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第2卷 黄金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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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物语第2卷 黄金约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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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对于这个人而言,这种事隋只不过是等同于一时兴起而亲吻了身边的花朵小鸟般的价值罢了,但对于秀丽而言却是十分重要的,只见她握著树枝的手不停颤抖。 
「……刘辉,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错事……?」 
「错事?会吗?只是看你很可爱,亲了你一下而已呀。」 
「看来再怎么说明,你也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那我就省略这一段。总之你就是做错事,所以要乖乖等著挨打。」 
「呃?」 
不等刘辉的回应,秀丽的一巴掌已经迎面而来,但刘辉迅速攫住秀丽的手腕。 
「秀丽,这样太不讲理了,你应该要好好说清楚才行。」 
「你这种人没资格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你这个大笨牛——!!」 
刘辉讶异地制止气得火冒三丈、准备要揍他一拳的秀丽。 
「……唔~思,一开始赠送无厘头的礼物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接著冷不防来个正中红心的礼物啊?实在是相当高段的恋爱技巧,而且令人吃惊的是,这一切竟然完全没有经过刻意安排。」 
一旁看得日阶门呆的楸瑛索性佩服地咕哝起来、 
「在那个地方打住还算不错,但是等到两人独处之际再亲吻的话,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面对这么重要的时刻,处理的手法实在不够谨慎。」 
「你就是老往那方面胡思乱想,才会满脑子四季常春,笨蛋!」 
「不过我很感谢刘辉送来的樱花树苗,因为是不经意的动作,小姐才能够坦然接受。」 
就是需要一个契机,要有人知晓来龙去脉,但绝对不是出自同情,能够让秀丽自然而然整理心情,让她明白事情已经结束了。
静兰自己与邵可是秀丽最亲近的人,却反而无能为力。
望著脸上竞泛起笑容的静兰,燕青挑眉道: 
「……你不生气?心爱的小姐被别的男人先下手为强了耶。」 
「不会啊?只不过小事一桩,不用大惊小怪吧。」 
意思就是根本不放在眼里就对了,燕青在心底咕哝著。 
「从此以后,小姐再也不会一望见庭院就伤心落泪了。」 
静兰的脸庞浮现由衷欣慰的微笑。 
结果当天所有人全部留在别院过夜。虽说是过夜,其实休息时间只剩下几个时辰罢了,不过总比彻夜未眠好太多了。 

当刘辉换好借来的睡袍,门外传来叩门声。 
「……?什么人?」 
「是我燕青,可以进去打扰一下吗?」即使感到疑惑,但由于是兄长静兰的朋友,于是刘辉打开房门,岂料…… 
进门男子的外貌却令他感到十分陌生。 
「奇怪,怎么会认不出来——!我只不过是剃掉胡子、修剪浏海,把自己整理得清爽一些而已呀。」 
「燕青!?」 
「我刚刚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刘辉仔细端详男子的容貌,简直换了个人似的。举例来说,就像到昨天为止还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熊,隔天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一头苗条纤细的公鹿那种感觉。 
「原原原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 
「我觉得大可不必这么惊讶。」 
比起某人的面具来说,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知道您很累,我也一直犹豫不决,不过我不想错过这个大好良机,所以请容我深夜打扰。可否请您拨冗听我说明?还记得刚才已经约好,等过了今晚就要坦诚我的事情对吧?」 
虽然算不上敬称,但由于用字这词略显谦逊,让人感觉格格不入。 
受到话中隐含着不容分说的语气所压倒,刘辉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孤……我吗?有事的话,可以等明天再当面告知负责城内治安的白大将军。」 
「不,我当初就是有话想告诉您才会来到贵阳,当今的国王陛下。」 
刘辉面色丕变。 
「你究竟是『什么人』?」 
「陛下登基之际,下官因有事在身而派遣副贰前往,因此今日与陛下是初次会晤。」 
燕青以与平日粗鲁言行完全无法想像的优雅动作屈膝跪地。 
「下官是茶州州牧浪燕青。」 
刘辉瞠大双眸。 
茶州州牧——茶州府的首长? 
