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沉默。
夜纱跟慕兮谁也不说话。
慕兮瞪了木子年一眼。
木子年若无其事的削着苹果,假装没有看到慕兮的眼神。
“子年,慕兮,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再叫我,帮里面还有一些事情。”夜纱起身,说道。
木子年,慕兮,点头。
夜纱迅速的离开病房跑出医院。
慕嵘这家伙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电话打不通,居然连慕兮都不联系,心里面总是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是不是她拒绝的太过于残忍,搞得他现在心情不好了呢?
她站在医院门口,拿出手机,一遍遍的拨着慕嵘的电话,一遍遍听着电话那头:“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
因为不喜欢,因为不想骗他在直接说的,真没想到这家伙会这样玩人间蒸发,若是他有个好歹,她要怎么跟慕兮交代呢?
她再次按了一连串的号码,电话接通后,说道:“小辣椒,我需要帮忙,马上调动帮里的人,给我秘密的在黎市寻找一个叫慕嵘的人的下落。”说完,她挂掉了电话,开着车子,离开医院……
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但却有一种凌乱狂野的美丽,她的眉宇间透露出对慕嵘的担心还有内疚。
或许她那些话真的说的太过伤人了吧?
不是拒绝我了吗?还来做什么?
别墅里,夜纱真的快坐不住了,派小辣椒给她探听消息,现在天都黑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情不会有事情,但是心里面还是那么的不安。
“铃铃铃……。”家里的电话响起。
慕兮吓了一跳,她走到电话前,迅速拿起电话,说道:“喂,你好。”
“夜姐,我们查到了慕嵘的下落,他在202号房。已经在那里三天了。”
夜纱将电话扔在地上,拿起外套,冲出门,开上车子就往水乡狂奔。
已经呆在那里三天了,天,他在那里做什么?不联系家人,谁也不联系,打电话还关机,他真的是想要她担心死,内疚死吗?
水乡的门口,夜纱整理了一下头发,跑进水乡,上了二楼,找到了202号房,她敲着门,里面没有回声,她只好柔声细语说道:“您好,客房打扫。”
这时,门才被打开。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夜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里那个朝气勃勃的慕嵘居然变成了一副邋遢相,满脸的胡茬子,眼神空洞,全身还都是汗味儿。
“你怎么找到我的?”慕嵘并没有请夜纱进去,而是在门口,问道。
“你消失了三天,我能不担心吗?我动用了帮派里的势力在全黎市范围内找寻你,不过效果还不错,总算找到你了,我很强大吧?”夜纱推开慕嵘,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那股汗臭味让她受不了。
好歹这里也是三星级的,怎么都没人来打扫房间呢?
地上凌乱一片,全是泡面盒,还有饼干屑。
可见慕嵘这几天生活的有多糟糕了。
夜纱捂着鼻子受不了的看着慕嵘说道:“你把这里当猪窝啊?快走吧,跟我去我家,洗洗澡,然后吃点好吃的,再这样下去你不饿死也会脏死的。”
夜纱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尴尬,不让自己的神情变得木讷。
慕嵘皱着眉头,看着她,一脸伤感的说道:“你不是拒绝我了吗?还来做什么?”
我不要去你家!
“小屁孩,别这样了,嗯?我们做好朋友吧?”夜纱就好像哄小孩子一样的抓着慕嵘的手,哄着他。
现在先将慕嵘哄骗出这里比什么都重要。
慕嵘将手抽出,冷冷的说道:“你走吧,我不要去你家,我一会会去我姐姐家的。”
呵……他以为她会相信他的鬼话吗?他不是连自己的姐姐都骗了吗?谁知道她走了以后他还会不会再找个地方躲起来?那样的话她就真的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从她视线里消失,否则,她无法跟慕兮交代。
“是因为觉得如果我消失了你没办法跟我姐姐还有我那所谓的姐夫,你那所谓的爱人交代呢?还是真的担心我?在我看来你并不是真的担心我,而是怕没法跟我姐姐和那个所谓的姐夫交代吧?”慕嵘坐在床上,拿起烟,抽了起来。
他吸烟的时候是那么用力,好像想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化作烟雾吸进肚子里然后吐出去。
“两方面都有,好了吗?少爷,跟我走吧,你再不跟我走,你姐姐该担心了。”
“你不该来这里。”
“来不来这里是我的自由。”夜纱双手叠放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跟你走不就完了吗?”慕嵘起身,收拾行李包。
夜纱满意的笑了笑。
慕嵘收拾好行李,夜纱便帮他提着行李走在他前面,在门口夜纱还亲自给慕嵘开车门。
慕嵘上了车之后,眼睛始终看着车窗外,不肯看夜纱一眼。
她的忽然造访让他受宠若惊,他的心仿佛就要被麻痹了。
既然不爱他,就不要招惹他。
既然不爱他,就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他越来越离不开她吗?
