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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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克思-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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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热情迅速地点燃了她的激情。她的四肢像第勒尼安海里的章鱼一般,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身躯。当然了,她不会是章鱼,他也不是章鱼的食物。她是缠不住他的。他的身躯是自由的。他自由地驱使着自己的身躯在她的身躯上自由的运动着。这种运动虽然是自由的,却也是有规律的:时而上下,时而左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
  当这种富于规律性的运动告一段落之后,他们便想着互诉衷肠了。似乎,大凡“偷情”的男女都是这样的:一开始,默不作声,只顾“偷情”,而“偷情”过后,就要说一些自己认为应该说的话了。应该是男的先说还是应该是女的先说?此时此地,是希丝先开口的。她问道:“刚才,你快活吗?”
  他回道:“我快活极了!只要一摸到你,我就觉得非常地快活……今晚上,我一直在想着你……”
  她接着:“我也是。打部队开进这座城里的那个时候起,我就在想,今晚,我能和你在一起了……”
  这一对可怜的男女,在过去了的那么多日日夜夜里,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呢?天可怜见,如果让时光倒流,这一对男女,会成为一对幸福美满的夫妻吗?
  卡士都斯的手,一直不停地在她的肉体上抚摸着。她的肉体,他是怎么摸也摸不够的。他一边抚摸着一边幽幽地道:“如果,我们每天都能够光明正大地,像现在这样睡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她的手,本来也是在他的身体上摸索着的。听了他的话,她一翻身坐了起来。“卡士都斯,我明天就去跟他说,我要跟他离婚!”她口中的“他”,当然就是指的斯巴达克思了。他闻言一惊,连忙也坐起来。“不,不。你不要去跟他说,你不能去跟他说……”她重重地道:“不去跟他说,我们就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地待在一起!你愿意我们就这样偷偷摸摸下去吗?”
  他摇了摇头,说:“不,我不愿意我们就这样下去。可是,他是你的丈夫,又是我的首领,我们不能……”
  她马上道:“就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又是你的首领,我们才应该去跟他讲清楚!他有了那个达莱雅,天天跟她在一起,把我抛在一边,他算是什么丈夫?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愿意在一起,可他对你的事情从不过问,他又算是什么首领?”

遗  憾(23)
从某种角度上说,希丝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然而,卡士都斯还是摇了摇头道:“他不仅仅是你的丈夫,也不仅仅是我的首领,他还是我们这支部队的统帅。你也是知道的,他整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他要处理许许多多的事情。部队的吃穿,部队的住宿,该怎么行军,该怎么打仗,他都要亲自过问。他真是太忙了。他既然这么忙,我们,他的妻子,他的兄弟,为什么还要拿这种事情去打搅他呢……”从另一种角度上去说,卡士都斯的话显然也是有道理的。希丝也似乎带着一点哭腔道:“我们不去跟他说,可我们,该怎么办呢?老是这么偷偷摸摸的,要是再被别人发觉,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俗语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之间的情事,不管做得多么隐秘,只要这种情事一直保持和发展下去,就终归会有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在维苏威火山上,他们不是被奥尔齐尔“偶然”地发现了一回吗?
  卡士都斯略略忧郁地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是听天由命吧。我想,任何事情,都会有它应该有的结果的……”她似乎真的是哭了:“不,卡士都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我实在不甘心!我要你天天都和我在一起……”
  她的声音越说越高。他知道,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他连忙将她搂在怀里,俯在她的耳边道:“希丝,不要这样,冷静些……”他们又如何能够冷静下来?两个赤条条的如饥似渴的肉体,这么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不把对方给融化了才怪?所以,他们也就暂时忘却了那些恼人的事情,就那么互相搂抱着,互相绞缠着,开始从对方的灵与肉中,寻觅自己心理和生理的愉悦了……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希丝的那一句“要是再被别人发觉”了的话,还真的应验了。只不过,不是在这天晚上,而是在义军部队开进里都亚城之后的第三天凌晨。就像在维苏威火山上,奥尔齐尔是“偶然”地发现了他们的情事一样,这一次,他们之间的情事,也是“偶然”地被别人发现了的。不同的是,这次的“发现者”不是奥尔齐尔,而是那个朋齐。
  朋齐后来怎么也记不清他在那天凌晨为什么要去找卡士都斯了。他只记得,他那天醒得很早,醒来之后,便去找卡士都斯了。巧得很,他是从南往北去卡士都斯的住处的。按这个方向走,他就必须要经过希丝的住处。而希丝的住处,他恰恰也知道。
  如果朋齐是从北往南去找卡士都斯的,那么,卡士都斯和希丝的关系,一时恐怕还不会暴露。再如果,卡士都斯离开希丝的时候,希丝不送卡士都斯到门边儿,那么,朋齐也就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而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朋齐也就会很快地从希丝的屋门前走过去了。当然了,如果从结局上看,卡士都斯和希丝的关系被朋齐发现了,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情。
  那天凌晨,朋齐快要走到希丝的门前的时候,卡士都斯刚好从希丝的身边起来。像前两天一样,在这个时候,卡士都斯总是要离开这里的。一是怕天大亮了容易被别人发现,二是在这个时候卡士都斯需要到大街上去巡查一番。
  在希丝的帮助下,卡士都斯穿好了衣服。跟前几次一样,她光着身子将他送到了门边。虽是凌晨,但屋内的光线比夜晚可就要明亮多了。她那光洁的*,她那慵慵的脸,对卡士都斯来说,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故而,他就揽腰将她抱起,用双唇在她的*上吻了一番。 。 想看书来

遗  憾(24)
她依依言道:“天还早着呢,我们,再睡一会儿好吗?”
