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同人)「Wincest」思慕难以正确传达》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邪恶力量同人)「Wincest」思慕难以正确传达-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
  所以说小鸳鸯们到底是得手了!!
  “Dean; learn to me; we need a talk。。。。。。”
  “…………”
  黑色的Impala向着已沉夕阳的方向驶去,尾灯一闪而过,没入黑暗。

  ☆、#3。2#

  
  温家老爹最近的日子颇有几分难捱。虽然猎魔至今便似半截身子入土,鼹鼠一般潮湿晦暗地过着,但最近,准确来说,是近几年,也许是年纪的增长让他身体隐患丛生且易于伤感,或许是身边可称为有交情之人要么接连亡故,要么同他们大吵一架嚷着绝交不再有来往,又可能是家里两只幼狮逐渐成熟遂与他生出隔膜,连一向不需过分担忧的大儿子也不似小时候时亦步亦趋,急迫的想要成为一位经验老道的、独立的猎手。
  他的确在狩猎中愈发倚重Dean,却也死死咬住不肯放他单飞,派他单独出任务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他宁愿自己冒险而让Dean留下与Sam相互照看——对于危险未明的将来,他们一家三口是、且只能是一个完整而坚固的整体。
  John摩挲着被擦得干干净净的照片,咽了一口酒,合上了旧旧的日记封皮。
  他的起笔总是Dear Mary,像是战时时候来去匆匆的几封家书和遗言,跟妻子沟通孩子们的近况,表达难以抑制的情感。已经断交的老Bobby总是嘲笑他笔记写得像情深意长的抒情诗——他想,这种天赋大约来自于他很小就已经不曾出现的父亲。
  他在John模糊的记忆里是一位英挺的绅士,西装革履光鲜亮丽,很忙,同那个时代的每个美国人一样拼搏奋斗步履匆匆,却每一日都会陪自己读睡前故事,等他睡着后关掉杂音嘈嘈的收音机。
  家里的光线也总是柔和的橘黄色暖光。
  他的离去极其突然。人物,工作,连同朋友,一下子全部消失。
  人过中年,John Winchester反而时常会想起他。有时候是零星的缅怀,有时候作为自我行为的参照物——尽管时更事易。
  想起他小时候曾经发誓会成为优秀的、可敬可爱的长辈,给子女荫蔽,谨慎而严格地抚养他们,保护他们,教导他们,竭尽全力。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说,从Mary去世之后,他只觉得茫然,觉得力不从心。
  他可以在纸上连篇累牍地表达舐犊情深,一张口,便只有死板的任务和派遣。原来他给孩子们生活费时话会多一些,几乎总是大儿子过来说,不知为何老是有些战战兢兢的,气软地跟他说家里没钱也没面包了,或者能不能为Sammy的夏令营付账。Dean颤动的睫毛和坚定的语气总让他想起说一不二的妻子,担心他表情也这么软笑起来这么好看在学校会不会被欺负,变本加厉地教他防身术,对他更严格,之后就听着他张口闭口都是弟弟。
  ——是不是抚养方式有点问题?
  小儿子总显得孤傲,对他清一色气鼓鼓的表情;大儿子则过分听话,有时候他忙起来忘了给生活费也总能弄到钱养活自己和弟弟。他与Dean只在那一季里交恶过——那是Dean唯一一次为了自己的事跟他顶嘴——他心里百般别扭推诿,终于鼓起勇气想找他谈谈,就碰上Sammy住院,Dean一身血气的赶来,于是正式交流延后——在那孩子全身心扑入猎魔道,看也不看旁门左道(例如棒球)一眼之后——交流无限期推延。
  他本该觉得高兴的:Dean终于听他的了不再浪费自己的精力在那些毫不起作用的事上;然而时至今日,留在他心里的几乎只剩下愧疚和痛楚。
  像是十几年前他去跟警察交涉回来,看到四岁的Dean抱着六个月大的Sam立在漆黑的寒风中对着焦土全然静默,随即怔怔的抱紧了怀里的褓裹。
  那时候的痛楚至今不曾消减一分。
  他在大儿子成年后,小儿子的青春期也即将结束,才发现丧失了与他们对话的能力。
  那之后,他寻求过解决之道:他咨询过行内冒充心理医生的几个灵媒师,遵从他们的建议首先跟孩子们敞开心扉,从最基本的开始,做傻了吧唧的交换日记游戏——他挑了个理由让儿子们写,只有大儿子给了他面子,令他欣慰的竟然也文采飞扬,非常擅长三人称视角叙述,冷静、客观、理智;就是不写最近心情如何,非常遗憾。
  于是,投桃报李,他从原本的日记本里挑些关于他们母亲的,挑些温情脉脉的,当然还有全部的猎魔手记,写给两兄弟看。
  但反响贫乏。
  他隐约能猜到两兄弟私下里是有交流的,但面对他总玩起一二三木头人。
