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取起酒壶,为楚枫倒满一杯,又给自己倒满一杯,道:“楚大哥,这段日子你为了我担惊受怕,我……”
楚枫道:“公主!你如今是我娘子,不许再说这些话!来,我敬娘子一杯!”
公主含羞端起酒杯,却见楚枫忽一拍脑袋“哎呀”一声,倒唬了一跳。只听见楚枫道:“公主,我们虽拜过天地,我们忘了饮合卺酒呢!”
公主登时羞红满脸,楚枫不管许多,端着酒杯勾过公主玉臂正要饮,忽又自语道:“不成!这般重大的事需由老道士主持才行!”
“老道士?”公主问。
楚枫道:“就是教我武功的老道士!”
“就是你师父?”
楚枫一听,犯愁了,道:“不是!老道士不是我师父,师父没有教我武功!”公主奇怪望着他,楚枫唯有又道:“老道士将我带上山,传我武功;师父曾数次救我,总在我最危难之时出现。爹和娘过身后,就只剩老道士和师父与我最亲了!”
公主道:“原来这样。那我也得拜见你师父和老道士!”
楚枫道:“当然得拜见!不过我下山后,老道士就云游去了,我也十年未见过师父,不过,要是老道士见我娶了如此一个娇美动人的公主,一定开心得合不拢嘴!”
公主娇嗔道:“你又胡言!”
“是真的!临下山时,老道士就叫我娶十个、八个……”楚枫霎时顿住,公主已经瞪起秀目追问:“娶十个、八个什么?”
楚枫支吾道:“娶十个、八个……媳妇!”急又道,“是帮我儿子孙子娶,不是我!”
公主“哧”笑道:“你哪来十个八个儿子孙子?”
楚枫嘻嘻道:“现在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边说着边一下一下瞄着公主,羞得公主恨不得掩过脸去,嗔了一句:“净不正经!”
吃过饭,明月初上,公主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抬头仰望着天空明月。楚枫走过去,从后轻挽公主纤腰,枕在她香肩上道:“公主必定未试过在屋顶赏月?”
“屋顶?”公主一脸好奇。
楚枫已经挽着她飞出窗口,径上了屋顶。两人坐在阁楼瓦面上,头上一轮明月,如玉盘高悬。清柔的月光洒落在公主一把雪白的长发上,泛起一层晶莹的霜洁,美丽无暇。
公主望着头顶明月,颇显兴奋道:“皇宫御花园有琼台赏月,不过我还从未见过如斯明亮的月光!”
楚枫恋恋梳抚着她一把秀发,道:“因为那时公主没有我在身边嘛!”
公主甜甜而笑,倚入楚枫怀中,道:“楚大哥,你以前可有跟其他女子一同在屋顶赏月?”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与公主在屋顶赏月!”
“真的?”
“真的!虽然之前也曾与一位朋友在屋顶赏月……”公主已经睁大眼,楚枫连忙道,“不过他是一位公子!”
“公子?”
公主眼睛睁得更大,似乎颇有意味,楚枫急道:“他是我结拜兄弟,我们除了赏月,可没干什么!”
公主“哧”笑了出来,楚枫亦讪笑道:“公主不知,我那位结拜兄弟怪怪的,有点女儿家之态。那天他拉我上屋顶赏月,我几乎以为他是……”
“是什么?”公主又追问。
“没……没什么!”
公主抿抿嘴,又望向上空玉盘,道:“听闻月亮上有座广寒宫,是嫦娥所居。传说嫦娥奔月,直接飞上了广寒宫,成为广寒宫主人,因为她是最美丽的仙女。不过,陪伴她的只有一只玉兔。楚大哥,你信不信?”
楚枫道:“我不信!月亮这么高,嫦娥如何飞得上去?”
公主娇笑道:“嫦娥是偷吃了王母的灵药,白日飞升上月宫的,楚大哥未听过‘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之句么?”
楚枫道:“她当然要后悔了,谁叫她偷吃灵药,撇下后羿在凡间!”
公主道:“也不能怪嫦娥,只因为她长得太美,逢蒙、河伯都想……”
楚枫打断道:“她再美,也不及公主十一。若公主飞升,嫦娥必是无家可归!”
“为什么?”
“因为她要让出广寒宫给公主嘛!”
公主“格格”娇笑道:“楚大哥就晓得逗人!我看月亮上必定没有嫦娥!”
“为什么?”
“给楚大哥逗下来了!”
楚枫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看嫦娥也必定不敢下来?”
“为什么?”
“公主这般美,她还哪敢下凡?”
……
第四百五十九章 纱帐卿卿
楚枫和公主对月欢谈,一直过了子时才返回厢房。楚枫一把抱起公主,放在床上,自己亦一骨碌滚上床,伸手一拨,放下纱帐。
公主心如鹿撞,怦然直跳,正要嗔话,楚枫已搂住她柔弱素腰,嘻嘻道:“我说过,你飞凤姐姐不在,我可要好好‘欺负’公主!况且你如今是我娘子,也该让我‘欺负欺负’!”
