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最后的国军司令:紫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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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最后的国军司令:紫杜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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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三弟坏了我的名声,我受点冤枉没关系,只求你无论如何还要帮我把与马声义的事办成。我的真实情况你大哥欧阳麟完全知道,我也不是真心要骗你的。不信,你问问你大哥就是了,我什么事没跟他说过呢?我钟情的人只有一个,她就是马声义!其实你早已明白我的心意。李鸿莲的事,我想我迟早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完全知道了,我就不想多说什么了,希望我们的友谊常在,情意永恒!”

  欧阳冰一收到唐振之的来信后,相信了他的坦诚,回信说:“小妹我不会责备你什么了,只是马声义的家里很穷,她的母亲又十分封建,她们又是回族,坚持回汉不通婚,我该做的都帮你做了。你自己也努了力,总是不见效果,怕是难谈得成啊。现在,我实在是帮不了你的什么忙了,那怕我再给你介绍另外一个人都可以,马声义那里,你就不要让我再难堪了。”

  唐振之只得又去信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别的人我也看不上,现在我心中只有马声义,我也只要马声义。我会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去克服的。我坚信,我是一定能够感动她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我更爱她了,她是我的生命,我的归宿。我相信,我的目标是一定能够实现的。要完成这份伟大的结合,没有你的帮助,那怎么可能。我感激你过来对为兄的无私帮助,也诚挚地邀请你继续为愚兄努力,助我实现人生的追求,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他们谈得越来越投机,唐振之又投其所好,施以小恩小惠,经常给她买些香料、衣料、生活小食品之类寄去,唐振之的不断送钱送物,鼓舞了冰一的勇气,让她确实更加卖力地为他当起了红娘。

  一个学期很快就又结束了,唐振之给马声义、欧阳冰一两人写了不知多少封信,亲自到常德也跑了许多次,可依然只是他一厢情愿一头热,一点进展、一点效果也没有。这样下来,几乎是白费了许多心思和时光,让原本毅力还顽强的唐振之感觉十分难受起来。 。。

034、帮好友考入女二师
这是多么可耻的失败啊,这又是怎样的一份痛苦啊,问题是马声义根本就没有理睬过他! 要怎么样才能打破这种僵局呢,唐振之在苦苦地寻找、等待着转机的到来。

  到了1925年的下期,省立女二师开办了一个保姆班,不论婚否,只按考分录取。因要求不高,欧阳冰一也考了进来,与马声义再一次成了校友。她是已经嫁人生子的人,夫家已破产,娘家也不支持她继续上学,她凭什么来租房安置儿子和保母继续上学?原来,她上学的费用竟然是由唐振之帮她支付的。

  一天,唐振之发现女二师要招收保姆班,脑子极灵活的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就写信极力说服欧阳冰一来考试。他恳求似地对她说:“冰一妹,只要你考取了,生活及学习的费用,我可以帮忙解决,你安心去考试就行了,关键的问题是,我只怕你考不上!”

  唐振之认为,只要欧阳冰一能进入女二师读书,他就有机会进到学校里去看她,这样就能接近马声义,而不会引起太大的难堪。只要能经常见到马声义,他就有获取她芳心的把握。上个学期马声义不给他回任何音信,他不敢贸然闯进女二师去见她,他知道这样也许会把事情弄僵了、搞砸了。他毕竟是有人格尊严、有社会地位、有军中职务的知识分子,不是流氓地痞无赖。如果冰一进入了该校读书,那么他就顺理成章的可以,以看望朋友的名义,堂而皇之的自由出入女二师了。

  欧阳冰一在唐振之的激将下,终于尽力应试,真正成了女二师的一名学生。同在一所学校,她与马声义的见面机会自然多了起来。她常常去找她谈唐振之的为人、的品德、的开朗,久而久之,终于消除了马声义在情感上对唐振之的抵触情绪,让她在思想上具备了接受他的基础。这真是人贵有志,铁杵磨成针啦。

  一天下午,校方保卫人员通知马声义,说她家里有人来了,已在学校会客室里等候见她。马声义以为是母亲托人给自己送菜来了,她满怀欢欣地快步来到了会客室。但让她怎么也意料不到的是,来看她的人并不是母亲派来的,而是那个像幽灵一样追求着她的唐振之!他一身军装,英武堂堂地与欧阳冰一一起闲坐在那儿,正在等待着她的到来呢。

  因为有欧阳冰一在场,马声义并没有立即逃走,而是站在门口十分惊愕地问道:“你怎么跑到学校来了?你来了就来了,与我也没什么关系,怎么能对别人说,你是我的家人呢?”她显然有些气愤,但她毕竟没有不理不睬马上离去,这让唐振之多少有了一份欣喜。听她埋怨着,他讪讪地笑了。

