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肃也大笑起来,说道:“贤弟误会了,为兄说的是丁原丁刺史啊!”
一听这话,吕布脸sè有些不快,有些落魄的说道:“兄长有所不知啊,我在丁建阳处,也实在是出于无奈啊!”然后一仰脖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把酒杯就丢弃在案几上。
这一切李肃看在眼里,笑在心中,心说,主公交予我的任务完成了一半了,想到这儿,他故作不解的试探着问道:“贤弟何出此言?贤弟有擎天架海之才,这四海之内谁不知道吕布吕奉先的大名?有哪一个不把你当做英雄来钦敬?什么功名富贵,对贤弟来说,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吗?为何说什么无奈而在人之下呢?”
“唉……”吕布一声长叹,有些惆怅的说道:“只恨我一身武艺没有遇到识货之人那!”
“呵呵呵……”李肃笑着走到吕布对面坐下,给吕布斟了一杯酒,放在吕布的面前,然后低声说道:“贤弟,为兄有一句肺腑之言,贤弟可愿意听吗?”
见李肃说的有些郑重,吕布便也坐直了身子,回答道:“兄长但说无妨!”
“好!”李肃叫了一声好之后,向吕布进谏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贤弟如果不早作打算,恐怕悔之晚矣!”
吕布听得李肃话中有话,便有些不解的问道:“兄长一直在朝廷处事,你看哪一个可以称得上当世英雄啊?”
李肃故意做出思索的样子,之后迟疑的说道:“为兄遍观群臣,觉得都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我看最终成就大业的非他莫属啊!”
吕布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随之一声长叹之后说道:“我就是想去投靠,也没有门路啊!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喝酒!”
“贤弟且慢!”李肃伸手按住了吕布的手,对他说道:“你看这是什么?”他说着话,便把随身携带一个箱子打开了,从里面把黄金、宝珠、玉带一一陈列在案几上。
吕布一看,感觉很惊讶,便诧异的问李肃道:“兄长这是为何啊?”
李肃很满意吕布的反应,因为他从吕布的眼中看到了贪婪,只要吕布动了贪念,这事仈jiǔ不离十就办成了。
他笑着对吕布说道:“这是董卓董公送给你的,董公久慕贤弟大名,但苦无相见之由,得知我们兄弟二人乃是同乡,特地让为兄将此奉献给贤弟,就连赤兔马也是董公心爱之物,知道贤弟好马,便毫不犹豫的让为兄给贤弟送来了,这实是因为董公爱才,想要结交贤弟啊!”
吕布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声说道:“董公如此见爱,这叫布如何报答与他啊?”
李肃回答道:“贤弟,为兄不才,尚且担任虎贲中郎将一职。若果贤弟投靠董公,那所享受的待遇可谓是贵不可言哪!”
吕布搓着手,有些踌躇道:“只恨布未立寸功,没有进见董公的礼物啊!”
李肃提示道:“现在就有一份大功劳,只需举手投足之间即可得到,贤弟为什么不去做呢?”
吕布沉吟许久,最后眼中凶光一闪,咬牙说道:“小弟打算杀掉丁原,引领荆州之军尽归董公,兄长你看如何?”
第171章奸计得逞
() 听得吕布准备杀死丁原,李肃心中大喜,他连忙说道:“贤弟若能如此,就是一份天大的功劳啊!董公若是知道,肯定十分的欢喜,他就喜欢像贤弟这样果断干脆的英雄人物。但是此事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于是两人商定,今夜动手,明rì吕布率军来降,两人把一些细节商议之后,李肃趁着夜sè告辞而去。
吕布送走了李肃,便把手下的几名心腹召集过来,把明rì投靠董卓一事一说,这手下的心腹本来就唯吕布之命是从,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异议,众人商议以后,分头行事。
等到二更时分,吕布提刀走进了丁原的寝帐。丁原正在灯下看书,一见吕布进来,就亲切的招呼道:“啊,是奉先那,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呢?”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吕布没有答话,只是径直向前。丁原见吕布脸sè不对,又关切的问道:“奉先我儿怎么了?”
“我乃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岂肯被你呼来唤去?你又怎么配做我的父亲?”吕布恶狠狠的回答道。
丁原感到十分的诧异,吃惊地问道:“奉先,老夫待你不薄,你怎么突然就变了心呢?”
