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永彧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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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永彧文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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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悲剧的根本原因是投错了人。十娘的目标很明确,而这个目标的最终实现要靠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甲。李甲对十娘倒是真情,只可惜,这个人,始终没有主见,也没有生活目标,何时何地,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和十娘的爱情,耗尽了他的钱财和败尽了他的名声,离不开十娘,却只能想到谋求当时的迷恋,不为以后着想。当父亲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以后,他被鸨儿嫌弃,和十娘的分离在即,舍不下爱情,因此他迫切要为十娘赎身。他的朋友柳遇春精明,规劝他,说十娘许是设计赶他走,他听了立刻“疑惑不定”。别人一句话,就能动摇他对十娘的看法,李甲的软耳根、无主见暴露无疑,他与十娘相处虽久,还不如最后柳遇春对十娘的评价准确。柳遇春一见十娘送来150两白银,断定她是一片痴情,跟李甲跟定了,于是张罗着替李甲借齐了银子,帮十娘赎了身。柳遇春虽是帮朋友李甲,自然也有对十娘人格的赞赏,所以倾心相助,成全两人。这一来,花好月圆算是成为定局了。可惜李甲又遇到第二个说十娘坏话的人——孙富,“江南子弟,最工轻薄。兄留丽人独居,难保无逾墙钻穴之事,”李甲听了,立刻“茫然自失,移席问计”。可叹!居然连十娘对他的忠诚都不能信。于是把十娘安排的万全之策抛在了脑后,相信孙富说的他目前已处在绝境,迫不得已,把十娘以千金转卖孙富。自此,十娘命局即定。李甲摇摆不定、懦弱怕事、耳根子软、出尔反尔,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把这个当作自己理想的寄托,注定了十娘的失败。

  李甲做得此事,收到的后果就是别人对他的定义。既已选择了为十娘赎身,并且得到了朋友的支持,那么见利忘义,将十娘转卖,势必落得身败名裂,为人所憎。对待一个倾心向他的女人尚且这么薄情寡义,何况朋友同窗?因此必失人信任。且不说十娘怀揣百宝箱,即使她身无分文,全心全意跟了出来,中途见弃,必为人看作前面欺骗后面出卖,也不是对自己有利的明智做法。而凭李甲的智商,定然想不到这个,他看到的只是像孙富所说,离了这千金,进退无路,死路一条了。空有他怀的那点爱情,没有明断的禀性,那么爱情就成了狂风里摇曳的小小灯火,很快会被吞噬。这实在是小题大做的一个蠢才而已。

  十娘投江,自然是因为心灰意冷,一生的梦想落空。她看到了自己一败涂地的境遇,投于孙富这种劣徒,还不如留在原地做青楼名妓,因此红尘路绝,无奈奔赴江水。她临死前斥李甲道:“惑于浮议,中道见弃,负妾一片真心。今日当众目之前,开箱出视,使郎君知区区千金,未为难事。妾椟中有玉,恨郎眼内无珠。命之不辰,风尘困瘁,甫得脱离,又遭弃捐。今众人各有耳目,共作证明,妾不负郎君,郎君自负妾耳!”对人“浮议”的何止孙富一个?人生路上,会遇多少?如果没有主见,灾祸自然难免。十娘最终明白李甲是个有眼无珠的蠢才,路却已经走绝了!

  所以,了解自己,了解他人,才是成功的关键。

  屈原寄希望于出尔反尔、耳根懦软的楚怀王,最终在亡国之痛下投入汩罗江;亚父扶的楚霸王,拱手把江山送给刘邦,气死了亚父,还要最后哀嘶“天灭我;非用兵之罪也”;李岩错投李自成,一生功绩为他所借,兔未死狗就烹,空付了自己的璀璨才华!……

  姜子牙跟随周文王,张良跟随刘邦,刘基跟随朱元璋……则怀才得遇,终是扬眉吐气!

  看错一个人,看对一个人!事非成败之大局!

文学,“病梅”与“小脚妇”
文学,“病梅”与“小脚妇”

  毛永彧

  或(有人)曰:“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qī  歪斜;倾斜)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则有卖梅者“夭梅病梅”“以求重价”。龚自珍痛心,欲“穷予生之光阴以疗梅也哉”。其实世事复杂,乾坤又岂是一个人所能扭转?

  五代南唐后主李煜纵情声色,喜欢看金莲舞,则女人裹脚风气日盛,到清代甚至在满人的“剃发令”与“禁缠足令”下,汉女坚持裹脚,赢得了“男降女不降”的不朽称号,大有汉女骨气挺立之说。在虐待自己方面取胜,也不妨算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勇气证明。

  凡被病者,大多为作用巨大的事物。若一人才能卓越,则为事业为国家甚至为世界而活,因此本性要牺牲。物亦如此,梅之美不胜收,为众人所欣赏,亦为达官要人喜爱,则必改原来自由形貌,来取悦权贵,于是不管是自愿还是强制,必要抛其本性,“夭之病之”。女子亦为男权社会里地位超越狗猫诸类的,男人最重要的玩物,因此,聚焦于病足而取悦他人,亦非怪事。

  文学既非名花,又非女子,是否亦为“病之”?

  从历史的缝隙,看看文学的价值。

  孔子强调以等级名份教化社会,认为为政首先要“正名”,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孟子进而提出“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的“五伦”道德规范。西汉董仲舒的《春秋繁露》,提出“三纲、五常”。于是乎,为帝王服务的皇家文学有了完善的思想系统。后世延绵而下,宣扬歌颂“忠孝礼义”的作品层出不穷,为众人乐道,这些文学作品,改编为戏剧、评书等等粉墨登场,家喻户晓,让文盲们亦能熟知情节,把作品里的人物作为楷模,自发效仿,也就自发遵守了统治者们的规则。待到宋代的程灏、程颐、朱熹三位伟大文人发挥能量,推出“程朱理学”,则“三纳五常”“忠孝礼义”,深入强化礼教,并竖起贞洁牌坊,成就了后世成千上万的女子,舍命求贞的美名。

  看吧,文学叫你“忠”,就有岳飞这种勇士舍命为君王;文学叫你“孝”,就有王祥“卧冰求鲤”,大冬天光着身子暖冰求鱼给母亲;文学叫你“义”,就有卫国荆轲为燕国太子去刺秦王……所以文学的价值,实在是大可遮天了。因此大凡明智高人,都懂得利用文学来求地位稳固。于是,历代皇家文学风行,则其他文学即为旁门佐道,若妻与妾,一为正室,一为偏房,久而久之,偏房自觉无趣,又加之正室无情打击,不是归顺作奴,即是悬梁自尽,于是乎,只剩皇家文学当家作主。文学,好似永远甩不开被人删剪新枝之命,甩不掉拘束双足的裹脚布,终日价蔫蔫摇晃在风雨中,颤颤兢兢,活脱脱一“小脚妇”。

  即今,数千文学已在试发新叶、试行放脚,我亦当势轻狂一回,不听来自高空的“穿林打叶声”,大话几语:“吾视文字极其钟爱!不为名利裁之病之,不为媚俗污之狂之。吾创作只求唯美,累于斟词酌句而津津小悦。亦望得众人欣赏,非为浮名,只仿若悉心养护,伺至花开,让它流芳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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