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性,可是这与我的另一面又或者是新的想法是矛盾的,是我认为的不安分导致的,就那么一点,却很致命。我渴望自由,完全的自由,身心的、肉体的,还有其他必须得到尊重的人的基本需求,这我很早就知道,也正是因为深切地明白这一点,我知道这对于别人同样重要。其实我没必要老是抱住这种逻辑不放,因为现状已经不错,我不断对自己强调这一点,因为我想与过去决裂,可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是踩在过去的尸体上走到现在,不愁吃穿,不用为这些基本需求而浪费时间,不再依赖父母,最重要的是让自己最为接近梦想,这是了不起的进步。可是现在,我又在过分地为难自己。这山望那山高,我需要一个新的山峰吗,这意味着我不仅要否定过去的血肉,还要解构贯穿前后的总线!很难,真的很难,这几乎成了一种惯性,一种习惯,小时候看到的兵器战技术我现在都能脱口而出,可是这些会要人命的兵器成了我无法心安理得的阻碍,矛盾就在此,新的混乱的发源地。这是我的信仰,矛盾的信仰,让我抛弃自己的宝贝,我做不到,这等同于放弃自己的生命。苦难的希伯莱人历尽苦难出埃及,换来的是什么呢?就是这样的结果,过去的他们是,现在的我也是,苦难从没有尽头。要命的是神还与摩西立下“十诫”,而“十诫”第一条就是: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也许我应该欣慰的是,这个世界从不缺乏想重创世界的人,在神六日创世外,有很多人越俎代庖,取代上帝职能,对世界进行重新洗牌,开始他们的创世纪,不仅是社会理想,除此之外的道德理想、生活理想、艺术理想、爱情理想、审美理想同样让人神往,但这也是痛苦的源泉。我呢,一个自卑的小人物,有时甚至又不可一世,我是谁?矛盾的集合体,矛盾的完美统一体?也许我能喊出比尼采更响亮的口号,在理想的实现程度上,我比他强。现在我更愿意把540比作一个女人,我的理想女人,但是尼采的话还是让我无法回避,每个女人心底都是一个*,我的理想是吗?她是战争机器!会要人命!而我又坚信纯粹的美是不会引起任何利害关系的愉悦与*!我的她不符合这个标准!我不想否定,这不可能,这是我的全部,孤零零的骨架,她的作用和我母亲一样重要,是我的精神支柱!除此之外,我和尼采不乏相同点,例如我们都不合群,这是我一直想克服的,相对于这个世界,我更愿意把责任归咎于自己,这是我自身的错误,而不是这个世界误解了我,虽然有时自己心底也这么认为,好在我还不至于这样张狂地讲出来,这不是我的性格,忍耐似乎让我更擅长,这样我可以让愤怒与不平内销或者转化为前进的动力,而且自我意识还没有判定自己心理变态,至多因为频繁的臆想有点脑神经衰弱。
有时半夜会从惊慌中醒来,不知身在何方,被心惊和恐惧所笼罩,强压自己爱上现状的努力老被心底的肺痨冲垮。我也想建立一个神话,一个以我为中心的神话,和古希腊的神话一样,有一个庞大的错综复杂的体系,有完整的神的故事,上至宇宙起源,下及人类的诞生,还有神的惩罚与救世等等,然后我把它记录下来,留给我的子孙,尤其是惩罚与救世,应该大书特书!也许这过于老套,随便一本很烂的玄幻小说都能实现这样的创世,柏拉图认为思想可以脱离人的身体而永恒存在,可这不是件易事,肉体的基本需求让你无法忽视它的存在,鲜红的肾脏可以屈服于大脑的无聊和幻想,生的本能能够让大脑深信不疑,可是这个世界不可能屈服这个想继续存在却又不按套路出牌的大脑。事实——说到底的困惑之源,也很简单:精力过剩导致的空虚无聊,是撑出来的问题。那我就是这样亵渎自己的信仰,还把自己折磨的十分难受,这和自残有什么区别?幸福的平静,平静的幸福,幸福总是悄无声息,这不是好的属性,会让人误解,尤其意志不坚定与易受诱惑的人。对此,我更赞同儿子穷养女儿富养的观点,至少可以拼力奋斗并且不受诱惑,很多的时候我也这么认为,但是这和我又有多大关系呢,我只是个喜欢和自己玩游戏的忧郁单身,不同的可能是相比于同龄人我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还有更多的抉择。现在,我这个世界比起理想的只有两人的伊甸园强多了,而且物质极为丰富,但我还是要承认,这是心里的阴暗面,虽然我更喜欢把这称作自己的理想国。以前残留的一点反叛,导致我一如既往地对上帝及看上去像上帝的人没有好感,因为上帝变成了掌控一切的不容质疑的傲慢统治者,诱人犯原罪,让他的仿制品及仿制品的肋骨陷入苦修,生命的开始就被贴上了宿命的沉重标签。而我这样意志不坚定却不断又追求人性与道德完善的人,喜欢这样对号入座,所以现在我对上帝及一切看上去像上帝的人都没有好感,但一如既往的小人物身份,还有我没有选择出身的权利,现状是反正不够好,表现就是像这样不断证明自己存在的合理性。我不信任上帝,如果信仰自己也算是一种宗教的话,那没有办法,那我就是自己的上帝。