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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裤是一种所向披靡的时尚,谁要是穿一条喇叭裤在街上走的话,那就和现在裸奔的效应一样。喇叭裤加长发戴蛤蟆镜的男青年形象几乎成了不正经、不三不四、流里流气的代号。
当年喇叭裤在街头的出现引起过许多人的反对和抵制。但是引领时装新潮的,从来都是以青年人为主。人们从海外电影中受到影响,将裤腿悄悄放开,体现了一种青年人“后文革时代”叛逆的性格。
虽然喇叭裤作为一种“服装怪”出现,但是它却打破了之前中国服装的“统一制”,这必然得到喜欢自我表现的年轻人的喜爱。
喇叭裤开始流行的时候马上就被禁止,说不许穿喇叭裤,喇叭裤是代表虚幻的,没落的,腐朽的,但是已经有很多人认为这跟思想意识没有关系。
当时《中国青年报》写了一篇文章论证,根据中国唐代壁画飞天,中国舞蹈人物不都穿着喇叭裤吗?文章论证说这个喇叭裤是缘于中国的,不是西方的,是我们民族的。
这样,不让穿喇叭裤的人就不好说什么了。
在电视剧《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里面有这样的一个镜头,警察追捕一群穿着喇叭裤的年轻人,并下令用剪刀把他们的喇叭裤全部给剪破了,这就是典型的一个街头压迫的事例。
歌手艾敬在她的《艳粉街》里记录了这一幕:有一天一个长头发的大哥哥在艳粉街中走过,他的喇叭裤时髦又特别,他因此惹了祸,被街道的大妈押送去游街,他的裤子已经扯破,尊严已剥落,脸上的表情难捉摸。
今天的服装业再发达,我们仍然要对当年穿喇叭裤的青年,投去钦佩的目光。
喇叭裤开始流行的1978年,第一个国际顶尖时尚品牌,悄然来到中国,它叫范思哲。
詹尼·范思哲1946年生于意大利南部小城。母亲开设的名为“巴黎淑女”的裁缝铺影响了他们兄妹一生的命运。巴黎成了少年范思哲的梦想。从跟母亲学艺开始,他踏上了时装设计的创业。哥哥管理财务,他做设计,妹妹做公关宣传。
1978年,他们推出范思哲女装,并很快开了第一家专卖店。范思哲的设计风格非常鲜明,是独特的美感极强的艺术先锋,强调快乐与性感,领口常开到腰部以下,他拮取了古典贵族风格的豪华、奢丽,又能充分考虑穿着舒适及恰当的显示体型。范思哲善于采用高贵豪华的面料,借助斜裁方式,在生硬的几何线条与柔和的身体曲线间巧妙过渡,范思哲的套装、裙子、大衣等都以线条为标志,性感地表达女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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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妓女的影片《望乡》让一些人勃然大怒
1978年,中国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和争议,始于一部日本影片,叫《望乡》,也有人译为《山打根8番妓院》。
这是一部揭露50年前日本少女被卖到南洋当娼妓的辛酸史。
1978年,《望乡》在中国上映,引起的反响远远超过了日本国内。很多人认为它毒害了青年的心灵,更多的人不这样认为。正是在这种讨论中,人们睁大眼睛,看到了越来越丰富的世界。
一些人看到一部公然描写妓女的影片上映,勃然大怒,在大街上贴出大幅标语,要禁止和批判这部“黄色电影”。结果有关部门又剪掉了一些镜头才重新放映。
在当时的中国,确实有很多人,抱着看一场“黄色”电影的心态买了票,却在被主人公阿崎深深感动之后走出影院。
与《望乡》不一样,当时另一部引进的日本影片《追捕》,毫无争议地占据了中国观众的心。影片中高仓健凭着硬汉形象,把充斥中国荧屏的以唐国强为代表的奶油小生们,一举打入冷宫。
此后经常听见寻找男子汉的呼声;留着披肩长发,穿着皮靴,外表清纯,内心如火的真由美,成了中国男青年的第一代梦中情人。
片中的经典对白流传至今:
“跳啊,跳啊,朝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不是也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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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小宁铂“向科学进军”
1978年的中国,知识开始受到尊重。