  他悠悠地回道:“不行啊!你也是知道的,这个时候,我必须离开这里……”
  她轻轻地叹道:“你总是这么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他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想这样啊?可现在,我们却只能这样……”
  她也低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终归是在一起了,这总比不在一起要强得多……”
  他们还说了一些情意缠绵的话。而这些话,恰恰都被走到门边的朋齐听见了。听到希丝的屋内有男人的声音,刹那之间,朋齐还以为是斯巴达克思已经和希丝修好了关系。但旋即,朋齐便听出了,那个男人,是卡士都斯。
  对卡士都斯在希丝的屋里,朋齐并不感到特别吃惊。只不过,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听错,朋齐还是找着一个隐蔽处藏起了身子。果然,希丝的屋门闪开了一条缝隙,那个卡士都斯从屋里走了出来。紧跟着,那扇门又悄没声息地关严了。
  朋齐当然不会再去找卡士都斯了。他等卡士都斯走远了之后,略略沉吟了一下,便去找了另一个人。他找的是斯巴达克思。斯巴达克思当然是和达莱雅睡在一起的。和达莱雅睡在一起的,还有她的儿子。朋齐来找斯巴达克思的时候,斯巴达克思正在替儿子把尿。见斯巴达克思醒着,朋齐便敲响了门。
  朋齐显然是不会当着达莱雅的面说希丝和卡士都斯的事的。他把斯巴达克思叫出了屋外,简要地说了一下他刚才看到的事情,然后低低地言道:“斯巴达克思,我以为,这不是一件什么小事情,你要慎重处理才是……”
  斯巴达克思抬头看了一下灰暗暗的天空。他的脸色,似乎比灰暗暗的天空还要忧郁。他轻轻地道:“你说得对,这的确不是一件小事情……这都怪我,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希丝,也对不起卡士都斯。我早该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的,可我……却一直没有这么做!”
  朋齐似乎很理解斯巴达克思此时的心情,也似乎能猜得出斯巴达克思该会怎么做。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道:“斯巴达克思,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斯巴达克思却道:“朋齐,早饭过后,你替我把卡士都斯叫来好吗?不,你叫希丝和卡士都斯兄弟一起到我这里来……”
  当天晚上,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里,斯巴达克思以个人的名义,摆了好几桌也算丰盛的酒席,受到斯巴达克思邀请的,主要是各个军团的首领。另外,在卡士都斯的身边,坐着希丝;在斯巴达克思的身边,坐着怀抱儿子的达莱雅。
  虽然,各个军团的首领一开始并不知道斯巴达克思如此“破费”的原因,但看到卡士都斯和希丝那么紧密地坐在一起,大多数的军团首领还是大体上猜出了其中的究竟。更何况,希丝脸上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容光焕发的表情,也的的确确地吸引了许多军团首领的目光。
  奥尔齐尔的目光就是一直吸附在希丝的脸上的。他似乎很笨。他并没有像大多数的军团首领那样,估摸出了斯巴达克思“邀请”他们的用意。他只是觉得,希丝小姐是越长越漂亮了,至少,她比在巴奇亚图角斗学校里要漂亮多了。而在巴奇亚图学校里,希丝就已经是很漂亮了。只不过,希丝当时是斯巴达克思的“情人”,奥尔齐尔没有也不敢对她存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在琢磨,斯巴达克思为什么要喊我来喝酒呢?最主要的,那个希丝,为什么要坐在卡士都斯的身边呢?琢磨来琢磨去,奥尔齐尔的脑海里,又不禁浮现出他在维苏威火山上亲手抓住卡士都斯和希丝二人偷偷摸摸勾当的情景来。 。 想看书来

遗  憾(25)
就听斯巴达克思朗声道:“各位兄弟,今晚请大家来喝上一杯,主要的目的,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众人的目光,包括奥尔齐尔,都“唰”地一下,投向了斯巴达克思。只有卡士都斯和希丝,静静地,半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斯巴达克思的话。
  斯巴达克思接着道:“在没有宣布这件事情之前,我想当着各位兄弟的面,对希丝和卡士都斯说一声对不起。我,确实是对不起他们……”
  众人的目光,又一起慢慢地从斯巴达克思的脸上转向了卡士都斯和希丝。尤其是奥尔齐尔的那一双眼睛,似乎简直要把希丝的一切给看透了。
  斯巴达克思继续道:“我当着各位兄弟的面,郑重宣布,从现在起,希丝小姐,就不是我斯巴达克思的妻子了。今晚的酒席,就是为了庆祝希丝小姐和卡士都斯结为百年之好而设的。兄弟们,让我们共同举杯,为希丝和卡士都斯虔诚的祝福吧!”
