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举摇和王舜成心中俱是一叹。看来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黑石沟水库真的是保不住了啊!
包飞扬看着张举摇和王舜成这个时候还在犹疑,不由得怒喝一声:“还不马上把大坝上的人都撤回来?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北斗也跟着大吼道:“撤人!”
张举摇和王舜成这才不敢再有丝毫犹疑,拿起对讲机,对还留在大坝上抗洪抢险的人下达了全员撤退到安全地带的命令。
大坝上抗洪抢险的人员撤离到安全地带还没有五分钟。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就看到大坝中间被冲开一条口子。洪水沿着缺口向下冲去。大坝在洪水的冲击下颤动地越发厉害,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工夫,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比方才那声巨响大了无数倍,只看到大坝仿佛是积木一般在波涛的撞击下坍塌了下来,数十米高的浑浊水墙如排山倒海汹涌地夹着大坝的碎片在崎岖的河谷里急速向前推进,巨大的咆哮声几里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包飞扬事先已经得到李北斗的帮助,让南河县的民兵在黑石沟水库下游反复清了三次场,确保水库下游的河谷里没人。他此时还是忍不住把负责这个事情的水利局局长王大强拉到身边,再次询问起来,直到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才松下一口气。
黑石沟水库体量小,存水量有限,在大坝整体崩塌之后,水量宣泄的很快,仅仅是过了三个小时,水库的存水就基本上宣泄一空。十五号热带风暴此时也耗尽了自身最后一丝能量,雨势渐渐停歇了下来,阴暗的天空甚至露出一抹阳光出来。
从山洞口往下望去,只见三个小时间还是一片汪洋的黑石沟水库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烂泥塘,间或分布着几十个深浅不一大小不等的浑浊水塘。无数大大小小的鱼虾来不及顺着洪水逃走,被搁浅在泥滩上,徒劳地蹦跳着。一些胆大的水库管理站的家属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下去捕捉这些灾难留下的战利品。
包飞扬无心观看这些,只是急匆匆地和李北斗沿着山路赶到几公里外的湖田村。湖田村这时候洪水也已经退却,村里绝大部分建筑物全部被洪水冲走,唯一保留下来的建筑物就是湖田村小学那栋两层高的砖混教学楼。因为这是在龙林桂亲自关照下修建起来的建筑,所以南河县建筑公司在建造的特别用心,建筑质量远远超过同类建筑,从而成为这次黑石沟水库大洪水中唯一留存下来的建筑。
除了房屋之外,村里所有的树也都被冲走,即使是村祠堂边那棵经历数百年春秋的大槐树,这次也没有逃脱厄运,被洪水连根拔起,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北斗跟着龙林桂到湖田村来过两次,对湖田村还是很熟悉的。可是看着眼前的这副惨景,哪里还有半分他熟悉的湖田村景象?他实在不敢想象,假如不是包飞扬的坚持,把湖田村村民以旅游的方式转移到西京市去,湖田村数百口村民在这次黑石沟水库溃坝造成的吹枯拉朽大洪水中究竟还能有几人幸存?
沉默了半天,李北斗转过身来向着包飞扬伸出了两只大手,真诚地说道:“谢谢,谢谢您!”
南河县县委书记张举摇和县长王舜成和身后南河县的这些领导干部,俱都冲包飞扬伸出了双手,用发自肺腑地声音说道:“包组长,谢谢您!”
…
这部分情节也不宜多写,点到为止。谢谢大家谅解(未完待续。。)RT
第四百三十三章 平哥,又见平哥
两天后,包飞扬回到省环保厅。涂小明闻讯赶来,冲着包飞扬的肩膀就是一拳,嘴里叫道:“飞扬,你还真是一员福将啊!不但成功化解了黄土高原小流域综合治理项目选址的棘手难题,还让龙书记在大会上对你赞不绝口。这样的事情,除了你之外,我真想不出有谁能够完成!”
包飞扬有功夫在身,涂小明这一拳对他来说跟挠痒差不多,不过还是做出一副呲牙裂嘴地模样,对涂小明叫道:“明哥,你轻点好不好?下这么重的手,可不怕打坏了我!”
“去!”涂小明撇了撇嘴,说道:“你到别人面前装还行,跟我面前还装什么?以你的功夫,我就是再打几十拳,怕也伤不到你一根毫毛吧?”
说着他拉着包飞扬坐到沙发上,搂着包飞扬的肩膀问道:“飞扬,你跟老兄说说,你那个中央气象台的朋友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够做出如此精准的天气预报?让那些老资格的气象专家都丢尽了老脸。你老实说,是不是一位美女啊?快点介绍给老兄我认识认识!”
