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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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罪孽-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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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麻痹了,左脚也麻痹了,说话也不利索了,成儿,是不是那小娼妇的话要应验了,我今天真要死了。”

“妈,你别胡说,我马上去请医生看看。”方成到了这种份上,也不敢再说路水莲什么,只是简单交待她一句:“你给我看一下她,我去单位医务室请医生来看看。”

路水莲抱着孩子想想孩子过了这么久,可能饿得不行,交待小姣给孩子煮点淮山米粉。心里暗暗打定了回去的决心,万一方母真死在这,怕于她也有些干系,她可不想坐在这当负罪羊,任人骂来责去的,再则方母这副样子,即使没有什么大碍,但也不可能要她立即就回去了的,这里的医疗条件好一些,方成自然会留她住在这稳定一些时日再回去。事到如今,她也只想尽快平息这件事,也懊悔自己刚才太冲动了些,现在只要方母平平安安地回去,至于她回去后要死要活,哪怕她巨浪滔天,也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想到这,她给O城娘家打了个电活,“妈妈,我要立刻回来,哥哥今天不知还能不能赶上车?”

母亲听了路水莲话儿不对,心想一定出了什么事:“菁菁,你和方成怎么了?告诉妈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与他妈吵了架,反正我不想呆在这儿,一刻也呆不下去。”

母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水莲,你不要怕,有妈在这,不过今天的车可能没有了,你哥哥只能搭明天的车,晚上到,你再坚持一天,不要再跟她吵,不理她就是了。”

“好吧,我在这等哥哥来。”

第二百二十九章 媳妇你好坏嘛

229。媳妇你好坏嘛

路水莲听着方母那哎哟哎哟地像杀不死的猪似得叫唤,觉得她那肮脏的胸部呼出的废气要把这房子充溢得爆炸了。不是因为孩子,她真想一走了之,逃出这沉重的屋子,再也不回来,不回来。方成带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来了,量了血压。

“你老人家不要慌,不要紧,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医生看完后对方成的母亲说。

方成走出来问他:“曹医生,我们真的不要紧?”

“现在是不要紧,她的血压并不高,心律也正常,可能只是情绪激动。”

“等一下会不会发展?”

“这我可不敢打包票,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带她到市一医院看看也行。”这位医生无意久留,觉得方成有些小题大做,害的他瞎忙活着跑了一趟。

“医务室还有些病人,我要走了,你们好好照顾她。”方成千恩万谢地送他出门,路水莲想起方成的抽屉里还有包烟,赶紧拿了递给曹医生。生气归生气,在家庭对外的面子上还是要讲的。

“怎么办?”方成问她,“这医务室的医生毕竟不太正规,要是万一我妈在这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家里交待?”

路水莲看他一副愁苦脸的样子,心下也有些慌起来。“医生说不是没有什么异常么?”

“可是上次我陪妈去医院看病,那教授说她的心脏病是那种很少见的,突发性死亡的机率比较大。”

“那就还是送她上一医院吧,要是那儿的医生说没事就放了心,如果说要住院观察就观察吧,这钱该我们出。”

方成觉得路水莲说得在理,现在他们是一条战线的,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对付了这难关。

“那我下去叫出租车,从这七楼背下去我还没有这力气,还得去叫两个人帮忙。”路水莲想,这时候你说你没力气了,在外边干野女人的时候你的sao劲儿可是大的很哩。

路水莲看着方成弄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是不免有些心疼,怎么说他也是她相处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心慌意乱地准备他们上医院的东西,心想今天要是不收拾东西就好了,也不会跟这老太太吵起来。

正想着,却听见方母嘟嘟哝哝地骂:“你个小娼fu,你要活活地气死我呀,气死我你就霸占了方成了。可是,你要真把我气死了,你要负责的,方成会打死你的。”

路水莲默默听着,也不去回嘴,只是她最痛恨方母骂她娼fu,她没有偷男人没有被别的男人日,凭什么说她是娼fu?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这老不死的是好是歹,她是再也不会去望一眼,权当她死了。方成带了两个经济民警把方母背上了背,路水莲把他的手机递给他,他嘱咐道:“你在家看小孩,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一行人匆匆忙忙地下楼去了。

路水莲把孩子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呆一阵,就听见外面门响,好像是方成还有刚才那两个民警的声音,她关上门走出来时,看见方母又回来了!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放在床上,就匆忙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医生说怎么样?”路水莲问道。

“没去。”方成一脸疲惫不堪的样予。

“为什么?搞什么飞机?” 路水莲觉得奇怪。

“走到半路,她说她坐不得车,不去算了,所以又转回来了。”

