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拥着结…合,我们扣紧了十指,在唇间许下承诺。
我将会爱上他,他也要爱我。
他必须要爱我呀。
做晚饭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我翻个身,从想念的手臂下解放出来,迷迷糊糊地去拿手机,想看看几点了。
“干嘛……”崇想念也醒了,嘟囔着要拉回我。
“六点啦……”我放下了手机,钻回他的怀里,“想念,我们去逛街约会吧!”
“逛街?降温了,你受不受得了?”想念搂着我不放了。
我顺势缠住他:“多穿点衣服就好了嘛,再说了,过几天还要降温,到时候更冷,更不能逛街了。”
崇想念妥协了:“好吧,你想去哪里逛街?”
“这个……”我犹豫了,其实我很少逛街,出去都是和傅云翔他们一起玩,很少逛街。就是买衣服,也是看准了直接去店里,谈不上逛街。
想了半天,我皱着眉头:“算了,不去了。”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玩,而且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崇想念笑了,在我脸上一亲:“没关系,在家里玩也可以,我们可以一起做晚饭,很有意思的。”
一起做晚饭?我眼前一亮,很兴奋:“是咧,一边做饭一边tiaoqing,做着做着就关了煤气,我们在厨房里……”
崇想念一把捂住我的嘴。
“你这样洗是要给青菜洗澡吗?”我问崇想念,他洗得也太认真了!一张张菜叶子,一点点地洗,洗到什么时候啊?我开始后悔答应他的这个提议了,真想把曾姨叫回来给我煮饭啊!
崇想念抬头看我一眼,还是继续洗,说道:“不洗干净些,难道你想吃到虫子吗?”
“虫子好吃。”我故意恶心他,“我们以前小时候就爱吃虫子,还吃蚱蜢,用油炸熟了吃。”
崇想念白我一眼,开了大水,一冲,好了。“可以了。”
总算洗干净了!我赶紧把腌好的排骨从冰箱里拿出来,说:“喏,我要吃酸甜的,你来做。”我就喜欢吃酸甜的东西,尤其是酸甜排骨酸甜肉,侗族的酸肉我也很喜欢,可惜这里没得卖。
崇想念瞪着我,还是接了过来:“你不是会做吗?”
“我会做我也不做,我要吃你做的——对了,你怎么会这些的?”我快人快语,一时间忘了,这些很可能都是他母亲教的。
果然,他的脸色有点暗了,低声道:“我妈妈喜欢中国菜,即便在法国,也会教我和中国有关的一切东西。她总说,她给人算过命,说她一定会在中国遇到她的爱人。”
我有点内疚,对母亲的思念我能理解,即便我从一生下来就没有享受过母亲的爱,但那种渴望一样折磨人。我不该提到这些的,但是我又很想了解想念和他母亲的一切——怪了,我为什么这么想了解?是因为好奇心?还是因为我在和他谈恋爱?
我在乎他,对吗?在乎一个男人的心情不是没有过,正如过去在乎傅云翔,痛得多一些。可是想念不同,他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所以,他是一杯葡萄汁,酸酸甜甜,入了口中先是酸,浑身毛孔一缩——紧接着就是很舒爽的甜,美味极了。
我犹豫了会,还是忍不住问出我的疑问:“想念,你之前为了街上的一个女孩子和别人打架,是不是和你妈妈也有关系?”这一直是我的疑问,总觉着想念受他母亲的影响很深,他的很多举止言谈更是如此。那么,他之所以会为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和别人大打出手,是不是也和他母亲有关?
崇想念正准备开煤气的手停住了,他顿了顿,说道:“当时那个女孩在求她的男朋友回头,在说她想念他,哭得很伤心。我想到了我妈妈,在想念我爸爸的时候也会哭,但是背着我偷偷哭,我无意中看到了一次。”
所以,他才会和别人大打出手?这样感性的男孩子,倒是很少见。我看他打开了话匣子,也就渐渐不太担心了,问起他家里的事情来:“想念,你最近和你外公外婆联系过吗?”两个老人在法国,不回中国,应该很想念这个外孙吧?
他点头:“昨天才和他们通过电话,都挺好的。”
“哦,要不让他们春节的时候来中国一起过年?”
“不了……”想念沉默了会,接着说:“他们不想来广州的。”
哦,我也不提了,也许两老还在记恨崇安同呢,要不是崇安同,他们的女儿就不会自杀。所以,他们也不肯来广州这个地方。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想念,你一个人来广州,为的是接收你爸爸的一切——我是说,你以后要在广州扎根了,那你外公外婆在法国怎么办?”
他往锅里倒入油,护着我让我躲在他身后,以免我被热油溅到。“再说吧,等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再说吧!”
