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纤长漂亮的两条细腿着不到地,挣扎的踢动中如同水草妖娆。
郁嘉平眯着狭长墨黑的伏犀眸,时缓如流水,时疾如骤雨,给她编织欲海的网,将她这尾鱼网住。她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身体却有了快感,尤其是两胸相触时的眷念,让她沉不得,浮不起,快乐丛生却连着割筋带血的痛。
窄俏漂亮的肩头微微的颤抖,两条在灯下泛着嫣红的手臂如玉般光洁沁凉,如同绸缎般滑腻,就要情不自禁的揽上他的肩头。
痛不欲生的眸光里是赤|裸|裸的恨意!
纵是情|欲沦陷,她的理智却及时杀回,才保住这仅有的尊严。她一巴掌甩上他的脸:“你放开我,放开我!郁嘉平,你这个疯子!”
他勾唇一笑,右脸颊的痛感直抵心头。托着她臀部的双手狠狠的捏了下,长矛更加凶猛。她痛苦的呻|吟了一下,眉头蹙起,眸光分明是媚色横生,这般的抵抗更像是欲迎故推。
他浪邪轻笑:“你不是说愿意任我为所欲为吗?说不定等我心满意足了或是腻味了,就答应与你离婚了。”
她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指甲狠狠狠狠的掐进他的肩头,心脏在绝望的跳动,恨意直冲入脑。指甲越嵌越深,麦色的肌肤开始出血。郁嘉平的长矛挺动的更加狂野。
她低声哀求:“郁嘉平,我们先离婚,离婚了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一天不离,就别指望我配合你一次!”
他嘲讽的冷笑:“我想怎么样你能抵挡吗?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如果是女孩,那就是我郁家的掌上明珠,长的像你倒是不错,千万不能连性子也像你!如果是男孩……”
郁嘉平的眸中迷乱一片,情和欲,都攀上了高峰。话语里氤氲着缠绵悱恻的自嘲。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宁真全身瘫软,已经无力争执。
可是,他们不能有孩子!绝对不能!
最后的理智如同一根根细密的针齐扎上脑,眸光里闪过童年日日夜夜的孤立无援。如果有了孩子,如果有了和郁嘉平的孩子,她将再无翻身之地!她会为了孩子忍耐豪门带来的轻视和挑衅,还要面临郁嘉平的花心无度。而这样错误的结合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平安快乐的成人?
不!不!他们,他们绝对不能有孩子!
郁嘉平眸光猩红意乱情迷。她双手颤抖的掐上他的脖子,指甲坚决的嵌进肌肤里。痛意让他浑身一震。
郁嘉平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
她恨声道:“郁嘉平,我们迟早要离婚的,我们不能有孩子,你快出来!否则我……”
“我就不出来,你能怎么样?”
她的手加了力道,破釜沉舟:“那我就掐死你,大不了陪你一起死好了!”
喉咙艰难的吞咽,墨黑的伏犀眼眸光闪烁晦暗不清。从胸腔里磨出来的咬牙切齿:“宁真,我做我的,你掐你的。这并不妨碍,不是吗?”
最后的冲击。城池攻陷在即。她终究无力的放了手,举起了降旗!
一泄到底!
她双眸干涸,整个人的气力都被抽空。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四。
郁嘉平志得意满,从她身体里撤出,把她拦腰抱起,踏进足以容得下四人的浴缸。蓬蓬头热水喷洒,淋在赤|裸的两人身上。郁嘉平脖子上和肩上被掐出的伤口血丝渗出,在热水下痒疼不止。
她的身体在热水下更加滑腻漂亮。他一手提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俯头便吻了下来。热水混合着泪水,他热切的霸道不容她逃脱。
肌肤相亲,灵魂相杀。
水至半缸,他让她横躺在浴缸里,翻身上来,长矛便迫不及待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长发在水中轻轻飘摇,从他的指尖一直酥进了灵魂。
她的身体漂浮,灵魂坠落。
她已经不再挣扎。这一夜,他在浴缸里百般折腾她,后又擦干她的长发,把她抱进高床暖枕。他的动作不复之前的霸道,越来越怜惜,他在她的耳边一声声的呼唤:“宁真,宁真,你快活吗?”宛如最好的催情剂。
每一次都尽数释放在她的体内。
****
全身酸痛的醒来,厚重的窗帘上一层想进不能进的炙热阳光。
身边空无一人,仿佛昨夜的缠绵痴狂只是一场梦境。如同真的只是梦境,该有多好?