“好嘛,我算是明白了,她这是故意整我们,让我们空着急。”

路水莲想想这老妇人真是可恶,还蛮有心计的。她就是要让别人知道她被媳妇气成什么样了,她要虚张声势让方成更同情她,让院里的人都知道方成的媳妇有多么坏。现在她目的达到了,她又怕真的到了医院,周末又没有好医生,弄不好给她看走了眼她还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她又折回来了。既然自己不愿去肯定没有什么事,方成心里也有几分信她的话,但他还是走到母亲房里,关上门。路水莲猜测他可能是去跟他妈说说她高兴的话。

足足有半个小时方成才心事重重地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带上门。路水莲不等他开口:“方成,你妈现在不大好,她要是马上回去要是在路上有个什么事你方家人还不怪了我,我可顶不起这个罪名!我已经跟家里说好了,他们明天就来接我回去。一来我想清静清静,二来我想我走她也好消气。”

“你还没听我说呢,你以为我刚才进去干什么,我跟她说好了,今晚我就给爸爸打电话,要他明天就来接她回去,她也答应了。你们只能走一个,水莲,我心里已经够苦的了,你就不可怜可怜我?别说什么回不回的话,我都要疯了!”方成狂躁不安地说。

路水莲也觉得苦闷得要爆炸了,她原本想两人相爱是多么简单的事,可是却卷进来这么多人,这么多烦恼的事,先是方成变了心,不再忠于她,在外边不停的变换着日野女人,现在又有了家庭杂事的纷争,真是让她心力交瘁,应接不暇。就觉得这婚姻真是无聊,沉重得很。躺在床上,方成倒是睡得很快,路水莲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自己为了方成到了一个没有名气的杂志社工作,收入少了不说,在社会和家中的地位也降低了。

第二百三十章 女人是程序 男人是鼠标

230。女人是程序 男人是鼠标

路水莲想,和方成结了婚后,她一门心思打理家务,服侍丈夫、照顾孩子,方成在生活上是个特别懒的人,家中事无巨细都是她劳心劳力,生孩子大出血又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又想起这婚姻真是个坏东西,消磨了路水莲,损坏了身体,憔悴了精神,还有什么呢?

她想着想着,就感觉自己渐渐沉人冰冷的湖水,一切都模糊了,只有女儿的笑容还开在她的胸口。半夜醒来的时候她才明白其实这世上她真正爱的只有女儿,女儿原本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如果将来女儿大了,不需要她了,她又去爱谁呢?

她听到一种沉闷的声音,在窗外炸响。雨在斜打着窗户,啪啪地响,渐渐地雨声淹没了一切,她听到热闹后的寂静,轻微的闪电照亮了方成的脸,这个她即爱又恨的男人睡得正香,像往常那样打着酣,雷声仍在她头上炸响……这是这个春天第一次雷雨。她梦见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在不停地流浪,不停地呻吟,从少年的林明远,到变态的李炳辉,到老骚公狗华伦天,再到到忧郁的华俊辉、风趣的时枫林、还有小气的方成……飘来荡去,飘来荡去……这世界的男人让她疯狂又让她绝望,她想也许从今后没有让她心平气和地爱着的男人,还有音乐,还有书,还有女儿,还有大自然,这一切都是她好好活着的理由。即使方成离开他们母子,她也不会觉得伤心。但她会为了自己和女儿,好好活着,永远好好活着。

路水莲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浮生梦世,分不清自己是那只早被毒蛇追踪的青蛙,还是那只断了翅还在奋力飞向高空的小鸟,她只是想象那些占据了天空的大鹏一样亲近那蔚蓝的天空,她只是想与那些主宰世界的男人们温柔地对视。但是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她想象的平等,即使是爱她的男人,他们也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附属物,当做一个高级玩物,他们看中的不过是她的姿色,她年轻成熟的身子,他们不过是想把她弄上床去日她,她只是一个随心所欲为他服务的人,即使他们的天资并不比她好,并没有她正直无私,可是他们一样主宰着这个世界。所有的程序都设计好了,女人只不过是电脑中一个游戏软件,而那移动鼠标的还是男人。控制权永远捏在男人手里。而她现在醒悟过来,就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性的狂欢、情的沉醉、痴纯...忘我地付出,其实都没有多少意味。只不过多了一些麻木和悲哀。

第二天路水莲一早起来上班,只觉得头痛欲裂,坐在办公室看了会稿子,突然小玫的影子在她面前一闪,她好像向她张开手喊妈妈,好像是某种心灵感应。心烦意躁地想着,忽然小姣打电话来,语无伦次地说:“路姐,不好了,小玫她从窗台上摔下来了,你快回来。大哥他我联系不上。”