“明哥,介绍给你也不难,只要你把你刚才这句话当着嫂子的面说一遍,我绝对把介绍给你认识!”包飞扬瞥了涂小明一眼,坏笑着说道。
“你这个小子,竟敢威胁我?”涂小明举起拳头对着包飞扬作势欲打,转念一想,自己这一拳打下去也是替包飞扬挠痒,于是就放下了拳头。冲包飞扬说道:“你这家伙,真的是忘恩负义,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着求我给你打听内幕消息的?”
“明哥,我错了,我改还不成?”包飞扬嘿嘿一笑,拍了拍涂小明的胳膊,说道:“我气象台的那位朋友,其实就是我中学时一位死党,不是什么美女。也没有什么惊人之处。这次只是误打误撞蒙对了而已。你如果想认识他,回头咱们到京城去的时候,我把他叫出来就好。”
听包飞扬说他的那个中央气象台的朋友是男人不是美女,涂小明也就没有兴趣。他和包飞扬闲扯了几句。约好了晚上下班一起到外边吃饭。就离开了。
这时候厅办公室副主任、黄土高原小流域水土综合治理项目考察组副组长王后港又笑吟吟地拎着一个手提袋走进来,用手指了指手提袋,对包飞扬说道:“组长。我听说你喜欢喝信阳毛尖。我一个老同学前两天从信阳带看我,给我带了一斤正宗的明前毛尖,我分半斤给你!”
听说是正宗的明前信阳毛尖,包飞扬不由得眼睛一亮,伸手从王后港手里接过手提袋,拿出里面包装精美的礼品茶叶盒,打开之后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了嗅,感受到那浓浓地沁人心肺的特有香味,这才心满意足地对王后港说道:“多谢多谢,我的信阳毛尖马上就要喝完了,正担心接不上顿。你这下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真的是雪中送炭啊!”
“呵呵,”王后港笑了起来,对包飞扬说道,“组长,你这次解决了咱们考察工作组的难题不说,还救了几百名村民的姓名,我这个当副手的跟着也长脸,给你送一点好茶叶喝,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河县的黄土高原小流域水土流失综合治理项目规划本身就涵盖了下游的黑石沟水库。现在黑石沟水库溃坝之后,南河县自然就退出了黄土高原小流域水土流失综合治理项目的竞争,那么这个项目自然而然地就会落户到唯一的候选地天北县。省环保厅再也不用考虑到在龙林桂和余亚军两个主管领导之间该如何抉择的问题,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而包飞扬这边又救了龙林桂爱人老家湖田村几百名村民的性命,赢得了龙林桂的感激,这种情况下,连带着考察工作小组也连带着沾光,受到龙林桂在大会上的点名表扬。本来王后港被弄进考察工作组里当副组长是一个替罪羊的角色,现在反而成为了一个有功之臣。有了省委副书记龙林桂的点名表扬,再加上余亚军副省长的肯定,王后港不说和包飞扬一样受到提拔重用,最起码在厅里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受到排挤了,所以王后港才会一接到包飞扬回来的消息,就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明前信阳毛尖送了过来。
送走了王后港之后,包飞扬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忽然间想起,自己和张晓云约好了,要下午三点半见面。怎么现在已经四点了,张晓云还没有出现呢?
原来呢,包飞扬这段时间内,除了操心黄土高原小流域水土流失综合治理项目的事情之外,还一直牵挂着孟爽。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孟爽回到粤海之后,对他就非常冷淡,不管他怎么打电话过去,孟爽都懒得和他说几句话。而且他也听姐姐包文颖说了,孟爽从他这边回去后似乎情绪还很低沉,包文颖去找孟爽谈了几次都没有什么头绪。于是包飞扬就猜测会不会是孟爽家里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想找张晓云联系一下她舅舅韩黎明,让韩黎明到孟家那边摸摸情况,顺便再做一做工作。
却不想张晓云那边接到包飞扬的电话之后,却是吞吞吐吐的,说有些话要见了包飞扬的面才能详说。包飞扬正好今天回西京,于是就把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半,却没有想到,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张晓云还没有过来。他正想着是不是要给张晓云哥哥家打个电话,就看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气喘嘘嘘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捂着胸口急促地说道:“请问您是不是包飞扬包主任?”
“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包飞扬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叫王虹君,是张晓云的嫂子。”这个女孩子惶急不安地说道,“晓云本来说下午来找你,却不想刚下楼就被几个小流氓堵着了。她哥哥闻讯赶过来,也被这几个小流氓打了。我曾经听晓云说过你,就赶过来求你帮忙。只有你才能救我丈夫和晓云啊!”
