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记忆1978-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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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记忆1978-2008-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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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让我注射男性荷尔蒙,我父母亲也在劝我,说我变好了可以让我去读书。可是我说,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他们也去咨询了很多心理医生,医生说,如果他们要的一定是儿子,我只能有两个下场,一个是疯掉,一个是自杀。我的父母只能接受了我。
  记:你谈过多次恋爱,可是都是因为你曾是个男孩的事实或者不能生育而失去了,你觉得自己有可能真的获得完美的爱情和婚姻么?
  张:我的朋友都对我很好,也有一些爱上我的人,他们是可以接受我的。
  记:这个社会是越来越宽容了。
  张:我感到我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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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记录员端上一盘子《乡恋》点播单
1983年除夕,中央电视台第一次向全国播出了该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从此,每年除夕,许多中国人都会:包饺子、放鞭炮、看春节联欢晚会。
  4部直拨电话铃声几乎没有停过,北京电信86局的线都烧热了,技术人员非常紧张,备用器材、消防器材都已备好。
  李谷一连唱了《乡恋》等7首歌曲,曾经的禁歌《乡恋》,居然上了春晚。
  2006年4月18日央视《讲述》栏目,披露了禁歌《乡恋》上春晚的细节。
  那时的李谷一正因为《乡恋》,在遭受着一场全国性铺天盖地的批判,说那首歌是靡靡之音,说李谷一是黄色歌女……而一些批判文字慷慨激昂义正辞严,诸如:无产阶级思想应该是非常健康的,不能被这些软绵绵的东西来摧残。一首普通的歌曲,竟然给李谷一带来极大的困境,使她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而那无数的批判言辞中有很多东西,纯粹是一种对她人格的诬蔑。受到这些无端的打击,李谷一时常噩梦缠身难以入眠。
  由于当时主流媒体一直在对李谷一唱的《乡恋》做批评报道,中央乐团怕受到牵连,于是向李谷一提出了警告。在这种压力下,李谷一一熬就是三年。
  1983年,中央电视台第一次面向观众直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开播了。当时的总导演黄一鹤请来了李谷一,但晚会的节目单中并没有李谷一的《乡恋》。此时,乡恋是禁歌,不在演出范围内。
  然而,晚会演出开始后,4部热线电话刚一开通,观众的反映大大出乎了导演黄一鹤的预料:李谷一在台上一出现,观众就来电话点播《乡恋》。当电话记录员把一大堆观众点播《乡恋》的条子送到导演室交给黄一鹤时,黄一鹤感到非常为难:他决定不了让李谷一唱这首歌。
  而此时正在台上表演的李谷一,根本不清楚有这么多的观众通过热线电话,点她唱《乡恋》这首歌。当时正好广播电视系统的最高领导吴冷西部长,在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的第一线坐阵。黄一鹤让电话记录员把观众的电话点播记录单交给吴冷西部长。吴冷西见是点的《乡恋》,即摇了摇头。没想到,观众打电话让李谷一唱《乡恋》的点播量越来越多,可在切换台上忙碌的黄一鹤依然作不了主。
  就在此时,李谷一正在台里被人要求与袁世海演唱京剧,电话记录员又端上一盘子记录着观众要求李谷一唱《乡恋》的点播单,黄一鹤一看,这一盘怎么也得有二三百个。这回黄一鹤可真没辙了,他对那端盘子者说:这事你无论如何得跟吴部长好好说一说。没一会儿,吴部长找到黄一鹤这边来说:黄一鹤,上《乡恋》。黄一鹤一听这话,兴奋极了,他知道吴冷西是在冒着多大危险,但此时已顾不了太多。黄一鹤赶紧找来伴奏带,并火速请主持人报幕。
  此时已演唱了6首歌曲的李谷一感到非常惊讶,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伴奏音乐已经响起,正是《乡恋》。演唱中的李谷一百感交集,这几年中的酸甜苦辣全都涌上心头:这首歌引起的那些磨难,让她扛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名不正言不顺,今天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在全国人民面前演唱《乡恋》了!就这样,李谷一的《乡恋》,终于在春节晚会的舞台得到了证明,被人们喻为中国内地流行歌曲的开山之作。
  《乡恋》,连同她后来在春节联欢晚会上演唱的《难忘今宵》,都让人很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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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国歌外,每个中国人都会唱的歌曲