1978年3月,全国科技大会召开,迎来了郭沫若在会上高呼的“科学的春天”。从此,知识分子从“臭老九”一跃而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特别是著名作家徐迟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更是在那个科学的春天里激起了异乎寻常的反响,让无数中国人一下子记住了两个名字:陈景润和哥德巴赫。
“向科学进军”,成了当时最为响亮的口号。
1978年,整个中国的报纸、杂志、广播都在报道一个小孩:宁铂。
报道上说,这个13岁的神奇少年2岁半时能够背诵30多首毛泽东诗词,6岁开始学习《中医学概论》并能使用中草药,8岁能下围棋并熟读《水浒传》,擅长古诗词,通晓天文、地理等百科知识。人们把这个聪慧过人、智力超群的第一位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大学生,誉为“第一神童”、“宁铂现象”。宁铂与方毅副总理下围棋的照片,宁铂率少年班同学仰望夜空指点星象的情境,留在了很多人的记忆里。他的故事甚至成了手抄本题材,广为流传,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1977年10月,宁铂父亲的好友、江西冶金学院教师倪霖,给当时兼任中国科学院副院长的国务院副总理方毅写了一封信,举荐了这位江西赣州八中高二年级的天才少年。11月3日,方毅批示中科院下属的中国科技大学:“如属实,应破格收入大学学习。”
很快,学校便派出两位老师来到江西赣州,根据举荐信中的内容对宁铂进行了考察。
据倪霖回忆:这种考试是特殊的。问他医学方面,什么病拿什么药来治,剂量多少,怎么开处方,宁铂回答全部正确,而且有一次老师说错了,宁铂还把他矫正过来了。考到最后,他们说宁铂你写一首诗吧,他们就出了一个题目《报考有感》,他讲,宁铂你在这里只管写,我们两个出去走一圈,到院子里走一圈回来。他们两个走出去20分钟还不到就回来了,宁铂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们,诗已经写好了。
宁铂的传奇故事传开之后,更多的推荐信从全国各地寄往中国科技大学。
不仅仅是宁铂,少年班其他的孩子们也频频出现在报刊的照片上和纪录片的镜头中。神童们的故事激励了成千上万的孩子,少年班也成了这些孩子心目中神圣的科学殿堂。
入学一年之后,少年班学生开始选系。宁铂告诉班主任汪惠迪,科大的系没有他喜欢的,汪惠迪就帮他给学校打了一份报告,请求调到南京大学去学天文。报告交给了教务处,当时的领导立即批复:“既来之,则安之。”回绝了宁铂的要求。他只好选择了毫无兴趣的理论物理专业。1983年,宁铂毕业后留校任教,并在19岁成为全国最年轻的助教。在此之后,宁铂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从1982年开始,宁铂曾经三次报考研究生,却都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参加考试。在科大任教期间,除了上课,他把大量时间用于围棋、哲学、宗教和气功。1993年,他开始接触佛教,并且开始吃素。这之后两年间,他一度下海,最远跑到了海南,最终他还是回到了中国科技大学。
2003年,已经研究了十年佛教的宁铂出家为僧。
“人民不会永远沉默”
这一年政治上的关键词,是平反昭雪、拨乱反正。
1978年9月23日,进入夏末的上海已初显凉爽之气,临近傍晚,位于西藏中路120号的上海工人文化宫,开始热闹起来,文化宫里一个仅能容纳四百人的小剧场,陆续坐满了人,这一天晚上,工人文化宫的业余话剧队将要上演一出名为《扬眉剑出鞘》的话剧。这出话剧以两年前的“###”为背景,描写革命干部梅林和儿子欧阳平等人,因为悼念周恩来而遭到迫害的故事。
后来改名为《于无声处》。
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演出结束后,台下掌声经久不息,所有的观众都记住了全剧的最后一句台词:“人民不会永远沉默”。
后来人们还听过类似的声音,是美国总统林肯说的:你可以在一段时间欺骗所有的人,也可以在所有的时间欺骗一些人,但你不能在所有的时候欺骗所有的人。
很快,话剧《于无声处》在上海几乎达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1978年11月16日的晚上,《于无声处》在北京首演。这一天,中共北京市委宣布:“###完全是革命行动。”
很多被颠倒的东西,得到纠正;很多在“文化大革命”中被迫害致死的人,得到平反昭雪。那时的新闻,不时出现哀乐、花圈和一些低头默哀的场景。
1978年8月11日,《文汇报》发表复旦大学中文系学生卢新华写的短篇小说《伤痕》。小说控诉了“文化大革命”对人的迫害。
从此,“伤痕文学”开始受到广泛关注。它永远提醒人们:历史是不能忘记的!