  欧阳冰一见她站在门口,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大声说道:“别一见面就这么凶!振之兄是特意过学校来看我们的,你先坐下来再说。你们有几个月不见面了,总有千言万语呀。耍这个态度,你又何必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35、唐振之来探女二师
马声义被欧阳冰一拉过去坐了下来,她秀丽的脸蛋红得十分灿烂,她不好意思地坐在了那根条木凳板上。唐振之再一次近距离地看到了自己心仪的恋人。她的长发已剪成了齐肩的学生头,一身上白下蓝的学生装,配上她单瘦高挑的身材,十分得体,脚穿一双精巧的手工布鞋,显得朴素单纯。富有青春气息的眉毛和眼睛,使整个会客室内顿时显得生机勃勃、赏心悦目起来。

  唐振之看着她轻声而有礼貌地说:“马小姐,我是诚心诚意地来看你和冰一妹的。我给你写的信,不知你收到了没有,总不见你的回音,我只好到学校来看你了。我真的十分敬佩你的人品,更加佩服你艰苦奋斗的求学精神。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真的不愿意结交我这个朋友吗?”

  马声义一进来就抢白了人家,现在已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拒绝他,在他那火焰一般的注视下,她只得低着头说:“我请冰一告诉过你的,我在求学期间不谈婚姻。再说你是汉族,我是回族,我们回汉一直禁止通婚,我们不可能的。何况你是官场中人,我出身贫寒,我们也不般配。”

  欧阳冰一听见她讲了这么多理由就插了嘴,她问道:“声义,你是接受了现代新思想的知识分子,怎么还这么封建?”

  马声义说:“我们回人的婚姻只能由父母和族长做主,你俩给我写信谈婚论嫁,我因此被我妈又打又骂,书都差点读不成了,你不知道,你俩害得我好苦。今天你们来了,我告诉你们吧,我们不可能的,以后不要为这种事再来找我了。”

  唐振之仍然微笑着轻声地说:“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清楚。正是这样,我长期以来才没有贸然过来打扰你。就是现在,我也不可能来干扰你的学习,我要说明的是,我不是什么官场中人,也不是纨绔子弟。我和你一样,是靠苦读才走出了湘西深山的学子。我现在仍然还在奋斗之中,你要相信我,结交我这样的朋友,你是不会吃亏上当的。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我想爱慕保护都不够,怎么可能存心去害你呢?”

  马声义不做声了,她也认为眼前这个人,从哪个方面来看,人材、口才、个性修养,都可以说是佼佼者。只是自身还有许多条件不成熟,现在不能谈男朋友而已。欧阳冰一和她并排坐在了一起,见她不说话,就对她说:“现在又不是要你放弃学业去结婚,你可以边谈边选择,像振之兄这样优秀的人才,确实不是不学无术之徒,他有才有德,与世俗格格不入,和你一样是有远大理想的人,只怕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他23岁就当了旅参谋,前程无量啊!”

  唐振之则说:“声义,我这次来看你,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打扰了你的学习与生活的话,还请你原谅。我也不知该带点什么东西送给你,特地为你买了一双皮鞋,希望你能收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尽点做朋友的心意而已。” 。。

036、在军中初显才华
马声义的脸刷地一下又红了。她迅速站起来说:“你的东西,我不能收,你们走吧,我要上课去了。”她一说完就起身快步走出了会客室。可她的心里已经十分地混乱,那一份不知名的情感在激荡。

  欧阳冰一见她没有接受唐振之的礼物,就帮他拿着装鞋的盒子,追了出去。唐振之的心被哧地剌了一下,一头跌在云雾里,怔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他这才知道在自己追寻的这份爱情里,有着怎么样的惊涛骇浪和痛苦了。她的心就像不着边际的风,无可把握,无可规范,自己这份情感,是不是一份梦幻呢?他几乎没有了一点自信心。怎么办?怎么办?我的人生之路该怎么走下去啊!马声义的拒绝,让唐振之心里难受至极。

  唐振之在学校接受思想文化教育的年代,正是西方社会各种思潮大量涌入中国境内的历史时期,科学、*、自由观念已深入人心。他深知一朝登龙门身价百倍,他成了一个怀有强烈的、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意识的湘西农村青年。他养成了积极上进的品格,对个人幸福的追求与社会责任感在他的身上有了合理的融合。读书就是为了当官,他的个人奋斗目标进一步明确了。