  这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如果认为这样做真的能有所改善的话,已经两年了。
  John迷迷糊糊的想。
  他的手拂过妻子墓碑前打蔫儿的小花,不管不顾地把半瓶酒倒进花瓶里,对妻子感到辜负。
  ——她为了救Sam丢了性命,然而他并没有把他们培养的更好。
  他清醒的意识到,Dean能好好长大是托了她的福,而抚养Sam的人一直都是他的哥哥。
  他与他们之间,竟然只有「猎魔」这一件事好说。
  这让这位硬汉由衷感到悲凉,即便他也曾为此骄傲。
  John起身,晃了两三下,目光清正地回了车里。他没醉,当然没醉,才半瓶酒。这一夜他得连夜赶回去。他一个礼拜前跟小儿子吵了一架,普通级别的,为了缓和气氛出门躲了躲,顺便办个案子,特意看看妻子,求求安慰,然后继续这场无尽头的复仇。长达十几年的追逐,抽丝剥茧,眉目渐生:他不会放弃的。
  他离去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墓碑,清冷的银光错落洒在她的安息之地。
  明月夜,短松冈,千里孤坟,眉鬓满霜。
  若他得入天堂,得与她团聚,希望到时候不要老得她认不出来。
  暗念着岁月不饶人的温家老爹,揉了揉疼得快裂开的头,将一堆药片、零星胶囊伴酒冲下去,稍稍缓解,才发动了汽车。他一贯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受伤也好,丢掉命也罢,只要、得偿所愿。
  车载收音机一如往常是新闻频道,播着午夜档新闻,某某地枪杀案,某某市罢工,某某集团食品问责,在漫漫长夜和望不见头的公路旅行中尤其单调而沉闷。这把年纪还惦记好好跟儿子沟通的温爹瞬间将种种消息简单标记:调查杀人事件,是否事出蹊跷;罢工……或许能跟书读得一向杂乱无章的Sam聊聊这个,那男孩有阵非常痴迷柏拉图和马克思,他几乎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想要阻止他从政,后来发现他似乎只是在揣测演讲与口才?总之,就跟他说这个了;Dean的话,食品话题应该还算安全区——他实在不想总跟大儿子聊小儿子,或者这里那里的若干案件。
  John抓起电话想跟Bobby讨论讨论孩子经,一边嫉妒儿子们更亲他,一边也发愁手头上没更多人能商量这种事——虽然同样壮年丧妻的老家伙半个种也没有。他翻开通讯录挑来拣去的乱找,着急忙慌的真找着了,却气愤地把手机扔进了收纳盒。
  现在他真是没人能商量这些事了。自从他和老朋友就孩子的抚养问题吵翻天以后,三年之前。
  世界就是如此的残酷,生死之交转头连理都不理你,讲不讲理,给不给活路?
  John撇撇嘴,臭着脸一脚油门到底,车速表指针窜了两个格,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轰轰的声响,仿佛替他抱怨似的。于是John Winchester脸色稍霁,心情略好;到第二天傍晚他举着旅馆钥匙僵在房门前为止。
  “Dean,给我!”
  “NO WAY; Sammy;说好的就是说好的!你不能翻脸不认!我陪了你整个下午!”
  “不是这次,Dean,这次不算。哥,你给我吧好嘛,求你了~?”
  “不不不,我不看你的脸,别这么看我!真的猛士必须…呃…不拒绝特殊服务也不妥协!嗷嗷!Sammy你个混蛋你不能折磨我,别碰我马……!离我也远点,别过来!小…嗯…你不能这么对我…呃、嗯嗯,Sammy停下……不成!从我……啊哦……起来!!”
  “这、可、不、行,我都勉为其难……你得答应我,这没得商量。”
  然后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嗯嗯啊啊的动静。
  里头这两位很明显并没意识到狂风暴雨即将到来,或者说,丝毫不体谅中年父亲的苦涩心情。
  John在门口愣这一下,就听得隔壁(另一边隔壁)门响,钻出来一个造型非常奇特的手脚伶仃的小年轻,看见他在门口站着先是挑眉,接着坏笑,多少有些猥琐的跟他玩笑:“你也为这俩……(他恶质的指了指门)……来的?他们晚上闹得超~~猛——”
  “滚!”
  “哇啊哦,开玩笑开玩笑!”
  John拿平端的枪戳了戳她的肩,一抬下巴,青年人乖乖地窜回自己屋里,嗙的摔上门。操碎了心的温爸爸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打开了门。
  屋内的欢闹声,猛地,又非常自然的,戛然而止了。
  大儿子推了一把堪堪骑在自己腿上伸长手臂前够的弟弟,后者后知后觉不甘不愿地下床站好,脸上写满了「什么破时机」和「你搅了我的好事」,扭过头去也不叫人,表情十足嫌弃。而Dean手脚麻利地在他身边双手后背,叉立,瞄到父亲一手拎着枪,及时加了句,“一切顺利,长官?”