「陛下知道下官?」 
「孤记得你应该就是当时高层正为茶州人事焦头烂额之际,茶太保出面举荐之人……吧,没有通过国试却得到拔擢跃升成为州府首长的特例人事案——」 
「与其说是特例,其实大家都认为这根本就是荒诞至极——」 
 众人不断强调这是国试制度有史以来最重大的奇人逸闻,例如:国试制度的实行根本毫无意义可言——在上位者的介入导致国家纲纪大乱——等等诸如此类。据说负责推荐的茶太保本人在当时也遭受到不少责难。然而在经过激烈的争辩之后,由于茶州是茶太保的家乡,茶太保理应最为了解茶州的内情,再加上他内身的清高品格与才能,以及陛下的深厚信赖,最后他的提案终于得以闻关成功,起用一名未能通过国试的无名小卒。 
 而在当时也设下许多限制,诸如:茶太保必须对浪燕青负起完全的责任,他身为州府首长的自位权限只限于茶州府内才得以行使,他州以及中央官罟均无正式地位,因此也不能行使州牧的权限,他州与中央方面相关事务则全权移交给中央派遣前来担任副贰一职的官员负责。一旦副贰判定首长不适任,以书面通知即日起便可撤销其官位——以上便是设限的栢关内容。为了使以实力为重的国试制度屹立不摇所采取的多项防范措施,在在说明了浪燕青的就任是多么不合常理。倘若少了茶太保这个靠山,这项人事案根本不可能成立,同时也显示出茶州的状况已经异常危急到逼不得已必须出此下策的地步。 
「茶州该怎么说呢,一直以来均属于茶氏一族的势力范围,即使更改为国试制度之后,中央开始派这官员前往执政,茶氏一族仍然想尽办法在当地取得执牛耳的领导地位,在各方面进行种种策动。」 
 在变更为官吏派遣制度之前,七姓家族均是以当地豪族的身分统领各州,制度变更之后,茶家却是最晚认同国试制度、最慢开始进行培养官员工作的。
「基本上茶氏一族的自卑感相当强烈,或许是他们认为自己在七姓家族当中,地位最为低下的缘故。再加上太多视族如同寄生虫一般牢牢攀住茶家姓氏,紧紧掌握地方势力地盘不放。在这些人当中,年轻的茶鸳汹老爷……爷宛若鹤立鸡群一般,火速展露头角成为茶家宗主之后,巧妙地压抑那群贪得无厌的亲族,总算安抚了他们。」 
 茶太保是一位自尊心相当强的人。他藉著毫不懈怠的努力、因此获得的地位以及先王的信赖,凭著一己实力爬上权力中枢。然而常他超越红蓝两家之上处于领导地位时,茶氏族人却因此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多数族人将他付出非北寻常的努力所获得的一切,误以为是自己的功劳。 
 许多茶氏族人成了假借茶太保威信的狐狸,他们将他祝为只有强大权限的免罪金牌,企图掌控茶州府,但茶太保绝对不会允许这种行为。 
「只怪鸳洵大人表现得太过优异,他一直留住紫州——随侍先工身旁,还没学到教训的茶氏族人便趁机对茶州府大加干预。」 
于是当地的茶氏一族与中央派遣而来的官员开始发生龃龉,仉长年在茶州具有庞大势力的茶氏一族比较占上风的事实自是不言而喻。 
「无论派出多么能干的首长,往往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有人成为茶氏一族的傀儡,有人遭到暗杀——诸如此类事件不断恶性循环。」 
刘辉颔首。 
「据说到最后没有人敢接受朝廷徵调,迟迟找不到人选。对了……孤记得当时正是因为如此,茶太保才提议乾脆派一名能够反击所有刺客的人担任州牧。——所以才会举荐你啊!」 
燕青带著比先前稍为和缓的表情逸出苦笑,语气也变得无力许多。 
「啊——、嗯、是啊,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提议,可见当时的人事状况已经捉襟见肘,被逼到不得不接受这种建议。然而很不巧的,镇日勤勉向学终于得以通过殿试的官员之中找不到符合这项条件的人,而蓝绛攸大人当时尚未参加国试,结果这个任务就这样落到我头上来。」 
「可是孤听说你并末通过殿试……」 
「是的,我有准备考试,不过比起中央,我比较想到地方任官,所以我读书的方向不是针对国试而是准试,而且目前尚未通过最后阶段的测验。」 
想进入国家中枢便参加国试,想在地方任官便参加准试。除非极为特殊的状况,否则不得调派他州,必须一辈子留在报考的州郡工作。 
「……那么,你是如何认识茶太保的?」
「啊哈哈!在我决定参加准试之前,我在茶州曾经傲过一些工作。」 
「一些工作?」 
「跟我师父两人……呃、接一些诸如排解纠纷的保镖那一类的工作,藉此赚取生活费,因为工作关系才结识厂偶尔回茶州省亲的鸳洵老爷子,他在我准备准试的时候提供许多意见,并且对我照顾有加。就在我每天跟不熟悉的书本搏斗的当头,突然从天而降一件工作,也就是这件事。」 
燕青闲扰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觉得——比腕力我是有信心啦,可是我连准试都还没通过,怎么会找上我?听到这件事我真的是当场吓了一大跳,不过后来这是被鸳汹老爷子的门才给说服厂。于足我心想:好吧,反正只是临时兼差,而且在试用期间还有能干的副贰在一旁辅佐,所以我就答应前往上任。」 
这么说来……刘辉想起以前曾经听说过的消息。 
 据说当初这项特例人事案计只有半年期限,因为附加了先行观察这个无冠无名的首长会有何等作为的条件,这个百般无奈的提案才得以闯关成功。事实上,山于高中圃试的考生接连拒绝上任,因此此次任务可说等同以活人献祭做为牺牲品一样,所以在秘密通过这项人事案之际,并未遭受太多反对声浪。最后证明茶太保的眼光精准独到。 
 新上任的茶州州牧不仅把茶氏一族的阻碍全数排除,暗中潜入的众多刺客自然不用说,甚至在数十名盗贼集结起来正面闯进茶州府之际,他仅凭一人之力便能制服所有盗贼。茶氏一族若想直接登门造访,才刚来到州城城门就会直接吃闭门羹;部属如果遭到收买,他会立刻察觉并把事情摆平。趁著他大手笔的改革动作吸引众人注意力之际,同行的优秀副贰则一层长才,彻底重振茶州府。
而且他不单单武艺高强——邵可如此表示。 
「据说他并非把所行事情交给副贰处理,而是循规蹈炬地亲自处理政务。虽然是门外汉,也决心展现施政的一面,绝对不把州牧官印交给他人,藉此声明白己才是茶州府首长。此外,无论茶氏一族如何威胁利诱,他打从一开始便完全不予理会,因此才有办法重新建立茶州府的公权儿。」 
刘辉日不转晴地直瞅著眼前的男子。……那、为什么茶州府首长会来到这里呢? 