  许多人都不禁欢呼起来。他们为斯巴达克思能如此“大度”而感到钦佩,同时也为卡士都斯和希丝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而感到高兴。朋齐大声道:“兄弟们!今天是卡士都斯和希丝的大喜日子,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才行啊!我提议,今天在座的所有的人,包括斯巴达克思在内,不醉不归!兄弟们看怎么样啊?”
  众人齐声说“好”。一时间,杯觥交错,笑语连天。看这份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光景,似乎卡士都斯和希丝二人,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当然了,卡士都斯和希丝二人肯定是非常高兴的。尽管斯巴达克思在上午就已经把这件事情跟他们说了,但此刻,他们的脸上,仍然呈现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柔情蜜意。似乎,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们恐怕早就激情四溢地拥抱在一起了。是呀,毕竟苦苦相思了那么多时日,从今往后,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同出同宿了。谁能把幸福,而且还是莫大的幸福,老是深埋在心底里呢?卡士都斯不能,希丝也不能。所以他们就时不时地看上对方几眼,用深情的目光,为对方祝福着,同时也为自己祝福着。
  所有的人,包括斯巴达克思,包括怀抱儿子的达莱雅,都沉浸在一种热烈和欢乐的气氛中。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是奥尔齐尔。奥尔齐尔也在笑,似乎还笑得很开心。但在他那似乎很开心的笑容里,却包含着许多卑鄙的内容。是的,他的笑容是很卑鄙的,而他的想法就更加卑鄙。他想的是,现在好了,那个希丝不是斯巴达克思的妻子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奥尔齐尔的“原则”是,斯巴达克思救过自己的命,这份“大恩大德”是永远不能忘的,所以,只要是斯巴达克思的东西,哪怕他奥尔齐尔再渴望、再想弄到手,也是万万不能动的。反过来说,只要不是斯巴达克思的东西,他奥尔齐尔就敢动,也应该动。这“东西”,当然包括女人,也当然包括希丝。
  奥尔齐尔不是一个“理论家”。他有什么想法,只要有一点可能,他就会将它付诸实践的。所以,奥尔齐尔有了这么一个卑鄙的念头,这就注定了,奥尔齐尔和希丝之间,奥尔齐尔和卡士都斯之间,必将产生一段恩恩怨怨的故事。和许许多多恩恩怨怨的故事一样,这段故事,也是由血和泪、甚至以生命为代价而构成的。
  奥尔齐尔也许是想得太投入了,竟然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朋齐离他最近,见他笑得未免有些古怪,便有心无心地说了一句道:“奥尔齐尔兄弟,你好像,比我们所有的人,都要高兴啊!”
  谁知,奥尔齐尔却一本正经地大声道:“朋齐,你说错了,我不是高兴,我是在生气呢!”
  奥尔齐尔的声音太大,众人一时都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是呀,如此欢乐的气氛中,奥尔齐尔为什么会“生气”呢?于是朋齐便追问道:“奥尔齐尔,今天是卡士都斯和希丝的大喜日子,你怎么会生气呢?”
  奥尔齐尔重重地言道:“我是在生大哥的气!希丝姑娘这么漂亮,大哥为什么要把她赏给卡士都斯兄弟,而不把她赏给我呢?我奥尔齐尔现在不也是一个没有老婆的男人吗?”
  众人都“轰”地一声大笑起来。他们都以为,奥尔齐尔肯定是在说玩笑话。殊不知,奥尔齐尔恰恰是说他的发自肺腑的心里话啊!这场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所有的人,似乎也包括奥尔齐尔在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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