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导致蓝玉死掉的导火索其实是由朱棣点燃的。老谋深算的朱棣在道衍和尚、张玉和郑寅的参谋下,提前就进行了实际意义上的“清君侧”。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蓝玉。这场战役的导演是郑寅,演员则是朱棣留在南京的间谍——锦衣卫蒋献!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幕 挡我者亡
郑寅一直挂念着关惠琳和王景宏,毕竟是同路人,再说了,关惠琳这个人除了刀子嘴以外,人还是蛮漂亮的嘛!半年多压抑着欲望的郑寅,多少次梦遗都是以关惠琳为情人的!郑寅发誓一定要救出关惠琳和王景宏!
这一日,朱棣又召集智囊团开始讨论如何打赢未来的这场战争。
“殿下,小人有个提议,不知当不当?”他的古文水平,总也不见长进。
“三宝尽管说。”朱棣现在非常喜欢这个家伙了,许多事,他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周围几个人也有同感,此刻都聚精会神的听郑寅做起报告来。
“殿下将来起兵,必然是要打仗,打仗就要有敌人,敌人是谁呢?就是现在朝中的那些三公三孤之流的。傅友德,冯胜,还有蓝玉,这些人都是能征惯战,打仗打成了精的。我曾经见过蓝玉的军队,军容整齐,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作战勇猛,有着一种不可战胜的气势。打仗靠什么?就是这种势!而真正能够控制这种势的,除了将士们的勇敢以外,主要是指挥者。只要能够搞掉这些指挥者,那么群龙无首,也就没了威风。一只狮子率领一群羊是可以打败一只羊所率领的一群狮子的。”
一席话说来,令这几个朱棣集团的高级人才,都是目瞪口呆。这些天,马三宝竟是一些引经据典的话,还有一些绝妙的比喻,是他们闻所未闻的。这不,今天关于狮子和羊的理论又是第一次听到。
“打掉指挥官,即便将来的皇帝有百万军队,也只是一群羊,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我们目前的任务就是扫清朝中能够作战的任何官员。等将来留给皇帝的都是一些纸上谈兵的家伙。这比我们培养一百万军队还有效率,而且更好隐秘。”
“好,实在是高。”道衍和尚不由得击掌而呼!
“见笑,见笑。”郑寅又谦虚起来。
“三宝,你所谋划的事情绝对可行。父皇现在年老昏聩,经常大杀功臣,比如前年所杀胡惟庸、李善长、陆亨等,去年所杀之周德兴、叶升之流,都是百战枭雄,也算为我去除了几个强敌。如今所惧者无外乎蓝玉、傅友德、冯胜几个人了。这几个人一除,何惧南朝千军万马?哈哈哈哈。”四个人会心的笑了起来。
“三宝,‘清君侧’这件事就由你来全权督办,明日即可动身,所需费用尽行支取,不要小气,大方一点,没有不吃肉的狼。”朱棣也学会了比喻这种修辞方法。
这等于交给了郑寅不加限制的财权,而且郑寅也可以离开燕京这个时刻充满危机的地方了。他心里乐开了花,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说:“行是行,我就是实在舍不得离开你们啊。”
“哈哈哈哈……”几个人为他的多情,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
郑寅次日带了林子宣及另外三个随身扈从,一身便装,神不知鬼不觉得出南大门,径直往南京而去。他要赶时间,赶在蓝玉案发之前,找到关惠琳和王景宏。
晓行夜宿,快马加鞭,只用了七天,郑寅他们就赶到了南京城,也就是当时的应天!