4月6日,国务院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试行条例》,规定:凡居住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中国公民,除未满16岁者和现役军人、武装警察,以及正在服刑的犯人和被劳动教养的人员,均应申领居民身份证。
  居民身份证登记项目包括姓名、性别、民族、出生日期、住址和有效期。
  在办理涉及公民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等权益事务时,公民可以此作为身份证明。
  河山只在我梦里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国印
  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这首歌词非常简单朴素的《我的中国心》,在1984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被身着中山装,戴着眼镜,貌不惊人的张明敏一唱,立刻风靡中国。我们现在也忘不了,当时张明敏唱这首歌曲时深情凝重而又铿锵有力。
  《我的中国心》不仅唤起了国人的爱国热情,更拉近了全世界华人之间的距离。《我的中国心》一度被称为“除国歌外,每个中国人都会唱的歌曲”。
  1984年春节联欢晚会的结束曲,是由乔羽作词、王酩作曲的《难忘今宵》,从此,这首歌曲成为晚会中的经典。
  1984年8月的上海青年吉它大奖赛中,上海群益无线电厂的青年工人张行夺得了吉它弹唱的第一名,并在这一年的晚些时候出版发行了个人专辑《成功的路不止一条》,狂销350万盒。专辑中的歌曲《迟到》、《告诉我》传唱至今。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
  带来了我的烦恼
  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
  哦……她比你先到
  她温柔又可爱
  她美丽又大方
  直到有一天,你心中有个她
  你会了解我的感觉
  爱要真诚不能分享
  哦……对你说声抱歉
  当时的大街小巷,不时地会见到一些长头发的小青年,拿着一把吉它,唱着张行的这首《迟到》。
  1984年之后,程琳、朱晓琳两个“琳”的歌曲,唱遍了中国。
  1982年,当程琳蹦蹦跳跳奔走在首都各大舞台上,演唱《小螺号》、《草帽歌》、《盼红军》等歌曲的时候,一份国家级的大报率先发文,不点名地对程琳进行批评,说她的歌声是颓废之音,靡靡之音,台风轻佻,有挑逗嫌疑。一时间,应和者众,程琳不能再登台演唱了。
  从1984年开始,程琳演唱的《酒干倘卖无》、《熊猫咪咪》、《你和我的明天》、《信天游》等歌曲,迅速流行开来。
  差不多同时,15岁的扬州姑娘朱晓琳,把一曲《妈妈的吻》唱红了大江南北,打动了亿万听众的心: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 小呀小山村
  我那亲爱的妈妈 已白发鬓鬓
  过去的时光难忘怀 难忘怀
  妈妈曾给我多少吻 多少吻
  吻干我脸上的泪花
  温暖我那幼小的心
  妈妈的吻 甜蜜的吻
  叫我思念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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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加林与刘巧珍拨动了多少人的人生
1984年,街上流行红裙子。
  那是因为一部名叫《红衣少女》的电影。片子一公映,立时成为时尚的标签,红裙子风靡全国,连同片中一句经典对白:不要太多情,不要假正经。
  这是根据女作家铁凝的中篇小说《没有纽扣的红衬衫》改编的电影。影片的主角是一位16岁的活泼女生安然,她喜欢穿一件大红衬衫,喜欢踢足球、吹口哨,喜欢佐罗的下巴,喜欢和不多废话的男孩来往。在那个改革开放春风尚未吹遍大江南北,保守凝滞之风尚存的年代,安然的一举一动都成了班上乃至学校里的焦点。
  安然最出格的是做了两件事情:一是在课堂上,当众指出班主任老师将“干将莫邪”的“邪(yé)”念成(xié)的读音错误,从而受到这位老师的排斥和报复;二是在作文中如实记录了班长八面玲珑的虚伪——这样的率真,恐怕是当今的孩子也极难做到的,大人就更不用说了。
  1984年真正刺痛人心的,是一个叫“高加林”的人。
  农民的儿子高加林参加了高考,但是名落孙山。正在高加林情绪低落消沉之时,一个美丽善良但没有文化的本村姑娘——刘巧珍向他表达了火热、纯真的爱情。巧珍的爱情一时填补了高加林的苦恼和空虚,修复了他受损的心灵。在爱情的力量的鼓舞下,巧珍勇敢地与高加林一起,同愚昧的封建思想做斗争,做了很多“出格”的事。
  一个偶然机会,再次改变了高加林的人生道路。高加林“农转非”,当上记者之后,抛弃了深深爱着他的美丽善良的巧珍。
  这是1982年第三期的《收获》上,刊登的一篇曾经轰动一时的、著名作家路遥的中篇小说《人生》所叙述的故事。
  1984年,由吴天明、路遥编剧的同名电影搬上了银幕。一时间,《人生》家喻户晓。《人生》的轰动便由文坛走向大学校园、工厂农村,甚至于世界。
  高加林成了那个时候青年人谈论最多的人。
  “渴望撕下农民身份标签的高加林,是一种思想或者道德的沦丧吗?”
