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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冷酷的交易
听到圣小美的声音，柯以威心头一滞，面对圣小美，他的心头五味杂陈。
那一晚，把明晓殊推进了洗手间，他只想出去转一转，夜晚把飙车变成了可能，兰博基尼飞一样的行驶在T市的马路上，车窗大开，汩汩的风吹着他的头脸，也让他越发的清醒，其实，明知道不是明晓殊的错，可是，只要一想起他亲眼看到的画面，他依然会抑制不住心底里的一份说不出的不住涌动的感觉。
当小吴汇报说咖啡厅里那些带走洛北南和明晓殊的人与圣小美有过接触的时候，他的心一滞，难道，是圣小美要杀明晓殊？难道，那出租屋里的定时炸弹也与圣小美有关？
他查了有几天了，却一直都没有头绪，对方实在是太精明，让人无从下手。
正沉思间，圣小美的电话打了过来，“威威，明天一早能送我吗？”
那样软的声音，再加上他才知道的消息，一瞬间，他做了一个决定，陪她去戒毒。
“好。”
“威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也只有你才会去救我，威威，那我早早睡了，明天一早见哟。”
“嗯，明天见。”许多事他也不确定，但是他知道，那个要杀明晓殊的人一天查不到是谁一天她就有生命的危险，这个玩笑开不得。
车子不知道在T市的环路上绕了多少圈，最后，居然还是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小楼前，停在路边，斜躺在椅背上，静静的望着那扇窗户，只有淡弱的灯光飘出来，明晓殊只开了客厅的墙壁灯，不知道她在干吗？但是，许久以来第一次心绪纷乱的他终于还是没有上去，守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他赶去了医院。
圣小美已经收拾好了，此刻正安静的坐在轮椅上，那整齐的样子让他猜想着她到底是几点钟起床的？也许天不亮就起来了，“等了很久了？”
“也没多久，才半个小时而已，威威，谢谢你来送我。”她的声音永远都是柔柔的，温柔似水，却，再也泛不起他心底的涟漪，原来，从前加诸在她身上的希翼也不过是一份虚假罢了。
以后，就把她当成是妹妹吧，只是，若她再做对不起明晓殊的事，他不会饶她，总是不相信那个要杀明晓殊的幕后黑手是她，但是现在，也的确是她做了什么，再番不信，却也不能放过这个线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怕不？”
只是这一问，圣小美的头便倏的倾斜而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突然间发觉她冒险所做的一切都值了，他一定是生明晓殊的气了，否则，不会这么早的来送她的，“怕。”
他轻柔的拉开她靠在他怀里的身体，然后，目光锁定在她的小脸上，“若是怕，我送你去吧。”
“真的？”她欣喜的惊叫起来，明显的不敢相信，他能来送她她已经很开心了，实在是没想到柯以威会答应送她去。
“嗯，真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我们出发。”有些信，也有些不信，曾经的那个女孩是那么的美，但是现在，经过了这几年把她身上最美的气质已经磨得半点也不剩了，时间，其实比最毒最辣的人还狠心。
如果是圣小美，那么，他也就为明晓殊找到了一直围绕着她的定时炸弹，如果不是圣小美，那么，至少也算是完成了他答应圣君耀临终前的所求，要帮她戒毒的。
那么，就把这一次远行当成是一次任务吧，回来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圣小美也就拨云去雾了。
以一种很平常的心陪着圣小美戒毒，却不想他的介入让她戒毒的效果非常的好，一天，两天，很快的他就知道他留下来的意义了。
或者，就帮她一次吧，这一次彻彻底底的戒了，永绝后患。
从最初的任务，到后来的只是为了以后的解脱，他心平静气的陪着圣小美真的戒了毒了，就是那么短的时间，真的戒了的时候，戒毒所的医生都说这是一个奇迹。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但是现在回来了，也确定了不是她要杀明晓殊，她只是不想自己与明晓殊在一起罢了，这笔帐她戒毒的时候一直没有跟她算了，本想着回来要跟她清算也要她以后再也甭想打明晓殊的主意，却不想，车子一驶进市区，就传来了明晓殊要离开的消息。
“咔……”车子迅疾的停在马路边，陪了圣小美这么久真的足够了，这事就连奶奶也说他过份了，说他冷落了明晓殊，可是，他觉得只要明晓殊不知道，也就不会发生什么的，毕竟，他以前出任务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他想明晓殊会理解的，但是现在，居然传来了她去机场的消息，要去哪里呢？
