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该国已经清除了2,500多万枚地雷。
地雷也不能区分士兵和平民,这是战争法则的最基本要求。国际禁雷运动称其为非法武器:“地雷对敌军产生的心理威慑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它也会使平民遭到威胁。简单地说,凡是地雷能对敌军做的一切,也同样对平民有效。它们所不能做的就是区分士兵与平民。在战争结束后它们还会继续发挥作用。”
那么为什么军队还要使用地雷呢?如今,很少有战争是为了夺取敌军的领地,地雷作为防御工具的战略用途的确早已过时了。但它有一点却是很有吸引力的,那就是价格。军事战略家们相信,仅值2英镑的地雷是很划算的。而且这意味着它们能被大量用来威胁敌军甚至还可以防御。如今,有专家认为,地雷作为战略武器常被蓄意用来对付平民,目的是为了散布恐怖气氛使平民无法正常生活。
地雷的这些卖点不仅仅对常规军有吸引力,非政府组织也会选择地雷作为武器并称之为“无政府行动者”。2002年的全球年度报告指出,有11个国家的反政府军使用杀伤性地雷,其中包括饱受干旱之苦的非洲国家索马里和苏丹。散布在农田中的几十万枚地雷威胁着寻找牧场的牧民,并迫使农业生产陷于停顿。
好在这一切已经有了转机。1999年3月1日,关于销毁及禁止使用、储备、生产和运输杀伤性地雷的国际公约开始实施(有时简称为“禁用地雷协定”),截至2007年2月21日,155个国家成为其成员。该协议已经开始产生显著成效。该公约负责人发现,使用杀伤性地雷的政府越来越少。全球地雷非法贸易也降到了很低的水平。18个国家销毁了全部的库存地雷。用于清理地雷的资金已达309亿美元,上升了30%。联合国人权观察署称之为 “令人欢欣鼓舞的成就”。
然而,仍有47个国家还没有签署这项协议,这些国家的地雷储备已达2亿枚。据国际禁雷运动报道,俄罗斯仍将杀伤性地雷作为常规武器使用。正如我们先前所见,美国已保留其在冲突中使用地雷的权利。美国是清除地雷运动的最大捐资者,但是布什政府似乎并不愿意为国际上永久清除地雷的努力再承担其他义务。
美国在这方面的行动迟缓也许有它自己的理由。1997年,人权观察署接触了47家美国公司,据说这些公司生产用于制造杀伤性地雷的零件。30家公司拒绝放弃其未来的生产计划。联盟科技系统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口口声声说地雷是如何的可怕,但接着却说,无论以何种方式表明是联盟科技系统这样的公司加剧了世界地雷问题,都是不负责的。野村联合公司的总裁写道:“我们认为美国有必要采取军事力量保卫自己的国家及公民。我们由衷希望那(使用地雷)不是事实,但在世界历史上,就这一点来说却是铁的事实。”
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地雷问题,部分原因在于一些名人的参与。保罗?麦卡特尼爵士和他的妻子希瑟?米尔斯?麦卡特尼是“认领雷区慈善团体”的亲善大使。女演员安吉丽娜?朱丽公开支持国际禁雷运动。但很少有人会有戴安娜王妃那样的影响力,她在1997年因号召国际禁雷运动而惹恼了英国政府的大臣。
国会议员对戴安娜号召禁止地雷极其不满。戴安娜王妃与触雷者在一起的照片在全世界发表,英国政府大臣对此大发雷霆。——《每日电讯》,1997年1月15日。
这位金发碧眼的王妃穿梭于安哥拉的雷区中,并和被截肢者交谈,她的这一形象在全世界引起了反响,保守党政府大臣攻击这位“危险而管束不了的”王妃竟敢越过了雷池。英国国会下院防御特别委员会的保守党成员彼得?维哥愤怒地说:“这是一次重要而复杂的争论。仅仅指着那些被截肢者说这有多么可怕是无济于事的。”
但是回过头来看,关注地雷受害者的困境是王妃所能做的最有益的事了。因触雷而死亡或致残的人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处于地雷重灾区的都是世界上最贫困的国家。这些国家缺乏大规模除雷的财力,他们的医疗设施也不足以帮助那些幸存者。在国际上,他们的呼声也很少被听到。也许渐渐地,这个世界会开始倾听他们的声音。
14。童工现象普遍存在
在印度,每天都有许多应该去上学的孩子被送去工作。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种需要。每5人中就有2人生活在赤贫家庭,他们挣够一家人的吃穿的确是件难事。由于种姓制度和缺乏教育,这些孩子很难找到报酬丰厚的工作,他们被迫出去找工作,为家里出力。他们找到的工作通常都很危险,工作条件近乎不人道。
