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你懂什么!’。
“Spencer,进来坐坐吧。”
Lucida摸出钥匙打开门,里面的灯是亮的,Reid以为Lucida家里有人倒是不好打扰,他摇了摇头:“不了,不打扰了,我,我回去还要把激光幅绘图给弄出来。”
Lucida挑挑眉,倒是先问:“你家里有人等你?”
“哎,没有。”
“你家里有衣服没收?”
“……没有。”
“你家里有一台超级计算机可以帮你马上完成任务?”
“……没有。”
Reid被三连问,越问声音越轻,他知道Lucida的意思,但是,被女孩子这样邀请进入她的家,Dr。Reid表示,他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他曾经还住在这个女孩的另一个家整整一个晚上呢,恩,还占了她的床。
“so,你一家里没有人等你,二没有衣服要收,三没有超级计算机帮你完成任务,你赶着回家一个人要做什么,e on,进来吧,家里就我和我的侄子Alex,没什么打不打扰的,喝过茶之后,我来帮你弄那个激光幅绘图,我虽然比不上超级计算机,但是好歹也是读过麻省理工的,恩,虽然没毕业,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
怎么会嫌弃,Reid内心这样说道,Lucida的数学能力和物理能力是他认识的人中数一数二的好了,当然,艺术方面也有着比他想象还要高造诣。
“……那,打扰了。”
Reid犹豫了一下,走进屋去。
里面大厅的桌子边坐着一名十岁的男孩,他看到Reid出现在家里先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笔,然后朝Reid点了点头,Reid虽然和这个孩子第二次见面,但是并不熟悉,Reid不自在的招了招手,扯起嘴角笑道:
“嗨。”
“Spencer Reid,我记得你。”
那根让Lucida有些好感的竹竿。
“哦,你记得我,谢谢,ALex。”
“Spencer,你坐一会,我去给你泡杯茶……哎,或者咖啡?”
“咖啡,谢谢。”
Reid坐到Alex的身边,桌子上摊着几本书,看起来似乎在做作业的样子,男孩长得很好看,和Lucida同样的红褐色头发,衬得皮肤白皙,高挺的鼻子让眼睛显得深邃,不难看出他和Lucida之间的血缘关系,两人在眉目间很像,并且两人的样貌像混血儿,Alex和Lucida一样,是绿色的眼睛,美国98%的新生儿都是蓝眼珠,而Lucida的瞳色让Reid不禁猜测Lucida未知的亲生父母中是不是其中有一个是欧洲人。而Alex是Lucida的亲侄子这一点不用怀疑,但是Reid有些好奇,Lucida是被收养的,那亲侄子的话就会有一位亲哥哥,Lucida从未提起过她有一位亲哥哥。
“Alex,在做数学题么?”
Reid靠近Alex看了看本子上的题目,这一看Reid都忍不桩‘哇哦’了一声:“函数?你这个年纪看函数,真是,厉害啊。”
天才的Dr。Reid12岁高中毕业,Alex10岁看函数并不算什么,但是和别的孩子相比,Alex已经过于早慧了,Alex鼓起腮帮说道:
“才不厉害,我身边的家伙都是厉害的家伙,我根本不算什么。”
这一定说的就是Lucida了,Reid无奈的笑起来。
“嘿,Alex,你以后想进哪个大学?”
“MIT。”
真是个远大的志向。
“哇哦,MIT,真是好选择,我也是MIT毕业的,Lucida也是,呃,如果有不懂得可以问我,我可以教你。”
Dr。Reid亲自做了保证可是鲜有的,可惜对方不领情,男孩撇撇嘴嘟哝着说道:
“不用了,我有Lucida。”可以看出,两人关系很好。
“Alex,你可别拒绝,Dr。Reid的教导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更何况不用付学费的……”
Lucida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朝Reid调皮的眨眨眼:“对吧。”
Reid接过热乎乎的咖啡,小声的说了声谢谢,微微的抿了一口,咖啡的醇香不比外面买的咖啡差,Reid舔了舔嘴唇和Lucida开起了玩笑:
“当然,这杯咖啡已经收买我了。”
Alex皱起眉瞪了Reid一眼,你这根竹竿按斤两卖只能卖一杯咖啡的价!
