一个主。
而花九歌正是如今伏羲琴认的主。
而他,要的便是利用花九歌这段心智空白期进入她的心里。
而这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他将自己的需要她知道的记忆输入了她的脑海,从今以后,她便只记得他给她的意志。
冥月宫最高处,暖云阁内。
花九歌端着一杯茶静静欣赏着远处的一望无垠的平原。她记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很喜欢喝茶,可白玄影不让她喝凉茶。
身后有人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九歌刚醒来,倒还有闲情逸致来赏风景。”
花九歌一手端着茶,一手轻轻覆在他宽大的手背上。她右手无名指上那枚紫色的戒指散发出幽幽的冷光。
她笑:“玄哥哥怎么也上来了?”
“你说呢?”白玄影接过她手中的茶轻轻抿了口,皱了皱眉,“有些凉了,换一杯罢。”然后将茶放回了石桌上。
“玄哥哥可是对九歌一刻不见如隔秋?”她打趣。
他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那就不是喽?”她撅着嘴偏过头去。
“当然是,九歌说的永远是对的。”他哄她。
花九歌这才满意了。
从前爹爹疼娘亲是也是这般,娘亲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所以她判断,她的玄哥哥是爱她的,就像爹爹爱娘亲一般。
可是……想到这,她的心又黯淡了下去。
那些杀害了狐族,杀害了爹爹和娘亲的人如今还依旧逍自在。她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
如今她正在练习伏羲阵法,玄哥哥告诉她,她必须练好了这阵法才能手刃自己的仇人。所以,无论如何,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也一定会练成。
花九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离夜、君千尧,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为狐族的灭门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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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丢下我
白玄影轻轻环住花九歌的腰,“日后龙蛭为孩办满月酒,九歌可要去?”
“哥哥办喜事,九歌自然要去。”花九歌笑,“算起来好像很久没见过哥哥了,也不知道这个小侄儿长得像谁?”
“儿还是像娘亲比较好。”白玄影在她耳畔暖暖吐气,然后又笑,“不过日后我们的孩,还是像爹爹比较好。”
“为什么?”花九歌立马急了。
“这个问题很显然啊,我和你本来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白玄影理所当然。
“那你真是瞎了眼了,娶了我这么个丑八怪,”花九歌故意推开他的手,扭过头去。
不过,这种事好像也用不着生气吧,反正现在她身体很差,他也从来不碰她。
好像自从这次昏迷后,她的身体状况就急速直下,难道真的是上了年纪身体抵御能力变差了吗?
从前他们之间的很多事她也记不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是他的妻,魔族的王后,可从前很多事好像在她脑中都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白玄影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好啦,谁叫我审美越来越差呢。”
“那你还是嫌我不好看。”
“娘在上,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口是心非。”她撅嘴,却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这样的日总是让她莫名地惶恐,总觉得这样的幸福不真实,似乎一转眼便会消逝。这样的生活也总让她觉得还缺少些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直到在龙蛭的婚礼上,她见到那个叫离夜的男人。
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却又觉得莫名的熟悉。
那是一个风姿翩然的白衣公,有着好看却淡然的眉眼。这样一个男,却有那般歹毒的心。
花九歌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若不是自己如今艺不精,她定是无法容忍自己与他这般相安无事地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龙蛭是妖,可他在界内结交甚广,所以此次前来吃满月酒的除了妖界中妖,还有不少仙界神仙们。如今加上她和玄哥哥,又多了两个魔界中人。
此次前来他们是比较低调的,换了个不起眼的装束。加之玄哥哥平日素来不喜张扬,所以真正见过他的人也不多,所以想来应该没人能认出他们吧。
如今界之众都将独独将魔族排斥在外,视魔族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所以她也定不能给这位爱自己的哥哥徒增烦恼。
可这祝福,她还是要带到的。
花九歌挽着白玄影的手,一低垂着头往内堂走去。
此时龙蛭一定忙着待客,她便先去看望这位刚满月的小侄。
白玄影突然握了握她的手,眼中噙着笑意,“九歌先过去,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花九歌突然有些紧张了,他是要丢下她吗?
“我很快就回来,”他将她脸上的一丝乱发捋到耳后,笃定的看着她,“我保证。”
花九歌点点头,犹豫着放开了他的手。
白玄影摸摸她的头笑,“乖,我马上回来。”说罢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玄哥哥。”花九歌在身后叫得脆生生的。
白玄影已经迈出的脚步突然滞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