他重复了两次“再说”,我不知道他说该做的事情指的是什么,是指接收他父亲的一切吗?
正想着,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赶紧出了厨房,掏出一看,是傅云翔。
我接通了:“哥。”
他的声音在那头传来,很好听,“回广州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还在北京,要不是爸爸偶然提到了我都不知道。”
“嗯……”我靠着墙,心中脑中都乱了,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我便如思春的鸟儿不能自持了吗?不,不,我怎能如此脆弱?
“在干嘛?”他问我。
我狠了心,一咬牙,回答他:“上午回来了和想念睡觉,刚才才起来呢,现在我们正在做饭——自己做饭。”这么说,够明显了吧?
傅云翔沉默了会,说道:“爸爸说,周末聚一聚,你和他一起来吧。”
犹如在身边
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兜里,我从想念的身后抱住他:“想念,好香啊!”他往锅里加入了酸梅和糖,正在炖排骨呢!
“嗯,炖个十几分钟就好了。”他很熟练的样子,盖上了锅盖。
我邪念一起,立刻将手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
“阿兰!”他掰开我的手,转头瞪我。
“怎么了嘛?”我做出很无辜的样子,又缠上去。
“别乱来。”想念又掰开我的手。
我撅嘴:“我有话和你说,靠近你一点都不可以吗?”手脚又接着缠上去,不依不饶。
“有话好好说……”想念皱眉,开始脸红了,血液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将他的身边变得发热起来。我清楚他的反应,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床上的磨合,我十分清楚他的表现代表着什么。
我凑在他耳边勾引他:“想念,我想说,我没在厨房做过呢。”
“别……这里不干净怎么办……”他啜着气。
我的手在他的衣服里游走,很坏,“没关系啦,你看人家小黄片里多激情的。”我干脆掀起他的保暖内衣,亲吻他。他倒是狡猾了,反守为攻。
“咦?”他低声道,“你手臂上怎么有个小红点?”
啊?我吓了一跳,难道是房晓忠给我留下的,一低头,松了口气,也疑惑起来:“可能是蚊子咬的。”在北京睡觉的时候被蚊子咬过吗?我不记得了。不过这绝对不是吻痕,应该是被小虫子咬的吧?
讨厌,没空管这个,我要和想念——
手机响起来了,在我的兜里不依不饶,我不想搭理,可是响过了一遍还在继续响着,到底是谁啊?我不耐烦地掏出了手机,哎,是房晓忠。立刻接通了:“晓忠。”他的电话是一定要接的。
想念抱着我的手松开了,转身将手撑在了水池边,不说话。
我从身后抱住他,想抚慰他。
“嗯,到了广州了吧?”晓忠问我。
“肯定到啦!上午的飞机。”我将脑袋靠在想念的背上,“我给你发过短信了,说我平安到达了。怎么你没收到?”难得晓忠主动关心,我还真是挺受用。
“没收到,对了,你的nei裤忘记在这里了,我刚才在你的床上发现的。”
什么?我的?怎么会在他那里?哦,对了,昨晚我和他——
我居然热了脸,想起昨晚因为药物的作用饥渴地缠着他,我就有点不自在。其实我真没必要不自在不是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们昨晚——不过是他帮了我。我松开了想念,出了厨房,低声道:“扔了吧——等等,是不是樱桃红的那条?”
“是。”房晓忠顿了顿,好像在查看。“有点小点点。”
啊?那是我最喜欢的!我赶紧说道:“别扔别扔,你帮我洗干净了晒干了留着,我很喜欢的。”真的,超级喜欢。
“恶心。”他居然这么说!
我皱眉,求他:“我真的很喜欢嘛。你反正也快放寒假了,到时候回来带给我就好!”又不是没给我洗过小裤子,上次还给我洗了蓬蓬裙呢!
房晓忠不肯答应:“让你的想念给你买一条新的。”
好小气,我不高兴:“要买也是你给我买吧?是你脱下了我的裤子。”无赖了,我开始耍无赖了。
房晓忠不慌不忙:“是你求着我——你看过自己的录像吗?如果看过了,你就知道你当时是什么模样了。”
我的心一跳,嘴硬:“不要看!”
不看我也能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那样的淫8荡!那样的不知羞耻!更甚过我过去的每一次。我试图安慰自己,在晓忠面前,再如何不知羞耻也无所谓。
既然有了自我心理安慰,我转而轻笑:“晓忠,你的手指功夫确实厉害,看来过去实践不少嘛!”
和他讨论这些话题,没有什么的吧?我们,是那样亲密的关系呢!
