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歌:杀破阵- 第14部分

　　少男被少女的所说的话语，怔了。

　　也许他真的感到累了，举目望了望那个少女，并没有说些什么，呆呆在站在原地，深深呼了口气，然后仰望着昏沉沉的天空。

　　少女见到他突然变得如此沉默，神情忽然恍惚起来。

　　“石头哥，你怎么了！”女孩跑到他身旁蹲下来问。

　　“没有什么。我们回去吧！”男孩丢掉手中的花束。

　　女孩看着已经转身离去的身影，拾起丢在田埂里的花束。

　　风，一阵吹来，艳丽的花环，花朵被风吹着飘落。女孩突然感觉到一阵绞痛，慢慢地在心中扩散。

　　这种感觉已经有好几次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抬头看着已经离去的身影。风中，那么的孤单。

　　她继续叫了几声：“石头哥！石头哥！”

　　可是那男孩依然没有回头，而是消失在尽头的小竹林中，她突然感到疲惫呆站在原地。这时心脏难受得发胀，好像快要从胸膛里爆出来一般似的。

　　它古怪地轻轻跳着；她的两手冰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沉重地压迫着她。她脸上流露出痛苦和惶惑的神情，这种惶惑说明，她这个娇宠惯了、经常有求必应的孩子如今可碰到生活中不愉快的事了。

　　就在她发呆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不由让她愣了一下。

　　“小姐，快点回去，老爷回来了！”

　　“我爸回来了！”她显得有些吃惊。

　　“刚刚到家，所以我就跑来找你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女佣催促着。

　　“知道了，你先回去。”少女望着消失的身影说。

　　“哦，知道了，那你快点啊！不然老爷要责怪我了。”丫环看着满面忧愁大小姐说。

　　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调头飞快奔跑，边跑边回头看着消失在小路尽头的身影。

　　“石头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少女拉着石头的手问。

　　石头头也不回，走了。

　　少女愣在原地，眼圈一红，泪汪汪：“你就这么讨厌我？”

　　听见少女那颤抖的声音，石头停下脚步。微微闭上双眼。

　　总是这样，当她疼时，他总会第一个感觉到。少女见到石头愣站，突然一个纵身从后面扑到石头的身上，双手缠抱着他的颈脖。

　　两人倒地。虽然石头全力推开少女，可是她依然搂抱着石头。

　　石头慌乱的眼神躲避着少女，推开她：“快点下去，光天化日你一个姑娘把个大老爷们压在下面，还想不想嫁出去了……”

　　少女不动，笑道：“嘿嘿，我才不嫁别人呢！”

　　石头愣了一下：“不嫁！可是男女有也别！”

　　“我是说不嫁给别人！嘿嘿，嫁不出去你娶我呗！”少女显得得意地看着被压下面的石头说。

　　少女说得轻松单纯，石头却是涨红着脸，抓住少女的手，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少女见到石头如此举动，心中不由欢喜，放弃所有反抗，一种心甘情愿。微微闭上双眼，期待着他能有下一步的行动。

　　可是，石头笨拙得不知所措。

　　少女那迷离的神情，微闭的双眼，一副期待的乞求。

　　她手指冰冷，紧紧扣着他的手掌。而石头全身滚烫。

　　当他见到被自己压在下身的少女，面目微红，微微张开的双唇，心不由再次加速。阵阵清香缭绕着鼻间，心旷神怡。

　　“石头哥！”少女幽香吐气。

　　石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目光暗淡无光的迷茫了一会。然后起身。

　　石头，一个山村穷人，父亲石昆，老实善良，家境贫寒，因而也落得个一无所有。石昆32岁时才找上邻村一寡妇为妻，三年后，生下了石头。两年后又生下妹妹石馨。

　　当时，石家寸地没有，仅有两间破房。为了养活一家四口，石昆昼夜给村里打井，赚点辛苦钱，家中时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石昆晚年得子，所以对石头重爱有加，石头也很懂事，常人说：穷人孩子早当家。

　　石头自然很懂事，小小年纪就跟着父亲一起四处打零工做，但自从有了妹妹石馨，家里就更穷了，因为石馨从小身体就很不好，自幼多病，花石家限有的钱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阎王爷那边叫回来，石头对自己的妹妹更是疼爱有加，平时有好吃都不舍自己吃。到18岁，石昆托一个在隆县城当长工远方亲戚，让他介绍到黄家大院做工。

　　由于石头为人老实，且肯吃苦耐劳，黄家小姐竟然喜欢上这个为人老实的农家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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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静！若静！你没事吧！”一个声音唤醒了沉思的少女。