  ——还算没坏到头,知道警戒,知道危险……知道问他。
  John阴沉沉地踢上门,收枪,点了点头。
  “你们在干吗?”
  听到他发问,Sam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对回答问题兴致缺缺。瞄到哥哥顺手塞进后边兜里的信封支楞楞翘起一半,动动心思到底没伸出手去够。毕竟大老板在,如果让他发现了信封,他首先要干的就是拆开确认内容。
  “我们、我们在抢信。”
  Dean直接拽出来撕开侧边,抻出一半平举着给父亲看。烫金的花体字母只露出封面的一半,底色用得很端庄。
  (Sam没顾得上声讨哥哥这种通敌背叛的行径,眼神灵敏地跟着哥哥的手指,来回游移。高材生的脑子飞速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过度关注暴露了,是不是显得又太过不在意所以才好事这么多磨。他整颗心几乎压在嗓子上,似乎一开口只能发出砰砰的心跳声。下意识的,他屏住了呼吸,也绷紧肌肉。倘若那人伸手去拿,他保准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就是扯烂了也要抢回来。
  他完全看不到他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John当然伸手去要。看样子不打算有任何妥协。然而,一向乖顺的长子并没有按往常顺从地递上来,反而将信藏到身后,略带苦涩仿似强颜欢笑的征询他的同意。
  “Sammy邀请了我,我能和他一起去吗,爸?”
  “Dean,你该知道你说了什么?”
  “是的……但是您看……”
  Dean一下拽出整张邀请卡,翻过来冲John展示。
  (Sam用尽全力才不致让自己猛虎扑食的窜出去。)
  “舞会下周五……我们…我有时间晚上完全空闲而且活动一结束我就带他回来完全平安的带回来我保证我可以保证完全可以保证。”
  Dean直面父亲深邃探究的目光,据理力争,再三承诺。然而John Winchester出于安全的考量,没有轻易松口,他注视着强忍情绪努力游说的Dean,留意到Sam脸上显而易见的震惊与不安。
  然后Dean迟疑不决的轻轻补充道:“我……我想去看看,「毕业舞会」,而且Sam不应当也留下遗憾。您的决定呢,长官?”
  “Dean!”
  房间里另外两个人似乎被最后的发言激怒了,接连喝止,怒目而视。可Dean不似往常插科打诨的、嬉笑怒骂的将这个话题含混过去,他垂下眼睑抿了抿嘴唇,再直视几乎快要发飙的家人。
  “我,是「我」,当时躺在床上。我曾经承诺过不谈这事儿,但是,如果话题再开,我认为没有比现在、比当下更合适的时机了。我不想……”
  他咽了口唾沫,清清嗓,不去管弟弟的目光如炬。
  “所以……请告知您的决定长官,咳,嗯我是说……爸。”
  John和Dean对视了好一阵,声音低沉的问他,“我能相信你的诺言么?”
  “当然!完全可以!”
  尽管长子将余下的称呼及时咽了下去,但John知道,依照他的习惯总是要说疏远的敬称的——像John在他小时候特意强调的那样。
  Dean笑眯眯的将手里捏得起皱的信封平递,问他还要不要看看。温家父亲仿佛一瞬心力交瘁,深深地打量起自己的儿子,举起想要接过来的手在Sam压抑的惊呼中认命的垂了下去。
  “不,我想不用了。”他摸索掏出钱包,整个扔到床上,“刷我的卡,挑身体面的。”
  Sammy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子。
  “Thank you; sir。”
  Dean及时补充了一句。
  John沉默着摆摆手,身子转到一半想起什么回头——他身后兄弟俩惊喜疯狂的表情刚出闸根本来不及往回收。John做口型,没出声,骂了句“臭小子们”,等两兄弟都神色怏怏以及微微尴尬的站好,才举起手指点点这个点点那个,留下话掼上门走了。
  “注意言行,男孩们,我在隔壁住。”
  John Winchester作为一位父亲,总要适当让步。
  而且他清楚明白,大儿子已经做了决定——那通常意味着「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跟基友探讨这章的时候被指出了很多小毛病,我觉得写得略有些疲软。觉得实在无聊的话就当成过渡章好啦~
  全部写完后会思考怎么去稍微改改,各位多包涵。_(:з」∠)_

  ☆、#3。3#

  温家长子对时隔四年仍有机会参加高中毕业舞会一时抱有极大的、不真实的热情。这一点,从他拿到卡的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早兴致勃勃地催促Sam出门便可见一斑。虽然Sam深刻怀疑哥哥的兴奋点全不在试礼服和操办舞会,而是落于「终于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大刷特刷父亲的卡」。
  Dean作为成年人早已经济独立,可脸上兴奋的表情仍如同收到了圣诞礼物或偶获一大笔天外馈赠——近乎中了乐透大奖。对此,Sam私下小声提醒过他,“你知道是谁的卡吧?”他不想那人难得大方结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