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歌的脸更红了些,埋头吃了口饭:“哦!”
想了想她又抬起头来,“昨日之事,仙君……”
“此事回来再谈,九九只要记得你昨日所说的‘你会负责’便是。”他笑。
“九歌自然不会忘记,”她垂下头继续吃饭,不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遂又幽幽道:“可这件事好像是仙君设局要陷害九歌,怎么现在反倒……”
“如今世道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有,就算是陷阱九九也该有所防范。可九九这般后知后觉,如今方才醒悟不觉得为时已晚吗?如今你可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我设的陷阱?”他不紧不慢为花九歌夹菜。
花九歌乖乖摇了摇头。
他又笑:“可昨儿个九九破坏本君的婚礼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九九说要负责也是在场之人都听到的,这点九九可要抵赖。”
她又摇头,然后问道:“那仙君要九歌怎样负责?”
“本君说了,此事回来再从长计议。”他从容淡定答道,仿佛早已胸有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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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龙王七太子
有离夜仙君的帮忙,花九歌自然很快就到了天庭。她要与他拉开距离,他却偏走过来拉她的手,“九九可是在怕?”
她想了想,老实点头,“那仙君呢?”昨日她这一闹,想必也让他成了众矢之的,看来他这个计策果真是一点儿也不高明,不过是为了戏弄她,却还要将自己一起搭进去。
不过,她认真思考一番后得出结论:今后凡是还是要思而后行。
他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却抓紧了她的手,“以后九九只要在本君身后便好,九九怕的本君悉数为你挡下。”花九歌其实是想再推辞一番的,可这样的话分明不像是在同她商量,而是他早已做好的决定。况且这样的话听着实在让人忍不住心头一热,家族被灭门的时候她忽然就明白,从今以后一切都得靠自己了,再也没有人会站在她身后对她说:“是个爷们儿就给我爬起来。”
再也没有人会将她举过头顶,大笑着向全世界宣布:“我家九歌长这么高了,以后肯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汉。”
每每这时母亲总会鄙夷地剜父亲一眼:“说了是女孩,是女孩,顶什么天立什么地啊,我看她最多能顶个球耍耍杂技。”
“哪有这么说自己孩的,也没个当娘的样!”这时,花九歌便在父亲头顶着外祖母的样骂道。
“哎,这孩……”母亲急了,指着头顶的花九歌瞪一眼丈夫,“花郎,这破小孩你到底管不管啊!”
“管,管!”父亲总是笑着放下花九歌,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哄母亲。
……。
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样的日了,回忆总是带着些淡淡的伤痛,于是便将回忆深埋起来好了。
花九歌回头望望离夜仙君,可刚才就是这个男人,他让她突然又有了安心的感觉。就像家,从形式上看来它只是座冰冰冷冷的房,可却总能给人安心的依靠感,因为那不仅是座简单的房,还是永远站立在你背后支持你的后盾。世事无常,可你知道,总有一个地方是永远不变的,无论什么时候,它就在你背后,无论你走多远,一回头总能看到它。
花九歌突然明白了,难怪近些年房价上涨厉害,看来这也是个很重要的原因。幸好自己爹爹和娘亲还将青丘这块地留给了自己,这年头,卖房卖地什么的最来钱了。
一向天帝的凌霄宝殿走去,花九歌忍不住问道:“既然仙君并非天界成员,为何您可以随意进出天庭,大家也都称您为仙君呢?”
他笑,反问道:“天帝也非栖梧之人,不也同样拥有通行令牌吗?至于我这个仙君,不过也是个称呼而已,与天庭赐封的位阶头衔并无关联。”然后他看看她,“哪像我们家九九这么出息,可是天帝亲封的上仙。”
明明只是玩笑话,听起来却是十足的宠溺。
花九歌立马不好意思了,谦虚道:“仙君哪里的话,九歌不过一介俗女,哪能与您同日而语呢?”
他却又道:“其实仙君这个称谓就如名讳一般,并无特殊意义,若是九九喜欢,以后也可以称呼我的名讳。”
“这个……”
“一个名讳而已,九九不必过于纠结。”他转头看她,“来,叫一个给我听听。”
“仙君……”
“看来九九还是不习惯,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又怎会在乎这一时半刻,如今她在他身边,这便是好的。
尽管他笑着,可那一瞬间她还是感觉自己跌进了忧伤的深渊。
一畅通无阻,连狗仔小仙也不曾遇到过一个,看到凌霄宝殿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匾时,花九歌总算放心地舒了口气。
却不料离夜仙君抢先一步拦住她,“九九要还的那块牌在哪?”
