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成这次的任务,你会需要我的帮助的,师父。”而且在这当中,安纳金同样还能感到一种意想不到的事实——如果是他也能一齐前往,如果他真的能够让自己忘记帕德米几天,如果他真的可以让自己离开帕尔帕庭和参议会,离开他的冥想,离开政治,离开这里,离开克洛桑星球上他所陷入的两难困境,离开他那沉溺其中的压抑,如果他真的可以跟着离开,并用几天来继续那“克诺比和天行者”的游戏,一切都依然有可能恢复正常。
如果可以的话。
“有可能除了一场*的班珊兽追逐外,什么也不是,”欧比…旺说道。“你在这里的工作才是更重要的,安纳金。”
“我知道:西斯。”这个词如同在安纳金嘴里留下了一丝苦涩。参议院对关于此的处理带着一种恶臭的气息。“我只是——”安纳金无助地耸耸肩,并将目光移开。“我不喜欢你就这样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将一个团队分裂开来绝不是一个好主意。我是说,看看上次发生了什么。”
“不用提醒我。”
“你想和向文翠斯那样的人再一起耗上几个月吗?或者某个更差劲的家伙?”
“安纳金。”安纳金可以从欧比…旺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微笑。“别担心。我这次带领的克隆人军队足以占领三倍于犹他堡大小的星系。我相信我能够应对这个局面,即使没有你的帮助也可以。”
安纳金不得不用微笑来回答。“嗯,总会有第一次的。”
欧比…旺说道,“我们并没有真的分裂开来,安纳金。我们已经多次分头行动了——就像那次你带帕德米回纳布,而与此同时,我前往卡米诺和吉奥诺西斯。”“而你看看那最终是什么结果。”
“好吧,这个例子不好,”欧比…旺承认道,而他脸上的微笑也逐渐变成了后悔。“但是数年以后,我们依然在这里:我们依然活着,而且依然是朋友。我的观点是,安纳金,尽管我们分头行动,我们依然是为同样的目标而工作。我们有着同样的目标:结束战争,从西斯手中拯救共和国。只要我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一切最终都将圆满结束。我对此坚信不疑。”
“嗯……”安纳金叹气道。“我希望你是对的。尽管你只是偶尔,难得一次才会正确。”
欧比…旺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再会了,老朋友。”
“师父,等等。”安纳金转过身正对着他。他不能就这样站在这里看着他走开。现在不行。他一定要说点什么……
他有一种没落的感觉,仿佛已没有其他机会说出来了。
“师父……”他支支唔唔地说道,“我知道,我一直……在过去的这些天里我一直都让您失望了。我表现的很自大。我一直……没对您的教导表现得十分感激,更糟糕的是,对和您的友谊也是如此。我没有任何理由,师父。我对参议会很失望……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您的错,我向您道歉。对这一切向您道歉。您的友谊对我来讲,就是一切。”
欧比…旺一只手紧握着安纳金那只机械的手掌,另一只手按在他那机械手臂和肢体关节处的上方。“你明智而且强大,安纳金。你是杰岱教团的荣誉,而且你已经远远超过了我那微不足道的教导所能达到成就。”
安纳金感到他的微笑变得分外忧郁。“就在那天,您还说过我的力量不能决定我的成就呢。”
“我不是在说你的力量,安纳金,而是在说你的内心。你的伟大之处就是你有一种伟大的灵魂。勇气和慷慨,同情与承诺。这些正是你的美德。”欧比…旺轻声说道。“你已经取得了很多伟大的成就,而且我非常以你为荣。”
安纳金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那么。”欧比…旺低下头,轻笑着,并松开了安纳金的手和肩膀。“我相信我听到了格雷沃斯将军在叫我的名字。再加,老朋友。愿原力与你同在。”
而安纳金所能做的,只是回声般地回答道。
“愿原力与你同在。”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站在那里,并目送这欧比…旺离去。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垂着头,朝他的高速穿梭舱走去。
议长还在等着他。
=14= 自由地坠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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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地坠入黑暗
一阵阴冷的风穿过议长参议院办公室大楼的私人着陆台。安纳金站将自己包裹起来的长袍中,下巴紧贴在胸口,紧盯着脚下的甲板。他并没感觉到冷,也没感觉到那阵风。他没有听到议长即将转向着陆的私人穿梭舱所发出的抱怨,亦没有闻道那随风卷起的棕色烟雾形成的漩涡。
他所见的就是正站在甲板上为他所欢呼的参议员们的面孔;他所听到的就是当自己将他们的最高议长平安带回来时,他们充满喜悦的惊叹和祝贺。他所感到的是自己成为全像网众多热心的工作人员焦点时那份火热自豪的记忆,那时他们都焦急地想要简单那个打败了杜库伯爵的男人的身影,即使只是一瞥也好。
从那以后已经过了多少天了呢?他记不清了。应该没有很多天吧。当夜晚你无法入睡的时候,日子就黏结在一起,聚成一阵疲惫的阴霾,那份沉重也变成一种生理的疼痛。原力可以使他站立,可以使他移动,可以使他思考,但它却不能带给他休息。并不是他不想休息。休息会带来睡眠。
而睡眠将带来什么,他则不堪去知晓。
他想起欧比…旺告诉过他一些他曾读过的诗——他想不起诗的名字,也不能想起具体的引证,但那说的是没有比无法以前曾有的快乐时光更巨大的痛苦了,那种充满苦涩悔恨的痛苦……
这一切是怎么转瞬就从正确的极端走到了错误的极端的呢?