她的心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揪紧了。“她现在在哪儿?”声音颤抖着问。

“在地上,流了好多血,你快回来。”小姣在那边哭着。

她只觉得头脑中有什么东西咔地一声断了,她号哭一声背了包冲了出来,外面是灰灰的阴天,她迷迷糊糊上了的士:“快,快,麻烦你送我到省电视台宿舍。”

她的心狂跳不止,像一朵在寒风中摇曳不止的烛花,在希望和绝望的夹缝中挣扎。她在胸口不停地划着十字苦苦地祈祷:上帝,留住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我愿意拿生命来交换你,啊,不要,不要夺去我的小玫,我可爱的的宝贝。

车子在宿舍前停下,那里已围了一群人。她发疯般地拨开人群,声嘶力竭地叫道:“让开,她是我的女儿,让开。”

人们迅速分开一条道来,方母跪在地上,抱着小玫的头,小姣在一旁哭着,地上是一片刺目的鲜血,路水莲心如刀绞地一把抱过小玫,哭喊着坐上的士车。小玫紧闭着眼,昏迷不醒,她吻着小玫的脸,她的脸还是热的。

小玫被送入急救室抢救。“孩子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你是她的母亲,不知你跟她的血型是不是一样?”

“是的,我和她都是AB型。快输吧。”

为了争取时间,医生让她穿上消毒衣进入急救室,边抽边滴注到小玫静脉。路水莲躺在床上,看着她自己体内的血汩汩地流人小玫的血管,她的心又燃起炽热的希望。她流着泪对医生恳求:“医生,求求你们救活她,抽吧,抽多少都没关系,她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没有她。”800毫升血输入了小玫的体内,医生还要继续手术,路水莲被推出急救室。

她虚脱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耷拉的头仿佛已支撑不起这沉重的一切,泪流满面的脸上是被打湿的头发零乱地贴在额头和两颊。

门开了,她等待宣判似地虔诚地抬起头用目光询问着,医生的脸就是宣判书呀,不对!他们三个怎么一个个神色那样严峻。

“对不起,路女土,我们已经尽力了,她的伤势太重,头骨、胸骨、股骨多处骨折,特别是肋骨骨折刺穿肺部,引起肺部大出血,呼吸十分困难。手术失败了,孩子没救过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这下你得意了

231。这下你得意了

路水莲呆呆地站起来,直觉得五雷轰顶,她歇斯底里地悲号道:“我不是输了血么?为什么救不活我的女儿?为什么?不!你们骗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路女士,我们不能骗你,孩子的确死了。我们也很难过。”那个戴眼镜的大夫同情而惋惜地说道。

“让我看看她,让我亲眼看看。”

雪白的床单罩着一个小小的身体,她发抖的手掀开了那层床单,是小玫,孩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煞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她疯了似地扑上去抱住她小小的身躯亲吻着她冰凉的脸。她绝望地号陶了几声,就晕倒在地。医生们忙送她到留观室输液。

方成赶到时只见得急救室前没有路水莲的影子,到急救室登记处一问,才知有个叫路水莲的女人的女儿没救活,她晕过去了,现正留观室输液呢。

方成一听女儿死了,头也嗡地一下炸开了。就打听孩子现在在哪。

“你到太平间去间问。”

方成哭着去外科大楼后的太平间找。那守门的男医生倒是很和善:“是有个刚送进来的小女孩,在外面放着,还没放进冰柜去,跟我来。”

走进阴森森的停尸房。男医生掀开白布,方成看到一张痛苦的扭曲的脸,那小小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惨白的光,她临死前一定很痛苦,他心痛地想。然而,他并没有去抱她,他感到的更多的是一种巨大的恐惧,一种他想马上逃离的恐惧和压迫得透不过气来的悲伤。还是应该跟小玫道个别的,他鼓起勇气去拉她的小手,那小手已不似平常那样软绵绵的,已经十分僵冷了。这股寒意像一把芒刺,深深地扎进他的胸口。他倏地放下那只小手,抽转身黑着脸疾步走了出来。

他走出大楼好远才放松似地大口喘起气来,“这太可怕了,太突然了,可是,可是——也许她根本不应该来我们家,或许这是上帝的旨意,我还有机会再生一个男孩。该死,难道我并不真的痛心小攻的死,我真可耻,我真卑鄙。”他胡思乱想地走着,想着女儿昨天上午还被他的胡子扎得呵呵直乐,在他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仍然觉得心痛。

去留现室看路水莲,她其时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眼大大地惊恐地瞪着,绝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方成进来叫她,她眼球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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