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还想着她的糖果呢。”爱因斯坦笑咪咪道。
“她的糖果就那么甜吗?”助手不明白他对那个偶然认识的、并不知道他名字的小女孩为何那样用心;宁可推却许多为自己赢得更大声誉、赚得丰厚报酬的讲座、报告或社会兼职,也要风雨不误地去给她辅导数学。要知道,苏菲付给他这位“数学特棒的老头”的报酬,就是将她的糖果分一半给他。
这一天,看到爱因斯坦又满面春风地从苏菲那里回来,助手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为什么那样高兴。
爱因斯坦自豪地告诉助手:“今天,苏菲的老师夸奖了她,说她数学有了不小的进步,说她找了一个优秀的家庭教师。小姑娘也特别高兴,特别奖励了我一把糖果,这让我感到特别的愉快。”
后来,在爱因斯坦的日记中,人们又看到了他对这件小事的重视——他说苏菲那天送给他的那把糖果,只是拿在手里看着,心里就有一股特别的甜味儿。它带给了他无比的快乐,带给了他十分珍贵的财富。
原来,在这位闻名遐迩的大科学家眼里,小女孩灿烂的笑容和一把普通的糖果,就是甜润生命的最好的甘泉。多少年过去了,关于爱因斯坦的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已被人们淡忘了,但那一把陈年的糖果,那份一尘不染的美好情愫,却穿过沧桑岁月,向我们传来依然甜润心灵的缕缕芬芳……
美丽的一跪
老师那真诚的一跪,让他读懂了知识的尊贵,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热爱。
那年,品学兼优的她大学一毕业,就主动申请来到西部一所山村中学援教。
那个山村虽然相对闭塞一些,但自然条件不错,物产也较丰富,村民的生活不富裕也不算穷,只是村民们对教育普遍不大重视,学生辍学现象比较严重。看到许多孩子早早地辍学去打工挣钱,她感到非常惋惜,就一家一户登门拜访,苦口婆心地劝说家长们支持孩子读书,但效果并不理想,许多村民很知足地认为:现在挣钱的门路挺多的,得抓紧时间挣钱,山里的人花那么多钱读书不划算。
怎么会这样的想法呢?她有些不解地问上了年纪的老校长。老校长叹息道:“山里人眼睛看得近,只注意眼前的实惠。”
“现在不读书,将来想弥补都来不及啊!”一想到班级辍学孩子在增多,剩下的也大多没心思上课了,她便心急如焚。
“唉,没办法啊,好多老师都努力过,但无济于事啊。”老校长满脸的无奈。
望着远处起伏的大山,一向不肯低头认输的她暗暗告诉自己——不管有多难,也要尽全力劝孩子们返回课堂安心读书。
她知道,要打破村民们根深蒂固的旧观念,必须要先抓典型。于是,她将目光先瞄准了陈启。陈启的父亲是村里公认的能人,他家开了一个山野菜加工厂,村里很多大人、孩子都在他的厂子里打工,陈启是孩子们的头。
可当她一谈起陈启读书的问题,他父亲便不以为然道:“老师,你看我也没读过多少书,日子过得不是也很好吗?”
“你的日子确实过得不错,可是你不能让你的儿子一眼就看到了将来啊。”她说陈启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他应该有更好的发展。
“山里讲究实际,我给儿子打一个好底儿,他将来生活也没什么担忧的,就知足了。”陈启的父亲很固执。
她又努力了几次,仍没有说动陈启的父亲。思忖了半天,她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她先找机会跟陈启闲聊天,转弯抹角地讲一些关于读书有益的事情。得知陈启喜欢看人物传记,她便找来一些名人传记借给陈启,并与他一起探讨书中人物的人生选择等问题,她还不失时机地直夸陈启悟性好,若好好读书,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的。渐渐地,陈启对她描绘的美好未来动心了,想回到学校继续读书的愿望一天天强烈起来。
然而,陈启的父母说什么也不肯让儿子回学校读书。那天,陈启流着泪告诉她:“谢谢老师,虽然我非常想读书,可是我没那个命。”
“想读书就一定要去读,命运是握在你自己手里的!”她大声地冲陈启喊道。
“可是……”平素很听父母话的陈启低垂着头。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再去找你的父亲,一定让他答应你读书。”她拉着陈启来到了加工厂。
任凭她说破了嘴,陈启的父亲仍不同意陈启回学校读书。急切之中,她双腿向前一屈,当着众多村民的面,在陈启父亲面前郑重地跪了下来,声音哽咽着:“为了孩子,我求求你!”