　　“我……没事！”少女愣了一下回应。

　　“没事就好了！这样吧，等会我就让人送你回去。”黄奸伸出拍了拍若静的肩膀。

　　“我真的没事。”可是她的目光中多出了一道冰冷寒意。

　　“姓石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克勤的分析
去东部山区探路的士兵陆陆续续回来了，他们带的消息是令人沮丧的，东面的路全被堵死，而且是鬼子的两个中队，一切都证实了克勤的判断。

　　但以他现在的兵力，就是有三个中队，一样可以吃掉。心中还是燃起一股莫明其妙的兴奋。

　　机会来了！丢那妈的！老子不把你们给吃掉，我就他妈的不是克勤。

　　听说前面只有特工队和一个营的维持会军，克勤和寒晨眼睛都放出光来，虽然敌人的兵力仍然比他们多出几倍，但是他们的战斗力，不是很强，他们完全有能力冲出去，因此，两人的目光都投到克勤的脸上，希望他立刻发布命令。　

　　“你们也认为这次机会难得！是不是！”

　　“呵呵！还是克旅了解我们。”吴林笑眯眯地回答着。

　　“对，鬼子还没有到。这是一个好机会！”寒晨说。

　　“丢那妈的，那我们先算一笔帐。首先，即使我们冲出去，带着重伤员，能走多远？为了逃脱敌人的追捕，必须留下部队阻击，对方部队？留多少人？少了挡不住，多了突围毫无意义，我们不能把有生力量留给敌人，对不？这还是指现在的局势。谁敢说，在他们的背后没有鬼子？鬼子离他们有多远，一旦战斗展开，如果我们不能迅速突围，而鬼子又很快赶到，到时候就失去了任何机会。再说了，凭山本的用兵，他手中一定有快速的，机动兵力，这一点我绝不怀疑，所以我们一定要慎重，棋差一招，很可能满盘皆输。”克勤显得有些激动地说。

　　“对，还是你老克高明！依你说，我们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再说敌人发现我们是早晚的事。我们还不如早点出击。”寒晨说。

　　“对，现在天还黑，这对我们有力。”克勤脸上带着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把他们俩都给愣住了。形势已经万分危急，他还笑得出来。

　　“他娘的，别在卖关子了，说出你的锦囊妙计。”寒晨盯着克勤看，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而吴林眼里尽是一种佩服。心中不由暗想，还真是山本的强硬对手啊！长官真是有眼光！

　　“前面的敌人是特工队和一个营的皇协军？对不对！黄奸眼下很得山本的信任，所以才让他指挥皇协军，他这个人的野心很大，虽然出身土匪，但很不一般，非常有头脑，我们今后万万不可轻视他。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出身草莽，野心极大。这就使他，往往为了个人的利益，放弃了整体，我们就要抓住他的这一弱点。他不是想立大功吗，我们就给他制造这种假象，拖住他，不让他去求援兵。”

　　“嘿嘿。我想能不能这样，一旦黄奸发现了我们，我们就在前面摆出兵力，以伤员为主，抵抗不要太强，只要能顶住就行。这样，他就会认为，凭他现有的兵力，拿下我们没问题，他就可以独得其功。你们想，他自己可以收获全功，他会去求救兵？会把到手的肥肉分给别人一半？只要我们顶几个小时，他们也累了，到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再说他们两边是皇协军，皇协军肯定不会像他们那么卖力，我们就选择最弱的地方突出去。冲出包围圈后，分散走，顺天还黑，他们也分不清哪是哪，即使他们能摸到我们的痕迹，除了特工队，皇协军绝不会大胆追击，我们的主力部队脱身的可能性就会很大，你们说，是不是？”

　　寒晨与吴林听得丝丝入神。他们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克旅的战略。

　　“妙啊！我看再把诱饵放多点。嘿嘿！到时候我再来个突然袭击。那他们都全部玩完！”吴林不由感叹起来。

　　“是这样。”克勤笑着说，又道：“我亲自出马，露个面，让姓黄的小子看一看，一条大鱼在这，这足以他邀功请赏了，我想他看见了我，绝不会把这功劳分出去。”

　　“可是这样做，你会不会有危险呢！”寒晨不由心寒起来。

　　“是啊！再者万一他看破了呢？”吴林有些怀疑起来。

　　“呵呵！那我们只能认命了！战场上，本身就是一种赌博，你不去赌一赌。有谁会知道结果？”克勤看着他们两个说。

　　“丢那妈！成与败！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博一博了。”寒晨放下所有的疑虑。

　　见他们没什么意见，克勤就让他们立刻安排，因为阻击敌人的阵地他早就看好了，只是有的地方需要加固，他要去前边，亲自看看敌人的兵力部署和他的对手。这个地方够隐蔽的，他想知道，黄奸是怎样找到这里的，看看这个没有受过一天正规军事训练的土匪头儿，是怎么指挥正规战争的。

