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又浮现出那张妖冶魅惑的脸,这是她爱的人,她要记着这张脸。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又如何,她忘了一切,可他却忘不了他心里那个女生。
晴朗的夜空传来一声轰鸣,天雷劫终于开启了。
……
回忆断裂在她失去意识的刹那。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花九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后来的事便是接着她醒来时,龙蛭哥哥守在她身边,而她已经失去了关于他的一切记忆。
龙蛭哥哥告诉她,那****独自外出恰好遇到自己第二次天雷劫,虽然受了重伤,不过总算是熬过去了。
花九歌仰起头看着龙蛭哥哥,狡黠一笑,“那这是不是说明我的灵力已经足够保护自己了?”
“鬼丫头,”龙蛭摸摸她的头,笑了笑,脸色却又在瞬间沉了下来,“此次若不是从西王母处讨得灵药,恐怕你魂七魄都被天雷打散了。如今不过侥幸醒来,还只想着出岛。”
龙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如今九歌却是渡过了这一劫,可不知仙君的伤……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人儿,如今她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也好,做了这么多,他们的初衷却都是一样的。
只要她能安然,他们做的这一切也就值了。
一听这话花九歌可是急了,立马从床上坐起来,“那我修炼了这么多年的灵力呢?”本能的伸出手指要凝聚灵力。
龙蛭仿似叹了口气,“灵力聚集在元神中,此次九歌的元神受了重创,虽服食了西王母的仙药重新凝聚了元神,不过灵力的损耗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
“那现在……”花九歌急了。
“不过那仙药也确实不凡,如今已经凝聚了你六成的灵力,等你身上的伤完全复原,大概便能凝聚到八成灵力。”能凝聚八成确实已经是限。
本来九歌元气尽散,纵使得到仙药也无法凝聚她的灵力,多亏了仙君用自己的仙灵帮她重新收集齐了这些散掉的元气,最终才让仙药发挥了作用。
可收集灵力是件耗仙灵的事,当时龙蛭并不知道那夜仙君为了替九歌挡劫已经身受重伤。可他为了九歌,竟还甘愿冒这么大的危险。
当年狐族灭亡之事龙蛭也大概知道一二,当初仙君不惜涉险救出了九歌,还封印了她的记忆,便是怕有朝一日她知道真相去找那人报仇。
凭她的实力怎么可能是那人的对手?
所以这些年他们都一直瞒着她。无论如何,在对九歌好这一点上,他和仙君的目的是一致的。
尽管他并不明白仙君为何会对九歌这般,可他却并未多问。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若他愿说自不必旁人相问。
仙君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不能猜透,若说他是念着与花郎与凤七七那些兄弟情谊,龙蛭自然是不信的。
可无论如何,他是救了九歌,单凭这点龙蛭觉得,自己就该感激他。龙蛭虽只是九歌的义兄,可他从来都是把她当做亲妹一般。
她真心对他,为了他甚至差点丢掉过自己的性命。所以那以后他便将她视为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妹。
对她好的人,他自然也会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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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让你好好的
花九歌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颗小石,那不过是颗普通的小石,所以也并不具有实现愿望的功能。
阳光中依旧有尘埃飞舞着,花九歌看着离夜的眼神有些迷茫。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她也不想记得,那段记忆对她来说过沉重。有时候想想真觉得后怕,若当时自己真的就那样再也醒不来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后来这一切?哥哥她会不会为她的死感到有一丝的难过?
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仿佛释然,心里却忍不住还会荡起小小的涟漪。那些年、那些岁月、那些快乐悲伤、那些铭刻在心底的感情,真的只能用年少无知来形容了吗?
可是命运安排她活了下来,并且安排了他们在这许多年后的相遇。
但如今她似乎已经不相信缘分了,当年所谓的缘分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刻意罢了。而这多年后的相遇,谁又能解释不是一场刻意的邂逅呢?
她又想起哥哥说要娶她,嘴角的笑意更浓烈了几分。哥哥终究还是内疚的吧,因为内疚所以才会来找她,因为内疚所以才会答应娶她。
因为这是当年她最大的心愿。
可他何必内疚呢?这一切本就与他无关。
喜欢他只是她一个人的事,从来都与他无关。说到底都是那时自己偏执,所以才会被那些所谓的执念迷惑了心性,从头到尾他。
因为年少,总会有很多事情喜欢钻牛角尖,末了却还自以为已经想得通透。
可如今那些事她再也不会去做了吧!
