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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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传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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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太上老君的黄符一到,惊动了金铃子的真元。掐指一算,知道真命天子赵匡胤碰上了麻烦事,被一群邪魔缠上了,老君来了敇令,要她前去解救。便唤醒银铃子等人,问道:“师妹入定,可知道太上发下来一道黄符?”

  银铃子回了一下神,说:“小妹功夫不深,一时未能知晓。”

  金铃子便把这事一五一十地对三人详细说了,并叫银铃子领着玄真子,玄妙子一同前去汴京驱赶妖魔,解救一位身穿锦袍,正被妖魔作弄的真命天子。

  银铃子说:“师父羽化之前不是说过,叫我们:莫理尘世事,潜心苦修行。吗?为何如今师姐又管起这闲事来了?”

  金铃子笑道:“这不是闲事,更不是尘世事,这是上天的事呢。妹子有所不知,师父嘱附我们来此处修行,为的就是要我们策扶这位真命天子,协助他平定天下。刚才元始天尊发来了黄符敇令,要我们立即去办呢。”

  玄真子,玄妙子也都犹豫地说:“咱们的功夫尚浅,道行不深,日常只是坐禅修炼,从未会过什么妖魔鬼怪的。如今一下子就叫咱们上阵,只恐斗不过那些妖魔。”

  金铃子又笑道:“妹子们莫慌,你们斗不过的妖魔我是不会叫你去的。为姐我已算出,这一群毛妖小怪,没有什么大本事的。只是两个领头的妖道,倒是有点邪术。你们拿这几件师传法宝前去,保管马到功成。”

  说罢,取过一柄青松剑,交与银铃子。又取过一把小小檀弓,一束桃木箭,交与玄真子。一个锦囊,交与玄妙子。又把如何使用的方法,细细告知。

  银铃子听了,想了半晌,说:“如果咱们赶他不动,那还是要回来找你。”

  金铃子笑道:“妹妹你大胆往前走。为姐我算定了,这事你们笃定是办得了的,还正好去试试你们的本事呢。要真办不好,我还会叫你们去么?”

  银铃子听了,觉得不好再推辞。便壮着胆,鼓起勇气,领着玄真子,玄妙子,借着一阵清风,驾云而去。

  转眼之间,来到汴梁上空,只见前面云端之上,隐隐透出一股妖氛,地下传来阵阵人声喧哗,心想,大概也就是这里了。于是便缓住了风势,细细看去,果然看见两个老妖领着一群小妖,鬼哭狼嚎般地嘻嘻哈哈,牵着一匹泥马,在那里狂奔乱跑,泥马上坐着一位隐隐金光罩体的锦衣公子,正惊得手足无措……心想:看来定必就是这群妖魔了。看着它们们那肆无忌惮的嚣态,禁不住怒从心里起,火在胆中生,即便按下云头,落到地面,银铃子抽出青松宝剑,便向那个在后面指挥的老妖劈去。

  那老妖是个胡杨怪,正领着一群小妖戏弄他们三人,洋洋得意,忘乎所以。忽觉身后剑风骤起,回头一看,原来来了三个道姑,前面那个正挥剑劈来。忙侧身闪过,舞起手中的胡杨木拐架住,斗了起来。斗过三几个回合,胡杨怪却渐渐佔不上便宜,大叫:“师兄!快上来,这妖女不好对付呢!”他这一喊不打紧,那边的小妖却先自慌乱了。

  另一个老妖是刺槐精,回头看见一个道姑缠着胡杨怪相斗,不禁气往上冲,喝道:“小的们,莫慌!过几个过来,替爷爷先拿下这三个妖女。”

  那些小妖们听刺槐精发了话,胆也壮了,过来了十多个,哄的一下围了上去,把她们三人裹在当中。

  银铃子正斗间,听得那老妖说自己妖女,气的杏眼圆瞪,柳眉倒竖,大喝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妖孽,死到临头还不知,竟敢说姑奶奶妖女?”说罢,念动三清咒,一连几剑,把胡杨怪的胡杨木拐劈去一半。

  刺槐精见胡杨怪敌不过银铃子,忙扬起刺槐戟,也冲了过来,接住银铃子厮杀起来。哪银铃子原来斗着胡杨怪得了上风,正在得意。见又来了一个,也没把它放在眼里,连连的一连几剑,把胡杨怪逼得后退了七八步,腾身又向刺槐精杀去。一位女仙,两个老妖,走马灯般的斗了起来,可可的打了个不分高下。

  后面的玄真子,玄妙子见两个精怪和师姐斗得难分难解,先是呆了一阵,待回过神来后,忙不迭的抽出佩剑,也杀了过来。那群小妖见了,也围了上来,斗做一团。

  玄真子是个灵巧姑娘,见妖魔鬼怪倚仗人多势大,不敢怠慢,想起临行之时师姐交给的法宝,便腾身跳出圈外,从背后取出弓箭,左手把稳小檀弓,右手搭定桃木箭,嗖!嗖!嗖!的一连几箭,射倒了几个小妖。回身一箭向刺槐精射去,那刺槐精正与银铃子斗着,没防着这边来了冷箭,可可的被射中了左眼,疼的一声怪叫,掩着眼睛连连后退。

