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未逢汤饼身已厄 天可怜见遇贵人
彤云暗布,北方萧瑟,林寂人空,秋叶打着旋儿,不知飘落何方。
此时,一中年人,正急匆匆地往家赶。“咦——!真奇了怪了!我怎么隐约听到了哭声?”住了脚,仔细一听,只听得断断续续哽哽咽咽哀哀凄凄,恰似那西子泣血正伤情。这人立了良久,早不觉已是两颊带泪,用手胡乱一抹,又抬头看了看天,心下叹道:不知是何人在此哭泣?听其声,哀苦凄惨,竟让我这等不知哭泣为何物的铁心人也感同身受!也罢,且去看看,或可解其忧。立了这个心,也就强抖了抖精神,循声而去。
泣声源头,是一妇人,看其神色,虽然身着布衣,却也神采慑人,有不怒而威之相,不禁暗暗赞道。诸君不信?有词为证:额满鼻悬凤眼,细腰厚背玲珑。虽然些些娇弱也,未必须眉可亵!(西江月)
见那妇人怀抱婴儿立于树下,只是哭泣不止,心里已猜得了几分。走上前去,便关切相询:“大妹子,你在这里哭什么?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出出主意,或许能行。”“能行”二字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妇人闻言,略止了止抽噎,低头用右手臂擦了擦眼,抬头看去,此人一身山区衣饰而泰然自若,颇有浩然正气。知其是个好人,便也坦然相告。原来这妇人姓吴,名馨,本地人,新婚燕尔不久,丈夫便因工作需要而不得不与之分开,本来这也没什么,那家人不是有本难念的经?那个夫妇不是有分开的时候?可偏偏问题就出在这儿,婴儿产倒是产了,男孩,腿尤长,生的也是福相,只是,不足三天,就浑身上下起了小红泡,初时尚不在意,以为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便更加细心照料,可谁知道——那红泡是毫不理情,憋着劲儿反着干,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有些甚至还有化脓的倾向,婴儿也变得脉象虚弱,发起了烧,妇人着了慌,赶忙到了医院,医生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这病来得又急又猛,一纸下了病危通知书。这等大事总得男人拿主意,可该拿主意的主心骨却又不在身边,一时间哪里联系的上?今日傍晚,又去问医生,看那表情就是凶多吉少,心下气闷,自行抱了婴儿出了医院,却又不知该往何处去,茫然中便在医院旁的小树林里徘徊,想到十月怀胎的种种期盼、忐忑、辛酸,一朝分娩的痛苦记忆,又念及茫茫天地竟无怀中孩儿的一条活路,出了娘胎不到三天就得被黑白无常勾去,怨天不公,恨地不平,连带得也恨起了未见到孩子的爹。思来想去,便只是个死路,一阵气苦不已,不甘、不忿、不平,这几日积累下的种种负面情绪终于像决了堤的河流,冲垮了心理底线,彻底崩溃了,但女人家的脸面到底还在,于是一个人就躲在林子里哭了。
见那怀中婴儿生都也是极好,中年人不禁也为之感叹,便道:“大妹子,这是‘毒蛇丹’,我可以治,不过东西在我家里,你信得过我吗?信得过,就跟我走。”话说到最后,也就十分严肃了。
吴氏自是颇有胆识,又极忧心婴儿,也说不准是不是病急乱投医,关心则乱,立刻便道:“天下自然好人多!我当然信得过,一切就拜托您了!”
二人谈拢,立刻便动身离去。这一去,便是有说教,后人每每谈及此处,俱是大为感叹,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第二章 奇人展神通疗怪病 遗仙初临世定生死
只见那黯黯惨惨云山密布,万万点点玉珠泣露,正逢着泥泥泞泞滑滑溜溜路崎岖,厚厚压压云鬟布,赤留赤律浩浩荡荡风风火火,出出律律呼呼噜噜阴云*,明明灭灭电光摇动,正逢着沉沉重重风,哗哗啦啦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片模糊。凄凄凉凉艰艰险险雨中挪步,却便似一副楚楚酸酸为子水墨图。
一路行来一路险,更兼得身弱心焦恨路遥,好不凄苦!
路虽长,总有尽头,怎胜人可行路天涯?经过几番折腾,终于到达了。
待准备妥当,中年人却兀的住了手,沉声道:“这孩子所中的‘毒蛇丹’,我的确有方可治,不过祖宗遗训,不可传于外人,亦不可轻易出手,否则。。。。。。”临到头了,中年人想起世代遗训,不免面带豫色,彳亍不行,
自古人总是一时头脑发热,临到出力气时便又瞻前顾后,妇人自然也晓得其中道理,闻言,脸色刷得白了,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屋外狂风依旧,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灯火偶尔噼啪噼啪的响。。。。。。
昏沉。。。。。。。脸上怎么模糊有水。。。。。。
好累啊。。。。。。再睡会儿。。。。。。。
蓦的清醒了过来,这人用什么手法给我拍醒的?