的确,对我来说,我是自己的创世纪的创始者,可事实上一个深沉男人没有一个上帝的话,他至少应该有一个朋友,可是我没有一个上帝,也没有一个朋友,我需要一个引我入行的人,瑞德那样的人,温和、老到,钱佳是吗,是的话也太少了,我老是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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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承认一个事实,我一直引以为豪的成长道路其实仅仅是重复着一条与前人大体相似的过程,真的很遗憾,我的成长历程也无法幸免——这也是一种重复,虽然有时自大地坚信自己与众不同。可这样的证明一直在继续,大量的相似的案例同样在证明成长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几乎是一条真理,大家用各种方式证明他们的异曲同工之妙,在交了很多学费之后,虽然有很多人在过去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提醒了我很多次。我浪费掉了太多的青春,过去的三年记录了我狼狈不堪的青春岁月,我的高三,我的大学,还有我的新兵连,比泪水还严重的颓废、荒唐、迷茫,可是我的敏感、偏执让我顽固地故作坚强,追逐于颓废的快乐,陶醉于寂寞的美丽,还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骄傲自豪,坚信自己与众不同、特立独行,坚信世界会因我而改变。现在的进步是,我更喜欢用男人这个称谓来称呼自己,可我要面对的是,我的成熟仅仅是法律意义上的,不仅如此,我还是个小兵,小列兵,几乎可以忽略,我又成了新手,虽然戴着眼镜,是540第一个戴眼镜的列兵,可大部分人都可以训我两句,说我怪癖,而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就像我小时候,十岁以前。20年后,我开始了新的成长不同的是我很难遗忘,相反记性出奇的好,虽然我努力学习忘记这一技能,我能做的就是忍耐、压抑,这是我的特长,可为什么压抑呢,为了我的信仰?
我否定了过去,没有一丁点的好感,现在成了空中楼阁,但这些只是大脑在作怪,它明明知道这办不到,而且现在还在享受过去带来的好处,这很过分:得了好处,还没有一句好话!这是大脑的过错,它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发泄它的不满,大脑已经被浮躁折磨到这种地步,没有任何的激情,连记忆都无法连贯起来,像是被格式化一样,一片空白,连理想世界都空白了,因为缺乏想象力,而这一直是我引以为豪的特长,结果是这片不大的脑颅中空白太宽太大,如栖鸟飞过汪洋,使人描述起来难以言表,即便是在夜阑时分也不能清晰地想象,我的大脑需要一个有效的操作系统把肉体与灵魂集合起来,现在它完全处于混乱,新的混乱状态。在满足现状的面具下,欲望止不住地联想到了金钱、权利,还有女人,这几乎是俗套的劣根性,令我失望的是这些只是想象一下就足以引起心态的不平衡,让信仰处于很尴尬的境地,我能做的就是用道德的力量扼杀这些想法,并不断地说服自己:这不可能,也不必要。人的很多的问题就是源于这种能力与欲望的矛盾,据说欲望容易使人年轻,但对于我这样心无上帝而又在苦寻上帝的人是悲哀的,他能做的就是让俗套从后门溜入,并且还要说服自己睁一眼闭一眼,或者拿自己开刀,改造自己,逼迫自己不断地忏悔,好让有机体心安理得的继续存在。
压抑的结果就是浮躁,我的所有问题的外在表现,这几乎和和忧郁的眼神一样,成了我的一种特质,想抹都抹不去的灰色符号。不经意的浮躁令我深恶痛绝,又无法避免,肾脏的哭泣让我于心不忍,这家伙在强势的大脑面前是弱势群体,但我不闻不问,浮躁更让我深恶痛绝。我恨浮躁,这是慢性的毒药,一直以来就是,首先毒害我的大脑,然后瘫痪我的四肢,让我只想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蹉跎永恒对我却吝啬的时间,让荒谬的臆想充斥大脑!可恼的是大脑还兴奋地紧绷着,让我不能入睡,紧张地担心自己会死去,并且从未让自己好受过。日记,我的日记,我的小小理想国,已经乌云低垂,它已经让我憎恶,重复的灰色文字让我厌倦,重复,重复,连日记都无法幸免,同样的文字只会重新勾起被不断压抑的阴暗面,我不敢看,也不敢再写,我无法放纵自己,也无法让自己轻松起来。我一直想找到这样的一个兴奋点,让自己心情轻松愉悦起来,踢球、学习、与人交流,可是都不管用,浮躁让我一事无成,我成了什么,行尸走肉?该死的梅菲斯特,请远离我,请不要再靠近我,不要再诱惑我,不要再放纵我,我只想平静地享受现在,享受现在平静的幸福。我甚至担心大脑这样紧绷会枯竭,走入死亡,不知名的空间因为陌生让我感到恐惧,我要尽力使自己摆脱这个更为黑暗的黑洞。但我也在期待一个完美的死亡,死亡应该和出生一样得到郑重其事的对待,这同样是一个新的开始,未知的世界,就和出生之前对这个世界的无知一样。
