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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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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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的男人四十几岁,日本国籍,他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揍了。日本人搞不清状况,白白挨揍,用一口硬邦邦的英语求饶。

他看到瑟瑟发抖的女人,惊惧又愤怒地瞪着水灵灵的双眼,怒气更甚,他身边的人,把日本人轰出去,里间只剩下他跟她。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她嘴硬地说:“你疯了,这是我的工作。”

他暴怒的眼布满血色,房间里飘着血腥味。安然闭上眼,不想去想,不去看。平静的外壳里,早已瑟瑟发抖,她觉得很冷,手脚冰冷,心也是。他一拳下去,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吓地蹦起来,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下来,就赤…裸着身子,怔怔地看着他。他的拳头砸到茶几上,玻璃被他砸碎了,他紧攥的拳头在流血,一根手指被碎玻璃穿破了。

“你他妈就这么犯贱是不是?”他忍不住,真是忍不住,可表情平静的可怕,安然浑身哆嗦颤…粟,他此刻是一头噬血的猛兽。

她不说话,眼里布满了水珠,水珠倔强的不肯流下来。电光火石间,他把她压在沙发里,覆盖上去,恨恨地咒骂说,工作是吧,你缺钱是吧,你非要作贱自己是吧。好啊,你不是很大方吗?啊?你不是可以脱给别人看吗?啊?今天就陪我睡,你开个价,多少小爷我都出得起。

她呆滞的眼神有些空洞,眼泪终于汹涌而下。她说,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我凭什么用你的钱。我不过是想自己挣钱,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而已,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他一怔,懊恼地翻身坐起来,烦躁的粑粑头发。他这是怎么了?碰上她总是失控?到底怎么回事?他痛苦地闭上眼。沙发里的女人还在涩涩发抖,让人看的心都揪到了一块。忽然间,他心被狠狠撞击了,很疼,为了这个女人,很疼。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也痛恨林深,是他逼的她远走他方。

他抽着烟,懊恼地说:“然然,对不起,刚刚我是真的很难受。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都掖着藏着,让我去猜去想,你说你一个大人了,你想什么,我哪能全部知道呢?啊?你怎么这样糟蹋自己呢?不管多大的事情,都还有我,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自己拿主意呢?你是不是还把我当外人呢?”

她轻轻啜饮,哀凉地说:“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帮我。”

他吐吐气,低眼看她,她紧咬着唇,浑身还在发抖,像惊吓过度的可怜人。他笑着俯身,冰冷的唇吻上她的眼泪,低低地说:“那你就把我当你的男人,这不就行了?傻瓜。”

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她愣愣地瞪着他,嘴巴张了几次,一个字都发不出。他宠溺地刮了刮她通红的鼻尖,手碰到她的皮肤时,浑身像是被电流击过,血液奔着某处而去。他急迫地站起来,吩咐人拿衣服进来。他没给让别人给她换,也不给她动手,他把衣服帮她套上,呼吸已经乱了。

“走,回家。”他拉着她急急地往家里赶,这里的烂摊子都留给了别人。一回到家,他再也按耐不住熊熊燃烧的欲…火。

“陆涛,你就不能当这世界上没我这号人吗?我说你这样做又为什么呢?你不是骂我不懂风情,整天摆着臭脸吗?”安然低头吃着东西,又抱怨着。

“噢?什么?再说一次。”他是真听得不清楚,刚刚想的太入迷了,以至于她说了半天,他一个字也听不清。【。 ﹕。电子书】

安然以为他生气了,也不说了,认真地吃。陆涛想起了这个问题,随口问她,说:“你怎么受理我表哥的股票案了?”

安然愣了愣,被挤到某个角落的忧伤又涌上来,心里一阵黯然。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回答说:“其他人转给我的,不太清楚。”

陆涛不追问,餐厅人很稀少,两人各怀心事,只听见叉子刀子地切割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餐桌上竟多了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女,人影坐下来,安然愣了愣,抬眼看过去,眼神有些恍惚。陆涛微微抬眉,脸上的表情有些生硬。

安然移开视线,没任何招呼,自顾低头吃饭。以为是陆涛那些红粉,一句话也不说了。陆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怒。可他很平静,脸上又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

国色天香对着他抛媚眼,娇娇柔柔地笑着。她的姿势很优雅,姿色又出众,可她的眼睛实在是很烦人。从她站在这里开始,眼就盯着陆涛笑,笑得没完没了。笑的他很烦,可眼前的女人依然在笑。

“秦小姐,你口水流出来了。”陆涛很不客气。

安然勺起一勺豆冰,听到这句话,忍不桩哧’笑出来,笑的双肩都在颤抖。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又强迫自己不许笑。陆涛见她笑了,也不怎么在意。国色天香脸色发白,拳头攥紧,眼里喷射着火焰。这女人就是传闻之中的那个人?她鄙夷地想,眼神就多了一份不屑。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陆涛?