“威威，为什么停车？”
“下车，你自己回去，我有要事要去处理。”不容拒绝的男声，他现在恨不得一下子飞到机场。
圣小美抿了抿唇，明明在这之前他对她一直都很好的，明明这么多天他都没有与明晓殊联系过，可是，才一回来他立刻就变了，难道，他不气他看到的那一场她精心设计的场面了？“威威，我行走不方便，你让我怎么回去？”
柯以威随手从钱夹里掏出了一叠钱，然后拍到她的手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别告诉我你找辆车雇个人送你回去这样简单的事也办不了。”说完，车窗放下，车子呼啸的驶向机场，再也不管圣小美了。
他答应圣君耀的关于圣小美的戒毒他已经做到了，从此，他对她再也不必要负什么责任，因为，真的不必了。
说什么情，说什么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圣小美，不过是挂个名罢了。
他的小美……
想到小美，他叹息了。
车子，飞一样的驶向机场，手下的电话又来了，“说。”简捷的一个字，他现在不需要拖泥带水。
“夫人是要出国。”
“去哪里？”额头上立刻就沁出了汗珠，以为不过是简单的国内的航班，却不想，她居然是要出国，笨蛋，他这些手下最近太没用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
“英国。”
“什么时候起飞？”
“二十分钟后。”
这一次，手下倒是痛快，但是，这个时间却让他无语了，除非用飞的，否则，他不可能在二十分钟内拦截到明晓殊的，“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尽可能延误航班的时间。”
“好。”
偏在这时候，前面路上塞车。
柯以威疯狂的按着喇叭，明晓殊是疯了吗？居然出国这么大的事也不跟他讲一下打个招呼，拿出手机就拨给她，即使现在要上飞机了也不会这么快关机的。
却，怎么也拨不通，经验告诉他，他的号码被黑了，为什么？
这死丫头，甭让他追上她，否则，他会让她好看。
不过就是分开了二十几天吗，这小女人居然长能耐了，居然把他的号码列入了黑名单。
不对，他还有另一个手机号码，就不信她也同样的列入黑名单，用另一张卡打过去的时候他才想到他这个号码只有奶奶有，是他和奶奶联系的秘密号码，只是不想被柯家的人查出来罢了，所以才弄了这个号码，现在用这个号码打给明晓殊，果然一下子就通了。
她没关机。
去英国的航班只差几分钟就要开始登机了，坐在候机厅的明晓殊整理着行李包，正要起身朝入口走去，突然，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着那个号码，陌生的电话号码，再看看时间，真的要登机了，一个陌生人，她这会理会干什么呢？
直接的挂断，直接的不理，不相干的人真的不必要理会的。
拉着行李杆走向登机的入口，换了登机牌就可以上飞机了。
真的要走了，心口，突然间开始狂跳了起来，柯以威，她是如他的愿了，他不想见她，这样刚刚好，他是眼不见为净，她也清静了。
机票递给工作人员，正要换登机牌，手机响起了一声短信提示音，看也不看，与轻雅的交接工作绝对的没问题的，汪总监那里也辞行了，爱谁谁的短信，她只当是垃圾短信。
柯以威不知道超了多少部车，但是手里的手机始终没有任何的回应，不管是哪个号码，女人都不理他。
她在生他的气？
该生气的是他好不好？
总是要去见洛北南，若是不见，也就不会有那些事情了。
皱着眉头，他打给了手下，“争取了多长时间？”
“十五分钟，已经是极限了，再久，只怕整个机场的运行安排都要打乱了。”
“好的，我知道了。”车前的斜上空已经看到机场起降的飞机了，但是车子开过去最少还要五分钟，停车再冲进机场，再与机场方面交涉，这些都需要时间，他是人他不是神，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他心急如焚。
车子，终于驶到了机场，就在大厅前就停了车，根本不管那是不是禁停区，贴罚单扣分都随便，他今天就是要不守规矩了，反正，事后一个执行任务让小吴给他抹去不良记录就好了，这个，是特别简单的事情。
飞一样的冲进大厅，拿着证件到了机场的保安室一亮，立刻也便放行了，但是，这些还是浪费了一些时间。
广播里一直在播放着去往英国的飞机就要起飞了，他心急如焚，冲到那班飞机的登机口时居然被拦住了，顾不得解释，手一推机场的保安人员就冲进了那入口的甬道，身后，工作人员以为他是什么犯罪分子的追过去，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飞机还是起飞了。
明晓殊的手机这一次百分之百的关机了，她没接他的电话，她也没回他的短信，默默的站在甬道里，身后，机场的工作人员已经追来了。
他手一伸，手中的证件递出去，什么话也不想说，他很累，他甚至不清楚明晓殊为什么这么决绝的就离开了。
看了他的证件，便也没有人想要带走他了，再看他的表情，一副没追到人想杀人的表情，更加的没有人敢去惹上此时的他了。