郑寅率领四个扈从没有住进燕王府,而是直接住进了国子监外成贤街上的“凤华楼”。
凤华楼乃是京师最最豪华的一间酒楼,里面的陈设无疑是最豪华的,而最最豪奢的还是里面的小姐,也就是过去所说的名妓,她们几乎个个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加上这里又离皇城稍远,直惹得王公贵族都成了座上常宾。
郑寅包租了凤华楼内的沁芳轩,沁芳轩乃是楼中之楼,园中之园。此轩坐落在凤华楼西北一隅,院内有池塘小榭,而今新荷初开,花团锦簇,端的是美丽异常。
五个人住下后,郑寅先给林子宣秘密下了一个命令,让他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寻找关王二人。
然后又密令其余三人,扮作富商,到烟花柳巷访寻诸王公贵族贪赃枉法和违反律例的行为,也就是掌握他们的把柄。
都指派下去了,那郑寅这个假太监又做什么呢?不用说自然是快活林去者。第一天晚上他就叫来了三个一等一的美女,大玩4p游戏。从###上学来的种种技法,更是这些名妓见所未见,一时间###浪调此起彼伏,实在是美艳不可胜收。如是三天,直累得郑寅头晕眼花腿打颤,腰酸背痛脚抽筋,这才算把三个美女放回去。美女临走,自是依依不舍,一个换作媚娘的小姐更是贴着郑寅的耳边哝哝道:“郎君来日点我,奴家不收银两便是。”郑寅哈哈一笑:“好好好,来日再点你就是。”
这日郑寅将养了半天,实在没有精气神再来泡妞,便拔腿步出凤华楼,他要好好看看六百年前的南京城究竟是什么样子。成贤街不算宽阔,远不如燕京。但是民居风格各有不同,再加上绿叶红花,比那北方鲜艳许多,所以郑寅也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
他沿着珍珠河畔,踱着方步浏览着美景,漫无目的的向北游荡而去。过了小较场,北面有一覆舟山,山不是很高,但是丛林密布,曲径通幽,几座楼台若隐若现于烟雾朦胧之中。郑寅拾阶而上,不久便登至最高点“湖亭晚月”,一角小亭玲珑俏丽,站在亭中,极目远眺,玄武湖那烟波浩渺的景象尽收眼底。
郑寅望着湖水,心中怀念起二十一世纪的朋友们起来,不知他们此时怎么样了?还有周队长他们,是不是还在搜救自己呢?胡铁军司令在南海的舰队究竟怎么样了?……无数的问题一个个涌来,甚至已经故去父母的音容笑貌也袭上心头。
他叹息一声竟落下泪来。
冷不防身后有人一拍肩头,道:“兄台有何哀愁事,不妨说来听听。”
郑寅吓了一跳,回身看去,却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的少年:“你是谁?”
“吾乃解缙是也,不知兄台是何人?”
操,这就是鼎鼎大名的解缙解大才子啊?眼前这人个子不高,也就是一米六几的样子,大脑袋,细脖子,头发稀少,弄个抓髻都嫌不够,只好松松垮垮的,蓬松乱套。不知为什么,郑寅一见解缙竟有一种亲切感。
于是他抱拳道:“不知是解大才子驾到,失礼了。”
解缙自有一股傲气,他也不谦虚,回礼道:“失敬失敬。不知兄台为何而哭?”
郑寅听了此言,不提罢了,一提又伤怀起来,他回首那浩瀚的玄武湖,自言自语道:“你看这水,不停的流进来,又不停的流出去,几万年也不变。你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是这一滴浪花而已,旋尔消逝,不复存在。也不知百年,三百年、六百年之后是个什么模样,你说可悲不可悲?”说完脸色甚是凝重。
不知解缙作何解答,且看下回。
第七幕 湖亭巧遇
解缙哈哈一笑,手摇羽扇,点指着江山答道:“兄台此言差矣。君不见长江之水天际来,奔腾到海不复还,这是何等的气势,何等的豪迈,想你我一生,从江头至江尾,遍览群山美景,又享澎湃激荡,是何等的壮美?人之生死,不过尔尔,只要融入大海,便是永生。”
“永生?谁能不死?谁不怕死?我经历了两个时代,比你们幸福许多了,可还是一样怕死。”
“两个时代?时代?这个词很好,兄台真是文才高超啊。你又怎么经历了两个时代?”
“啊,你看见那艘打渔船了吗?你说船上的渔夫会不会像你我也想这样的问题?你说他们什么也不用想,是不是比我们更幸福呢?”郑寅知道说漏了,赶紧岔开话题。
“两个时代究竟是何含义?还请兄台明示。”解缙这个人是一个学者,学者就认真,所以穷追不舍。
郑寅看了看他,刚要解释,就听身后又来一个人,啪的一掌拍在解缙肩上,直把解缙差点没打下山去。那人口中道:“你早来啦。”
这一声,吓得郑寅浑身直冒冷汗,赶忙转身,用手中纸扇遮住脸就要逃跑。
没想到解缙伸手一把扯住郑寅道:“兄台还没告诉小弟两个时代究竟是怎么回事,哪能就走?”
郑寅这个后悔哟,真想打自己一嘴巴子。便掩着脸故意变尖嗓子答道:“两个时代就是两个时间和朝代啦,这还不懂吗?”话还没说完,手中的扇子就被一只手抓住了。郑寅试图抓住,于是俩人争执,稍一用力,扇子便撕成两半。
“好你个死太监,马三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本公主一声?”不是平宁公主更是哪一个?
郑寅无奈的看着她的一张俏脸,听她大叫,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小声点,你不怕别人知道你是公主,我还怕别人知道我是太监呢。”
俩人一番话,搞得解缙更是糊涂起来,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马三宝,你的脑袋还疼吗?”公主不好意思得问道。
“现在还疼?你有病啊,那不成了脑震荡,植物人?”郑寅感到很好笑,去年打了一枪托,到现在才问人家疼不疼?