“这里。”她不解地拿出了牌。
他接到手里,然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九九站在这里千万别乱跑,我进去顺便帮你还了这块牌。”
“可是……”
“既然九九不愿做,本君自然会为你挡下。”他笑,“乖乖等着我出来。”
花九歌恍惚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从容走进大殿,直到身影消失在大殿深处。她想,虽然霸道了些,可这样被人宠着的感觉还真是不赖。
那些话应该是在对她说吧!
花九歌其实真有些感动了,而且她也确实想过乖乖在殿外等离夜仙君出来的,可等到半途她遇到了恰巧过此处的牡丹仙。牡丹仙素来有天庭第一美人的称号,花九歌又是个爱美之人,两人一见如故,便聊了起来。
后来仙邀她去御花园走走,她迟迟未见殿内有动静,犹豫一阵后便欣然应允。两人走出不远迎面又走来个人,此人身着一袭蓝色宽大锦袍,走之时锦袍随着步伐缓缓律动,倒让人产生水波缭绕的幻觉。
花九歌心下正疑惑从未见过此人,却见牡丹仙上前打招呼:“原来是西海龙王七,果真是四海八荒罕见的美男,就连走起来也如此与众不同。”
“仙谬赞了,”他还礼,接着道,“仙这第一大美人的称号可才叫人仰慕啊!”
“七客气了,”牡丹笑,“每次见面我们都要这么互相恭维一番,七不累牡丹可都要招架不住了。”
“今日这话可是牡丹挑起的,怎么现在反倒成我的不是了?”七也笑得毫无芥蒂,两人看起来倒像是多年的挚友。
“这位是?”此时他才注意到牡丹身旁的花九歌。
“哦,前些日七出门远游了,可能有所不知,这位便是天帝陛下刚亲封的上仙——花九歌。”牡丹这也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
“原来是花上仙,在下狴犴,刚才实在是失礼了。”他像花九歌行了个礼。
“七不必如此,也怪九歌眼拙,早听外界传闻,这四海八荒之内有个西海七,长相俊美能让天地都为之动容,如今真人就在九歌身边,九歌竟没能认出来,实在是不应该啊!”她也赶紧客气道。
“看来花上仙也和牡丹一样,不和在下互相恭维一番是绝对不肯罢休了。”狴犴却随和的很,接着道,“既然上仙也说了,只是传言,传言哪里有什么可信啊,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如今上仙没能认出不怪您眼拙,都怪我长得实在对不起大家的期待。”
“七说笑了。”花九歌觉得狴犴这人实在与这天庭中其他神仙有些不同,他父亲贵为西海龙王,掌管着四海中的一海,这样人家的孩大多骄纵。可这狴犴却谦卑随和,也不拘泥于条条框框的礼节,这点和她倒有些相似。
几人正说着,远处却跑过来一个粉衣小仙女,她急匆匆附在牡丹仙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牡丹仙脸色突然就变了,她转过头有些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牡丹宫中出了些事,我的马上赶回去处理。本来是想陪九歌逛御花园的,可如今看来……。”
“没事没事,仙有事尽管去忙您的,正事要紧。”花九歌自然不能显得过小气。
“实在是抱歉得紧。”牡丹仙拉着花九歌的手,抱歉了一番后又对狴犴道,“既然如此,还请七代我送九歌回去,这宫里的实在难绕,九歌刚上任不久,对这些肯定还不熟悉。”
“这是自然。”狴犴倒也毫不推辞。
“这是这样会不会耽误七的正事儿呢?”花九歌还有些犹豫。
“无碍,我那些事儿都不打紧,等送完上仙再去做也不迟。”
“这……”花九歌看了看牡丹,又看了看狴犴,“那就多谢七了。”
“上仙客气了。”他笑。
“那我就先走了,回去小心点儿。”牡丹拉着花九歌的手轻声嘱咐道。
花九歌觉得心头一热,赶紧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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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婚事
花九歌与狴犴一说说笑笑往凌霄宝殿走去。初见时自己并未细细打量过这七,如今两人并肩而行,她一转头便能看到那张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于是心头不禁感慨一句:果真是俊美得天地都要为之动容啊!