　　走过了两道山梁，在一块山岩后面，他看见了李渊等人。李渊看见他，摆摆手，向前面指指，他立刻明白了李渊的所指，身体弯下了，隐蔽着靠近了山岩。

　　黑夜里，林中静静的。克勤与寒晨猫着腰走过去。

　　“克旅，你看！”李渊小声地说，眼睛一直在看着前方。

　　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大批的敌人正往这个方向走来，在皇协军的前面，是身穿便衣的特工队，他们之间相互的距离有百米，走在最前面的是尖兵小组，他们手上牵着一条狼狗，那条狗一路走，一路嗅，时而快跑，时而停顿。克勤明白了，黄奸是在靠狗引路，难怪他推进的速度缓慢。这就是说，黄奸并不敢肯定125旅就在这里，他一定是发现了某些蛛丝马迹，猜测125旅隐藏在这里，所以才带了狗来领路，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看见了，引起了他的怀疑？

　　“你们都给我沉着气！听到没有！”克勤盯着那些正在移动家伙们。然后对自己手下警告说。

　　“长官。您放心。那些狗日的东西，等会全部玩完！”一个士兵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兄弟们，这仗你们好好的打，打好了，回去我给你们请功！”李渊看着有些紧张的兄弟轻轻地说了一声。

　　“有鸡肉吃不？”一个士兵问道。

　　“现在我先请你们吃小日本的小鸡。如果打得好，回去我让炊事班给你们多添点鸡肉。”　李渊看着那几个老兵说。

　　“好咧！有李长官这句话我会多打几个鬼子，他娘的，都有好久没有得吃鸡肉了。”其中一个士兵说着，然后吐出舌头舔了舔一下干裂的嘴唇。

　　“呵呵，不是为别的，我就是为那长官您家里那药酒。嘿嘿！”李渊身旁一个年龄较长的老兵跟着说。

　　“妈的，你就注意到那缸酒！你给我好好打好这仗。酒我不亏你们！”

　　随着黄奸的队伍越来越近，克勤不由地紧张起来。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没有底数，过去他说的都是理论上的东西，现在就要真枪实弹地干起来时，他却有些犹疑了。

　　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心跳得好快，但他却努力控制自己的心境，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手下看出来。

　　其实他的一切举动却没有躲过他身旁的寒晨。

克勤的为人
敌人的队伍更靠了近一些，全营战士赶紧将身子压得也更低，寒晨已下命令：“枪支一律不拉枪栓，不能背在背上。不能弄出任何响声！”

　　一些有战场经验的老兵看到黄奸的队伍，都有些惊呆了，他们看到对方兵力装备。如果真的交火起来，绝对无法与对方抗衡。

　　“长官。你看那山坳。那边好象也有人！”一个老兵指着黄奸部队后面的那个山坳对李渊说。

　　“丢那妈！不好，那是日军。”李渊惊讶道。

　　“怎么？他们后面还跟着日军？”寒晨也感到惊讶着，

　　放眼看去，黑暗中可以隐隐约约看得到，在那边冒出许多人头。他们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停地四处张望。等到黄奸的队伍前进距离自己有四、五十米，他们才缓缓向前移进。

　　“克旅，如何是好？”寒晨看着身旁的指挥官问道。

　　而此时克勤早已被眼前的一切给吓着了。这也正是他没有想到的情况。

　　“妈的，还真倒霉！什么事情都让我碰着了。”见到浩浩荡荡的敌军，克勤不由叹息着自己的霉运。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能隐蔽自己的部队。他知道，一旦自己的士兵暴露出来，就凭他们眼下三百条人的队伍对抗这上千人的日军，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长官，你怎么啦！”旁边一个年轻的士兵小声问。

　　“没什么，看到这群畜牲我就按捺不住地想宰了他们。”克勤盯着那些鬼子说。

　　“那咱就杀下去呗，你一下令，我们大家不就冲下去了吗？”士兵认真地说。

　　克勤看他一脸等待命令的样子，轻轻拍了他一下，“胡说，那不便宜了这群王八蛋！好好警戒！”士兵就听话的爬上去继续观察。

　　其实克勤见到如此多的敌人，双脚已经发软了，更不要说打仗了，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他想跑都没有气力跑。

　　寒晨看出他的心思，于是靠过去。

　　“我看这样吧！”他从口袋拿出地图，给克勤解释说：“从这里到金镇还有二十五公里，陈村有十几公里，以他们现在速度，也要天亮时才可以走到那边，我看，如果我们在这里伏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