一时间,众村民们惊呆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与他们素昧平生的支教老师,竟会用这样尊贵的方式,表达她那执著的信念。陈启的父亲慌乱地扶起她:“老师,你快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她的双眸晶莹闪烁,目睹此情此景的村民们纷纷地唏嘘不已,他们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年轻女老师的良苦用心。不久,许多孩子纷纷重返校园。她和老师们欣慰地笑了。
数年后,那所山村中学陆陆续续地考出许多大学生,他们中最优秀的陈启,在告别北大的一次讲演比赛中,满怀深情地讲述了她的故事,他由衷地感慨道:“是老师那美丽的一跪,震撼了村民们蒙昧的心灵,改变了许多孩子的命运;是老师的那真诚的一跪,让他读懂了知识的尊贵,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热爱……”
虽然她支教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年,但她却给那个山村留下了许多动人的话题,尤其是她那美丽的一跪,已烙印般的铭刻在了许多人心中,成为一道感动岁月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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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的汉堡包(1)
从生活在闭塞、清贫中的两个孩子身上,我恍然读懂那个美好的词汇——向往。
五月的黄昏,在渭水岸边的一个村头,我遇见那两个孩子:大的是哥哥,七八岁的样子,小的是妹妹,大概也就三四岁。两个孩子正蹲在墙角津津有味地揉搓着黄色的泥团,聚精会神地制作着自己喜欢的作品,汗渍和灰尘将红扑扑的小脸蛋脏得有些滑稽又可爱,黑亮的眼珠里转动着叫人不禁要驻足的认真。
我站在一旁,打量起他们泥捏作品:男孩的小车,女孩的项链,有模有样的,做得还不是十分的粗糙,我不由得举起了相机,将两个无名的小艺人和他们的作品一起收入镜头。
男孩见我欣赏他的手艺,有些得意地告诉我:“妹妹的项链也是我帮着做的,她揉的珠子不圆。”
“串项链的麻绳是我找的,我还帮你和泥了呢。”女孩丝毫不肯让自己的功劳被埋没。
“你俩手都挺巧的,也都挺能干的。”对两人的认真,我送上了由衷的夸奖。
“叔叔,你吃过汉堡包吗?”小男孩突然抛给我了一个问题。
“当然吃过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有些好奇。
“我只听说过汉堡包很好吃,可是没见过,你告诉我汉堡包是什么样子的,我想给妹妹做一个漂亮的汉堡包。”男孩凑到我的跟前。
“你想用它做汉堡包?”我指了指他们手里揉搓松软的泥团。
男孩点头:“明天是妹妹的生日,我想送她一个汉堡包礼物。”
哦,原来是这样。刹那间,我的心被柔柔地弹了一下,我赶紧拢住纷扬的思绪,连讲带比划地向两个求教的孩子描摹汉堡包的形象。两个孩子很聪明,很快便在脑海里勾勒出汉堡包的样子,加上我在旁边的细心指点,不大一会儿,男孩便用泥巴、树叶、玉米秸做出了一个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汉堡包。女孩捧着它,仿佛捧着一个正芳香四溢的汉堡包,两人一起咧嘴甜甜地笑了,满脸的无遮拦的幸福,让我心里暖暖地生痛,我悄悄地背过身去拭去眼里滚动的晶莹。
“我还可以做一个能吃的汉堡包。”男孩灵感突发,飞快地跑回家中,拿来两个馒头、一些小葱和菜叶。我也赶紧从旅行袋里掏出一根火腿肠和一袋果酱,还用水果刀帮他们把“馒头汉堡包”做得更形象一些。
“汉堡包真好吃啊!”女孩大口地吃着,男孩嘴里也不停地赞赏着。
“是的,你们自己做的汉堡包,比城市里卖的那些还要好吃。”从生活在闭塞、清贫中的两个孩子身上,我恍然读懂那个美好的词汇——向往。
我相信他们一定吃上真正的汉堡包的,就像相信苦难终会远走,富足终会在追求和打拼的手上诞生。
最大的清贫,莫过于希望的清贫,最大的富有,莫过于对生活执著的爱。
7.那是真正的富有
那是5年前的岁末,受我所实习的报社领导安排,我跟随民政部门的同志,带着米面油肉和慰问金,分头去给散在城市各个角落的特困户“送温暖”。
一个上午,我们走访了5个特困户,目睹了一个比一个清贫的家境,看到了一张比一张凄苦、无望的面容,听到了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叹息,我们同情而无奈,我们知道,我们送去的东西,对于他们那巨大的贫穷,仅仅是杯水车薪。他们的明天会怎样?我不知道,他们似乎也不知道。