事实证明,两个人一起办事比一个人有效率多了,Reid负责写公式,Lucida负责输入信息,然后数据会自动生成,然后他们会知道那个地区埋尸的可能性是哪里。
再然后,两人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Alex半夜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厅里的这幅景象,两人趴在桌子上,动作一致,面对面的趴着,Alex转过身又走进了房间,没过一会拖着一条厚厚的被子吃力的走向两人,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没有惊醒两人,Alex又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的早晨,Reid先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离自己很近的睡颜,26岁的Lucida看着只有20出头,因为是趴在桌子上睡觉,Lucida的脸蛋有些变形,嘴巴嘟了起来看着有些孩子气,Reid静静的看着Lucida的睡颜,Reid发现,认识Lucida以来,已经见过好几次她睡着的模样,就在他的面前,Lucida额前的头发一直很不听话,总会掉落在她的脸上,遮去她的脸,Reid总会下意识的想要去拂开,这一次也一样,Reid想要伸出手,但是他忘记了自己也同样的趴在桌子上一个晚上,手臂早就僵掉了,伸出手的刹那酸痛感猛地袭来,让他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一下,而这么一个小小的幅度,也让他的唇轻轻的点在了Lucida的额头。
Reid瞪大了眼,又惊讶又不知所措,而他不知所措的心理作用似乎延伸到了生理状态,他感觉亲在Lucida额头上的唇瓣有些微烫,Reid快速后退,捂住嘴唇,从嘴唇微烫又变成的脸颊发热,Reid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Lucida的嘴唇上,之后快速移开。
Reid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没有影响到Lucida,他将被子小心的盖在了Lucida的身上,然后深深的吸口气,他摸了摸唇瓣,似乎愣神了一会,然后又慌慌张张了起来:
“我需要一杯咖啡,冷静,冷静,Spencer,冷静。”
☆、第21章 面部重构一下
Reid的激光幅绘图很有用,他帮助了CSI们找到了剩余的骨头,但是似乎太有用了,CSI们发现了不止一个埋着尸骨的坑,公园被封锁了,拉起警戒线,距离犯罪现场不远处的空地上建立了一个简易的小帐篷,将找到的尸骨都暂时性的放在这里,由他们的资深法医Al Robbins来简单的鉴定一下死因和死亡时间,不过看起来这些尸骨的量,Al Robbins法医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想这是右侧肱骨近端,从伤口处看像是被撕裂一样。”
Reid举起一根骨头貌似在喃喃自语又貌似在和人说话,Robbins看向Reid点点头同意Reid的说法:“没错,看起来像是被离心力甩出去的。”说着又多看了Reid几眼:“你是法医?”这孩子看着像刚毕业的实习生,但是比David刚来的时候可靠多了,Reid抿了抿嘴有些腼腆的笑道:“哎,我有学过一些法医人类学的知识。”
“有人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哪个部位么?”Jim Brass挑了挑眉,已经对于这位年轻的博士如同维基百科似得知识量免疫了,他现在想直接百科一下。
“这是肩部。”
回答的是Lucida,Jim Brass狠狠的抽了记嘴角,很好,感情就是他一个人不知道!
Robbins法医对Lucida还有些印象,他弯起嘴角像个和蔼的老人:“well,是你,小丫头,看来我和Grissom教你的你还没忘记。”
当年Lucida来实习的时候,被Grissom直接扔进停尸间,之后害的Lucida有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喝水有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不过Lucida也没有让Grissom失望,由两位高级法医教导的三个月Lucida学会的比一般法医实习生还要多。
是的,两位,Al Robbins首席验尸官。
而Gilbert Grissom,大家大概都记得他是一名三级CSI探员,Las Vegas警局犯罪鉴证部夜班主管,而都不怎么记得,他曾经也是一名验尸官,1978年,Gilbert Grissom成为洛杉矶历史上最年轻的验尸官;时年22岁。
“哦,怎么会忘记,我可不会忘记。”那个时候Lucida真怀疑自己会把胆都给吐出来,她对尸体,恩,糟心的尸体无法心平气和的对待,恩,骨头例外。
骨头陆陆续续的送了过来,看起来是一个坑挖出来的,Al Robbins很快的就将尸体拼凑了起来,而骨头上明显的伤痕也很容易去解释了死因。
“看出来了么,COD。”
骨头并不完整,切口却很利落,没有反复的凸痕,Lucida张了张嘴,有些犹豫的说道:“唔,切口很整齐没有反复切割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用了工具来分尸。”但是Lucida也只能想到这里了,Lucida看向Reid:“什么样的工具可以把人分尸的这么利落?”
“……”
Reid没有回答,似乎在看着Lucida方向发呆,Lucida喊了一声:“Spencer?”
“啊?……哦……”Reid没有去看Lucida而是慌慌张张的别过头,说出来的话也不是很顺畅:“哎,转速高达2700的大型风扇就能做到。”人只要一靠近这样的风扇,就会被碎的四分五裂。
又找到一具尸体,Reid见状立马走到那具尸体旁边,Lucida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也快步跟上:
“Spencer,你从早上开始就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不,我没有。”
Reid式否定,一点都没有信服力,Lucida挑挑眉一脸的不信,女人勾人的双眼眯了起来直溜溜的盯着Reid,让Reid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心里更加心虚了点,突然Lucida恍然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是因为早上的事吧。”
“什么?早上什么事?”