空其中仿佛有股淡淡的白木香味开始弥漫,花九歌的神思有些恍惚,捏在手中的石一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小小的石在她的脚边跳了几下,然后又顺着青石板的地面一滚到了离夜脚前。
他滞了滞,弯下腰拾起了那枚毫不起眼的小石。
“龙蛭哥哥告诉九歌,狐族灭门那夜是哥哥救了我。九歌相信龙蛭哥哥。”花九歌坐在床头幽幽开口道,“可既然如此,那九歌想,哥哥一定清楚当年狐族灭门的真相。”
花九歌看着他,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坚定,“如今不知哥哥可否告诉九歌那件事的真相?”或许当年的事没有谁比她更有资格知道真相。
离夜手中还攥着那枚石,他缓缓抬眸,清幽冷冽的眸似乎比夜空还要深邃几分却又仿佛泛着点点星辉,眼波浩渺似秋日湖面的雾霭,让人看不出深藏在那浓雾后的情绪。
许久,他不动声色地将石揣入那盈盈宽袖中,缓缓从床边站起身来,语气却决然不容置疑,“不能。”
“为什么?”花九歌的手攥紧了身下薄薄的被单,不自觉问出了口。
“九九,你只要知道,不管做什么我都只是想让你好好的。”他仿似叹了口气,其实他从未想过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什么,他做事向来都是不需要的理由的。
可对她却又仿佛总有例外。
他看了看她,却又将目光转向洞外:“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又何必非要执着地寻求一个结果呢?”这话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他何尝不是一样呢?
执念深总是容易陷入自己为自己编织的陷阱。
就如当年,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她的因果和牵绊不过是因为孽孽,因为她是孽孽的转世,所以灵魂深处有孽孽的影。
可直到后来,直到那道天雷劈下来,他不顾一切为她挡下的瞬间,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喜这个女生。这样的喜欢并不因为她是谁,而他似乎也从来没将她当做谁。是啊,她和孽孽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们之间甚至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只是因为自己执念深,所以一直被这这些执念迷惑了心。
后来她因伤得深差点死去,那时他心里唯一的想法竟然是,就算散尽毕生修为,也一定要为她修补元神。
她不能死,他要她永远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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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的相处1
蓝衍那一掌虽未用尽全力,但以花九歌的修为,勉强承受了那掌还是有些为难她了。虽如今并无大碍,可却怎么也无法使出自身灵力。
被困在这座荒无人烟的山谷已经日有余,其实这里虽人迹罕至,可也算山灵水秀,花九歌到不介意在这多逗留些时日。
但前提是没有他的存在。
她不知道狐族的事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或者有什么关系,其实她心里是希望听到他的解释的。也许只要他说一句,当年的事与他无关,她也愿意悉数相信。
可他却什么也没说。
他说为了她,龙蛭哥哥也说为了她,玄哥哥也说为了她,他们都是为了她,可最后被蒙在鼓里的是她,被利用的是她,受伤最深的也是她。
不过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不怪任何人。
可如今她却越发坚定了要查清狐族灭门之事的真相,不管其中有什么隐情,她要做的便是找出真凶,为狐族之众报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洞壁的缝隙投进山洞,幽暗的山洞随着光线的渗入逐渐明亮起来。花九歌缓缓从那张冰冷的石床上坐起来,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蚕丝被。
她皱了皱眉抬头望向离石床不远的软榻,紫色的轻纱帷幔被轻轻束在软榻两侧,榻上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叹了口气,下床将软被叠好又给他送还了回去。
她与他之间的瓜葛最好越少越好。
所以她拒绝了他给的一切,依旧自己独自一人睡在坚硬如铁的石床上。
夜晚的山谷寒气侵人,花九歌双手抱成一团缩在石床上。困意浓时便也顾不得那些寒气,自顾自睡了过去。
夜半梦回时分寒意越来越盛,虽咬紧了牙关,可还是禁不住被冻醒了好几回。
有隐隐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浮在水中的白莲花般不真实。空气中拂过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白梅冷香,下一秒身被什么温暖柔软的物体覆盖。
花九歌力想睁开眼看看,却无奈困意盛,眼皮沉重地厉害。跃跃欲试了几次没能睁开也就作罢了,于是又翻了个身面朝石壁安然入睡。
醒来的时候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一床蚕丝被,她想了想,大概也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这样的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而她也只能选择坦然接受。
清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将丝被叠好放回他的软榻。其实那张软榻是特意为她放置的,只是她觉得自己不该再接受他的好意,便委婉拒绝了。
事实证明,他的确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既然她不要,那他便只好自己使用了。
这日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他日日都神清气爽的样了,想来这张软榻是好用的了。
花九歌将被整整齐齐地放在软榻上,想她花家长女,且秉承凤族遗训长大,何时将被叠得如此规整过?
