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新媒体时代的网络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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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新媒体时代的网络正能量-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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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私拥护者说对自己的信息应该持谨慎态度。他们觉得我不应该公开得太多。每次当有新的互联网服务吸引我们分享自己的一些东西的时候,这些隐私拥护者就会云集在媒体上。他们说我们应该警惕一些公司和技术利用免费的内容和服务,以提高社会生活、提供个性化服务、提高关联性为诱饵,诱使我们公开自己的信息。他们也担心政府会利用这些信息——他们是正确的,因为政府有途径了解公民的大量信息,有权力利用这些信息反对他们。隐私拥护者同样也为年轻人担忧,他们担心年轻人说得太多反而泄露了太多个人信息。这样许多不可预知的事情就会发生,他们警告说。但是,该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

    在谷歌新闻里搜索“隐私拥护者”,你就会发现他们被媒体没完没了地引用着,他们作为习惯性担忧者的匿名群体:“隐私拥护者大声疾呼。”“隐私拥护者痛哭零涕。”“隐私拥护者今天早上言辞犀利。”“Facebook惹恼了隐私拥护者。”“《电子零售法》激怒了隐私拥护者。”“隐私拥护者将会密切观察。”“消费者和隐私拥护者总是很关心他们在互联网上被追踪的方式。”他们大声疾呼,痛哭零涕,言辞犀利,被惹恼,被激怒,表示怀疑,关心,观察,烦恼,这些就是隐私拥护者们。~米~花~在~线~书~库~ ;book。mihua。net

    丹尼尔·索洛夫(DanielJ。Solove)在他所著的《了解隐私》(UnderstandingPrivacy)一书中收集了我们一般所认为的关于隐私泄露的担忧,引用1964年《赤裸裸的社会》(TheNakedSociety)的作者万斯·帕卡德(VancePackard)所称的,他担心隐私正在“蒸发”,同样心理学家布鲁诺·贝特尔海姆(BrunoBettelheim),在1968年宣称“隐私在不断地受到攻击”。索洛夫说:

    有很多评论员曾宣称隐私“正在被围攻”和“受到抨击”;所以隐私正处于“险境”、“危难”,或是“危险”当中;隐私正在被“腐蚀”,正在逐渐“蒸发”、“完结”、“萎缩”、“逝去”、“缩减”,或者“消失”;隐私已经“丧失”或者“死亡”了。曾有众多的书籍和文章警示过隐私所遭受的“破坏”、“丧失”或者“终结”。德伯拉·内尔森(DeborahNelson)教授曾指出:“隐私,它看起来不仅仅是死亡的状态。它正在一遍又一遍地经历死亡。”

    果真是这样吗?由于所有话题都在谈论隐私、隐私、隐私,所以我们可能会比以往更加注重保护隐私——甚至是非常重视。我完全赞同我们要有保护隐私的权利,以及保护隐私的必要性,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必要维持对我们的信息、创造性以及个性特征的适当控制。我将会支持这些自我认定的隐私拥护者们,毕竟他们所提倡的保护隐私也是出于对我们的安全考虑——虽然我将会尽力去推敲关于隐私的这些激动的辞令、猜测的恐惧,以及含糊的言语,分析当我们谈论隐私的时候我们所表达的真实意思。我们需要保护什么样的隐私,为什么要保护?当隐私被侵犯的时候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伤害?我们对隐私泄露的担忧,其根源是什么?我们怎样才能把彼此对隐私的不同期望相互联系起来?比如说,为什么一些德国人反对谷歌街景(GoogleStreetView)拍摄他们的建筑物,而一些美国人却愿意驾驶谷歌汽车并把他们拍摄的照片上传到互联网上供所有人欣赏呢?
一个信息公开的时代(4)
    隐私和共享并不是相互排斥的;实际上,它们彼此依赖。“公开和隐私是相对而言的,就像冷和热或者深和浅,”保罗·肯尼迪(PaulKennedy)说道,他是加拿大广播公司《观点》(Ideas)节目的主持人,“其中一个定义了另一个。”或者,正如迈克尔·沃纳(MichaelWarner)在他所著的《公开与非公开》(PublicsandCounterpublics)一书中所写的,“大多数事情从某一个角度看是非公开的,而从另一个角度看又是公开的。”举例来说,一本书是对非公开想法的公开表达。我们把自己非公开的一面表现在自己的行为中——我们私下决定对某一问题的立场,但是当我们被允许像思想家一样参与进来,分享我们的观点,组织行动的时候,我们的立场就会公开。同时,我们的公开性依赖于他人——我们会倾听他们的想法,理由和依据——从而私下做出自己的决定。所以公开依赖于非公开。