祖宗遗训?莫非。。。。。。且看看我这生行止。
恩,算不上是个好人,但也谈不上是个坏人,再看看。。。。。。这几个女子好生熟悉,叫什么名字?
名字闪电般划过,虽有刹那的明亮,却终究未曾留下些什么,一如未来之前。
她叫什么?还是他?是男是女?
越来越模糊,退而求其次,看看能不能得到外号之类的。
名字。。。。。。。外号。。。。。。。。这种感觉。。。。。。。是叫——武则天。
唉,后来的我怎么第一件事就是屏蔽探测啊?
要不算算能不能得到彩票号码什么的?日期?地点?中奖号码?好像。。。。。。我什么也不懂。
看来短期富裕是不可能的了,天道无常,我到底要不要在这红尘住下去?
我只是我,这个身体不是我,以后也可以多多捐钱啊,对,恩,这几年捐得还挺多的。
将选择权交给这个生命吧!
头偏了偏,看向了右上方,身形瘦长,脸也一样,此时的他,正目光闪烁,犹豫之色显而易见。
彭——!
目光相触的刹那,两人俱是浑身一震,诡异的场面出现了:一大一小,一个婴儿,一个中年人,脉脉得注视着对方。
眼眸中光亮一闪,向那人猛冲了过去,闯进了对方的眼睛。
一时间,天地都静了。
我从未感受到一个人的眼睛竟然如此纯粹,清澈,干净,仿佛与我心灵相通。
原来。。。。。。这副身体是如此的渴望活下去,对,活下去,对生的渴望,胜过一切。
。。。。。。。一时间,两人心内都汹涌不止。
“大妹子,我帮你。”
“哦。”妇人茫然,为什么他一下子就决定了?反正他决定救就行了。
中年人右手迅若闪电,往婴儿额头一点,然后立即除却包裹,点破各个红泡,上药。。。。。。。
这是传说中的的点穴?想不到居然世上还有传人。
我要看。。。。。。好困啊。。。。。。
婴儿的意志怎么敌得过点穴?
迷迷糊糊中,只听得中年人的交代和妇人的感谢。
“记住了,回去后按照我的药方,一日三次,一个星期后就好。”
“大哥,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最后,中年人让好朋友开了一辆拖拉机,将那对母子送走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中年人喃喃的说着些什么,可惜,只要他自己才知道。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迟来也父子相见不相亲 遗恨处竟是一语成谶言
上表妇人抱子而回,归家后自是按那中年人的嘱咐照顾孩儿,虽然困于家境贫寒,满月后体重不增反降,瘦了许多,但到底病还是好了大半,已然无碍,妇人便放下了心,自顾自的打理家务,准备待身体好些再去工作贴补家用,而婴儿自然也乐得清闲,成天大睡,时而遇周公不到,就张大着眼睛,灵秀地打量着周遭物事,有时看到天上的云儿蓝的沁透人心,飘得灵动闲逸,被逗乐了,便咧开了嘴一个人嘿嘿偷笑,有时看到地上的蚂蚁排成一条线在搬运食物,禁不住就胡思乱想,一时间想到妙处,觉得天上地下无出其右,便又一个人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傻笑连连。妇人只当是婴孩常态,笑而任之。
可叹总觉韶光短,不堪细细把指算。这一日,妇人对孩子反复交代:“你父亲快回来了。记住了,一会儿你看到一个男的进来,那就是你的父亲,要叫爸爸。记住了吗?重复一遍,对,就是这样,记住了,千万别忘了。”
父亲?也罢,是该见见这个迟来的父亲,看看是怎样的惫懒人物。
正在沉吟间,门忽的被推开了,飘进了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人。他上穿白衬衫,下着黑色裤,身形瘦削修长。面若蓝田之玉,色如月晓之花,鬓若天成,眉如柳化,面如解语,目若天星。虽怒时而失笑,即瞋视而多情。此时妇人也迎了上去,一手轻搭在其右肩上,一手似欲环抱而又收于身侧,眸若流光,雾染晶莹,情态堪怜。
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在白衬衫的映衬下,越显得面如凝脂羞白雪,唇若珊瑚一点红。顾盼多情,语常诙谐,兰言雅句,妙韵无穷。天然一身*,全寄灵球;平生万钧情丝,悉显眉头。
正在遗仙沉醉在来人风采中时,来人也目若闪电地打量着孩儿,见他虽是年幼,而神采隐隐已大有青出于蓝之势,心下暗忖:眼下已是如此模样,若再过得几年,又不识怎样胜今朝?