可时至今日,虽然已经到了这般境地,她还是想让他看到自己好的一面。她希望他眼中心中的自己都是温婉贤淑的。
虽然这些他不见得就很在乎。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心里早已有了那片沧海,她这条小溪流即使再清澈又怎能及呢?
况且他们之间隔的远不止这么个沧海,还有那潜在的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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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的相处2
软榻之侧是一张檀木矮几,四四方方的几面下是四条完成半弧形的小短腿,每条腿上都刻着些雕工精美的青莲,形态淡雅却开得迷醉。
案几上放着一个兽性的香炉,里面的幽幽香味化作袅袅烟云正向外扩散。花九歌不识香,只觉这位倒清淡素雅,闻起来是舒服。倒果真是哥哥的作风。
深深吸了几口气,花九歌向洞外走去。
山间的空气清爽宜人,花九歌刚一走出山洞,便与那混合着泥土和青草芬芳的气息撞了个满怀。
鼻翼间还袅绕这山洞中的清香之气,如今混合着洞外的新鲜气息,到让人不觉神清气爽。大脑仿佛也在瞬间清明了不少。
山间又鸟清脆的啼鸣声,像小时候足踝上的银铃般清脆动人。
这里没有山涧瀑布,不过山洞深处倒有一泓清泉。
离山洞不远的一处开阔土地上,倒也有一方大泽。这方大泽辽远壮阔,与蓬莱岛那处山洞前的大泽倒很像。
花九歌抬头,恰好望见站在岸边那抹素白莹玉的身影。
她怔了怔,时光仿佛停滞在六岁以前的岁月。
那个山洞,那汪大泽,那个人。
这一切都还是她熟悉的。
可这一切却又如此陌生。从前的那些终归都被掩埋在记忆中变得物是人非。
花九歌提着裙摆走到他身后,这几日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她还是尽量避着他。每日清晨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她才伸伸懒腰爬起床来。入夜又早早地躺会石床上假寐。
除了每日饭点的时候两人会有必要的交集,花九歌几乎已经将躲避他当成了人生目标。由于秉承着娘亲的谆谆教导,烧火做饭这片领域她是在是涉猎甚少,所以如今不得不寄人篱下。
她故意在脚下的绿草上踩出沙沙的响动声,以便他能听到及时回过头来,这样便免去了自己主动向他打招呼的尴尬。
可他却仿似没听见一般,依旧面朝着那片汪洋。莹白的衣袂在晨风中随意挥洒着,宛若一尊栩栩如生的玉雕。
墨一般的黑发如瀑布从肩上奔流而下,又被轻微徐徐撩起,纷飞的姿态绝美如蝶。
花九歌站在他身后,竟有些不忍心打断这样一幅浑然天成的艺术。
不过她终究只是个俗人,这种破坏美的事做了大概也是会的到原谅的吧。所以她最终还是在他身后轻轻咳出了声。
“九九躲我这几日感觉可还好?”他负手而立,并未回头看她。
这么一问花九歌更不自在了,她躲他是没错,可她以为个中因由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层窗户纸还是不要捅破的好。
况且跌落山崖毕竟只是一时的,等她恢复了灵力离开这里,大家也就再无瓜葛。所以这些隔阂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没必要非要说出来令彼此都尴尬。
可如今他既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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