    隐私和公开是我们所做出的选择:揭示与否,分享与否,参与与否,我们自己会做出选择。每一种选择都各有利弊。我们在不断地寻求二者之间的平衡——直到今天,科技的进步为我们带来了新的选择、新的风险,还有新的机遇。不论在任何可能的时候,我们都希望自己来做选择,而不是让别人——包括公司、政府等。在我们面对这些决定的时候,我希望我们不仅要注意泄露隐私的风险,更要注意共享所带来的益处。保护隐私不应该是我们唯一关注的问题。隐私有自己的拥护者,当然,共享也应该有自己的拥护者。

    在本书中,我将会阐明如果我们太过纠结于隐私的问题,那么在这个充满网络链接的时代,我们就会错过太多与他人建立联系的机会。网络链接是一项很重要的发明。链接不仅把我们的网页相连,还让我们彼此之间建立了联系,使我们获得相关的信息、活动以及业务。链接有助于我们进入新的社会组织,并重新定义我们的公众。当我们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而把自己封闭起来,与互相建立联系的链接隔绝,那么作为个体、企业以及机构,我们就会失败。当我们把自己公之于众的时候,我们就会获得新的学习、互相联系以及彼此协作的机会。从到到网(TripAdvisor)到维基百科(Wikipedia),从谷歌到Facebook,通过这些工具,我们获得了大众的智慧——当然,也包括我们的智慧。当我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以创造新的公众群体——我们自己的公共领域。我们必须谨记所公开的一定是出于公共的利益,这是建立一个开放的、自由的社会所必须的。
一个信息公开的时代(5)
    政府很显然是公共领域的化身。它理应成为我们公众意愿的代表。但是我们不要想当然地认为政府即是公众。当政府扮演那样的角色的时候,即意味着政府比我们处于一个更好的位置来做出关于民众生活的决定。现在我们拥有了共享的工具来检验政府的权利。这也是维基解密(Wikileaks)设立的初衷:让机密公之于众,让政府所有非必要的秘密都公开以及让官员们丧失掩藏他们的信息和行为的权力。Twitter,Facebook,YouTube以及我们社会化的工具互联网——以更大的抑或是微小的成功——帮助人民把他们作为真正的公众以及国家合法的呼声组织起来。现在政府的运作必须不同于往昔。是的,政府有时候也需要保密。但是除了战争、犯罪以及保护每个公民之外,政府官员没有理由向公众隐瞒他们所获悉的信息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政府部门有充分的理由与他们的选民公开协作,发现并解决问题——小到坑坑洼洼的路面,大到人民的贫困问题——或者是兼而有之。看看SeeClickFix吧,这是一个简单的服务程序,社区中的任何人可以通过这个服务程序将发现的问题报告给当地政府。比如说,发现公园里的长椅破损了。这个服务程序允许使用者召集一批“挑剔”的社区居民,他们可以要求修复老旧破损的东西。那些封闭的、保守的地方官员可能会把这个新功能看成是一种威胁,是选民联合起来施加压力的一种方式。但是对于英明的、开放的政治家们来说,他们会更有效率地利用SeeClickFix来识别该将他们通常闲置的资源输送到哪里去。华盛顿和旧金山已经把SeeClickFix合并为他们的311个信息服务程序中,这样发现问题的报告会自动传递到市政机构。以自我为中心的居民把这一服务程序看做与当地无作为的官僚主义者玩“抓到你了”游戏的一种方式。但是一些慷慨的邻居会利用SeeClickFix发现一些他们可以自己动手修复的问题——比如修理那个摇摇晃晃的长椅,而不需要政府费心也不需要花纳税人的钱。我们将会看到越来越多的社会组织形式,他们自己采取行动而不受政府的约束,这些社会组织形式可以跨越国界。。hushui

