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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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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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音貌似没有听见,直接自顾自的跟郑易云说笑:“学长,这跟谈柔分手后,你的眼光都差了很多了嘛。”赤|裸|裸的针锋相对。许斌的脸色分明有了难看,却并未开口。

郑易云眉头间一丝厌恶一闪而过,冷淡的回道:“在我眼里,宁真就是最好的。”似是轻飘飘的瞥过许斌,眼神几不可见的敛了一下。

郑易云也没怎么寒暄了,径自向大厅走去。华贵的大厅,一盏接一盏的水晶灯,宛如宫廷。暖气很足,宁真却有了瑟意。尤其是举着高脚杯谈笑的华服来宾,让她很不适应。宁真恍然明白,她和许斌的距离,不亚于灰姑娘和王子吧。

郑易云搂紧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不要介意陆音的话,她就是千金小姐,不过一个花瓶罢了。我的宁真,才是最好的。”

“我的宁真,才是最好的。”半真半假、宛如叹息、更似呓语。

后来郑易云带她见了他的前女友谈柔。宁真明显的咋舌了一下,谈柔的丈夫,是一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就像个暴发户。当然,宁真的表现倒是坦然的很,不过看向郑易云,眼睛里分明有了疑色。

他们两人本来就不是这个圈子中的,也没人过来打招呼。晚宴尚早,两人就举着高脚杯,站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聊天。从郑易云的只言片语中,宁真总算把郑易云和谈柔的过往理了个大概。

这是一个再俗气不过的再现实不过的故事,或许,也可称之为爱情故事。

郑易云和谈柔是一个学校的,两人隔了两届。谈柔是一个小鸟依人笑容甜美的女孩,性格活泼,也不能说是爱慕虚荣,换句话说就是对物质要求很高。郑易云本就是大男子主义,照顾女朋友是理所当然,所以他们轰轰烈烈的谈了几年。可是在郑易云工作的时候,两人开始有了矛盾。工作初期是艰难的过程,而谈柔在花钱上毫无节制,郑易云虽有风度却难免有了隔阂。

谈柔这样的女孩就像菟丝子,事事依赖郑易云,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上,让郑易云疲惫不堪。即使这样,郑易云并没有主动结束这段关系,那个时候,他依然是爱她的。可是谈柔后来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不少有钱人,对物质的渴望也就愈发强烈。所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投入别人的怀抱。

这是郑易云每每想起,就为之悲哀的过往。或许,他的心里,还滋生了对这些天之骄子的排斥。郑易云年纪轻轻就凭自己的实力坐上分公司的总经理,不可谓不野心蓬勃。

谈柔和陆音是同宿舍的关系很好的小姐妹。开始,他们三人也经常走动。自幼被富养的千金小姐倒没有嫌贫爱富的心态,平时满口的“学长”也叫的欢快。所以即使知道他的前女友也会来参加订婚宴,他还是给了陆音这个面子。

或许,郑易云想要彰显的,是自己的面子。如今他事业有成,加上这个冒牌女朋友,他不逊色于任何人。谈柔放弃他,本就是谈柔的损失。

而郑易云的话语里,还涉及到了陆音。

“陆音这下子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她以前追求许少,那可叫一个疯狂。甚至还打电话给我,问我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层出不穷的念头,让人无从招架。现在想想,还真没想到,许少这块冰山都被她攻克下来了。”郑易云似是随意的说道,声音里面都是笑意,仿佛想到了当年的趣事般。

宁真骤然僵硬,没有注意到郑易云眼里的似是而非、半真半假。

奔腾而出的痛楚,宛如浪涛席卷,把她覆没其中,无从呼救。愈是这样的痛,她的脸色愈是得体温和、浅笑盈盈,笑意不达眼底,分明有了彷徨。“哦?看不出来还有这么有趣的一出?这许少有什么好,让堂堂陆家大小姐这么疯狂?”

“也只有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吧,”郑易云眉色不动的继续说道,若是细听,仿佛意有所指,“许少在我们学校的时候,可是可望不可攀的才子啊。几乎文学社、书画社、吉他社这些文艺的社团,都由他来担任社长的。晚会上他抱着吉他唱的歌,那可是红透了整个学校!”