她的身体上遍布斑驳的吻痕。又如何抵得过她心里的伤痕?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如同乌龟躲进壳。
房门打开,一身米白色稠衣的郁嘉平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俊脸如沐春风。他拉开被子,看到她波光粼粼的眸子已经是潮湿一片。他怜惜的捏着她瘦的磕手的下巴,抚过她越发憔悴寂冷的眉眼。
郁嘉平靠在床上,把她揽入怀中。揉着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胸膛上。
“宁真,凡事不要思虑过甚。我们以后的小公主可不能像你一样是个爱哭鬼。”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眸子,没有一丝泪水,心下叹息,“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眼中有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惦记上了。后来发现,你的眼睛原来不流泪都是这样。要我说啊,肯定是你小时候太爱哭了……现在也同样爱哭……”
郁嘉平一温柔起来,绝对的杀伤力。
她小时候确实爱哭。以为自己哭了便有人来她身边。后来她的父母回忆,当年真的被她哭的烦不胜烦。她是天生的泪目。眸子里面仿佛蒙上一层水晶,水光摇曳。
她的全身都是赤|裸的,整个人蜷缩一团,微微的颤抖。郁嘉平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宁真,你可别再动了,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一句戏言,让她陡然僵硬。郁嘉平只得下床,只余背影给她。“你今天就躺着吧,我去给你准备洗漱用品。”
郁嘉平体贴的把洗簌用品推了过来,先伺候她刷牙,然后是净脸。郁嘉平拧了一把热毛巾,一手把她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在脑袋后面,然后细致的给她擦脸。
郁嘉平留恋着这张不算极美的脸,挑起她的下巴,便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吻到她全身都在抖个不停,只能暂且罢休。
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郁嘉平给她端来一盅野鸽汤。她只喝了小半碗便不愿再喝。郁嘉平一手把她搂在怀里,一手端着汤碗,脸色便难看起来。
自始至终,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的摇着头。郁嘉平饮下一口,把汤碗搁下,俯身吻了上来,汤尽数送进她的口里。
郁嘉平惩罚性的啄了下她的红唇:“还要不要喝了?”
下午,郁嘉平关了手机,腻在床上哄着她。往日从来不喜赖床的郁嘉平却恨不得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时而虚压在她的身上不断揩油,时而揽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言哝语。
她的眸子一直是半眯着,整个人呼吸很浅,晕乎乎的任他折腾。软弱无骨的盈香在怀,郁嘉平忍不住和她来了一次。没有一丝呻|吟和挣扎,她紧紧的阖目,郁嘉平不停的哄着她,动作也是轻柔至极,慢慢慢慢的撩拨着她的快感,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晚餐又是郁嘉平来哄着喂着。一夜春宵,整个卧室都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他对待她,像对孩子,像对情人,像对宠物,唯独不像爱人。
自然不需要公平和等价。
午夜深处,她轻手轻脚的掰开郁嘉平的手臂,套上一件丝绸睡衣。起了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掀开窗帘去了小阳台。
圆月当空,空气里都是寂寞的潮气。远处的别墅零星灯火,还有遥不可及的山脉阴影连成一片。而眼下的小花园香气充盈,提醒着她此时身在何方。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点起一支烟,烟星明灭,苦涩蔓延。
郁嘉平睁开眼,自她醒来的一个痉挛,他便已经醒了。她下了床,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隔着帘子,只看到她坐在地上抽烟的侧身影像。
一根烟后,她无力的把头埋进腿里,蜷缩成一团,低低的啜泣着。
啜泣了一会,又点了支烟。一连抽了好几根,郁嘉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究忍无可忍,一把拉开帘子,四目在虚浮的月光下对视,太多的情绪难以看清。郁嘉平一手摘掉她唇上的烟,直接从阳台扔了下去。
把她拦腰抱起,扔回床上。
他说:“你有什么不如意的?你说啊!你能不能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安安分分的做我的老婆,这不好吗?”
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郁嘉平更加狂躁。
“宁真,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以后我每晚都回家来陪你,还不成吗?”
她不置一词。
“宁真,你当真就不能放下所有的一切,专心的陪着我爱着我?”
她摇摇头。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说啊……”
“郁嘉平,现在吃避孕药还来得及。还有,我想离婚。”
她紧接着下一句:“我们现在应该是挽救错误,而不是继续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一章的姗姗来迟!因为下雪,所以夫人耽搁了行程,今天才回苏州。明晚下更!