吕布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手起刀落,斩下了丁原的首级。他把丁原的首级提在手中,到帐外召集起了军队。
他举起丁原的首级大声喊道:“丁原不仁不义,蓄意对抗朝廷,我已经把他杀了。你们有肯跟着我归顺朝廷的,吕某人绝对不会亏待了大家。若是不愿意跟随我的,你们现在就可自行离去了!”
吕布话音一落,顿时议论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就有人放下手中的兵器,转身离开。他这一走,立即产生了蝴蝶效应,只听得扔掉手中兵器“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工夫不大,荆州士卒散去大半。
次rì,吕布携带丁原的首级前往董卓军营,董卓率众迎出十里。一见吕布,董卓便下得马来,亲自上前为吕布牵马。
一边走董卓一边说道:“卓今rì能得到将军的相助,就像久旱的禾苗得到了雨露的浇灌那!”
到了营帐之内,董卓吩咐设宴招待吕布,酒过三巡,吕布起身拜倒在董卓面前,对董卓说道:“董公在上,请受吕布一拜,若董公不嫌弃吕布出身卑微,吕布愿意认董公为义父!”
董卓一听,心中狂喜,连忙应承,并赐予吕布金甲锦袍,然后大摆筵席,遍请自己知己之人,向众人炫耀自己得到一员虎将。
酒宴之后,李儒借机向董卓进言,催促他尽快办理皇帝的废立之事。董卓觉得是时候办理这件事情了,各州郡的勤王之师正在陆续前来,自己再不抓紧时间办理,恐怕会夜长梦多。
于是,董卓又设宴招待各位大臣,酒过三巡,董卓又旧话重提,他说道:“当今皇上没有什么抱负志向,这样怎么对得起高祖皇帝那样的英雄豪杰?我想效仿伊尹、霍光,立陈留王为帝。今天我意已决,你们如果有不从者,哼哼……”
说着话,董卓一招手。吕布带着若干士卒“呼啦啦”拥了进来,怒目瞪着众大臣。
“若有不从者,斩立决!”董卓yīn森森的断喝道,同时运起“鬼魅玄功”。把体内的杀气释放了出来。让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们感到寒战连连,浑身战栗。没有一个敢说话搭腔的。
这时候,中军校尉袁绍站起身来怒声喝叱道:“当今陛下即位没有几天,并没有做什么失德之事,你如今口口声声要废掉他,你居心何在?你这是在造反你知道么?”
“放屁!”董卓开口骂道:“天下事在我!老子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子想要做的事,你问问谁敢不听?袁绍小儿,你是不是觉得老子的剑不够锋利啊?”
“老贼!”袁绍反手拨出佩剑,斜指董卓,怒声喝道:“你的剑锋利!难道我的剑就不锋利了?”
“呼!”一支长戟从天而降,向着袁绍脖颈刺去。
袁绍不愧是将门之后,虽然事发突然,但是基本的反应还是有的。他连忙提剑格挡,只听得“嘡啷啷”一声响,手上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长剑脱手而出。
紧接着,又是一阵尖锐的破空疾风掠过,那长戟已然架在了袁绍的脖颈之上,“且慢!”随着一声疾呼,李儒越众而出,对董卓说道:“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万万不可滥杀!”
董卓听了,就对袁隗说道:“你的侄子太无礼了!我要不是看在我们共事多年的份上,今天我非杀了他不可!今天就看你的面子,我不和他计较了,你先说说这废立之事怎么办哪?”
袁隗连忙起身拱手说道:“多谢董公宽宏大量,不与小侄计较,袁隗在此谢过。这废立之事,我觉得董公言之有理,既是为国家社稷着想,我看就依董公之见吧!”
董卓满意的点点头,冲着吕布使了一个眼sè,吕布把方天画戟从袁绍的脖颈之上拿开,冲着袁绍喝道:“滚吧!”
袁绍受了如此羞辱,一张脸涨得如同红枣一般,也顾不得和众人说话,掩面离去。然后直接离开洛阳,往冀州老家去了。
这时候再度开口问百官道:“这废立之事,你们以为如何啊?”众官没人回答。
董卓见此,对吕布说道:“奉先我儿,你且在一旁看着,为父再问一遍,有若提出异议者,军法从事!”
董卓话一说出口,有那胆小的大臣已然连声说道:“吾等愿意听从董公建议!”