他无法想象。
当穿梭机的降落时,充满油污的尘土盘旋在反重力引擎下方。当舱口打开时,帕尔帕庭的四个私人护卫拖着被微风吹过丝一般柔软的血红色长袍,静静地列队走出。当议长与身材高大的参议院发言人马斯·阿门达并排而出时,护卫们分成两对护卫着舱门的两翼。而那对朝向帕尔帕庭的查格瑞恩人特有的犄角,则显示着他们结伴而行的同时,还一直在进行着深入的交谈。
安纳金走上前迎接他们。“议长,”他一边鞠躬行礼,一边说道。“发言人阁下。”
马斯·阿门达对着安纳金翘起他那蓝色的嘴唇,这个表情对人类来说,会被当作是反感别人的信号;而实际上这是查格瑞恩人的微笑。“向您问候,尊敬的阁下。您最近过得还好吗?”
尽管安纳金感觉双眼如同揉进了沙子一样难受,他依然回答道。“很好,发言人阁下,谢谢您关心。”
马斯·阿门达转回身体,面对着帕尔帕庭,而安纳金那礼貌的微笑则戛然而止,脸上浮现出一股扭曲的轻视。也许他只是过度劳累了,但不知为何,看着查格瑞恩人那对弯曲的触角交错在胸前时,他发现自己希望欧比…旺没有就西迪厄斯的事情对他撒谎。他甚至希望马斯·阿门达会是一名秘密的西斯,因为像参议院发言人这样的角色着实让人厌恶,安纳金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想象出将他的头颅一分为二的景象……
安纳金开始逐渐明白,为什么帕尔帕庭对马斯·阿门达不理不睬,而且要让红衣警卫来护送他了。
很好。他可没有玩游戏的心情。就他们俩人来说,他们可以相互畅所欲言。而这样一次畅所欲言的机会正是他所需要的。因为如此的谈话,可以驱散杰岱参议会灌入他头脑中的那些由半真半假的陈词以及诡秘的花言巧语所泛起的疑云。
“那么,安纳金,”当其他人走开时,帕尔帕庭问道,“你已经去为你的朋友送行了吗?”
安纳金点点头。“要不是我如此憎恨格雷沃斯,我实在会为他的离去而感到惋惜。”
“哦?”帕尔帕庭看起来对此饶有兴趣。“难道杰岱也可以去憎恨吗?”
“这只是一种修辞手法而已,”安纳金说道,并挥手打出了这个话题。“这和我对格雷沃斯的感觉毫无关系。欧比…旺很快就会斩下他的头颅的。”
“倘若如此,那么自然要希望,”帕尔帕庭一边低声说道,一边拉起他的手臂,将他领向入口通道,“参议会没有就此犯下什么错误。我依然认为克诺比大师并不是完成这个任务最合适的人选。”
安纳金暴躁地耸耸肩。为什么每个人都一直不断地提起这些他不愿谈论的话题呢?“杰岱参议会……对它们就此的决定确信无疑。”
“这当然是件好事,”议长承认说道。“尽管诸如对某事坚信不疑的人同样会对此大错特错的例子已经屡见不鲜。如果证实克诺比在没有了你协助的情况下,无法逮捕格雷沃斯,那么杰岱参议会将如何行事呢?”