“陆音就在这惊鸿一见中便被许少给迷住了,许少对她,一直是若即若离吧……后来我毕业离校,那个时候我和谈柔还在一起,谈柔与陆音一直保持联系,陆音的一腔热血还没冷下来。不过许少除了才子这个口碑外,平时都是很低调的,好像也没什么事业心。”

郑易云话锋一转,“我虽然不了解他们这个行业,但是陆氏与许氏联姻,其中的利害,我还是明白的。要不是陆音的一往情深,陆氏肯定舍不得把这么个大小姐嫁进许家吧……毕竟国企集团,这可是香饽饽……”

宁真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心却仿佛漂浮在海水上,随波逐流、身不由己。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奈何,初识、恨晚。

她终于明白,她有多晚。所有人都在青春阶段有过那么一场过往,即使不是轰轰烈烈,也是流光溢彩。而她,那么多年,都沉浸在对何清的思慕中。后来与许斌来那么一场,是飞蛾扑火,是绝望疯狂,说到底也是对自己命运画的一个感叹号吧。

她从来没有被人爱过,或许也从没爱过他人。她的灵魂,跟现实,隔在两个空间。她以为她和许斌知音相投,殊不知,有多少人想做许斌的知音?她不过是在最恰当的时间,在许斌最低沉的时间段,成为了许斌排遣寂寞的缺口。

那些风花雪月的幻觉,原来真的只是幻觉。

“宁真,你知道吗?我真想你夜夜陪着我,我们一起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散步,让路灯拉长我们的身影,然后肆无忌惮的拥吻,然后我们奔跑在马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疯狂的畅想,都是和你一起,我们一起做所有浪漫的事。如果,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遇到彼此该有多好?宁真,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多好的设想啊,一起做所有浪漫的事。

终究这些事,没有人陪她做过。而他从不缺人陪他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夫人码的码的居然想哭~~~哎~下章晚宴,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粉墨登场~

讨厌男主的,请举左手!

讨厌男配的,请举右手!

下章,男主VS男配~~~诶诶~~夫人虎摸一下~~~表鸡冻哈~~

夫人也没想到,为什么让女主碰到的都是渣男呢~~

面壁思过ING。。。。

章节目录 第28章 隐痛(三)

如果;患了感情这样的疾病。有的人,能够在初期就果断的对症下药;有的人;等到病入膏肓时用手术割除;有的人;讳疾忌医;直到无药可救而死。那么宁真呢,她把疾病当作一朵花儿;筑个幻觉的巢细心的浇灌着。

宁真曾写过:自小时候开始,我便观察身边的人,没有人是不患这样的病的。我宁愿这样养着它;也不愿空无一人的活着。这世间,除了一点幻觉;还有什么?

人之所以能活在幻觉里;因为幻觉足够美好。如果有一天;等你发现,连幻觉都是肮脏不堪,真相从来都是惨不忍睹。又该如何?

晚宴开始之前,一大堆的致辞让宁真几乎是昏昏欲睡。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朱砂痣清俊不凡的站在遥不可及的位置,繁琐的喜庆的步骤本该让她厌烦的,她却一眼不漏的记着每一个细节。记着,这个从来都不曾属于过她的男人,究竟是怎么一步步与别人携手的。

她无惧痛苦,所以脸上一直是得体温和的笑容。人常说,执念是因为不够痛,等到痛狠了,就能舍了。那么对她这种习惯痛苦,不知何为快乐的人呢?

她最终痛彻心扉难以自抑,就在看到许斌坐在水晶灯下,抱着吉他,含情脉脉的对着陆音,弹了一曲《LOVE YOU MORE》,许斌忧郁而且好听的声音从话筒里飘散在空气中。

Day one I first laid my eyes on you

Day two I can’t help but think of you

Day three was the same as day two

Day four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Day five you spent it with me

Sixth day knocked me off my feet

Day seven that’s when I knew spend the rest of my life with you

……

多美的歌词啊,第四天我爱上了你,第七天让我知道我的余生将与你一起度过。

她勉力镇静却是狼狈的逃到洗手间里,眼眶里都是泪水。她仰着头,不敢抽泣出声,不敢让泪打花了脸,小心的用纸巾把眼里的泪水吸掉。为什么越吸越多?

这个说不能爱她的男人,另娶他人,对他人言爱?真真假假,她无从猜测,她只知道,原来她是在意的,在意男人的诺言,渴望有一个男人能够牵着她的手,执子之手。

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哪怕是以前对何清漫长的思慕,都不曾让她这么悲痛。从父母身上,她彻底明白婚姻是真实的坟墓,她从没有期守过婚姻。所以十八岁,她愿意把自己给已经结婚生女的何清。她从不怨怼何清害怕流言不敢爱她,从不介意他已有姻缘,她只期守他爱她一场。可是何清不敢。

她不懂,不懂婚姻的意义,如今恍然明白,何清有他的责任。而她只会成为这份责任的包袱。不管何清对自己的妻子有没有爱,但是何清每天守着的耐心哄着的那个人,是他的妻子。而许斌呢,他的余生将与陆音一起度过,他的温柔他的细致他的体贴他的热情他的一切,本来就属于陆音。

婚姻是一个捆绑,可以捆绑成仇恨,但是缠在一起的藤蔓,也可以缠成恒久的爱。爱该怎么定义?像她这种没有人爱没有承诺,只能漫无边际的活在冰冷里的人,当真就幸福了吗?