  玄妙子那边厢见她使了法宝,也忙打开锦囊,掏过一把霹雳砂,向小妖撒去,打得那些小妖鬼哭狼嚎。

  银铃子见了,随即念动五雷真言,举剑指向群妖,喝一声“疾”!只见一道金光从剑尖迸出,射向群妖。那些老怪小妖,被杀的潰不成军,魂飞魄散,便都抛缰弃绳,丢下泥马,逃之夭夭,落荒而逃了。

  小妖逃了,泥马也停下来,不再跑了。赵公子这才回过惊魂,忙跳下马,拉了两位兄弟,急急忙忙的逃回家去。他们都是肉眼凡胎,刚才作弄他们的那些妖魔,他们是看不见的。但是三位女冠和妖魔相斗,他们也只是看见她们叱咤呼喝,挥剑劈刺,至于哪些妖魔鬼怪的模样,他们始终没看见。而且他们正跟着哪泥马跑呢,谁也没回头往后看。因此,后面出了什么事,一点也不知道。

  银铃子三人经过一番战斗,打败这群妖魔鬼怪,替一位真命天子解了危难,大功告成,也喜孜孜的驾起清风,回王屋山向师姐交差去了。

  而这皇城之内乱了半天,虽然一时停了下来,不再闹了,但却仍是人心惶惶,议论纷纷,闹得满城风雨,安静不下来。      

  次日早朝,朝中例行廷议……

  各位读者也许觉得奇怪,你写书的既然说到“早朝”,为什么不说皇帝登殿理政,却说是“朝中例行廷议”呢?原来这阵子老皇帝刚刚死了,新皇帝去了邺都接位登基还没回来。为什么搞得那么复杂?这就得先向读者交待清楚的了……

  你道这位当今皇上是谁?这时是五代的第三代王朝,时间是后晋天福七年,皇帝姓石名重贵。他的伯父石敬瑭是后晋开国第一代皇帝。原来统领三军在邺都征讨安重荣,安重进兄弟。留下石重贵在汴京署理朝政。不料正指挥着打仗的时候,石敬瑭突患急病。便下诏急召石重贵前来邺都主持军务。病危时更委托石重贵和宰相冯道为顾命大臣,嘱托他们扶立他那个只有七八岁大的亲生儿子石重睿继位。

  那石重贵本是石敬瑭的侄子,年己二十三岁,受封爵为齐王,极得石敬瑭宠信,这小子眼睛早就盯着伯父那个龙位。见石敬瑭病得不轻,那里舍得把这皇帝让给石重睿。于是便与禁卫军统领景延广计议一番,并许诺:若能扶立自己当皇帝,定委他以宰相之职。

  那景延广见石敬瑭病危,正想着他一但死了,凭自己主管着禁卫军之权,另立新皇帝,以便揽权专政。如今石重贵找上门来,正是求之不得,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两人密密商议一番,做好了准备。

  那冯道是个文官,手上没有兵权,说话算不得数。石重贵没把他放在眼里。那冯道见此情形,心知有变,也不敢哼声。

  那一日石敬瑭刚刚咽气,随驾在邺都的百官急忙在朝廷集合,等候立新皇帝的消息。只见石重贵,冯道两位顾命大臣来到朝堂之上,宰相冯道取出皇帝遗诏正要宣读。那景延广劈手夺过冯道手中的遗诏,也不等冯道开口,便攘臂高呼:“皇上病危之时,口喻本官:皇上一旦宾天,乱世不宜立幼主。着令齐王重贵立即继承大位。”

  说罢,领着几员将领,就在殿上策扶石重贵换上龙袍,登上了皇位。

  那冯道本是个泥菩萨,凡事不敢乱开口的。如今见殿上刀枪林立,都是景延广的部下,明知景延广说的不是遗诏中的话,也都不敢哼声了。其他的文武官员不知就里,也都一齐下拜,山呼万岁,拥立了石重贵当新皇帝。那景延广外握军权,内掌朝政,便成了一品当朝了。

  邺都是个战时首都,是石敬瑭在这里指挥打仗临时设立的,汴京才是正当的京城。石敬瑭领兵去邺都时,委任石重贵为汴京留守,掌管朝政,枢密副使,侍中桑维翰相辅。日前急召石重贵去邺都,这汴京的事务就由桑维翰临时掌管了。

  这桑维翰比不得石重贵。石重贵是皇帝的侄子,受齐王之爵,又是汴京留守,可以行使皇帝的权柄。那桑维翰只不过是个枢密副使,石重贵临行时虽委以暂理朝政,但与朝中百官仍是同列之臣,没有绝对权威的。临朝理政,都是与百官商议处理,所以只能“廷议”,和大家商量着做,自己作不得主的。