“我相信我不能说,阁下。我想如果那中情况真的发生了,他们会有办法应对的。杰岱的教导是说,对事物的预期会使得思想分散。”
“我不是哲学家,安纳金;在我的工作中,预期经常会是我成功的唯一希望。我必须预期到我那些对手们的行动——还有我盟友们的行动。甚至——”他向安纳金张开一只手,微笑着说道。“——还有我朋友们的行动。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好准备,抓住机会……而另一方面,还要避免灾难。”
“但如果灾难是伴随着原力的意志而产生的——”
“我恐怕,我是不相信原力的意志的,”帕尔帕庭说道,而他的微笑也变成了歉意。“我相信只有我们的意志才是重要的。我相信我们文明中所有的善意都不是由某种神秘力量力场的盲目而产生的,而是产生于众人的集中意志:立法者、战士、发明家以及工程师,以及那些用自己生命里每一次呼吸努力奋斗来塑造整个星系文明的人们。为的是让所有的生命变得更美好。”
此刻,他们站在帕尔帕庭办公室拱状的大门之前。“请进吧,安纳金。尽管我十分喜欢这样的哲学探讨,但这并不是我请你来见我的原因。我们有事情要讨论,而且我恐怕那将是非常严肃的事情。”
安纳金跟着他穿过外部房间,进入帕尔帕庭的私人办公室。他毕恭毕敬地正对着帕尔帕庭办公桌前站立着,但议长挥手示意他坐下。“请坐吧,安纳金,让你自己坐得舒服一些吧。有些话对你来说会是很难接受的。”
“这段时间,每件事都是如此。”安纳金一边嘀咕道,一边找了个座位坐下。
帕尔帕庭仿佛并没听到。“这涉及到克诺比大师。我的一些在参议院里的朋友已经得到了关于他的一些……让人不安的谣言。参议院中的很多人都认为克诺比并不是这项任务的合适人选。”
安纳金皱起眉头问道。“您是认真的吗?”
“恐怕的得说,我是极其认真的。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局面,安纳金。看来在参议院中有些人现在已经后悔赋予我应对紧急事态的权力。”
“阁下,自从吉奥诺西斯事件后,就一直有反对者和就此老是唱反调的人。为什么现在要关心这些呢?还有,这怎么会影响到欧比…旺?”
“我正要解释。”帕尔帕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转椅反转过去,好使得他的目光能够透过那层安着杜拉钢装甲的窗户,凝望着城市远处的风景。“而如今的不同之处在于,参议员中的一部分人——实际上是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看起来都已经放弃了*政治。如果在参议院无法达成他们的目的,他们就会策划阴谋,试图用其他方式……将我除掉。”
“您是说叛国?”安纳金依旧拥有足够的杰岱自制来迫使自己的记忆将那个词与欧比…旺隔绝开来。
“恐怕正是如此。有谣言说,那一群人的头目可能已经成为了……杰岱参议会的……劝诱力量的牺牲品,而且他们正在一步步成为参议会阴谋反对共和国的帮凶。”
“阁下,我觉得——”安纳金摇摇头说道。“这看起来,实在是……太荒谬了。”
“而且这些可是完全错误的。记住这些只是谣言而已。完全没有被证实过。参议院里的闲话几乎没有正确过,但如果这是真的……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安纳金。我在参议院中依旧拥有足够数量的朋友,来捕捉到任何企图背叛阴谋的蛛丝马迹。而且我非常清楚他们的头目到底是那些人;实际上,我今天下午的最后一个会议就是要会见正在策划这个阴谋的代表。而我同样希望你能够出席这个会议。”
“我?”难道大家就不能留一天的时间不去打扰他吗?甚至几个小时也不行吗?“为什么?”
“因为你的杰岱感知能力,安纳金。你那阅读邪恶意念的能力。毫无疑问,我相信参议员们会将某些正面的善意倾注在他们的策划当中;在你的帮助下,我们就能识破谎言,辨明真相。”
安纳金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刺痛的双眼。他怎么能让帕尔帕庭失望呢?“我愿意一试,阁下。”
“我们不要去试,安纳金。我们要去做。毕竟,他们只是参议员。他们的绝大多数在面对整个星系最强的杰岱时候,甚至无法隐藏自己对一只大脑受损的无角蜥蜴的想法。”
他将身体倾回到座椅中,并若有所思地立起自己的手指说道。“然而,杰岱参议会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一群拥有强大力量却反对*政治的人,无论是个体还是群体都控制着极其强大的力量——我要怎样才能试图循迹到他们迷一般的计划呢?这正是我将你安排在杰岱参议会的原因。如果这些谣言是真的,可能你就是*最后的希望。”
安纳金又一次将下颚紧紧地压在胸口上,并用力地闭上了双眼。看起来他总会是某些人最后的希望。
为什么每个人总是必须要把自己的问题变成他的问题呢?为什么大家就不能不管他呢?
在帕德米可能要面对死神的时候,他到底要怎样来应对这些所有的麻烦呢?
他依旧紧闭着双眼,缓缓地说道,“您依然没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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