希望亲爱的一如既往的支持夫人哈~
新年第一章,所以嘛,开个好头,上点荤暖暖身~~嘎嘎~
章节目录 第68章 相爱相杀(五)
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卧室里情|欲味浓。宁真的脚几乎就没着过地,每一餐都是郁嘉平亲自来喂;两具身体痴缠床塌;抵死不休。
抵死缠绵;一个抵死攻陷,一个抵死反抗。
同样的伤痕累累。宁真的牙齿和指甲在郁嘉平的身上刻下一道道血痕。而郁嘉平的长矛在宁真的体内释放了一道道的绝望。
三天后,郁嘉平才开了手机;驱车出门应酬。宁真这才下了楼;穿着长袖的连衣裙;遮住身上的痕迹。百无聊赖的伴着郁母在别墅的花园里养花。
郁母是不舍得这一园宝贝让宁真碰的,便提议道:“宁真;你想养些什么花;让刘管家去买。我慢慢的教你。这养花是细致活,你这个性子倒是挺适合的。”
宁真罗列了不少种类还有一些鲜花,刘管家很快就买了回来。晚霞满天空的时候,郁嘉平踏着霞光回来,只见宁真蹲在花园里,手上戴着塑胶手套,拨弄着一株千日红。白色的连衣裙拖在地上,染上了泥渍。
专注的侧脸染上一片红色的烟霞,眉眼柔和低垂。手指轻柔,仿佛在侍弄娇儿。郁嘉平的风尘仆仆立刻得到了皈依。难以言喻的熨贴,他越来越离不开宁真。
晚上宁真一手执着一本插花图解,一手执着剪刀,细心的读了一遍,然后搁下书,拿起一朵花修剪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是慢条斯理。水晶灯下,她跪在锦枕上,心无旁骛。郁嘉平坐在一旁,看她忙活,一边接着电话。
而宁真自始至终都是,声不入耳,人不入眼。
直到插好一瓶芬芳。郁嘉平总算是开了口:“东西就搁那吧,回头李婶会收拾的。已经到凌晨了,我们上去休息吧。”
她对着眼前的七零八落,轻声道:“郁嘉平,你觉得我插的花漂亮吗?是原来的花比较漂亮还是我插好的比较漂亮?”
郁嘉平呼吸一滞。
她自问自答:“要我说吧,这花本该开在田野里,偏偏放进了瓶子里,一层层修剪,确实雍容了华贵了,却没了生机了。我每下一剪刀,都有负罪感。郁嘉平,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很自私?只顾着自己快活,却没问问它们愿不愿意……其实我明知道它们不愿意……”
郁嘉平握着水晶杯的手指青筋凸起,眉眼狰狞:“宁真,大半夜的胡言乱语什么?”脱口而出的凌厉,后知便悔,立刻话锋一转,“好了宁真,我们上去休息。”
她反而莞尔一笑,标准的傀儡式微笑,不含一丝情绪。“伯母说你晚上最好喝一杯咖啡,我去给你煮。”说罢便起身去忙活。
郁嘉平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宁真,不要这样子。你非要逼我动粗吗?”
他一把把她拉回到自己的怀里,她没有挣扎,抬起脸,憔悴的血丝密布的瞳孔里浅笑盈盈,“郁嘉平,喝了咖啡更提神,这早一时晚一时,到了床上还不都是随你?”
千般情绪,百味杂陈。郁嘉平说不出话来。
她偎在他的怀里,咯咯的笑道:“嘉平,你还真难伺候,连顺着你都不行,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她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让你乏味?你郁嘉平不就图那么点趣味?要我说啊,你们这种有钱人就是女人玩多了,品味也就越来越奇怪了。否则你怎么可能挑上我这样的?郁嘉平,这新鲜劲总是会过去的,早晚你会后悔的……你想娶的人不是我,我们不该有孩子不该有未来……”
他的舌头吞没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拦腰把她抱起上楼。
仿佛手心捧的就是稀世珍宝。他一言不发,眸光温柔的远不到边,深不见底。
这一次,他不后悔。因为他曾经最后悔的便是着了她的道,放开了她的手。
两个人貌合神离的相敬如宾了一段时间。
宁真每天种花插花煮咖啡煲汤,倒是忙的没有一点空闲。当每天把热气腾腾的咖啡和汤盅端到郁嘉平的面前,郁嘉平从她得体的微笑里找不到一丝牵强,更是觉得心惊肉跳。郁嘉平心慌的厉害,在床上更加卖力。
只有身体的占有能让他感觉到她的心跳。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宁真这样让他感觉辛苦和疲惫不堪,却又甘之如饴。
有次在喝着咖啡时,郁嘉平突兀的开了口:“宁真,这味道不够……”
她浅笑道:“依你看怎么样才够?”
他义正言辞脱口而出:“要是放上几勺盐和几块方糖就刚好了……”半是叹息,半是怅惘。依稀那个午后,宁真煮的第一杯咖啡,亲手送到他的面前,瞳孔里面狡黠而且谄媚,眸底深处的恨意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那样的宁真,即使有恨有恼有怨,却比如今这个得体温柔的宁真要与他近的太多。那一杯咸酸甜腻苦涩的咖啡,远比手中这一杯无可挑剔还要美味的太多。
他郁嘉平,遇着宁真,就是甘愿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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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的一个周末,郁嘉平难得清闲下来,便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又考虑这日头太强她会受不住,旅游的计划就此搁浅。而他一向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又担心她有贫富差距的抵触感,便被一个接一个的否决了。
从来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郁嘉平倒真是被难住了。不过,好在他有万能助手。
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肖荣:“你和飒飒明天有什么打算?我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