下午,天空飘起了很大的雪花。倒了3次车,又穿街走巷地步行了20多分钟,我和民政局的小赵来到了市郊的特困户王淑兰家。她家住的是一间平房,低矮狭小,仅有10平方米左右。小屋内的摆设简单至极,最惹眼的是窗台上那盆开得正盛的菊花,紫色的花瓣透着缕缕暖意。室内最贵重的东西,恐怕要算床头旧木箱上那个12英寸的黑白电视了,但那上面蒙的绣了梅花的布帘干干净净,仿佛刚刚洗过一样;已露出本色的地板上,整齐地摆放着几双自家缝做的棉布拖鞋,虽然用料不过是些细碎的布头,鞋面上却巧妙地拼了好看的图案,精致得像一件件工艺品,让人喜爱。
屋内温度不高,卧病在床的王淑兰,盖着一件撒满了素洁的百合花的小被。见到我们带着东西进来,挣扎着坐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我都跟街道主任说了,今年我们不用政府救济了,过了这个春节,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你们是最应该得到政府关心的。”望着干净、利落的小屋里的一切,一股特别的好感涌过心头。我知道,王淑兰的丈夫两年前因患癌症留下数万元外债,扔下她和五岁时大腿肌肉便开始萎缩的女儿,撒手而去了。王淑兰今年春天,又在清扫大街时被一辆货车撞伤了腰,肇事的司机至今没有找到,她辛辛苦苦赚的一点点钱,还不够支付药费呢。
说话间,女儿晓雪抱着一大卷彩纸回来了,她脸蛋冻得红扑扑的,一进屋,便掩不住喜悦地告诉我们——她的剪纸作品,卖了50元钱,摆摊的邻居让她再多剪一些,说是春节前能多卖一些。
“妈妈,等再卖了钱,我给您买一件过年穿的新衣服。”晓雪拉着妈妈的手,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憧憬。
“好孩子,等妈妈的身体好起来,多挣钱,给你买好多的书。”母亲抚摸懂事的女儿,她知道女儿最喜欢读书了。
听说我是记者,晓雪赶紧拿出两个纸张颜色不同、装订得很整齐本子,那上面是她在闲暇中写下的文章,她一一指给我看,让我帮助修改。
“看不出,你还很有文学潜能呢,好好地写,没准儿你能成一个作家呢。”读着那一篇篇简单而真诚的文字,我仿佛看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心。
“真的?我相信我女儿一定会有出息的。”听了我由衷的鼓励,母亲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妈妈,我会努力的,我们的日子会一天天地好起来的。”晓雪忽然想起兜里装的几颗红枣,硬是给我和小赵手里各塞了一颗。
回去的路上,我和小赵不约而同地感慨——这是一个真正富有的家庭,面对生活里的种种磨难,他们没有一丝的尤怨,只有对未来美好的希望,只有对生活的热爱,他们永远不属于贫穷的行列……
后来,我陆陆续续地在报刊上读到了晓雪的文章,得知她母亲与别人合伙开了一个小吃部,生意很红火,家里的外债都还清了。还听说晓雪要出书了,她们家准备搬进新居了……接连的好消息,其实都在我的意料中。
真的,应该感谢晓雪母女,从她们身上,我知道了——生活中,最大的清贫,莫过于希望的清贫,而最大的富有,莫过于对生活执著的爱。诚如一位诗人说的那样——有希望生长的生活,注定是葱郁的。
不加锁的幸福
细细地品味着晓薇对我讲述的一件件浸润着浓浓亲情的小事,我竟生出了无限的羡慕。
那天,我去一个偏远的林区小镇看大学同窗晓薇。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四五个小时,才把我带到那个晓薇在信中描述得无限美丽的小镇。到了她的学校,她正在上课,而且是连续的四节课。晓薇就让我先到她家去休息一下。
我正疲惫着,听明白了她指示的去她家的路,便向她要钥匙。
她莞尔道:“去吧,我家没锁门。”
“没锁门?那你家里有人?”我惊讶道。
“没人啊,你放心地去吧。”上课铃声响了,晓薇赶紧走了。
晓薇怎么搞的?家里没人也不锁门,不怕……我疑惑不解地朝她家走去,沿路上又问了两个热心人,在他们的指点下,我顺利地找到了晓薇的家。
轻轻一推,外边那扇黑色的大铁门“吱呀”一声开了,往里走,内屋的门也没上锁。
无需上锁,难道这儿已达到了“路不拾遗”的文明程度?我心里嘀咕着,打量起晓薇整洁、简朴的小屋,屋里除了两个惹人注目的大书柜,两张硬木书桌外,唯一的电器就是一台14寸的老式电视了。
晓薇上班不锁门,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清贫?虽说她是我们那届同学中分配到最基层的一个,日子怎么也不该是最苦的了……
晓薇回来时,笑着问我:“光临寒舍有何感受?”
“是有点儿‘寒舍’的味道。晓薇,你丈夫在县委宣传部上班,你文笔那么好,调到县城上班该是没多大问题吧?再说了,总这样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啊。”我关切地问道。
“我和爱人倒是都觉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