  来到杨再杰的手下当参谋后,年青的唐振之仍然没有养成官僚、懒散的习惯,总是一身戎装,穿戴准齐,显得年轻英武,精神饱满;他准时参加操练,按时上下班,不参赌、不逛窑子、不汹酒,生活简朴有规律;他待人随和,处事稳重干练,颇有君子风范;他积极上进,努力工作,善于思考和解决问题,是高素质的参谋人才,很快就赢得了杨再杰的真正器重。

  杨旅长常常邀请唐振之到自己家中小喝两口,他十分欣赏这个性格沉稳、直爽、务实的小伙子。他们两个老乡因此常在一起散步、谈心,讨论对时局的看法,交流思想感受。年轻的唐振之胸怀祖国,情系黎民,满腔热情,希望有所作为,渴望用自己所学尽心尽力地服务和回报社会。他认为现在军阀混战,社会动荡不安,各地军队大多军风军纪败坏,自己没有势力,恐怕很难在军中有出头之日。杨再杰深有同感,他对带兵连年征战的动荡生活已十分厌倦,希望自己能尽早改变这样的生活状态。可因看不到前进的希望,又不敢把手中的打狗棍丢了,只好无可奈何地混日子。他鼓励唐振之:“小唐,你年轻有为,前途无可限量,一定要选准自己的前进方向,为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好好奋斗一番,你的明天肯定会比我的现在强得多!”

  开春不久,杨再杰部被调往湖北武汉驻防。部队进入城市后,官兵参与索拿卡要、吃喝嫖赌、欺压百姓的现象更多了。唐振之对军纪松驰,军队*深为不满。他建议杨再杰要加强军容军纪整顿,队伍再难带也要带好才行。杨再杰当然同意了他的主张,授权唐振之着手抓队伍的纪律整顿。他拿出了严禁索拿卡要、严禁吃喝嫖赌、严禁欺压百姓的几条硬措施,并严格抓落实,督促官兵共同遵照执行,惩处了几个屡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37、人生道路上的知己
唐振之像冯玉祥一样,同时加强了对官兵的思想教育,提高了士兵的生活待遇,丰富了士兵的文化生活,从而在较短的时间内,杨再杰族的军纪整顿,收到了明显的成效。

  武汉警备司令部和省政府高官到该部视察,对杨再杰等将领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唐振之把在北平高等警官学校学到的本事,灵活地运用到军队管理上,因此收到了意料不到的令人兴奋的效果。原来,现任武汉警备司令官唐昆是杨再杰的老朋友,他从杨再杰处了解和发现了唐振之,得知他是北平高等警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之前在湖南黔城镇当过警察所长,也比较赏识他的才华,他亲自找唐振之了解了他的思想工作情况、人生目标及向往,发现他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便有心要栽培他。唐振之很快时来运转,意想不到的被湖北省政府内务司任命为了公安县的警察局长。

  白鸽子朝亮处飞,情感不现光亮的唐振之却迎来了官运腾达。1926年4月,刚满24岁的他走马上任,当上了维护一方安宁的公安县警察局长。他欣喜万分,人生仿佛如同这鲜花烂漫、阳光明媚的春天,充满了生机。

  唐振之到了湖北以后,几乎每个礼拜都要给马声义和欧阳冰一写信,汇报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述说自己对她们的思恋和感激。他不断地给她们寄钱寄物,表现得坚毅大方、殷切诚挚。不管马声义对他的态度如何,他都照写、照寄不误。他坚信铁杵能磨成针的道理,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相信她最终会被自己的热诚所感动。

  不论唐振之对自己如何用情,马声义对他依旧表现得不冷不热。一个像炉膛内的火焰,一个似火炉内的生柴,总有些不那么对路子。唐振之送给她的鞋袜、衣物、其它生活日用品,虽然接受了,但她就是不给他回信,也不承认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为了表示自己并不爱唐振之,在学校里,她还把他所有的来信,都交给了同班好友张敏、杨德淑、张礼静几个人去处理,她连唐振之写的是些什么内容都很少看。但不论怎样,她的态度总算有了一个明显的大转变,不再把他的来信丢进厕所里去了。

  欧阳冰一接到唐振之托她转给马声义的皮衣、信件和学习日用品,总是要拿到同学中去炫耀。说“马声义交了个当官的男朋友,又给她寄东西来了,好让人羡慕啊。”在同学们的心目中,她就是要造成马声义已交男朋友的声势,仍然不遗余力地为唐振之效着力,忠实地履行着他们朋友之间订立的盟约。她知道马声义太优秀了,追求她的人肯定不少,时代毕竟已进入了自由恋爱的时代,学校里又集中了那么多优秀的青年人,不帮他看紧一点,就是自己的失职。知恩图报,她觉得自己能进省立女子第二师范来读这个书,完完全全是唐振之帮的忙,她有责任为唐振之做好自己应做的工作。

  张敏、张礼静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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