也许具有诗人气质的人,在思想上、心理上大都早熟,但这类人也有一个通病,就是特立独行总是让他们不合时宜,不合群,还有执着亦超脱,亦是我经常标榜的。执着是诗人的共性,超脱是因为执着没有得到期望的结果,只能通过超脱寻求心理上的平衡与精神上的满足,这是卑微的自我安慰,产生于古罗马帝国底层的基督教也是这样产物,是苦难下层民众的精神安慰品。我不是诗人,跟诗人沾得上边的恐怕就是一点诗人的情怀,还常常被自己布下的精神陷阱所困,不能自拔,而白白耗费了很多精力,包括支撑我存在的理想,而且更愿意花上很多的精力用想象力打造一个完美世界或者完美的审美对象。到现在我还是坚信我的信仰应该是纯粹的,欣赏她只会让的感到愉悦与享受,可是一想到这个完美的她会要了别人的命,我就无法让自己心安理得,多么可怕,在她的另一面下,是我不愿承认的阴暗。尼采的痛苦是无法与这个世界达成共识,我的问题是没有一个上帝,也没有一个朋友,还在寻求与这个世界达成共识的必要性与合法性,还有自己存在的必要性,我得让自己心安理得,有的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白痴。可要命的是我发现了一个事实。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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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张白纸,是我自己一直自觉自愿地书写自己的历史,并且一直深信不疑,这是我自己的独立选择,我不是流水线上的标准化产品,可是这个答案发生了变化。想起过去受到的教育,受过的文化熏陶,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被*了!完全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后来仍被不断的书写,后续的*,让我按照他们的意图发展,同时还要让我感到没有任何的强迫,是完全的自愿,这是多么的艺术和大逆不道。这背后有一只手,一只看不见的手,不是市场,是社会管理者的手,在它面前,我的力量微乎其微,而且永远只会是弱势群体,毫无翻身之日。我以前感叹自己没有成为流水线上的标准产品,还自鸣得意并且目空一切,可现在观之,我原来是社会管理者最为成功的作品,在他面前,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到现在,还有以后,我还是规矩的执行者,虽然心里剩下的不安分让我还不平,而且让我遭受现在的折磨,可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我还有继续论证自己存在的必要性和信仰的纯粹性的必要吗?
我从来没有因为来自农村而感到不自在,并且我爱农村,心底的最终梦想是拥有一个小农场。我成长在一个伟大的时代,相比于我了解的过去,我很是震惊,可是对于我本人来说,我更觉得自己是发展过渡期的牺牲品,这是我无法左右的事。对农村的孩子来说,读书上学是走出农村的一条捷径,父母也认同这一点。在记忆当中,家里从未拖欠过学校的费用,这让我很庆幸,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在班上被班主任催交学费的事,而这样的事在我的读书年代经常发生。我的小学换了四个学校,第三个学校是在江南小镇上读的,第四个更好,在城里,当时父母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为之的,也许应了瑞德的那句话,我不该有希望的想法,或者我父母不该有希望的想法,但这是反人类的。江南小镇的两年学习时间,是我是成长中的极其重要的时段,在这里我接受了全方位的教育,上天赐予的天赋没有被忽视,美味的鸡翅、舰艇模型、手工还有绘画是我童年的重要记忆,直到现在,成片的鱼塘、整齐的小楼,这些典型的江南水乡印象还历历在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萌生了希望,模糊的大海!显然这个时候我的大脑还没有开化,可一切已经发生了,并且是根深蒂固,事实证明我一口气坚持了将近10年,10年!什么概念,情人沦为了朋友,但是我没有,而且还修成正果!我一直这样支撑自己,我和我的理想相依为命、相濡以沐了10年,有时清醒,有时迷茫,艰难的跛行着。不幸的是这是我以前的想法,此刻,在满足的前提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