公主那心跳得更厉害,几乎跳将出来。她因为吃了些酒,粉脸本就泛着娇红,此刻更是娇红难禁,*一下一下起伏着,娇挺诱人。
楚枫吻了公主娇嫩的粉脸一下,又亲了她柔润的小嘴一遍,又用鼻子拱了拱她雪白的鼻尖,公主一动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透,咬着樱唇,闭着双眼,不敢发一声,更不敢看楚枫一眼,娇嗔微微,羞态万状。
楚枫咬着她绵软耳垂道:“公主放心,我楚枫男子汉大丈夫,最是规矩之人!”话虽这样说,但手却很不规矩地沿着公主纤腰有意无意向上游移。
公主浑身酥软,“嘤”的娇嗔一声,楚枫登时不敢动,心也是“怦怦”乱蹦乱跳,他还从未试过这般大胆。
过了一会,楚枫见公主没啥动静,双手又不老实起来,公主又“嘤”的娇嗔一声,真喊得楚枫筋骨麻软。
楚枫见公主温顺得有如一头小绵羊,索性手脚并用,纱帐内一时娇嗔连连。公主紧咬樱唇,带着几分羞涩,几分害怕,几分渴望,还有几分不知所措。她早将自己托付给这个蓝衫少年,就是楚枫真要‘欺负’她,她也不会反抗。
楚枫手脚越发不老实,几乎要探入公主衣衫。公主羞不可耐,嗔道:“你真坏!飞凤姐姐不在,你就欺负人家!怪不得飞凤姐姐说你是个坏小子!”
楚枫板起面孔道:“公主,你如今是我娘子,怎能这样说你夫君?”公主果然不敢作声,楚枫忍不住又要探手,公主娇嗔一声,身子微挣。楚枫更是难耐,道:“公主莫再喊,再喊我就把持不住了!”
公主越发娇羞,嗔道:“你再这样,人家就……就告诉飞凤姐姐去!”
“嘻嘻,你告去,你去天山告去!你飞凤姐姐可是有留言,让我好好‘照顾’公主!”楚枫故意将“照顾”两字语气加得重一重,似大有玩味。
公主娇红羞嗔,又无可奈何。
楚枫逞了一番手脚之欲,到底不敢再有过分之举,乃贴着公主娇脸道:“公主,今次就到此为止,下次可就……嘻嘻!”
公主羞涩无地,只得把头埋入楚枫怀中,咬着嘴那还敢吱声。
第二日,公主悠然醒来,身子一动,即时满面绯红,原来楚枫不知何时一只手正按在自己心口上。
楚枫亦慵慵睁开了眼,脸“唰”的红至耳根,搭住公主*的手却不自觉揉捏了一下,公主“嘤”的一声,含羞带嗔。
楚枫霍的抽回手,脸上一下一下滚烫,心直“怦怦”直跳,望着公主竟不知所措。
公主含羞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理秀发。楚枫亦下了床,来到她身后,捧着她一把雪白秀发,欣赏不已。
公主执过一撮头发,轻轻抚着道:“楚大哥,你喜欢这头发么?”
楚枫道:“当然喜欢!人家是青丝,公主是雪丝,天下间就只有公主一人!”
公主道:“楚大哥怀中也藏着一根秀发,是不是飞凤姐姐的?”
楚枫一怔,支吾不语。
公主一看楚枫神情,心中了然,乃道:“是与楚大哥一起在大同九龙壁前看症的那位医子姑娘的?”
楚枫点了点头。
公主笑道:“楚大哥当日为我悬丝诊脉,原来是用她一根秀发!难怪飞凤姐姐说楚大哥还是一个花心小子!”
“公主,我……”
公主站起,转身轻轻靠入楚枫胸膛。楚枫抚着她头发,心中微叹一声。
第四百六十章 朝堂相争
金銮殿上,天子东璋帝临朝,华丞相出班启奏:“启奏皇上,臣刚收到犬儿捷报,匈奴大军已经撤退,请皇上安心!”
东璋帝一听,龙颜大悦,道:“好!华元帅不愧为国之栋梁,每战必捷,今次又为朝廷立下大功,他日班师,朕必重赏!”
华丞相连忙道:“为国分忧,臣,万死不辞!”
“皇上,臣——有事启奏!”严蒿突然出班奏道。
“准奏!”
严蒿道:“皇上,臣亦收到前方密报,说送嫁将军竟闯入匈奴军中将和亲公主劫走,幕后主使之人正是华元帅,请皇上明察!”
东璋帝一愕,华丞相吹须怒喝:“荒谬!我华家三代为臣,赤胆忠心,数次保朝廷于飘摇之中,怎会作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师分明有意诬陷,居心叵测?”
严蒿冷笑道:“若华元帅不是有所图谋,为何突然将汝南军主将杀死,分明是杀人灭口!”