    企业同样也属于公众的组成部分。不论这些企业是否发行股票,他们都依赖于与许多相关人员的公开关系,包括顾客、企业员工、供应商、合作方、竞争者,以及相关团体。正如我们要求政府的职权透明一样,我们也同样要求企业公开更多的相关信息。迄今为止,透明化通常只是一个时髦术语,它本身只是用精心制作出来的消息发布的新闻公告,或者是当有人搞砸的时候的一句“这是公司的过失”。那不算是公开,只能叫公共关系。真正公开的公司是公开地运作,因为公开可以使业务以一种新的方式运转,以一种新的方式与客户协作,重置与顾客的关系,建立起信任,从而提高效率——生产出更优质的产品,降低出错率,减少在市场营销上的费用,树立起更好的品牌形象。如今,一个企业将其生产流程向顾客开放得越多,那么人们,作为消费者,对产品的设计、销售以及服务链就了解得越多,在产品生产之前他们就会告诉企业他们对一种产品的需求是什么。甚至是蔻驰(Coach)这样的高端时尚饰品公司,也打开了公司的大门,邀请博主们为其设计皮包,这样公司就开发了一种新的(也很低廉的)智慧资源,同时也能从参与设计的博主那里得到免费的市场,并且可以减少博客中那些批判性的犀利言辞。
一个信息公开的时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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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企业来说,透明经营可以引发良性循环:公开表明企业对顾客的尊重,这样就可以得到顾客的信任,从而创造出合作的机会,进而带来效率的提高,降低风险,提升企业的价值,提高品牌的知名度。适度的开放对企业来说是有益的。

    这一规则甚至可以应用于演艺圈。电视剧《英雄》的创作者蒂姆·克林(TimKring),在网络上看到一些粉丝批评该剧的剧情。他公开承认对于粉丝所喜爱的角色的失误处理,并及时地解决了这一问题。他给予了粉丝们充分的信任,从而也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在网络电视缓慢的制作周期当中,很难做到与观众进行及时沟通以改变整个剧情的发展。但在网络上,这就容易多了。每周,我都会去参加《本周在谷歌》(ThisWeekinGoogle)这一节目,这个节目是由前电视播音员利奥·拉伯特(LeoLaporte)创办的,他在互联网上创办了自己的网络节目,每一场都是现场直播,观众们在聊天室里互相讨论。当利奥,还有我们的专题讨论小组成员吉娜·特拉帕尼(GinaTrapani)和我,不知道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就会给聊天室打电话,我们总是能保证在几秒钟之内得到答案。这样的安排不仅有利于制作出更好的节目,还能建立起粉丝们对节目可贵的忠诚度,他们会告诉我们他们想要从一个节目中得到什么,而当我们满足他们的需求时他们又会对我们心存感激。利奥与他的观众之间双向信任的模式令人叹服。这种信任的模式也会影响他选择赞助商,利奥只有在信任他们的情况下才会与他们合作。这就是开放的良性循环。

    科技的进步以及互联网的普及,使得所有这些机会都成为可能——并且被放大,被加速——而互联网成为了我们新的公共场所。我在媒体的同事曾经留心观察过互联网,互联网作为一种媒介,在他们看来,非同一般。但是互联网不仅仅是一种传递内容的媒介,更是一种互相建立联系的途径。《破茧而出》(TheCluetrainManifesto)一书对互联网文化有着重大的影响,该书的合著者多克·萨尔斯(DocSearls)说我们应该把互联网看做是一个聚会场所。互联网宛如我们的城市广场,在那里我们彼此建立联系。法国前外交部长伯纳德·库什内(BernardKouchner)在《国际先驱论坛报》中写道,互联网是一个“国际化空间”。美国退伍军人管理局技术总监称互联网是“第八大洲”。我博客中的一位读者不喜欢把互联网看做是一个全球化的空间。他争辩说互联网应该是一个新型的类似宇宙的空间。这种观点有点独特。我开始接受这样的观点了,即认为互联网是我们这个世界中的一个新的层次,也许是一个新型的社会,或者是通向不同于现在的更加公开化的未来的路径。
一个信息公开的时代(7)
    年轻人生活在那个更加开放的未来——他们信息的公开程度经常令他们的长辈震惊——因为年轻人看到了开放所带来的回报。他们公开进行交流。这就是他们彼此之间共享和建立联系的方式,这也是他们建立自己的声誉、事业和口碑的方式。他们很聪慧,知道开放的好处和风险,正如我后面要讲述的,他们正学着在遇到不同情况时采取相应的措施,用我们所认为的更多的技能和智慧保护他们的隐私。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因为未来是他们的。

    然而,共享并不是年轻人的专利。数以万计的人,跨越每一个年龄段,涵盖每一种相互关联的文化,都在共享。即使是没有联系的文化未来也会连接网络,因为今天20亿的互联网使用者将很快变成30亿,他们将通过更加便宜、更加小巧的手机来接入互联网。你是否会认为美国是互联网的核心?其实巴西长期以来一直是互动交流的温床,但这从未被承认过,这个国家很早就采用了分享博客和照片的方式来加强朋友之间的联系。中国移动拥有6亿客户(这个数字恰巧和Facebook的使用者一样多——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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