夜纱的家门口,夜纱停下了车子,帮慕嵘打开车门,说道:“大少爷,到了下车吧。”
慕嵘下车,跟着夜纱走进她的家。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家。
这里干净,简介,大气,家的风格就如同夜纱这个人一样。呵……
那小子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医院里
夜纱走后病房的气氛一直有些凝重,慕兮在看着电视,木子年却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他看着慕兮的侧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慕兮也是心里面有话却不能说,她一直联系不到慕嵘,心里面很是担心,但是又不能求木子年帮她去找,因为她知道木子年一定不会帮忙的。
“女人!”
“什么?”
……
木子年沉默……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木子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东子的名字,立马接起来,问道:“怎么样了?”
“OK了,那小子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木子年满意的挂掉电话,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并且若有深意的看了一下身边的慕兮。
电话里面的声音,慕兮稍微听到了一些,什么叫做“那小子已经被抓起来了”?
难道是慕嵘?
难道是因为她把孩子弄掉了,他就想报复慕嵘了吗?
慕兮恶狠狠的看着木子年,问道:“什么叫那小子已经被抓起来了?说的是不是慕嵘?慕嵘好几天没跟我联系,我也联系不到他,是不是你搞的鬼?”
木子年轻笑。
这女人,想象力真丰富!
“笑什么?我问你呢!是慕嵘吗?”
这女人!以为他那么无聊吗?没事抓她的弟弟关起来?
“你以为我那么无聊吗?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现在你问了,我想我也必须要说了,我抓的不是你的弟弟,你不需要紧张,我抓的是别人,一个你很熟悉的人,一个跟你有过很亲密接触的人!”
慕兮的脸色大变,整个人被定格住了!
什么叫做她很熟悉的人,什么叫做跟她有亲密接触的人?!难道他知道什么了?不……应该不会的,那件事情只有她跟伊甸纶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
看到慕兮的反应,木子年吃力的下床,然后坐到慕兮的床边,钳制住她的脖颈,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用力过猛,她甚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不断地咳嗽着,说道:“咳咳……你放开我!”她的脸憋得通红,大脑严重缺氧感觉快要昏厥了!
会被他杀死吗?
见她憋得快要死过去了,木子年松开了她,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三个字:“伊!甸!纶!”
他每一个字说的都是那么用力,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石头,狠狠地砸向了她的心脏。
伊甸纶……
果然,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接下来,她会怎样?
会被他杀死吗?
好吧,都无所谓了!
她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看着木子年那犀利如刀锋的眼神,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不过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被下药的,你是非自愿的,所以我会饶恕你一次的,反正你的处子之身是我的,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而且我也没必要管,我又不爱你,当然下不为例!下一次再有这种事情就别怪我对你和你的弟弟不客气了!”说道“弟弟”这个词语的时候,他很明显的加重了语气。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弟弟,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还有,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看你身体不好就没多说什么,现在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觉得我该把事情说清楚了,以后啊,你最好别再做这种给我戴绿帽子的事情了,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这种事情被传出去的话始终都是不好的,我倒是无所谓,而你,可是会被说成是荡妇的!”
他的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容,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屑一顾,还有嘲弄。
想来想去,这次,他还是容忍她了,原本准备好好地借题发挥一下,但是现在想来,立刻借题发挥似乎并不好玩,说不定这女人又会逃走,所以他还是决定慢慢的折磨她。
有些事情还是不宜操之过急的!
他心里面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既然没报复够,就不会让这个女人有任何离开的机会和理由!
慕兮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恐惧,习惯他的冰冷冲动了,忽然这样,她真的有些怕。
他居然会不追究,真是天下奇闻!