正在这感慨之际,抬头便看到站在十步之的离夜仙君。
他快步走到她跟前,拉长了脸,“九九可是答应了本君,怎么如今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呢?”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失了往常的风,愣了愣后又回过神。想想觉得刚才之事确实是自己不对,便解释道:“仙君许久未与陛下见面了,九歌私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聊,便想着在你们聊完之前赶回来,可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对了,”她突然转头看着狴犴,介绍道,“这位是西海龙王七,便是他送我回来的。”
“离夜仙君。”狴犴上前作了个揖,笑道:“上次与仙君一别,大概已经有好几千年了吧?”
“七倒是记得清楚。”他拉过花九歌的手,笑得粲然,“本君还以为上次一别便是永别,没想到今日如此轻易却又再见了面。”
“是啊,世事难料。”狴犴也笑,“虽然这次还是让仙君抢了先机,不过,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仙君你觉得呢?”
“本君倒是十分期待,此番又要为我们表演什么精彩的好戏。”
虽然一头雾水,可花九歌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针锋相对。她突然想起来,传说两人曾为了一个叫孽孽的女水火不容,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可即便如此,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该了该忘的也早该忘了罢。
“哎呦,哎呦。”花九歌突然捂着肚低低哀嚎了两声。
“怎么了?”两人的视线终于被暂时转移开了,她看了看狴犴,又看了看离夜,压低了声音道,“我肚疼。”这话显然没什么底气,可是对花九歌来说,这么公开的场合,面前又是两位身份地位特殊的前辈,要理直气壮地撒谎难着实大了些。
离夜顺手揽过她的腰,“肚疼就更不该乱跑,也不知何时才能让人省心。”话虽埋怨,语气却是十足的宠溺。
花九歌的脸立即就红了。
等她回过神时,他们已经又身处栖梧境内了。她实在想不起来刚才是怎么离开天庭的,只觉大脑晕乎乎的,像小时候偷喝了父亲的蜜酿一般。
此时自己的小手正紧紧包裹在一张大掌中,她抬头看了看身旁之人,提醒道:“仙君的手可是有些酸了?”
他看她,满眼的笑意盎然,然后不紧不慢地轻轻摇头,“如此正好。”
“可是……”她将手往外缩了缩,他却突然用力抓牢,甚是不满地问道:“九九肚不疼了?”
她用力一拉,脸上的笑容却都攒到眼底,“不疼了,一点儿也不疼了。”想了想摸出身上的通行牌递到他面前,“这个还给仙君,既然只是一场玩笑,如今问题也已经解决了,那九歌也该告辞了。回程途远,恐怕途中还会稍有耽搁,九歌便不再久留,若改日仙君云游过青丘,也请过来坐坐,九歌自当尽地主之谊。”
他想了想,“也好,既然九九要回去,本君也不便强留,恰好本君近来闲得无聊,不如就由本君送九九回去,正好让九九尽尽地主之谊啊!”
“不用不用。”她连忙摆手,“九歌有灌女的鬿雀相助,就不劳仙君费神了。”
“可九九和本君似乎还有未完之事。”他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她手中的通行令牌,却并不接过去。
花九歌揣着明白装糊涂,假意笑道:“今日仙君帮九歌还了天帝的令牌,九歌不胜感激,日后若仙君有什么能用得上九歌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他轻笑,俯下身伏在她的耳边,“九九自然知道,本君说的不是这件事。昨日之事如今可是仙尽皆知了,莫非九九还想要抵赖?”
“昨日之事既然是个误会……”
“谁说是误会了?”他抬起头,眼中笑意十足,“为了此事本君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啊,如今九九却用了误会两字,岂不是故意伤本君的心?”
“那仙君想要如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花九歌咬咬牙,既然如此,躲避也不是办法,那就一并解决了吧。
“如此重要之事,九九难道就打算在此地与本君谈?”他却反问。
“那……”
“不如去玉虚宫坐坐,我们从长计议。等此时谈妥,本君亲自送九九回去。”见她犹豫不决,他只好代她做出了决定。
“那这块通行令牌……”
“走吧!”他并未接令牌,却自顾自拉起了她另一只手。
浮云殿内,貌美如花的侍女从容地端上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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