华丞相道:“哼!汝南军主将沿路掳掠百姓,克扣兵士粮饷,更欲加害公主,死有余辜!”
严蒿道:“即便如此,理当奏明皇上,查明属实再由皇上定夺。华英虽身为元帅,岂可莽杀一军之将!”
“混帐!大将在外,号令三军,浴血杀敌,决战生死于毫厘之间,事事都要奏请皇上,还如何血战沙场?倒是大敌当前,太师府日日宴乐、夜夜笙歌,真让人费解!”
眼看又一番唇枪舌战,东璋帝连忙道:“两位爱卿不必争持。以朕看来,送嫁将军若劫去公主,匈奴必不肯罢休,更不会轻易撤军。这事等王尚书和送嫁将军回朝复命自当清楚!”
严蒿道:“只怕送嫁将军已然畏罪潜逃!”
华丞相道:“送嫁将军护送公主和亲,沿途屡遭袭杀,历经艰险,老夫听闻与太师府颇有关系!”
严蒿“卟”的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丞相含血喷人,求皇上为老臣作主!”
华丞相冷冷道:“既然太师可以诬蔑送嫁将军劫了和亲公主,那我说太师使人袭杀和亲公主又有何不可?”
东璋帝忙道:“如今匈奴已经撤军,两位卿家莫再为此争执,这事等王尚书回朝复命再议!”
严蒿唯有退开一边。
华丞相又奏道:“皇上,犬儿请求暂留本部兵马镇守西域,以备不测,其余各部兵马调回原处!”
“准奏!”
华丞相又道:“皇上,目前大军已断粮,请皇上急拨十万粮草补给!”
东璋帝道:“调配粮草之事,一向由卿家亲自处置,卿家调拨便是!”
华丞相道:“皇上,如今国库已空,再无钱银子筹集粮草,望皇上暂缓兴建鹿灵台,拨出银两解燃眉之急。”
严蒿当即出班奏曰:“皇上,鹿灵台工程刚启,不可骤停,于事不吉!”
华丞相道:“皇上,大军断粮,必动摇军心,望皇上三思!”
严蒿冷笑一声,道:“丞相可真晓盘算,打一小小匈奴,竟然耗尽我东土千百年之积存!”
华丞相气得胡须打结,怒道:“若非皇上屡番巡游,年兴土木,何至于此!”
东璋帝即时面露不悦,严蒿冷声道:“丞相是责怪皇上么?”
“臣——不敢!”
严蒿对东璋帝道:“皇上,大军缺粮,可直接从当地征收,何须再拨发?”
东璋帝点头道:“太师所言甚是!”
华丞相连忙道:“皇上不可!西域地处寒凉,五谷本就不丰,如今战事牵连,更是困苦,若再强征钱粮,必至饿殍遍野,*人怨!”
严蒿马上应道:“混帐!我东土大军正在舍命抗击匈奴,保护天下百姓,如今不过再征收些许钱粮,有何不可?
东璋帝点头道:“太师言之有理,如果丞相认为不妥,可着令元帅班师回朝,反正如今匈奴已经撤军!”
华丞相忙道:“万万不可!匈奴狡诈,进退神速,万一中途生变,不堪设想!皇上……”
东璋帝道:“丞相不必多言,鹿灵台乃是祭天祀地之用,不可延误,至于粮草,丞相斟酌行事,退朝!”
华丞相长息一声,与众臣三呼万岁,躬身退出朝堂,正欲回府,有小太监走来道:“丞相,皇上有请!”
第四百六十一章 宫廷夜宴
华丞相随太监至御书房,严蒿已经等在里面,两人见面,各哼一声,也没言语。东璋帝走入,两人连忙行礼。东璋帝坐在御案龙椅上,华丞相和严蒿亦两边赐座。
东璋帝道:“朕请两位爱卿来,乃商议册立太子之事,不知两位爱卿有何看法?”
原来东璋帝有两个儿子,长王子和二王子,长王子正出,乃皇后所生,二王子庶出,乃宁妃所生。二王子虽是庶出,却颇得东璋帝欢心,皆因宁妃是东璋帝最宠爱的妃子。
华丞相道:“皇上,长王子乃长子嫡孙,立为太子,上正于天,下合于地,理当立为太子!”
东璋帝望向严蒿,严蒿道:“老臣以为,二王子文才武略俱优,甚有贤名,可立太子!”
华丞相道:“皇上,长幼有序,不可为乱!”
严蒿马上道:“皇上,册立惟贤,不可轻率!”
华丞相冷哼一声,道:“听闻二王子一名侍女因为碰倒一个烛台,却被二王子削去双腕,如此叫‘甚有贤名’?”
严蒿亦冷声道:“老夫亦听闻长王子学吟诗,因一名宫女偷笑一声,却被割舌刺耳,如此又是‘上正于天,下合于地’?”
当下两人在御案前你一言、我一语激争起来,直争得面红耳赤。
东璋帝皱了皱眉,摆手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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