来的时候如飞，离开的时候却如蜗牛一样，快了也没用，他不知道他现在要去哪里。
T市里大白天的发神经的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车子停下的位置居然还是他的小窝的楼下。
下了车，上了楼，门缝下还能找到那把仿佛永远都在的钥匙。
开门的时候，手竟然意外的有些抖，这是多少年也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了。
推开那扇门，明知道明晓殊已经走了，他的目光却还是下意识的去搜寻，仿佛，还能够在这里找得到她似的。
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却找不到她留给他的只言片语，明晓殊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
心，莫名的狂跳着，冲向阳台，望着远天，她是真的真的走了。
英国。
伦敦。
明晓殊款款步出机场，上了一辆计程车，说着有些蹩脚的英文，她是有些生疏了，但是只要给她时间来适应，应该很快就会好些了。
汪总监把什么都给她打理好了，无需去住酒店，公司已经在分公司的附近给她租了一套公寓，一个人住刚刚好，而且那附近的治安也不错，很适合她这样的单身女孩居住。
下了车，进了公寓，整理好了一切，已经汗流浃背，明晓殊先是洗了一个澡，舒服的出来的时候，浴巾裹在胸口，头发上的水滴嗒而落，换了一个地方也换了一个心情，离开了，就不要再想了，但是，她要打个电话给汪总监，毕竟这是汪总监给她的机会，可，手机才打开就看到了一条以陌生的电话号码发来的短信。
小美，不许去英国，给我回家。
轻声的念出这几个字，一字字，都带着几许的霸道几许的无赖。
可她还是走了。
走了，就不想回去了。
而这则短信也注定了只是错过。
退出了短信，仿佛从来也没有看到过那个短信似的，但是心底却起了微澜，他终于跟她联系了，却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却已经是两个人，两个世界了。
明晓殊开始了忙碌中，新的环境，新的一切，什么都需要适应，什么都需要一个过程。
跟外国人打交道不比跟Z国人，她并不是很了解这些人的个性，慢慢的去研究，慢慢的去发掘，她相信只要认真只要努力了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她是懂的。
每天白天忙着工作，晚上偶尔上上网，但也只是打开邮箱看看肖蔷发给她的邮件，张淼淼的生日Party举行的很成功，克成的广告已经要开始在各大电视台直播了。
她曾经接手过的案子进行的都非常的顺利，似乎，T市再也没有什么让她放不下心的了。
却是时常在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摆弄着她的手机。
但是柯以威，再也没有打过来，也没有任何的短信。
她终于知道了他的另一个号码，却再也没有了意义。
那个小窝，那段曾经甜美的记忆如今离她是那么的遥远，仿佛，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睡吧，她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只为，一个洛北南。
却，也是洛北南才把她与他捆绑在一起的，成也萧和，败也萧和，此时再想起，就只有这一种感觉了。
静静的睡去，那一夜，却又是梦到了他，梦到了那个在风尘网吧里把大妈一样的她抱起时的那个男人，却又是那么的遥远，醒来，她才发觉梦里的她似乎流泪了。
T市。
警察局长办公室。
也是某集团军总司令与柯以威在这座城市会面的地方。
“我要去英国。”慵懒如豹子般的斜倚在转椅上，柯以威扫了一眼面前的老前辈，那慵懒的样子却让老上司顿时就有压力了，这个柯以威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
“现役军人除非有上面的文件下来，否则，不可以随便出国。”
“那就给我签了退役。”他早就递上去了，却到现在也不给他批下来，于是，他怒了，冷眼看着T市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而假装不知道，也终于请来了老前辈。
手指点在桌子上，一老一少，就在这别人的地盘上斗了开来，眼看着老前辈若有所思的眉头突的一展，那狡黠如狐一样的神情让他一滞，这老家伙，又在算计他了，微微的一笑，“说吧，什么条件？”
“简单，你只要答应不退役，我就放行。”
靠，柯以威想杀人，可是一想起明晓殊随时还是会有生命危险，他强压着心底里的不耐烦，表面上却平静无波，“没办法成交，看来，谈不下去了，那我走了。”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