她的泪水倒流在心里,慢慢的凝结成冰。在洗手台上洗手的时候,面对镜子给自己一个得体的笑容。

宴席已经开始,她还没走到自己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占有欺负她、她避之不及的男人,那个让她一度五味杂陈最终云淡风轻的男人。那个人,她宁愿不曾与他有过瓜葛、此生也不再相见的人,那个人是郁嘉平。

郁嘉平的眼睛直勾勾的射在她的身上,莫测的似笑非笑。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郁嘉平的身后跟着一个染成金发的甜美女孩,明媚的笑容和清脆的笑声惹人侧目。那个女孩紧紧跟在郁嘉平的后面,愤愤不平的嗔怪道:“嘉平哥,你走慢些啦……”

她如坐针毡的坐在郑易云的身边,另一桌上射来的那道光线,冰冷锐利的似乎要把她的背脊刺穿。她全身僵硬,郑易云的手就温柔的搂在她的腰上,细致的给她夹菜。

许斌和陆音手执高脚杯,连剔透的红酒都摇曳着甜蜜和喜庆。等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宁真和郑易云都站了起来,她体面的微笑,说着恭喜的话,看不出一丝端倪。许斌的脸色如常,眼睛却直直的穿到她泪尽后波光粼粼的眸子里,明显的怔了一下。

许斌的眼里,有一样东西,叫,遗憾。

就在许斌呆愣的时候,陆音的笑容依然得体明媚,剔透妩媚的大眼睛却眨了一下。陆音娇笑着:“来,宁真,我们碰一杯,让你也沾沾我们的喜气,也祝福你和学长早日修成正果!到时候,可不要忘记请我们哦!”

两杯相碰,很理所当然很不经意的意外,陆音忙不迭的说道:“真对不起,可能是有点醉了,杯子都拿不稳了。”

陆音的那杯酒,全部泼到了宁真的旗袍上,鲜艳的红色,从胸口一路向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许斌的脸色分明难看起来,看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的陆音,最终一言不发。

宁真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没事,我擦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衣服都脏了,还怎么穿?你跟我来,我去拿一件我的衣服给你换上。”陆音热络的拉着她的胳膊,一切做的顺理成章,看不出一点违和。

“不用了,没关系的。易云,刚好我有点冷了,你帮我把车里的外套取来好吗?”

就在郑易云准备去取衣服的时候,陆音却没给她拒绝的余地:“宁真,你这是怨我故意的吗?”

郑易云也委实被这样的戏码折腾的没了好脸色,不过顾虑到在场的人,也没说什么,脸色却阴沉起来。宁真左右不是,被这么多目光照射的,背脊发凉。

这时候许斌开口了:“宁真,去换一下吧。”声音里面谦和无力。

宁真随着陆音上了楼,高跟鞋踩在华丽的楼梯地毯上,踩出空洞的回音。陆音带她进了昨晚他们共度春宵的卧室,略有些凌乱的豪华大床上似乎还保留着情|欲的味道。

陆音打开衣柜,一边随意的说道:“床上是不是太凌乱了?我们今天起的晚了,我从来就不习惯让下人来收拾卧室。让你见笑了。”

陆音很快挑出一件红色的礼服,热情的说道:“宁真,你穿红色很漂亮,这件肯定适合你。”

坦胸束腰的礼服,拖曳了老长,这是陆音的范,陆音身材高挑,身材傲人,尤其是坦胸的时候,摄魂夺魄。宁真不仅比她矮上不少,而且胸围明显就不是一个等级。她一直是得体的微笑着,横着陆音今天就没打算放过她,不过是丢次脸罢了。

整条裙子穿在她的身上不伦不类,胸部小巧玲珑看不出波峰,还有裙子拖了很长,让她走路都担心会不会被绊倒。等她别扭的提着裙子走下楼梯的时候,下面已经有了女人的笑声,分明有丝嘲弄。

这看在别人眼里,是不伦不类。但是有些人不这么认为。

宁真提着裙子小心的下楼,纤细洁白的手臂还有修长漂亮的脖颈和精致突起的锁骨,足以夺人眼球。加上这张古典的脸蛋和波光粼粼的眸子,天然去雕饰,不多不少刚刚好。尤其是许斌和郁嘉平都见识过这具身体的美好。

有时候女人不需要多性感,如水的女人最是熨帖人心。

晚宴过后,便是舞会。第一曲,自然是许斌和陆音共舞。黑色西装温润如玉的许斌和高挑妖娆的陆音,每一个节拍都那么默契,每一个节拍都打在她的心上。她不会跳舞,同郑易云站在一角,随意的闲聊着。

她的眼睛看向舞池中的两人,苦涩和绝望把她缠的近乎窒息。这样的许斌,谦和帅气,如同高贵的王子,这样的许斌还是那个在深夜叹息苦涩的许斌吗?这样的许斌,谁能看到这副面具下的悲伤无力?这样的许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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