“怎么?你还想再试试?”房晓忠的声音毫无起伏。
“你肯?”我才不信,那晚要不是我求着他,他都不干咧!这个傲气的家伙。
“我肯不肯你管不着,倒是你,那晚的事情该记忆深刻吧?嗯?你,想起那种感受,是不是就像我现在还在你身边?”
我忽然说不出话了。
他的手指,我的嘶喊,唇的疼痛,身体的享受。
我抓紧了手机:“晓忠,你——”你是个魔鬼!
想念的暂时离开
周末奉父亲之命来了傅云翔这里吃饭,下午四点多,我就和崇想念到了。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在和傅云翔聊天,他的侧面,他的半张脸颊,包括他的正在拿着茶杯的手,都成了一座玉石打造的精美雕塑。
我恍惚了,又立刻回过神,和他们打招呼:“哥,爸爸。”
爸爸,如今再叫这个称呼,似乎有点不同了。我看到父亲的脸上有了和过去不一样的柔和,也许一直都有,只是我忽略了。拉着想念走过去,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我的右边是我的未婚夫,左边则是我过去的情人,也是我的哥哥。
我忽然觉得窒息起来,傅云翔的身上像是有黑洞,要把我吸入。耳边听到三人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我却总能嗅到傅云翔的气息,如坐针毡。
我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爸爸,我和想念去洗点水果来吧。”说完,拉着想念就往厨房走,试图摆脱傅云翔对我的影响。
想念倒是很听话,默默跟着我进了厨房,拿了些苹果在水池里和我一道洗。洗着洗着,我忍不住又捉弄起他来。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洗。”我教训崇想念,“要把苹果屁股洗一洗,里头有渣渣。”
他白我一眼:“你怎么知道这是苹果的屁股?不是它的脑袋?”
“我就知道。”说着将盆里的水一拨,故意溅湿了他的脸。
他不甘示弱,如法炮制,我们在厨房里闹起来。
“阿兰。”傅云翔的声音响起来,我和想念不约而同转头看向门口,傅云翔就站在那儿,带着微笑。
我立刻收回了视线,不敢多看。
我听到他说道:“想念,你的手机响了,好像是国外打来的,可能是你外公外婆。你去看看吧。”
崇想念应了一声,擦干了手,匆匆离开,傅云翔微微侧过身子,好让他通过。想念一走,这里头只剩下我和傅云翔,我有点不自在,安静地洗起苹果来。傅云翔走过来,在我身边站定,同我一起弄。洗干净了,他拿了水果刀切成小片,我则拿了盘子盛着。
好安静。
我忍不住偷瞄傅云翔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妖,一如既往的迷人。
我迅速地收回了视线,害怕多看几眼,就会陷入他的魔障中。
“阿兰,”他轻轻说道,“你喜欢上想念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露出讽刺的笑容,“再说了,我离开你不再纠缠你,对你来说不是很好吗?”
“你又在闹脾气。”他说。
“我没有!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你的人,我什么都得不到!”我恨恨地说道,夺过水果刀发泄似地切着苹果。
“我来吧,当心切伤了手。”
“不!”我想躲闪,一不留神——
“哎呀。”切伤了手指头,血从我的手指上流出。
傅云翔拿过我的手指,含入口中。轻柔的,温馨的,体贴的,我的指头在他的口中软化,甚至于整个人都要化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阿兰,你能躲得掉吗?你真能放开过去?舍得吗?”他诱…惑我。
他松开我的手指,低下头,慢慢地,等待我控制不了自己而吻上他——一如过去。
我闭上眼,抗拒他这张脸的诱惑。
猛然,我迎接来的是傅云翔激烈的吻——这一次,是他主动的,他在诱惑我,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定要我低头认输。不,他怎能如此残忍?我推开他,他又迎上来,反反复复,直到我妥协。
傅云翔在我的耳边说:“阿兰,你确定你真的能做得到吗?”
我恨意顿生,瞪着他:“我能!”
他露出了轻蔑的笑意,我恼羞成怒,推开他往外走,冷不防碰上了突然出现的想念。
“阿兰,我得回法国一趟!”想念脸色焦急。
崇想念的外婆从楼梯上摔落,右腿骨折了,一个电话过来,想念急匆匆地就回了法国。我给他收拾行李,但是我还没他收拾得快收拾得好,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顿时有些失落。他看了出来,安慰我:“别担心,我去一阵子就回来。”
“哦,”我点头,犹豫了会,抱了抱他,“想念,我送你去机场吧。”才开始谈恋爱,又要分开,虽然是有原因的,但我还是失落。想念那边有他的家人,而我不过是个被硬塞给他的未婚妻。
我要放开傅云翔,可是想念这边却又有诸多的不确定,到头来,真正能让我安心依靠的人,还是房晓忠那个没良心的刻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