好险!强行挣脱了*的*,遗仙再正心一望,不觉大吃一惊:此人虽根骨清奇,但其气却漂浮不定,又兼得眼角多纹,主淫,如若日后境遇坎坷,情怀失所,至多也就情场*,官场却必定失意。
想到这节,遗仙再细细感受,不觉皱了眉头:来人眼下固然春风得意,双眼神光充沛,但桃花劫运却是难缠,日后莫害人才好。
“叫爸爸,快叫啊。”妇人急切地唤道。
遗仙既恼来人*缠身,又觉实在太过陌生,努力地张了半天嘴,却终究未曾呼得一声爸爸。
“没事,等以后熟悉了再说。”潇洒一挥手,便欲离开。
“可是。。。。。。。好吧。”妇人想了想,叹了口气,也随之去了。
唉——!世事茫茫谁曾料?算来总是有苗头。遗仙哪里想得到,当日他所担忧的,便在日后一一应验,甚而还是他亲身旁观,待得明白,也只能徒呼奈何。
后有好事者,作诗讽之,竟为一时之传诵,可叹,复可笑。
其诗云:
秦宫何处不飞花?芝兰香草遍天涯。
徐福求仙归途晚,未曾亲身入万家。
第四章 为底囹圄尤不休 从来大义最无情
天阴沉沉的,地上狂风呼啸,扫荡着公路上的石子尘灰,眼看就要下大雨了,而在路旁,却有几人围着一颗枯树,树下,是一个小孩,看其面目,赫然是当初遗仙!
“说!那些塑料袋都到哪儿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怎么有这些东西?”
手上的是塑料袋的一小部分,用于挂钩用的,方便生意人扯下来做买卖,而那剩下的,作用也就仅止于此。
回忆潮水般涌来。。。。。。
“你看,这薄膜可以吹出声音。”
一阵悦耳的声音飘荡在空中,飘进了小小孩童的心。。。。。。
。。。。。。
“你是用什么吹的?”那小孩还流着涎,从同伴里走了出来纤纤地问,明亮的眸子里掩不住的好奇。
“就是这个,那个阿姨那里有,就这样。。。。。。”
。。。。。。
“给你。”
“什么?你们哪来拿来的,这么多?别拿太多了,没有这个塑料袋不好放。”
稚嫩的小手坚持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惟有孩童才有这一抹蓝色醉人。
“额,好吧,谢了。”
。。。。。。
“唉,我真的没动那些塑料袋,我不知道在那里。”
“好好好!你不说是吧?看我不把你打死在这儿!”
旁人劝解着。
“不!别拦我!看我不把他,哼!”
旁人将绳索“劝”进了她手里。
天越发的阴沉了。
。。。。。。
“你到底说不说!好,你好!”
又是一根新的树条。。。。。。
。。。。。。
说什么呢?我说的你也不相信,你又何必问我?
风起了,天愈发的模糊,人影,也越来越陌生。。。。。。
。。。。。。
“看我找一根铁条,今天就将你打死在这儿!”
旁人看事情不对劲儿了,赶忙劝解。
。。。。。。
我知道,你并非真的想用铁条。呵呵,要堵住这些人的嘴,非这样不可。
与其让别个打,还不如自己来。呵呵,我知道,你不会打坏的。
唉——!真是一出闹剧。
。。。。。。冷不丁有个人冒出了一句话:“看来真的不是他干的。”气氛有些诡异,众人一语不发。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呵呵,纵我不肖,子宁不与隐?
大义灭亲,呵呵,真不错,人欲看来也快灭尽了。
孔子啊,你可知,千年后竟有如此一出闹剧?直,又在何方?
如果你出头,我便帮你,呵呵,既然你选择这样,那就这样吧。
风吹得人眼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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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疑惑唤来如梦群仙 惊雷起终止人间闹剧
大义灭亲?以身作则,义感天下?
呵呵,多少人就因此父子相谋,手足相残?难怪鲁迅先生说道这吃人不吐骨头,如今,倒是长了见识。
这真的可行吗?掌权的依然掌权,为祸的依然为祸。罪恶不会因为善良而善良,反倒是这为善的倒先为了恶。
以法治国,可以平天下。
这真的可行吗?法就像是一个大的蜘蛛网,网住些小虫小蛾还可以,真遇到了那些大的蜜蜂,还不是一任它破网而出?
这真的不行吗?没有统一的刑法,如何驾驭这许多众人?
法,终要人来执行。执行的好,就是包公再世;以权谋私,就是祸国殃民。
不管法治还是人治,都少不了人,人,才是关键。
原来,都是一回事。
人啊,如果给你以透明,邪恶将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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