木瑞的生日party
秋季,风变得不再那么热腻,阳光也不再那么灼热,整个黎市多了几分清爽的感觉。
木瑞六十岁的生日派对令木家上上下下蒙上了一层喜气,木家的别墅里早就财阀满座,其实表面上是来给木瑞贺寿,实际上只是为了巴结他而已。
混入别墅中的狗仔也不计其数,这样的日子,如果能够拍下什么新闻,势必会成为绝对的头条,那么狗仔们的奖金也不会少的。
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子稳当的停下,一身黑色西装的木子年与一身青绿色连衣裙的慕兮在车子两边同时下车,然后各自提着彼此的礼物,挽着彼此的胳膊走进别墅。
别墅外的保镖们朝他们行李,他们只是微微点点头,木子年的眼睛里依旧都是冰冷和不屑。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们必须要装作很恩爱的模样,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今天这个场合有多重要,万一被狗仔们看出破绽,势必会造成很大的轰动。
大厅里到处都是美食,美酒,来自法国的顶级女子乐团演奏着一首首优美的舞曲,舞池里,身穿着高档礼服的上流社会人士翩翩起舞。
灯光调试的恰到好处,白色的桌子上早就堆满了各种礼物。
满面笑容的木瑞与白馨手挽着手,在一起招待着客人。
木瑞一身灰色西装笔挺英气,白馨一身白色拖地长礼服优雅而落落大方。
木子年牵着慕兮的手走到木瑞与白馨面前。
白馨一脸惊喜的看着木子年,说道:“来啦,你还知道来啊,我以为你不来了呢,现在可都中午了呢。”显然,白馨并没有要搭理慕兮的意思。
“排队这不才刚刚开始吗?我们来的也不晚。”说完,木子年将手中的红色礼盒双手放到木瑞手中,说道:“爸,祝您生日快乐,这个是我派人从法国买来的顶级野生人参,希望您喜欢。”
木瑞并没有笑,只是板着脸,接过礼物,说道:“嗯。”
我们去跳舞!
慕兮将自己手中包装的非常精子的粉色大盒子双手端在木瑞面前,说道:“爸爸,祝您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一副十字绣,绣的是一个寿字,虽然不值钱,但是这是我的心意。”
木瑞一脸欣喜的接过慕兮手中的十字绣,而白馨则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慕兮。
慕兮感觉得到白馨的不快,但是她选择无视。
“那么我们去跳舞了。”说完,木子年没等木瑞和白馨答应就拉着慕兮匆忙进了舞池,搂在一起跳着舞。
百瑞看着慕兮的背影,慈祥的笑着,那笑容,是那么温暖。
“一个破十字绣而已,有必要这么开心吗?儿子送你那么贵重的礼物你都没有笑,而她送了这么寒酸的礼物你却笑的这么开心,这就是差距啊。”木子年和慕兮走后,白馨不满的说道。
“白馨,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有些事情我们都说好遗忘的。”
“遗忘?恐怕你这辈子都遗忘不了吧?”
……
与木子年靠的好近好近,两个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头顶,那气息是那么温暖而又均匀。
他的手好大,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显得是那么渺小。
“你在想什么?”木子年问道。
“没……。”
一支舞结束,木子年牵着慕兮走到旁边的休息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休息。
“看你们恩恩爱爱跳舞的样子我没好意思打搅你们,你们只顾着恩爱,都没注意到我,我真有点难受哦~~~!”
慕兮与木子年同时抬头,木子年对着面前一身黑色抹胸超短丝绸礼服的夜纱说道:“坐!”
夜纱坐在木子年身边,木子年的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夜纱的小手指头,这样的场合,他们不能做得太过火,毕竟这是他父亲的生日派对。
慕兮注意到了这一小小细节,她假装没有看到,喝下了面前的一杯红酒,然后起身,说道:“我出去转转,你们聊。”
“去哪?”夜纱问道。
“我头疼,去天台吹吹风。”
是吃夜纱的醋吗?
慕兮没等木子年说什么,便走出大厅。
在木子年与夜纱中间,慕兮总是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木子年与夜纱那么般配,无论谁看都是夜纱与木子年比较般配一些。
她一步一步的上了天台,走到白色的沙发前,懒懒的坐下去,然后,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享受秋日温和的阳光。
木家到处都好吵,到处都是人,只有这个地方是无人的,是安静的。
“怎么不在里面跳舞却一个人跑来这儿睡懒觉呢?”头顶,熟悉的声音响起。
慕兮连忙睁开眼睛,坐好,看着夜痕说道:“里面太吵了,我不喜欢。”
夜痕坐到慕兮身边,说道:“不是不喜欢,是吃夜纱的醋了吧?”
“没有,我不爱木子年何来吃醋一说呢?我本就不喜欢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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