著名诗人舒婷,在1978年春天,写下一首《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表达了祖国从苦难到新生的发展历程,以及在这个背景之下青年人的心声:
你以伤痕累累的乳房
喂养了
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腾的我
那就从我的血肉之躯上
去取得
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自由
祖国啊
我亲爱的祖国
一时间,篝火边、晚会上,《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成为青年传诵率最高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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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肯定首都机场的人体壁画
1979年春天,在北京民族文化宫临时搭建起的“T”型台上,新中国第一场时装表演上演了。
从没有过类似经验的中国,以十分慎重的态度应对,入场券被严格控制,只限于外贸界与服装界的官员和技术人员进入。
法国国际级服装设计师皮尔·卡丹和他的12名模特上演的这一场时装秀, 挑战了国人的审美观念,一个崭新的职业也在这个时候诞生。
皮尔·卡丹对中国的情谊,源于一幅挂毯。1976年,中国轻工产品博览会在巴黎举行,手工编织的挂毯《万里长城》,令皮尔·卡丹心驰神往。他斥巨资买下这幅挂毯。此后,皮尔·卡丹开始了进入中国市场的运作。当时的中国尚未真正打开国门,皮尔·卡丹进入中国市场的念头不断被朋友们“泼冷水”:“中国没有时装,中国人不会给你一分钱!”
事实并没有像“泼冷水”的朋友说的那样。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推进,皮尔·卡丹在中国发展得很顺利。1981年11月,“皮尔·卡丹”品牌时装正式进入中国市场。1983年9月,皮尔·卡丹创建的马克西姆餐厅在北京开业。
继皮尔·卡丹之后,日本和美国的时装表演队也相继来到中国进行表演。见识了几场外国时装表演之后,中国人迈开模特步,开始打扮起来,中国式的时尚大戏开始上映。
1979年的中国,不妨从一幅壁画说起。
10月,由张仃、袁运生、袁运甫等艺术家共同创作的首都机场壁画宣告完成。其中,袁运生创作的《泼水节——生命的赞歌》,绘入3个沐浴的傣家女裸体,也一并展出。
民众的反映,颇为热烈。壁画出现后一个多月,首都机场门前的广场上停满了载客前来参观的大巴,人们拥进裸女人体壁画所在的餐厅,迫不及待地一睹究竟。
海外媒体称,“中国在公共场所的墙壁上出现了女人体,预示了真正意义上的改革开放。”
但是,时隔不久,袁运生与他的壁画便卷入风波之中。
有人戏言,当时,估计有人恨不能立即把画家袁运生当作高级流氓送进秦城监狱。
美术界中开始有人对画作中出现的裸体表示质疑,赞成者与反对者相持不下,争论逐渐升级,上升到了政治层面。《泼水节——生命的赞歌》中的三个裸体从此不得不披上一层透明的纱衣。
1982年,袁运生出国后,机场壁画前立起一堵三合板做的假墙封住浴女画面。直到1990年,这堵假墙才被拆除。机场壁画与袁运生的曲折命运折射着转型期艺术的处境与观念的变革。
据袁运生回忆:我选在一天下午,把这几个人体都画了。画完了以后,当时机场建设总指挥李瑞环看了,他很开明,对这幅画没有吱声,说等小平同志看完了再说,一点儿都没有给我压力。后来小平同志看了很肯定,说“我看可以嘛”。(中央电视台2007年1月16日节目《壁画背后》)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大众电影》封底接吻剧照被指责为“堕落”
当时,还有一幅照片,同样引起了轩然大波。
1979年5月,复刊不久的《大众电影》在第5期封底刊登了英国影片《水晶鞋与玫瑰花》中王子与灰姑娘在欧洲中世纪华丽宫殿中接吻的剧照。
《水晶鞋与玫瑰花》是一个十分老套的主题,王子与女仆有了罗曼蒂克的恋爱建立了一个理想王国。他们经历了痛苦,磨难,思念和抗争,终于达到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圆满结局。 这部音乐剧的舞蹈、歌唱和演员的表演都很出色,尤其是高潮的设计更是独具匠心。
接吻照片的刊登,引发了风波。
一位读者写给《大众电影》的信中称:“万没想到在毛主席缔造的社会主义国家,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竟然堕落到和资产阶级杂志没有什么区别的程度!”
在信中,作者还明确表示,如果有胆量,就在《大众电影》读者来信栏原文照登这封信,让全国的观众看到“百花齐放”的味道。
《大众电影》原副主编唐家仁后来对《新京报》记者回忆:我们请示过影协书记处,认为该文可以刊登,为了分清是非,我们全文刊登,并同时展开一场颇有声势的读者讨论,持续了四五期左右。
在《大众电影》全文刊登这封信之后,从8月28日至10月15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收到来信来稿11200余封,在这场大讨论中,《大众电影》的编辑将“接吻”上升到“思想解放”的高度。
1979年的夏天,王洁实投考中国电影乐团。当天考官正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