见年轻国王一脸狐疑的表情,燕青轻笑出声,接著缓缓从夹衣掏出一件物品。 
「下官来到贵阳的目的,就是希望将这件物品转交陛下。」 
望著递到面前的物品,刘辉瞠圆双眸, 
「这不是——茶州州牧专属玉佩与宫印吗!」 
只有高官才得以佩戴的玉佩,可以表明本身的官职地位。燕青掏出来的物品以大量茶州特产琥珀串连而成,中间的圆形玉环雕刻著精致的茶州州花月彩花图案:内面则刻著号称无法复制的御玺纹样,的确是茶州首长的玉佩没错。沉甸甸的官印与玉佩同样雕刻著御玺纹样,只消一眼便可分辨出这是真品。 
「呃——、其实我觉得、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持有这些东西了。」 
「——此话怎讲?」 
「因为茶太保在不久之前仙逝,如此一来茶州等于摆脱了箝制,茶氏一族那群蠢蛋又开始专横跋扈了。」 
即便身处贵阳,茶太保的影响力仍然无远弗届。只要他还活著,就不可能容许茶氏族人大权在握、为所欲为。然而现在太保亡故,茶氏一族开始为了继任人选争权夺利,甚至连茶州府也受到波及。 
——燕青表示他正是前来转达这个情形,刘辉闻言则气得大吼。 
「那你还有脸跑来这里!这个时候身为茶州府首长的你理应巩固州府人心,压抑茶氏一族坐大才对吧!」 
燕青苦笑道: 
「说的没错,假如我可以抬头挺胸表明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茶州府首长,我也很想这么做。」 
「什么……?」 
「我刚才说过,我并未通过国试,本来只是临时兼差而已。结果一接上这个任务别说半年,不知不觉就过了好几年的时间——这是重点所在,」 
严肃的表情正是长年担任州府首长的能吏面孔。 
「我的监护人茶太保已经去世,而一个始终未能通过阂试、连正式的聘书也没有的州牧是无法得到众人认同的——即使在报告中如此叙述我也无可反驳,因为这是事实,甚至连我自己也会表示赞同,心想:『啊、说的也是——』 
「因此我才来见你。」 
刘辉忆起先前的激战当中,那段如同舞蹈一般华丽的棍棒功夫,这名男子的强悍绝对不是空有其表。他现在可以完全了解静兰打包票的理山,即便自己使出全力攻击,他也能在毫不打乱气息的状况下将自己制伏,实力坚不可摧——因此他必须亲自前来此地,刘辉蓦地恍然大悟。燕青似乎看出这一点,于是笑道: 
「假如交给我以外的人,肯定在半路就会连同玉佩跟官印一起下落不明。唉……谁叫追兵实在太多,烦都烦死了。」 
玉佩与官印均是州枚的身分证明。因此燕青不可能坐视这么重要的物品遭人窃取、只要直接送回中央,奉还官职的大义名分一旦成立,至少在中央派遣新任州牧之前,便可以牵制茶氏一族的动作。 
理所当然,茶氏一族不可能善罢甘休,因此开始策画抢夺玉佩并暗杀燕青的行动,接二连三雇用盘踞在茶州的地痞流氓,派遣他们暗算燕青。 
「……追杀你的茶州盗贼不断流窜而来,就是出自这个原因啊。」 
「啊哈哈——是的,听说我的人头私下悬赏高额奖金,虽然我一路上已经尽可能把贼人紧紧捆绑,但他们就像虫子一般接连涌现、接踵而来……听说甚至惊动禁卫军全体出动,本来以为救星来了,并打算把责任全部推卸给禁卫军,不过回头想想这些人全是针对我而来,所以只好半夜牺牲宝贵的睡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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