“你们没有报警吗?”包飞扬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张晓云这小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净遇到这些事情。
“报了,可是一直没有见警察过来。”王虹君急切地说道,“我听局里的同事说,那伙儿人似乎是什么平哥的手下,即使警察过来了,也不敢管。”
平哥?那不是王晓泉吗?怎么这个臭人渣还不接受教训,竟然还敢对张晓云动手呢?
“他们现在人在什么地方?”包飞扬问道。
“就在教育局家属楼下边!”王虹君说道。
西京市教育局距离省环保厅不远,也就隔着两条街,不到三公里的样子。包飞扬立刻起身拿着车钥匙,对着王虹君说道:“走,咱们马上赶过去!”
黑色的公爵王发出巨大的咆哮声,冲出了环保厅大院,向着两条街外的教育局家属楼飞驰而去。(未完待续。。)RT
新昌采风记行(一)
我曾在ZJ台州工作过几年,游历过附近不少名山,比如雁荡山、比如天台山、再比如苍括山,唯独缺了大名鼎鼎的天姥山。“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唐代大诗人李白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一诗中极力歌颂的天姥山近在咫尺而不得一观,内心深引为憾事。恰逢盛大文学和天姥山所在地新昌举办大神重走霞客路的采风活动,主编冬瓜征询我是否有意参加,面对着这一弥补当年遗憾的绝佳机会,我又怎么会拒绝?遂欣然应允。
人尚未出发,冬瓜便在QQ上成立了一个新昌旅游讨论小组,把四组几位参加活动的作者都拉了进来。我被拉进去一刹那,傲无常的名号就跃入眼帘。顿时,俺本来还有些忸怩不安小心脏就放松下来,傲巨巨在网文界素以豪爽和**闻名,有他同行,想来新昌之行必然更加摇曳多姿,到时候美景看得,美妞抱得,岂不是人生之一大美事?
再看讨论小组里其他成员,泛东流、说梦者、屋外僵尸——噢,对不起,都怨这特么的该死的输入法,操蛋之极,竟然把雾外江山巨巨打成了屋外僵尸,虽然听闻新昌植被茂盛,到处都是植物,但是我们是去旅游,不是去玩植物大战僵尸啊。再次说声对不起,扯远了,把话题来回来,否则以江山巨巨庞大的体重,即使不变为僵尸,也能把俺这一百七十斤的小体格碾压成相片——以上三位巨巨都是熟人,彼此之间都是上演过唇枪舌剑、枪来枪往的基情四射的好戏码,此番老友重逢,想来彼此都会矜持而克制,不至于把天姥山变成断背山。
正欲细看讨论组其他几位大大,忽然感觉背上吹来一股冷风,一声轻笑突兀地在耳边响起,把俺惊得五魂跑了四魂,六魄只剩一魄,心中暗道怎么大白天闹鬼?装着胆子扭头一看,却看见是自家夫人那位走路属猫的夫人疑心病发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跑进房间站在俺背后偷窥俺聊天。此时被俺抓住了正着,她也脸不红心不跳,伸手指着讨论组里的西方蜘蛛,笑着说俺这次遇到了天敌,夏天的虫遇到了蜘蛛,下场能好嘛?
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经常偷窥俺聊天,让俺从来不敢和六十岁以下的异性聊天这件事情倒也罢了,可是把俺夏言冰这么诗情画意具有无限想象空间的名字污蔑为夏天的虫,这等事情又怎么能容忍?如果不是打不过她,我当场就会和她翻脸动手。眼下嘛,且悄悄地在内心深处那本血泪账上再记上一笔,当将来俺能够抵挡住她的狮子吼功的时候,翻出这本血泪变天账,逐条与她清算!
好在这婆娘久居家庭领导高位,深谙御下之道,策略上一向是以剿抚并重,见我有恚怒之色,立刻施展“抚”字决,莲步轻移退出书房,留给我一个暂时自由的聊天空间。
芒刺既去,背部顿时为之一轻。俺把注意力重新投向讨论组,见讨论组里俱都是男性牲口,不符合“男女搭配,聊天不累”的网聊指导方针,于是就向主编冬瓜提出了意见。冬瓜轻笑一声道,莫急,这就给你们拉进来一个美女。话音未落,喵喵小美女就出现在讨论组里,只见组里几个男性牲口以饿虎扑食之势冲上去围剿喵喵小美女,只留下我和瓜瓜情意绵绵地四目相望,恨不得让时间就此永固,直至地老天荒。
趁着没有人注意,我偷偷地给瓜瓜发了一个让人耳红心跳的私聊信号,瓜瓜欣然接受。私聊窗口一打开,我就迫不及待地对瓜瓜发出一条信息:“瓜瓜,有一句话我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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