“我想起了一个笑话。”为了掩饰刚才的失礼,气息不顺的她,悠悠地张口,又看了国色天香一眼,又偷偷瞥陆涛一眼,这男人到自在,惹出事情还置身事外。

“什么笑话?”陆涛附和,又看了秦小姐一眼,就说:“秦小姐坐啊,要吃点什么?”

秦小姐不屑地斜安然一眼,坐下来,眼神又变的柔软,娇滴滴地说:“陆少,前两天听我哥说你回国了,以为他骗我玩呢?”

陆涛不耐烦了,语气有些阴冷,但又让人心惊肉跳,尤其是安然。他说:“回来结婚啊,不然我回国干嘛?”

秦小姐惊讶又不服气,暗暗瞪了安然一眼,才笑着说:“哪家的姑娘啊?我怎么没听我哥提起呢?”

陆涛笑了笑,看着安然,安然浑身一震。他没有正面回答,扯过安然的手,介绍说:“这是你安然姐。”

陆涛几乎是对谁都这样介绍,秦小姐暗暗琢磨陆涛地话音。以前,他身边也不缺乏优秀的女人,可女人天天再换,但从不给人介绍。今天这样介绍意味什么?难道这个是特别的那个吗?她又有些不服气。所以很讽刺地说:“安然姐?论年龄我比她大吧?”

陆涛淡淡地笑,看不出是不是生气了,他很诚实地回答秦小姐的问题,他一本正经地说:“是啊,年龄上说,她比你年轻。”

秦小姐脸上有些挂不住,说那话时她并没想挑战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服气。陆涛这话,明眼人都知道,他在警告她。她浑身颤了颤,有些后怕,又有些懊恼。安然听着,涩涩地想,这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啊,比她还傻。

“你不是说有个笑话吗?说来我们听听?”

安然才惊过来,刚刚还在自怜自叹呢?根本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笑话?是啊,笑话,她不过是看了一场又一场的笑话而已。她矫情地想,心怎么又疼了?真不该疼。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尼姑……”她敷衍了事。

“为什么不是老和尚?”陆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里又警告她。

秦小姐抿唇不敢再说什么,深怕触到陆涛的禁区。可又有些忍不住,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深眸永远都是高深莫测,偶尔会柔情一笑。只要看到他,她就会丢了魂魄。

“你落伍了吧?现在哪里还流行老和尚啊?”安然白他一眼。

陆涛笑出声,附和说:“是啊,都被你们给了断了,哪有机会去做和尚?”

秦小姐受不了,她快疯了。所以,她慌慌张张地道歉,一溜烟就跑了。陆涛心情很好,笑着赞赏她,“今晚想什么赏赐?小爷我一一满足你。”

安然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说:“别去为难他。”

只是一刹那,陆涛脸上闪过阴狠,虽然只是一刹那,安然依然打了寒噤。

9

9、旧人(已修) 。。。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啊抽,该死,修好一章都上不来后台!

饭桌上,空气特别诡异,两人都不说话,她静静地看着他,他有些阴霾地审视她。他生气,生这女人的气,也生自己的气。不论什么时候,不管林深对她做了什么,她竟然都不恨,还为他求情?

他很讽刺地冷笑,说:“为难他?你怎么不说是他为难我呢?”

安然猛一惊,唇齿间激烈地颤着,眼里闪过多重情绪。那晚的酒宴,陆涛公然挑衅,难道她要想着是因为她?她真没自作多情到这地步。他们都是什么人啊,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他们不是表兄弟吗?为什么非要刀光剑影?她想不明白,她的世界里,一直是单单纯纯,没有掺杂过多元素,直到父亲事发,世界才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父亲的死不能不迁怒林深,他真错了吗?不,他没有错,错的是父亲。他不该为了满足自己一己私…欲,毁了他,毁了自己,毁了她的幸福,毁了她的人生。她是有怨的,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样的苦,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该恨谁?父亲还是林深?她发现,恨谁都很累,恨谁都不能关闭心中的潘多拉盒子时,她也很痛苦。她又想,父亲怎么能以死来解脱呢?他死的时候在想什么?想过她吗?他怎么能用一死来推卸所有的责任呢?她又怎么能够把自己的父亲推向死亡的境地呢?她是不孝女。父亲是不是也恨她?