“脑震荡?植物人?”解缙在一边又听到了两个新词,一时间大脑袋又高速运转起来,思考着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人家不过是关心吗!你的那个暗器还背着啊,给我玩玩儿行不行?”朱柠撒着娇问道。
“不行!”郑寅斩钉截铁的答道。
解缙更不明白了,这么一个太监怎么会到玄武湖边上大发感慨呢?而公主殿下似乎又跟这个公主十分熟悉,熟悉也就罢了,怎么他们还没大没小呢?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呢?他到底是谁?
“不行拉倒,不玩那个东西也行,我要你跟我回公主府玩上两天,这总行了吧?”公主十二分的喜欢郑寅这个三宝太监,从去年就喜欢上了,他这么高大英俊,而且十分厉害,怎能叫她一个没见过什么男人的女人不喜欢?自从遇着郑寅之后,朱元璋再给她介绍的对象,她竟一个也看不上了。这就叫曾经沧海难为水吧。
“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回去。”郑寅再一次拒绝。
“好,你不跟我回,我就告诉父皇,还告诉皇太孙,看他们怎么惩罚你。”平宁公主嘴巴一噘,耍起脾气来。
这一手可把郑寅制住了,不跟他回去那是肯定不行了。“好啦好啦,公主殿下吩咐,奴才敢不从命?”边说,便后悔自己来这儿算干啥地,这不没事儿找抽吗。
俩人说完话,这才看到冷落了解缙,公主连忙过来对解缙道:“解缙,你的下联对上来了吗?”
“小生无能,到现在还没有对上,且容我再想两日如何?”解缙为难得说。要说解缙可是文学奇才,尤以对对子见长,怎么也不会对呢?看来这对联很绝呢。郑寅也好奇起来,便问朱柠:“什么对子这么难对?上联是啥?”
“哼,想知道吗?本宫就是不告诉你。想听的话,到公主府来,走,柳儿,打道回府。解缙你一个人在这儿想吧,什么时候想出来,再找我就是,我可不再来了,都来了三次了还没对上来,害得我白跑了三趟。”
“请公主海涵,下次,下次微臣一定交上下联。”解缙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
“那好了,本宫走啦。”说完,竟兀自扯着郑寅的耳朵下山而去,甩下一个满脑袋糊涂浆糊的解缙独自在那里发呆。
郑寅一边哀号,一边喊道:“解大才子,今儿这事儿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解缙那顾得答他,兀自愣神,仿佛魂魄都丢了。
柳儿和丹儿两个随身宫女早在山下把马车备好,见郑寅和公主来到,挑帘笼,帮着公主把郑寅塞进了车轿之中。扬鞭啪的一声脆响,咕噜噜径自回府。
“马三宝,你的耳朵疼么?我给你吹吹吧。”公主说完,不管他愿不愿意,提着郑寅的耳朵就来。郑寅直觉得香气如兰,温润熨帖,刚才积起的满心怒火,似乎竟被这一吹吹跑了。他闭上眼睛道:“公主,你叫平宁,也不能总拧人是吧?”
“是,今后我保证不拧你了,嘘——”说罢又吹了一口香气。“你何时还京的?”
“刚来两天。”
“那你来干什么啊?”
“想你了呗,就偷着跑回来了。”
“去你个小王八蛋,想我?回来了还不来找我?叫你撒谎。”说完又去扯郑寅的耳朵。
郑寅多亏闪避的快,才逃过此劫,看朱柠追着非要拧,便连忙伸手捉住她的双手,带入怀中,两人脸对脸,鼻子对鼻子,郑寅恶狠狠地对着朱柠吼道:“你再拧,小心打你屁股。”
“你打,你打,你打啊?”朱柠却撒起娇来,心说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的屁股,也不知是啥滋味儿呢。
郑寅实在是没了招法,总不能真打公主的屁股吧,便推开她道:“懒得理你。”
朱柠看他松手,揉身上来,还要拧他,不知郑寅如何处置,且看下回。
第八幕 公主多情
第八幕 公主多情
说话间,马车来到了公主府。
平宁公主府坐落在燕王府的左手,仅一墙之隔,乃是按照年齿排下来的。院落不大,但是十分精致。郑寅仔细欣赏一番房屋里的陈设,不禁大为感叹道:“这些东西随便拿一件到二十一世纪,都值百万以上啊。”一席话说的公主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郑寅他们直接进了门,柳儿回身把门插上,她很机灵,知道捉到马三宝这事儿公主绝对不会愿意让外人知晓。
进入最里面的一进,公主才下马车,终究是前面两进人多眼杂,有太监,有厨娘,到时候让人知道了只怕事多,后面可是公主的专属领域,除了贴身宫女柳儿和丹儿,是任何人不得入内的。她跳下车后,叫郑寅下车,郑寅十分不情愿问:“公主,你这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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