  正是:残唐乱世无真主  有权在手便称王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不知好歹游戏惹祸  误触王法公子充军
上回说到那赵,石,王三位公子在皇城闹了半天,把这汴京闹得人心惶惶,次日临朝,例行廷议,有皇城兵马司出班奏道;“昨日中午时分,有现任岳州团练使赵弘殷之子赵匡胤,骑了一匹泥马,在开封城内乱跑,弄到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当下又有御使周凯出班奏道;“开封府亦有来报,昨日,岳州团练使之子赵匡胤在汴京城内乱跑泥马一事,有人说是鬼神附体,有人说是巫婆施法,弄得谣言蜂起,百姓不安。”

  一些平日与赵弘殷存有芥蒂的,趁机说:“这赵弘殷赵大人,晋京述职已有多时,按律外官一律不得在京滞留,如今老皇帝宾天,新皇帝登位,其子弟在京城之内生事滋扰。按律应交三司严加查处。”

  一些素日与赵弘殷相好的却说:“赵大人乃外任官员,其家中子弟不谙京都法度,偶触律例,情有可原,理宜从轻发落。”

  跟着,又有几位大臣出班奏事,各抒己见,桑维翰听罢,心想:今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百官意见不一,判重了得罪了这一边:判轻了得罪了那一边。自己也不过代理廷议罢了,又何必去得罪人。

  于是,桑维翰便把吏部,刑部,礼部几位大臣都请到一块商议道:“今日此事,各位大人看是如何处理为好?”

  这三部的官员都是文官,手下无兵无将,平日都是有职无权,看着皇帝眼色办事的。尤其是如今天下纷乱,兵骄将傲,老皇帝刚刚死了,新皇帝才刚在邺都登基尚未回来。对于那些带兵的将领,谁也不敢去得罪。便建议说:“按历代惯例,新主登基还要大赦天下的。如今犯事的又是朝官子女,年少无知,游戏触律而已,按下官们之见,略施惩戒也就是了。”

  桑维翰听了这么一说,心想:既然三部官员都议从轻发落,自己正好顺水推舟了。与众人商议一番,便发话道;“岳州团练使赵弘殷赵大人。”

  那赵弘殷听得传唤,应声出列道;“卑职在。”                                   

  桑维翰道;“赵大人因病晋京治理多时,据称亦已痊愈。也应侭速回岳州供职。三年之内,无宣不得进京。着令明日即回岳州,以免贻误军务。”

  赵弘殷忙答道;“卑职遵令。”

  桑维翰又道;“至于赵大人家的公子赵匡胤,昨日在京城之内泥马驰骤一事,扰乱皇城,惊动朝野,殊属大不敬之罪。现经本官与三部合议:体念先帝立国之初,卿家屡建功勋,又因外放官员子弟,不谙京师律例,姑且大戒小惩,从宽发落,由兵部发放至大名府充军三年。不予深究也就是了。”

  赵弘殷连连叩头谢恩;“朝廷宽宥卑职犬子之罪,卑职谨代合家老少遥向皇上叩首谢恩,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廷议之后,赵弘殷匆匆回到家中,满脸怒容。夫人见了忙问;“老爷今日朝罢归来,为何怒容满面的。”                          

  赵弘殷道;“罢了!罢了!都只为香孩儿这个逆子,闯下了弥天大祸。今朝多亏了朝中执政诸位同僚呵护,念在老夫当年扶助先帝立国有功,不于深究,否则就要全家抄斩,个个都要人头落地。你说慌也不慌?气也不气?”

  赵夫人听了,也大吃一惊,忙问;“究竟是什么回事?”

  赵弘殷也不答话,只是连声吆喝;“快叫那逆子出来!”

  家人忙传话;“老爷有令,请公子出堂。”不一会,屏风后转出赵匡胤,赵匡义兄弟俩,拜过父母,拱手一旁侍立。

  赵匡胤问道;“爹爹呼唤孩儿出来,不知有何吩咐?”

  赵弘殷喝道;“香孩儿,你干得好事,几乎祸及全家,你知罪不知?”

  赵匡胤忙问道;“孩儿每日来也不过是与朋友们饮酒闲逛,游山玩水罢了。从未做那伤天害理,叛逆朝廷之事,如何惹得祸来?”

  赵弘殷冷笑道;“好一张利嘴。还说如何惹得祸来?我且问你;昨日午时,你驾了一匹泥马,满城乱跑,这是怎么回事?”

  赵匡胤听了,也自好笑,说;“回爹爹的话,孩儿至今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孩儿当时同了张家,罗家两位兄弟,到城隍庙里游逛,看见廊下有一匹泥马,一时贪玩,就乘上去取乐。谁知孩儿刚乘上去,它就跑了起来,还跑到大街之上到处乱转。”

  下人们听了,尽皆谔然。一个老家人说;“好叫老爷得知,人们都说鸿福齐天之人,自会有百灵扶助,听说书的说;当年唐太宗征高丽,也是骑了一匹泥马渡过江去的。大公子骑到泥马身上,那泥马就跑了起来,想必大公子也是……”老家人还没说完,

  赵弘殷忙一声断喝;“住口!这话也是胡乱说得的吗?刚才金殿之上文武官员就说了,在京畿之内这么一闹,扰乱皇城,惊动朝野,是大不敬之罪,幸好朝中执政诸位同僚,体念老夫是有功之臣,不予重罚,不过……重罚是免了,这轻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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