10岁的威南德在印度一家地毯厂工作两年了。 “我曾经在织机前每天工作12—14小时。干了整整一年却得不到一分钱的报酬。刚来一个星期后,就因为犯了一个小错我就被头朝下吊了起来。我用一把锋利的刀给地毯拧花结,不论何时我受了伤都得不到医疗护理。老板会把火柴头的粉末塞进我的伤口并把它点着。我的皮肉都烧着了。”
还有一些孩子的工作是编织莎丽,清理下水道,制造玻璃。有些女孩在别人家里当女佣,有的孩子则在自己家里照顾更小的孩子。事实上,很难说清印度究竟有多少孩子在工作。印度政府称有1,260万名5—14岁的儿童做全职工作。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估计有4,400万名童工,而非官方的统计数字则高达1亿,这一数字与印度5—14岁之间的辍学儿童的数量大致相同。
不论哪个数字更接近事实,数不清的印度儿童在工作却是个不争的事实。他们的教育、健康和未来都会因此而搁浅。
据国际劳工组织估计,全世界有246亿5—17岁之间的童工。其中171亿人工作在危险的环境中;大约有840万人从事的工作是被国际劳工组织认为 “条件最差的工作”,这些人包括被迫签订契约的劳工,武装冲突中的童子军,从事卖淫及其他违法活动的童工。
我们要清楚,当我们使用“童工”这个词时我们正在谈论的是什么。我们谈论的不是在家附近帮忙的孩子,也不是周六在当地小店打几小时零工的十几岁的少年,而是在科特迪瓦的可可种植园里被迫当劳工的少年,是在卡塔尔贩卖骆驼的6岁男孩,是在斯里兰卡的一户人家里年仅10岁的唯一的女佣。他们不是为了买奢侈品而打几小时零工的孩子——他们是一些还未成年就被迫承担起成年人的职责,在危险的环境中工作的孩子。
如果我们认为童工现象只在发展中国家存在,那就错了。英国萨瑞郡一系列立场明确的起诉,揭露了学龄儿童在被称作“供应快餐的血汗工厂”里每天工作16个小时的情形。在美国,80万名5—18岁的儿童在当流动工人或农业季节工人,在那里,年满10岁的儿童就能被合法雇佣。14岁的波琳达告诉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调查员,她每年都要从得克萨斯州迁到马里兰州,每隔六个月换一次学校。她从11岁就开始在农田里干活,每摘一个11公斤重的南瓜就能得到42美分的报酬。她说:“儿童不属于农田,所有的儿童都应该有机会享受童年。”
在那些危害童工的地方,在那些限制儿童接受教育,损害他们的健康或福利的地方,人们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但这并不单单是实行贸易禁令或要求雇主解散所有的童工。被解雇的儿童还是需要钱:他们可能会再找一处环境更糟糕、报酬更低的工作,或是沦落街头卖淫或犯罪。抵制童工生产的产品是很难做到的,在那些经济发展严重依赖一二种产品出口的地方,这样做会对那些童工产生灾难性的后果。10岁的莫纳是个孟加拉国孤儿,美国参议院的贸易抵制令使她丢掉了服装厂的工作,她现在不得不依靠家里养活自己和奶奶。她告诉《新国际主义者》的记者,“他们不喜欢我们了,是吗?我们很穷,没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他们就是瞧不起我们。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关闭工厂的原因。”
但是,即使政府试图采取行动也很难做到位。2006年10月,印度政府实施了一项法令,禁止14岁以下儿童做家佣或在路边的食品摊卖货。但是非政府组织仍担心政府没有去保护那些因这一法令而失去工作的儿童。许多童工担心,他们的呼声可能无人理睬。如果要求发达国家认真对待童工问题,他们会争辩说,为什么不去听听童工的意见呢? 非洲职业青少年运动希望儿童能去工作,但要被给予12项基本权利:学习贸易的权利;不会被迫离开他们的村庄到城里;安全的工作环境;轻松有限的工作;得到健康护理;生病时能够休息;受到尊重;能被倾听;学习读写;玩耍;成立组织,表达意愿;遇到问题时得到公平对待。换句话说,童工未必愿意结束工作,但他们不想被剥削。
很明显,身处险境中的童工很难讲出他们的心声,在这种情况下,国际法需要做出明确的声明,必须消除童工所从事的最危险的工作。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宣称,儿童应受到保护,免受经济剥削和从事任何有害于他们的健康及发展的工作,或妨碍他们的教育。国际劳工组织的C182公约,取消童工从事的最差工作,呼吁签约国停止对儿童的苦役和债务奴役,禁止利用儿童从事卖淫、色情及贩毒等危险的工作。一旦儿童脱离这些工作,该项协定会给签约国提供援助,为那些儿童提供免费的教育,并在有条件的地方提供职业培训。