Reid现在简直在干笑了,略微提高的声音却越来越可疑,Lucida勾起唇角轻笑道:
“不就是你把家里咖啡喝完了嘛,我再去买就可以了,用得着一早上不敢看我么,我哪里这么小气了,倒是你喝了那么多咖啡,可对身体不太好。”
“哎?”Reid愣了愣,见Lucida一脸我发现真相的表情,内心微微的松了口气,他也说不清楚早上的感觉,就像一种信号一直在脑袋里跳动,无论在思考什么事情都会想到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Reid不知道怎么解决,不过现在似乎情况减轻多了。
“Dr。Robbins,我们能确定这些尸体的身份么?”
Grissom和Catherine一起走了过来,他们一共发现了三具尸体,每一具都不完整,看起来都是被分尸过的,而从骨头的腐化来看,这些尸体在地下埋了不止一两年了。Dr。Robbins并不能确定,他皱着眉缓缓的说道:
“我不能肯定的说,我可以提取DNA但是需要样本做对比,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这些尸体的年龄,性别,身高等。”
“那可以确定死亡时间么,尸体是什么时候埋在这里的,这里是犯罪现场么?”
Catherine问道,确定死亡时间的话他们可以缩短失踪人口的人数,有个时间段,Dr。Robbins耸了耸肩,他看向了Grissom:
“哦,我可以告诉你她们大致的死亡时间,但是什么时候埋在这里我不能肯定,这个你需要去问昆虫和粘土专家。”说着嘴巴向Grissom努了努,这一位可是作为居住在美国的仅有的15位鉴证昆虫学家之一呢。
Catherine扯了扯嘴角似乎很不乐意承认这件事,她没好气的看了Grissom一眼,而Grissom则是露出一种类似于狡猾的轻笑:“我说了,虫子是万能的。”
三具尸体,Lucida深深的吸了口气,只是发现一根骨头而已居然挖出三具尸体,Lucida看向几人问道:“这是一个连环杀手么?”
Reid摇了摇头习惯性的变成小百科的模式,略带柔和的声音语速偏快的说道:“诶,还不能算连环杀手,在韦氏字典里,连环杀手的定义是杀了四个人……”
Reid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的CSI大喊一声:“又发现一具!!”
Reid抿了抿嘴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现在是连环杀手了。”
******
Reid和Lucida胸前挂着一张进入许可证,代表着他们是外部请来的帮手,不过鉴于Grissom很少请外部人员帮忙,而这两人的长相又过于年轻了,这让人不由得好奇起来,Grissom带着Lucida和Reid去他的办公室,只是Lucida站在门口后,就表现出一副明显不想进去的样子,Grissom挑了挑眉朝Lucida招了招手:“快进来。”
“Lucida?”
Reid难得见到Lucida一脸抗拒的样子,不过他似乎能想到原因,Grissom的办公室……恩,很有特点,许多虫子的标本或者玻璃箱里活生生的昆虫,架子上还有许多瓶瓶罐罐,Reid恍然的笑笑:
“你不喜欢虫子?”
Lucida嘟起嘴没好气的说道:“Spencer,我需要给你普及一下关于女孩子的常识,女孩子都不喜欢虫子。”
“我听到了,Lucida,你不能对虫子有偏见。”走在前面的Grissom转过头,微微皱起眉对Lucida似乎很无奈,男人的口吻似乎经常性对Lucida这么说:“我教过你,虫子可以告诉我们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Lucida扯了扯嘴,嘟起嘴吧一把拉住身边的Reid:“哦,我想知道什么事情,我更宁愿去问百科,恩,现在我有Spencer!”姑娘说的可自豪了,不懂就问Spencer Reid,连回车键都不用按就能知道答案了!
【我有Spencer!】
Reid不自觉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
Grissom微妙的挑了挑眉,看向Reid的眼神有些微妙,Reid腼腆的笑了起来,似乎对Lucida这么说还挺高兴的。
“嘿,Grissom,我们确认了三名被害者的身份了。”
Catherine走了过来,Grissom接过Catherine递过来的文件认真看了看说道:“我记得我们有四名被害者。”
“是的,不过第三名被害者我们无法鉴定身份,我们所接到的失踪报告,所有的DNA都无法匹配,她的牙齿记录也没有任何信息,这是位无名氏。”
当DNA,指纹,牙齿都无效的时候,只有最后一种办法来得知尸体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