  “高加林是中国的‘于连’吗”?
  “高加林与刘巧珍的爱情悲剧根源在哪里?”
  “高加林该不该抛弃刘巧珍?”
  更多延伸出去的命题,旋风般地在全社会、港台甚至跨出国界,在日本、法国、苏联、英国等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国度里,掀起了一场此起彼伏的大讨论。数百家国内报刊、电台、电视,纷纷扬扬,争先恐后地开辟各类专栏或专题节目,为不同文化层次、不同生活经历、不同生活领域的人们,提供“读后感、观后感”之类的讨论场所。
  作为一部引发80年代“人生”大讨论的作品,《人生》无疑有着深刻的时代印记。它的悲剧建立在一种广泛的社会背景上,“城乡差别”、“户籍制度”、“官文化”、“关系学”、“门当户对”……就是那场争鸣的关键词。
  电影中的主题歌,写的是爱情:
  上河里的鸭子下河里的鹅,一对对毛眼眼照哥哥,煮了那个“钱钱”下了那个米,大路上搂柴,我了一了你。清水水的玻璃隔着窗子照,满口口白牙对着哥哥笑,双扇扇的门来单扇扇的开,叫一声哥哥你快回来……
  一些心地善良的人,在把高加林骂得狗血淋头的同时,也把愤怒的子弹对准了“高加林”的扮演者——周里京。北京一位卖菜的老太太曾追在周里京的后面,骂他“这就是那个没有良心的高加林小子!”以致,很有希望成为“最佳男演员”的周里京,在电影“百花奖”和“金鸡奖”评选中,吃了不少“哑巴亏”。
  相反,“刘巧珍”的扮演者吴玉芳却处处受到同情和欢迎,求爱的信号不断。后来,她嫁给乒乓球冠军江嘉良。
  其实,高加林的生活,就是路遥生活的部分写照,更是80年代大多数农村青年的人生写照。
  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至今记得影片开头的一段字幕: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的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
  当时,这段话将一批年轻人深深地震撼,并激励着他们奋力前行。
  在后来的日子里,很多人惊奇地看到了这段话在自己身上应验的魔力。
   。。

女部长的“裙子门”风波
9月,纺织工业部女部长吴文英到山东检查工作时,身穿金黄色紧身花褂和线条流畅的裙子,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一时成为新闻。这在今天看来是很平常的衣着,但那时国家干部在工作时间内,许多人还不敢穿得太随便。
  吴文英当时说:党中央、国务院支持我们穿得好、穿得美,我们纺织工业有责任把全国人民打扮得漂亮一点,不要用50年代的着装观点来看待80年代的穿衣问题,不要有“穷光荣”的想法。
  当时,穿一种色彩艳一点的礼服,都需要部长级的领导带头穿,这真应了那句老话,干部带了头,群众有奔头。
  20年后的2004年6月30日,全国妇联邀请80余位女部长学习“穿衣打扮”,中央外事办副主任明确指出:“我们98%的女部长都不知该如何打扮自己”。该事件经媒体披露后引发广泛关注,“中国女部长开始形象工程”甚至成了一些境外媒体的头条新闻。
  7月3日,上海鄂尔多斯内衣有限公司公开宣布成立“部长内衣(着装)设计室”,打算免费为女部长们做形象顾问并为其量身订做服装。鄂尔多斯的行动经媒体披露后,迅速在业界激起波澜,在社会上激起轩然大波,少数人甚至直指鄂尔多斯是“拉关系”乃至是“赤裸裸的行贿”。
  笔者当时写了一篇评论《女部长们有责任避嫌》,被全国媒体广为转载。其中写到:
  人们对鄂尔多斯的指责,不乏敏感和偏激之处。企业要应对市场竞争,必须有敏锐的公关(包括政府公关)能力,不要说鄂尔多斯,就是像微软那样的公司,也曾在政府公关方面费尽心思,在北京市的政府采购中落单后,果断调整微软中国领导层,就任后的唐骏把修复政府关系作为首要任务,频频进行与政府官员大范围的沟通活动。作为一个服装企业,“98%的女部长不会穿衣打扮”的现状,无疑是一次进行政府公关的绝妙商机,只要行得正就行,对公众的指责不妨姑妄听之;但作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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