像荣格马克基金会这样的机构在帮助儿童摆脱环境危险的工作方面卓有成效。该基金会与地毯生产商及进口商建立了合作关系,不使用童工制作的地毯,这些工厂也接受监督,确保遵守协定。在地毯的价格中包含了用于让从前的童工接受教育和身体康复的费用。这个基金会在印度、尼泊尔和巴基斯坦开展工作,平均每星期从织机旁解放3个儿童。
在文章开头提到的小男孩威南德,在荣格马克基金会的调查员对他所在的工厂进行抽样检查时得到了解救。厂主被要求释放所有的童工。现在,威南德参加了为童工组织的康复队。“假期里,我回到了我们的村庄,妈妈见到我非常高兴。她看到了我焕然一新、精力充沛的面貌。妈妈告诉我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并把它当作一个任务。”
所有的国际劳工组织成员国都签署了C182公约,这是该组织历史上签署最快的协定。它的良好意愿有目共睹,现在面临的挑战是各国政府如何把它变成行动。
免费的小学义务教育被看做是重要的一步。一个受过基础教育的孩子会有更多的机会摆脱贫困,得不到应有的教育是产生童工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所有的政府都认真履行它们的约定职责,就必须优先考虑儿童的教育,同时必须建立独立的监控体系。在拥有有效的贸易联盟制度的国家里,有效地处理童工问题能大大提高他们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如果成年人能得到公平的报酬,儿童就不应该参加工作。儿童团体应当被允许管理自己的打工生活。
在发达国家里,父母应密切关注孩子的工作时间,雇主要有一个负责的态度。地方委员会也要优先处理童工问题,更多地去检查那些有可能剥削年轻员工的商业企业。我们还要想到,我们每天消费的产品有可能就是雇主通过剥削童工而生产出来的,因此进行产品抵制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此外,如果我们能像富有的西方消费者那样行使自己的权利就更好了。当你去超市购物时,要看看它是否有公平贸易的标识:你应该能找到带有公平贸易标识的香蕉、可可、巧克力、蜂蜜和茶叶,如果你没找到,就向店员询问。
对于许多孩子来说,做一些家务劳动有助于培养他们成年后的责任感。送送报纸或周末打工能让他们挣到一些让自己经济上独立的钱,并知道管理金钱的重要性——这两点都是重要的人生经验。但是,一旦工作,就意味着孩子将不再是孩子——他们没有时间上学、玩耍、交朋友——他们担负的责任就太重了。这时候就需要我们为他们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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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食品添加剂安全吗?
下面是西方人每天都吃的午餐:一个汉堡,芥末三明治,精制小麦粉制成的面包,干净地装在一个三角形的小塑料袋里;一袋盐和加醋的炸薯片;一瓶橘子汽水。这些听起来十分可口,不是特别有益于健康,但的确是既方便又能果腹的午餐。这样的午餐就摆在我桌上。
汉堡中含有不少于13种的“E”数(食品包装上标示的所含化学添加剂),带有各种奇怪用途的化学添加剂:乳化剂、处理剂、稳定剂、酸度调节剂。还有一些令人奇怪的配料:什么是玉米色磨料?为什么我在做面包时从未用过?为什么烟熏的汉堡里还需要水?薯片非常适合素食者,也很好消化,这一点很明显,但还是被加上了调味料:谷氨酸和核苷酸。不含酒精的饮料成分中,当然包括8%的橘子汁,此外还有葡萄糖—果糖糖浆、食糖、阿斯巴甜、糖精、防腐剂、调味香料、色素和稳定剂。
2000年,食品工业花费了200亿美元用于使食物看起来更美观,尝起来更美味,并能保存得更长久。这是一个大产业,受到工业化国家的现代需求驱使,即用廉价的方法养活很多人,并有利可图。食品添加剂产业生产的化学制品使我们的生活变得更简单。它们能延长食品的保鲜期,并使“方便食品”成为可能。他们说,假如没有食品添加剂,我们会在厨房里花费更多的时间。我们还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购物,因为食品的保质期只有几天。至于不含饱和脂肪的人造奶油,低卡路里的食品及添加了维生素的产品——这些都不可信。正如欧洲食品添加剂及食品酶产业联盟所言, “食品添加剂的使用……使大规模地预备物美价廉的、有益健康的食品成为可能……事实上,如果没有食品添加剂,如今的很多食品都将不存在”。
关于食品添加剂的争论很容易被看做是化学与天然的对峙,但这并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