“哈哈哈……”见众官如此回答,董卓得意的放声大笑起来。
酒宴散去,董卓问侍中周毖、校尉伍琼道:“你们觉得袁绍这次离开他会有什么举动呢?”
周毖回答道:“董公,袁绍面皮薄,今rì受了如此羞辱,必定会寻机报复。况且袁家世代为官,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倘若袁绍登高一呼,借用他家的名头,必定会有大批豪杰汇聚他的麾下,到时候恐怕这华山以东,就不是董公的势力范围了。依在下愚见,不如不和他计较,让他做一方郡守,袁绍向无大志,必定会安于现状,则无忧患矣!”
第172章董卓弑君
() 伍琼也接口说道:“周侍中所言极是,这袁绍素来好谋无断,是不足虑也!封他做一方郡守,定可安其心矣!”
董卓点点头,同意了两人的建议,连夜修书,派人寻找袁绍,封其为渤海太守。
九月,董卓在嘉德殿大会文武,宣读了一道策文:
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即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慌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尚书丁管听后愤怒不已,用手中的玉简掷向董卓。重重的击打在董卓的身上,董卓勃然大怒,喝令左右把丁管拖出宫外,斩首示众,家产没收,家人变卖为奴。
自此少帝及帝妃唐氏被逼无奈,搬入永安宫居住,董卓令人把宫门紧闭,任何人等不得随意出入,那些百官大臣也一视同仁。
可怜那少帝四月即位登基,九月就被废除。汉灵帝中子陈留王刘协即位,即汉献帝。时年九岁,自此改元初平,封董卓为相国,出入不用禀报,带剑上朝。
汉献帝在董卓的要求下,写了一封诏书,分传至各地勤王军队,令各回各处,以后不见诏书无事不得进入洛阳。
李儒给董卓拿了一个主意,让其启用一些名门望族中的长者、名士,以增加人气,同时他向董卓推荐蔡邕。董卓让蔡邕进京赴任,蔡邕不肯去。董卓大发雷霆,派人对蔡邕说道:“你如果不来,我就诛了你九族!”蔡邕害怕董卓的残暴,只得应命而至。
董卓一见,喜出望外,一个月内给蔡邕升了三次官,拜为侍中,待蔡邕甚是亲厚。李儒又给董卓网罗了一些名士,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软硬兼施,连哄带骗,都给弄到了洛阳,自此,董卓羽翼渐丰,在朝中越发的不可一世。
却说少帝与何太后、唐妃困在永安宫中,衣服饮食,rì渐缺少,少帝整rì里以泪洗面。这一rì,偶见两只燕子在天空飞舞,触景生情,遂即赋诗一首:
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
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董卓虽然把少帝锁在了深宫大院,但是依然不放心,所以又安排了监视之人。少帝这首诗被监视之人探听到了,呈报与董卓。
董卓喜道:“怨望作诗,老夫终于找到杀你的理由了。哈哈哈……”于是命令李儒带人杀死少帝。
事有凑巧,正赶上李儒身体不适,拉肚子拉的身子疲乏。于是李儒便安排自己的一个族弟带人前去,因为是为了弑杀少帝,此时不敢声张,他那族弟只带了十人秘密潜入永安宫内。
那监视之人早就得了讯息,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一见这些人进来,就领着他们向里面走去。
此时少帝和母亲何太后,皇妃唐氏正在楼上,宫女跑来禀报有十余人手持利刃向这里走来,少帝顿时大惊失sè,乱了方寸。
不多时,众人闯进房间之内,李儒的族弟手托着一壶酒,yīn森森的对少帝说道:“现在时光宜人,董相国特意向王爷献上寿酒一壶。”
少帝回答道:“既然是寿酒,那就拿几个杯子来,我们大家一起喝了它吧!”
见少帝不喝毒酒,同来的几个人立即拨出利刃向少帝逼来……
就在此时,只听得房间外面突然yīn风阵阵,刮得室内的油灯的灯火左右摇曳。室内的一切显得有些yīn森诡异……
那些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西凉军士只觉得背脊发凉,一种不祥的感觉在脑海中升起……
“嗖嗖!”两声轻微的破空声传入耳中,紧接着就听到两声闷哼传来……
雪白的窗纸上瞬间就绽开了两朵血红的鲜花……
“噗通、噗通!”又是两声闷响……
“咔嚓……”
伴随着窗棂断裂声传来,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撞断窗棂,扑进了房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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