“然然,给我说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呢?是不是还想着怎样跟他复合呢?”陆涛的语气很轻柔,完全不像他说出来的话。

“我没有,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声音有些颤粟,讲话也不利索了,又有些惊悚地望着他。

“那就好,你要有这种想法,最好别付诸行动,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弄死,明白吗?别试图激怒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陆涛笑嘻嘻地看着她,开玩笑地说。

安然忽觉胸口窒息的疼,她也很生气,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威胁她,利用她妈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怎么能比她还要无耻呢?

她又来一句很不识趣的话,她傻乎乎地问:“你们是表兄弟啊,干嘛整的跟仇人一样。”

陆涛没掩饰,他坦白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老实说,是不是很高兴?”

安然翻白眼,高兴?是啊,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能不高兴吗。陆涛见她不答,又说:“谁让你受苦,我就让他难过百倍。”

安然无语,低下头继续解决温饱问题。又晦暗地想,你让我那么难受,那你怎么不让自己难过呢?然后她又很知情识趣地想,这个男人还真是自高自大,胡乱往她身上套一个身份就想蒙蔽众人的眼睛。他怎么就不问她愿不愿意呢?想当年,她也是个骄傲的公主呢?受众人拥戴。想到曾经的风光,她又黯然伤神。时间真残酷,可以带走年华,带走荣誉,带走骄傲,带走荣华富贵,为什么偏偏不带走伤痛呢?

“那我真是荣幸。”她很讽刺的肯定。

陆涛窝火,就恨恨地想,这女人能不能给他安分一点呢?每次非要把他气得半死才甘心?是不是还记着那一次呢?他不是被气疯了吗?干什么不好,一个好端端的女孩非要去给人家当画模。这女人怎么就那么记仇呢?他都真心悔改了,向她承认错误了,她就不能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吗?

吃完饭,两人走出来,陆涛去取车,她在餐厅外面等他。也不知道是谁碰了她一下,也不怎么在意。陆涛把车开来了,两人一语不发。今天路上依然很堵,陆涛一路按喇叭,按的安然心烦。她放下车窗,看着窗外。天空又飘起雨滴了,天色有些灰暗,远处路灯都照起来了,整座城市更是凄冷,气氛更是萧索。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树叶开始泛黄了。路边花坛里,工作人员已把树苗翻新了。

“朋友想见见你。”陆涛抽着烟,漫不经心地说。可他很烦躁,心一直静不下来。一条长龙看不到尽头,真烦透了,该死的城市,整天给他堵。

安然移开视线,看着前方,幽幽地问:“谁?”

谁都不重要,回来这些天,不该见的该见的,她一个也没落下,多一个何妨呢?陆涛拍了拍方向盘,甩掉烟,转眼看着她。这女人从上车到现在,一直盯着窗外发呆,是不是又在回忆呢?他真受不了了,受不了她整日陷入回忆里。

“贺子轩,认识吗?他妈跟你是一个圈里的呢?高院苏检,别说不认识啊。”

安然又一震,黯然地低头。苏检?那个总是和和气气的女人吗?那个总喜欢拿她开玩笑的女人吗?小时候抱着她,满面可亲地说,小然然,喜不喜欢你子轩哥……长大了做我儿媳妇好不好……然然,别担心,不会有事……孩子,要坚强啊……

想起那个和蔼的女人,眼睛涩涩的疼,鼻子堵得慌,心里憋得难受。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一直在安慰她,直到父亲自杀前,她带着母亲离开。

“有什么事?”她冷冷淡淡地问,疲惫又一次席卷着她,把她紧紧裹住,像是蚕蛹,不透一丝缝隙,阳光被遮挡了,世界一片漆黑。

“去就知道了。”陆涛笑了笑。

堵了一个小时的车,两人去了王朝会所。被他带进去时,她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这里,曾经也是她熟悉的场所呢?可现在再次踏入,有种恍如隔世的熟悉,又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凄凉。

随他走进一间包厢,就见到一个男人坐在深红色沙发里,看到她时,微微愣了愣。他边上还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见她时,微微一笑,笑起来时,唇角附近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女人笑起来真好看,忽然想到一个词,沐浴春风。两人肩并肩挨着,画面特别和谐。

“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着吧?”陆涛拉着她坐下去,从下车到这里,他一直紧握她的手,握得太用力了,血液流动不顺畅。

沙发里的男人是贺子轩,他淡淡地打量安然,她也回望过去。他们不算太陌生,也不算太熟悉。他有他的世界,她也有她的骄傲。身边那个女人,就是贺太太吧,他眼光真不懒,不对,他眼光从来都很挑剔,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跟他匹配吧?女人看起来真年轻,又那么漂亮。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叫盛夏的女子。

“然然,很久不见了。”贺子轩没平日的冷淡,笑容里多了一份怜惜。一年多不见,她变化真大,不但瘦了,眼里多了些岁月的芳华,笑容里隐藏了明亮,多了嘲讽。

“贺子哥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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